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的右手;已经被血浸泡。
甚至于史文恭的衣物;都已经被血浸泡。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段景住也知道史文恭已经是死到不能再死了;颤抖的右手再也握不租刀;无力的任由尖刀滑落下去;插在了地面。
收回左手;段景住发现史文恭的遗容依然是平静无比;流血的嘴角还挂起了一丝笑容。
“自己的衣服上肯定也和双手一样;沾满了鲜血吧?”
段景住突然想着;转过身子去看旁边站着的吴用;浑身上下;白sè的衣服没有溅到任何血迹;手中的鹅毛扇也是一样。
真正幕后的人是不会沾到鲜血的么?
“军师。”段景住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似乎跳动的也慢了下来。
智多星吴用一如既往带着微笑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可以死了。”
接下来在金毛犬段景着乱的眼神中;吴用按动了鹅毛扇上的机关;从扇柄抽出了三寸长的一把尖刀。
这个秘密;就连宋江也不知道。
尖刀稳准狠的插进了金毛犬段景住的心脏;让它无法继续跳动。
段景住在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心被刺中;是这种感觉。”
智多星吴用在段景住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把尖刀收回鹅毛扇中;居然叹了口气:“希望今后不要再用这尖刀了;沾血。总是不好的。”
接下来吴用拾起带血的尖刀;把绑史文恭的绳子割断;见史文恭的尸体居然靠着柱子不倒;只好皱着眉头轻轻踢了一脚;让史文恭的尸体塌下来;和地上段景住的尸身挨在一起;这才丢了尖刀。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吴用想了想:“史文恭暗藏尖刀;隔断绳索逃跑;段景住兄弟阻拦中同归于尽。嗯。就是这样。”
摇着羽扇;智多星吴用得意洋洋的钻出帐篷;刚走两步却被人撞了一下;细看时是一个陌生的小厮抱着个酒坛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也不看路”吴用本来吓了一跳;看到是个不想关的小厮;倒也没有多想;只是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睛的小杀才”
那小厮给了吴用一个大大的白眼;把酒坛子放到一边;这才翻身爬去;重新抱起酒坛子回道:“摇了鹅毛扇;你个老杀才愣充诸葛亮啊。告诉你;要是把酒打了;我打你个鼻青脸肿”
说完也不顾吴用;直接抱着酒坛子飞一般的跑开了。
吴用被抢白了几句;手中的鹅毛扇也有气无力的停下来;冲着那小厮的背景喊道:“这儿是军营;你当是自己家啊;横冲直撞的。”
那小厮头也不回;远远来了一句:“你算哪颗葱;有本事和我家老爷说去”
西门庆肯定是西门庆
智多星吴用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真是不管干什么都有西门庆来插上一杠子”
恨得牙痒痒的吴用事情没做完;当然不好赶上去抓住小厮责骂;只好跺跺脚走到前面去;吩咐了几个士兵接手去把守后面的帐篷。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可以毫无破绽了。
这几个士兵只要到了帐篷往里一看;就会发现自己布置的现场。
想到这里;吴用笑着重新摇了鹅毛扇往人群中走去。
“啊呀;这酒好香啊”
“这什么酒;居然这么香”
人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快快快;给我倒上一碗”
吴用可以听出那是活阎罗阮小七的大嗓门。
“好好好;就先给你倒上”
西门庆的声音
智多星吴用拨开人群;正好见到西门庆笑着吩咐身边的小厮给阮小七和其他头领倒酒的画面。
倒酒的;就是方才撞了自己一下的小厮
智多星吴用猛然想道:“这小厮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自己杀人?”
托搭天王晁盖见吴用挤进来;面sè一变;大喝道:“军师;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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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掩饰
更新时间:2013…03…23
随着托塔天王晁盖这一声喊;所有人都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看着吴用;让他心里发毛。
“莫非暴露了?”智多星吴用暗自捏了把汗;摇了鹅毛扇道:“我方才腹中有些不适;去了趟每。”
晁盖猛然大笑起来:“尿遁;果然是西门贤弟说的尿遁;不服不行啊哈哈。”
“鸟盾?什么鸟盾?”吴用松了口气;只是实在了解不了“鸟盾”是什么意思。
“哈哈;鸟盾?有意思。”托塔天王晁盖扭头对西门庆道:“贤弟;尿遁这词太新鲜了;连吴军师号称智多星就没听说过。来;你给他解释解释。”
西门庆咳嗽一声;笑着道:“是尿遁;不是鸟盾。话说起来汉高祖乃是尿遁第一人;在鸿门宴上察觉不对;假装解手逃走。这就是尿遁了。”
“汉高祖尿遁是为了逃命;不知道军师又是为了什么?”西门庆装作无奈的笑着端起碗景阳chūn道:“莫非这庆功宴对军师来说是鸿门宴?且喝一口酒”
这句话西门庆是另有深意;其他人没听出来;但西门庆知道智多星吴用的心知肚明的。
晁盖好好活着;曾头市打下来了;史文恭被生擒;这确实是其他人的庆功宴;喝进去的是美酒;而对于吴用来说;喝进去的却是黄连。
出乎西门庆意外的;智多星吴用不但没有不适的表现;反而眯眼微笑着举起粗瓷大碗回道:“这对于我来说当然也是庆功宴;不但要庆祝我军一鼓作气;拿下曾头市;更要庆祝天王哥哥身体康健;又得妙手西门鼎力相助”
吴用将“鼎力相助”四字咬得极重;叫西门庆不得不深思其中的含义;猛然想起吴用方才离开座位多时;莫非是要有所图谋?
“该死;居然忘记了史文恭”西门庆神情一凛;急忙放眼望去;史文恭当然不在这庆功宴上;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金毛犬段景住刚才还看到过的。
果然;不久前还在喝酒的段景住已然消失了。
西门庆心头顿时一股寒意飘过;智多星吴用不愧是搞yīn谋的好手;居然乘着庆功宴的机会做手脚;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会儿史文恭和段景住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唉;妙手西门想什么呢;就都快洒出来了。”智多星吴用满怀好意的提醒道:“这好多人都等着呢。”
活阎罗阮小七大点其头;一付垂涎yù滴的样子:“你们再不喝我可要先喝了;这酒怪香的;把我肚里的酒虫都勾出来了。”
西门庆旁边的小厮冷笑道:“这酒可是我家老爷酿制的;可不是一般村酿;好不容易带点路上喝;照你这种喝法一口下去几百文就没了。”
“画童儿不可无理。”西门庆呵斥道:“这酒就算是金子熬出来的;也舍得出去;什么钱不钱的”
晁盖笑道:“孝子家家的;西门贤弟何必动怒?山上也有些好酒;到时候多带些便是”
那边阮小七已经忍不住吃了一口;只觉口滑的很;又有气力;拍了桌子道:“好酒我看就连官家也不一定能喝到这等好酒以后其他酒还怎么入口?”
一旁武松笑道:“此乃景阳chūn;不同其他酒水。”
“景阳chūn?这就是景阳chūn?”刘唐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