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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1 / 2)

>中平站起来踱了几步,却又怕引起这位老领导的反感,只好说:“你要凭心而论,如果按我这样去做了,经济上的障碍,会不会迎韧而解?”

陈国良:“会!”

中平说:“其结果会不会相当完美?”

陈国良说:“是会很完美。但你要知道,任何完美都要付出代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动。”

中平说:“我明白你的,就像一个女人太美了,你只能以惊羡的心情远远瞻仰她,膜拜她,却不敢放胆去爱她,亲近她,搞掂……”

陈国良说:“狗改不了吃屎。这比喻恰当吗?就算你说得对,但也要记住,愈晚收成的果实愈甜美,你懂什么?”

中平说:“是的,我只下过几年的乡,当然什么都是半吊子。女人也好,你口里说的瓜果也罢,该摘的时候就得去摘,熟透了的不去摘,不是掉下来甩坏,就是在地里烂掉。”

陈国良倚老的脸相,说:“所以你就不计生熟,只要摘得到的,都给摘了?小兄弟,我是为你好,政界不是摘果子,也不是玩女人,是在玩命!”

中平说:“玩就玩命吧!‘七一’以来,老百姓造了反,还是上街游了行?”

陈国良说:“眼下还没有。但你放的太大,并提倡几种自由,一部分人就会抓住眼下出现的问题,大做文章,到那节骨眼上,思想工作就难做了。对上不好交待,对下难以回答。”

中平说:“你既然这样说,我就用大连市长的一句话回答你,他是针对推倒二十五万平方米的违章建筑,怕闹罢工、起哄时说的:有人说我没做过细的思想工作。我说好就好在没有做过细的思想工作,这种事牵涉每家每户的切身利益,众口难调,看准就干,让事实说话是最好的思想工作。思想工作不光是精神,而且是物质的……”

正说着,标姐从外面进来,说公安局长有要事相告。

中平止住话,按了电钮,崔永恒在屏幕里面说:“刘市长,按一些眼线报上来的说法,近期的大学生,极为冲动,沙龙之类的活动很频繁。最近资产重组下来的待业人员,大部分是五十岁上下的,私下也在走动,放出风来,说是要示威,给新市长第一个回合,还说……”艾艾期期不敢说了。

中平像没有听到似的,平静静地说:“不怕,我承受得了!还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儿,怎么不继续说呀?”

“你要我汇报我就讲。”崔永恒“嘿嘿”说,“一个女人说,我那会儿投他一票,是听他卖糖葫芦,保准我们都有个钱兜兜工程,哪晓得这短寿死的,甜了我的嘴,一上台饭碗都给他砸了。另一个说得还玄,说咱们是牛火腿上街,总(肿)是总(肿),他上台没有从牢里特赦一个人,我们眼下要成全他,都去坐在他的门口,让他一个个往牢里送。”

中平说:“我知道了。大学生那边可以缓一缓,要花大力气搞准行情,有什么风吹草动,请他们进市府来,有吃有喝,还要请记者来曝光,看一看W市人民,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同时也检验下新的政府,有多大的应变能力……”

崔永恒说:“好是好,就怕闹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也蛮好吧?”

中平本想激情一番,却又压抑自己,耐人寻味说:“我们面对的矛盾多如牛毛,像失业增多,这是不得已的事,最佳办法是政府短时期消化,可一时又做不到,包袱一夜不能甩掉。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个理儿,不厌其烦往他们耳朵灌,直到他们体谅为止,把找不到工作,看成像喝白开水那样,习以为常了,社会才能稳定下来!”

