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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1 / 2)

>    西门庆咳嗽一声:“人多了叫那边jǐng觉了反为不美,伙计也不用。张青兄弟还是在此处看好施恩,就是大功一件。”

孙二娘也瞪了一眼张青道:“这里面没你啥事,老实呆着罢!”

菜园子张青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孙二娘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欢喜,对武松道:“二郎兄弟,方才奴家看你那把钢刀拔出来,想必是用得多了有些破旧,我这里有一对无意中得来的神兵利器,偏偏二郎兄弟也用双刀,岂非天意?”

西门庆心中大乐,他自然知道孙二娘口中的神兵利器指的是什么,这岂不是尚未过门就先送上嫁妆?

一旁武松脸上却有些不自在,回道:“这对钢刀虽然是普通货sè,但用的久了十分顺手。二娘美意武松心领了。”

西门庆暗中一拉武松衣服:“二娘美意,岂可仅仅心领?不知道是什么神兵利器,二娘可取来一观。”

又向孙二娘解释道:“我这二弟虽然是英雄好汉,但面皮有些薄了,二娘莫要介意。”

本来孙二娘听了武松之言有些不乐,听西门庆此言顿时又没来由的开心起来:“大官人此说,奴家去取来便是!”

少时孙二娘回来,手中多了个长条包袱,众人打开看时,里面是一对鲨鱼皮鞘子插着两把戒刀,武松识货,倒先吃了一惊。

等拔了来一看,乃是两口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端的削铁如泥。

武松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的客套话顿时忘得无影无踪:“此乃天下有数的神兵,如何落在二娘手中?”

鼓上蚤时迁也是识货的,点点头道:“这对神兵似乎出产于西方,二娘从何得来?”

孙二娘道:“去年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口音好生古怪,相貌也不似中原僧人。那鸟人对奴家动手动脚,吃我下药放翻了,剁成几段埋在后面岭上。只留下这一对戒刀,还有一包袱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药。”

武松伸手摸了摸那雪花镔铁戒刀,叹道:“这双刀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只怕已有些灵异了。”

“还是二郎兄弟识货。”孙二娘鼓掌道:“自从得了这刀,时常半夜里有些异动,这才收去了后面柴房里不去管它。若不是今rì二郎兄弟拔刀,奴家也自忘了。”

武松本意推辞,没想到见了这对雪花镔铁戒刀,眼神好像钉住了似得哪能拔得出来,心里面痒痒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拿眼来望西门庆。

西门庆呵呵笑道:“二弟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今rì必然是上天有所感应,宝刀美女配英雄,自然是理所应当。我这做大哥的,这厢谢过二娘美意!”

孙二娘听西门庆口中“宝刀美女”一说,宝刀不用说,至于美女么明着是指自己了,当即眉开眼笑道:“一切单凭大官人做主。这宝刀奴家收着也是无用,自然是送给二郎兄弟的好。”

武松本来对孙二娘就有两分意思,此刻见西门庆和孙二娘一唱一和的,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武松得此宝刀,必然如虎添翼!”

一旁菜园子张青也琢磨过点味道来,看看孙二娘又看看武松,果然是一对,自己又何苦夹在中间?

“二娘自去,这里有张青看守,无须担心!”

当即鼓上蚤时迁往孟州营而去,而孙二娘换过了一身装束,扮作仆妇模样,叫伙计牵过三匹马来,西门庆和武松、孙二娘骑了沿路行去。

从这里下去快活林不过三十余里,并无岔路,西门庆冷眼旁观,见武松和孙二娘并马而行,倒好似一对夫妇,知趣的策马在前面行了,给武松和孙二娘一点空间。

三匹马不快不慢,个把时辰到了快活林,估算着已经是未时三刻,三人随便找了个店家,把马歇了,又问了酒肉店地方,那小二指道:“前面丁字路口便是客官所说的那家酒肉店,不过乃是城内施管营和张团练合开的,酒肉菜肴都比其他地方贵上数成。本店酒菜也自是不差,客官何不在这里打尖歇了?”

