待走回来对那管家道:“你这价格也算公道,我就应允了你便是,只是眼下账房先生不在,等明rì带了交子再来和你割接如何?”
那管家欢天喜地的,自然是应了。
武松看了这宅子也觉得高兴,更何况还可以和自家师兄时时切磋练武,自是难得。
西门庆等人重新回到林冲院子,喝过一回酒,便都散了,临走时林冲拉了武松,商议去拜会自己老师之事,这才念念不舍的别过了。
等西门庆和武松回到熙熙楼的时候,正巧神算子蒋敬在外面东跑西跑了多半rì,累的半死回来,对西门庆道:“眼下这汴梁城中酒楼我都跑遍了,没有一个愿意转让的,恐怕是那丰乐楼梁乐从中作梗,所有繁华所在都被酒楼商铺占得满满的,实在是难为。”
西门庆笑道:“此事虽然迫在眉睫,但车到山前必有路,蒋先生发愁也没用。”
说着又将方才宅子的事情和蒋敬说了,听得蒋敬愤愤不平道:“东家倒好,四处喝酒就喝出个宅子来,蒋某就是个跑断腿的苦命,还一事无成!”
正在这时,熙熙楼的掌柜却亲自提了茶水过来问道:“诸位,是否在为商铺的事情发愁?”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七章这回轮到高衙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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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送上门来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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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掌柜的不会是有商铺待售吧?”西门庆对于送上门来的并不急于出手,而是使了个眼sè,让神算子蒋敬开口询问:“总不会是要把这熙熙楼转让给我们吧?”
熙熙楼掌柜殷勤的亲自给众人倒了茶水,放下茶壶,这才躬身应道:“贵客休要取笑小人,本店乃是祖传的买卖,全家老小都靠这间熙熙楼吃饭,怎好出售?只是小人有一熟知的好友,生意上也有些来往,手中却有一间酒楼要转手”
神算子蒋敬眼前一亮,莫非是自己的运势来了?满城跑断腿,早知道不如先问过这掌柜的,天天住的居然没想到这点,自己这个老江湖还真是失策了。
带着三分懊悔,神算子蒋敬一边敲着有些发胀的大腿,一边问道:“酒楼位置在何处?”
“在东十字大街街头虽然酒楼不大,但位置确实相当的好。”熙熙楼掌柜对答如流:“定然是rì进斗金的好地方。”
“可是五间三层,门口朝南,窗户都是雕花的?”蒋敬马上追问道。
“正是!”
从熙熙楼掌柜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蒋敬高兴的一拍大腿,却忘记自己走的酸胀,这一下却有些打疼了,急忙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道:“那地方我前rì才去过的,东家,你看这”
看着蒋敬递过来的眼sè,西门庆知道蒋敬肯定是看好了那位置,想了想问道:“这么好的地段,为何你那好友没有自己经营?”
“盘下来本来就是要开个酒楼经营的。”熙熙楼掌柜回道:“只是眼下却有一笔大买卖在身,急需用钱,若非如此,小人那好友还不愿意转让。”
说完熙熙楼掌柜又加上一句:“看在二位贵客是皇城司的大人,我那好友并不加价,只是原价转让。”
“有这等好事?”神算子蒋敬大为惊讶,就连一旁垂目养神的武松心中也暗暗吃惊。
反应最为平淡的当属西门庆,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吩咐蒋敬道:“这种小事,就拜托蒋先生处置了。”
“东家放心交给蒋某便是。”神算子蒋敬满心欢喜:“酒楼作价几何?”
“三千贯。”熙熙楼掌柜的一句话让蒋敬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太便宜了!
西门庆也没有料到会如此便宜。刚刚谈拢了要买个宅子,虽然还没到手,作价两千贯就算是相当便宜;宅邸和繁华商业区的旺铺自然不是一个价位的,三千贯简直就像是捡到宝一般。
武松对这个价码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看着神算子蒋敬的神情,也知道这价钱是相当便宜了。
东京汴梁,那是宋朝的首都。
东十字大街是东京汴梁豪华商圈之一,虽然比丰乐楼所在的位置稍微逊sè,但也是难得的好地段。
五间三层,作价三千贯!
便宜!
蒋敬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西门庆,只等他点头。
而西门庆却微微一笑,右手把玩着雷公石,并不说话。
熙熙楼掌柜不敢催促,垂手站在一旁,静候西门庆下定决心。
西门庆用余光暗自打量着熙熙楼掌柜,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既然是着急用钱,三千贯有些高了”
此言一出,就见熙熙楼掌柜身子微微一震,而神算子蒋敬张口结舌,给西门庆来了个“东家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
不过这乃是西门庆自家的事,虽然说交给蒋敬处置,但价钱方面肯定是要西门庆点头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是这种反应,包括武松也觉得自己义兄是不是方才在林冲那里有点喝高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西门庆忽的站起身来,笑眯眯的丢下一句话道:“我方才定了个宅子,那么大的院子不过才两千贯,一间小小酒楼如何就要三千贯?你去和你那好友说罢一千贯;爱卖不卖!”
说完西门庆招呼蒋敬和武松起身:“走上后院歇着去!你那好友若是愿意,明天来寻我这账房先生交割便是。”
“包在小人身上。”那熙熙楼掌柜心里打了个寒颤,暗自咬牙道:“这西门庆好黑,反正商铺也不是我的,管他怎的?”
送走了西门庆等三人,熙熙楼掌柜急忙来到后面账房,有一人正笑吟吟的喝茶。
“楼主,你还有心思喝茶?”熙熙楼掌柜走得急了,额头微微有些见汗:“你这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
“刘老板何出此言?”那人放下茶碗,有些惊讶的问道:“莫非那西门庆还看不上东十字大街那处商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丰乐楼楼主,梁乐!
刘掌柜苦笑道:“楼主莫要说笑,那地段满汴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所在,只是那西门庆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杀了杀价钱。”
“那商铺本来是盘下来准备做个丰乐楼分楼的。”梁乐惊讶道:“三千贯简直就是便宜到家了,居然还杀价?”
“所以说楼主巴巴的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上了不是?”刘掌柜叹气道:“那西门庆实在皇城司没错,但谭勾当那里每年楼主也不少打点,何必怕他?我这倒是小买卖,得罪不起不过住上个一个两月也亏不到哪儿去。”
梁乐忍不住问道:“西门庆那厮杀价多少?”
刘掌柜又叹了口气,伸出一个指头。
“杀了一成?”梁乐失笑道:“区区三百贯,给他便是。”
“哪儿是一成啊楼主。”刘掌柜摇了摇头道:“这是一千贯啊。”
梁乐脸sè一沉:“三千贯居然大口杀了一千贯?这西门庆会不会做生意?”
“咳不是这么回事。”刘掌柜一脸无奈:“怪我没说清楚,那西门庆就出了一千贯”
过了半响从屋里传出“啪”的一声极为响亮,显然是梁乐气急之下把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刘掌柜有些惋惜的看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茶碗,这套青瓷茶具乃是名家手工,虽然算不上十分珍贵,却是刘掌柜打心眼里喜欢的。
“摔别人的茶碗还真是不心疼啊。”
肉疼不已的刘掌柜心里嘀咕了两句,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张房契轻轻的被放在桌上。
“那就一千贯吧。”梁乐似乎恢复了平静,又从怀中取了一串钥匙压在房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