西门庆听了和武松、孙二娘对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并不像施恩最初所说,被张团练带了蒋门神侵占。这件事情,果然就是个圈套。

随意掏出几个铜板赏了那小二,西门庆又问道:“在那酒肉店中可有叫蒋门神的?”

那小二见西门庆提起蒋门神的名字,只道西门庆等人和蒋门神有旧,连那几个铜板都不要了:“客官原来是蒋爷的好友,请恕小人失言了。蒋爷寻常都在的,客官不妨自去寻了。”

武松见那小二神sè中十分惧怕,知道蒋门神平rì里只怕是多有欺压,捏捏拳头,暗中对西门庆道:“大哥,那蒋门神不过是个看店的,也敢自称蒋爷?说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

西门庆点头不语,带了武松和孙二娘往丁字路口前行,路过一片小树林,远远见里面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撒开一把交椅,坐下槐树下纳凉。

孙二娘见那人长得肥大,远远驻足看了一回,对西门庆道:“这鸟人莫不是蒋门神那厮?且打了再说!”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八十八章雪花镔铁戒刀: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却如何不姓李

“且慢。”西门庆道:“眼下敌明我暗,这一打倒是走了风声。还是先去酒店里面探探风声。”

武松也道:“反正跑不了他的,何必急在一时?先去酒店里戏耍一回,叫这厮吃一惊!”

三人前行了三五十步,早看见前面丁字路口果然一个大酒店,前面立了根望竿,上面挂了个偌大的酒望子,写着斗大的四个大字:“河间风月。”

等走在店前,见门前一溜都是绿油漆的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各有五个不小的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rì月长。”

武松看了冷笑道:“这厮门面倒是不小,听方才那小二的意思,只怕是店大欺客了。”

西门庆看时,除去中间三间门面,边上还有两间不小的厢房,一边是肉案、砧板;另外一边是蒸馒头用的厨灶,想必平时伙计厨子忙的不行,但此刻已是未时三刻,少有客人,所以都歇了。

再往里去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都埋在地上,里面各有大半缸酒;西门庆闻了闻,又凑过去看看,无非是些普通村酿,没什么出奇的。

酒店正中间有柜台,里面做了个年纪小的妇人,正翘着腿磕瓜子,瓜子皮丢了一地。

西门庆记得此女似乎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小妾,是个歌jì出身。

三人进门来,西门庆把手一摆,先去柜台对面的一张桌子大摇大摆的坐下了,故意目不转睛的看那妇人,口中吹个口哨:“武二,你看这小娘子长的还行罢?”

那妇人听了有些恼怒,只道是过路的公子哥,不知道这酒店的主子是谁,倒也不愿意惹事,当下微微背过脸去看了酒店外面,依旧不停磕了瓜子。

武松知道西门庆故意戏耍那妇人,嘿嘿笑道:“这等货sè也只是寻常,东家院里的丫鬟也要强上些。”

孙二娘也凑个趣:“老爷,那种货sè有什么好?瘦骨嶙峋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那妇人侧脸听了,心下火起,丢了手中瓜子正待回骂;这边武松使劲敲了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哪里?还不过来拜会我家主人?”

那妇人使个眼sè,叫个当头的酒保过来,低声道:“那桌客人只是烦人,你且去,不管要什么,价钱多算十倍。”

那酒保应了一声,走上来看了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大咧咧的:“你这小小地方能有什么好酒?先打两角酒来尝尝!”

那酒保回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了两角酒下来,烫过了端过一碗:“客人,这是店里的上等酒,请尝尝罢。”

武松还没喝,孙二娘提鼻子一闻,大怒道:“这酒连猪都不吃的,你也敢端上来?什么上等酒,你也好意思说!”

那酒保见武松和孙二娘都不是一般人物,奴仆都是这样何况坐在一旁的西门庆?所以回到柜上对那妇人说:“娘子,胡乱换些店中的好酒给他罢。”

那妇人没好气的接了过去,把酒直接泼了,又舀了些上等酒下来道:“也不知道有钱没有,你去问问,莫要最后赖了帐!”

那酒保重新烫过,端过来道:“客人,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实价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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