崔永恒说:“我明白的。有好多事,你越怕就越想捂,越捂就越神秘,越神秘就越不得了。他想游行,我替他鸣道,他静坐,我替他打场子……”

“你墙上一根草,接受能耐还挺强的。”中平不轻不痒刺了一句,又说,“你要好好的留心,抓住一、二个家景好的,却在里面嫌唱戏不怕台高的典型,跟踪报道到家里,让全市人来评说。很多失业的是市场转型造成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疏懒好吃的结果,不能一竿子打枣。就这样,再见!”关掉了聆视通,再抬头看,陈国良早已没了踪影。

玫瑰当正式的新娘,是在中平与司马曼竞选会上对话的第三天。

婚礼是在三零大酒店举行的,只约了双方相好的朋友和亲戚,草草请了五桌客。《W市日报》只是发了一则小消息,但香港的几家电视台都竞相发了新闻,在W市炒得火爆爆的。她好满足,对采访她的记者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名字从今日起改了,按香港的叫法,四个字,第一字跟男姓,叫我刘严玫瑰,因为我是香港和W市都沾着边的媳妇了!听了这话的人以为她喜晕了头,没说到点子上,只有一直在伴着她笑的牡丹明白,几个月前她俩的打赌,才完整的由她画上了一个感叹号。做了夫贵妻荣的W市第一夫人,玫瑰反而受到了限制,满脑子指挥人的权欲全憋在心里,连过去自己脚跟着他的脚,手跟着他的手的权利,都给剥夺的一丝不挂,一天到晚只能守着电视机混时间。

虽说当了个市长基金会的会长,但以前她从未接触过,一时间成了狗子咬刺猬,不知从何处张口。最近烦她的还有她妈妈严沫,从“七、一”起就多次打招呼,要严沫抽身而退,把上海公司拱手交给三零,把凡有刘中平名字的股票全部吐掉,她妈答应的嘴巴带响,可回到上海就又另玩一套。现在即便是改了人家的名字,若是有投机行为,也会查出是打擦边球。最后她妈表态,五年期间,凡有他的名字的股票,不进入市场,因为外行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他的股票全是原始股,而且数额特大,若全部托出,可以使股市抖几抖。再加上中平每晚回来就倒头睡觉,甚至连洗都是躺在床上,由她打水替他洗的。早上叫他多睡一会,他说我不搞过去领导夜间办公的习惯。她噘了嘴说,你是土包子习惯的市长。他说,土就土,保持同市民上班的时间,就是增大我的有效时间,人家白天上班你睡觉,你在上班人家在睡觉,你这是当什么市长?她戏谑他,说当球市长,鸡婆的市长!

玫瑰正好笑地想,中平来了电话,她就问他在哪儿?怎么不用聆视通的?他说我在去电视台的路上。她一听就振奋,是叫我做伴吗?他一笑,说,得了吧!标妹总是说我在坐牢,我看你是政治犯,这牢儿比我还难坐。她说,活该倒霉,鱼追鱼,虾追虾,屎克郎追上了土疙瘩。你今日犯了哪根神经,怎么有闲心拿老婆开涮?他才说了崔永恒给他的情报,要她以市长基金会的名义,搞些捐募,到居委会和大学里活动活动一番。她听懂了,眼睛闪光,打趣说,你是把我当“小巷总理”在使,还是当“青春使节”来唤的?

玫瑰挂了电话,在神龛面前祈祷一番,略作思虑,给中平办公室打了电话,直报了姓名。

标姐在哪头就笑哈哈地说:“市长夫人,好久没见面了,是不是把蜂腰给发粗了,出不了门。”

玫瑰心一荡,笑骂道:“好个大胆的丫头,敢往你主子的胸挂抹布?小心掉了你的饭碗!”

标姐仍是乐呵呵:“那我先给主子磕三个头,谢谢你成全我?”

玫瑰心一动,脸静下来,问:“你们要结婚,离开他?”

标姐脸一红,说:“八字还没一撇。我只是闷,一天到晚像庙里的菩萨,今日你来电话,乖隙开一开心,出点闷气。”

玫瑰放下心,说:“我找你要样东西,你最近接到请市长的请柬中,有没有民政、街道和教育系统的?”

标姐说:“有啊!一天几十个,我寻思人家集邮,我就集请柬呢!你要这玩意儿,嫌市长基金会的钱还未动?”

玫瑰说:“你真变贼了!是不是找了男朋友,给你点缀了?”把个标姐说得慌乱搁下电话,替她找请柬去了。

标姐妹从深圳过来后,一直住市委一号院,平时,玫瑰在三零大酒楼有套房,很少回一号院,她们就和谭嫂夫妇一起吃住了。所以标姐妹对玫瑰忠心不二,好几次司马曼打电话给中平,她们都要给玫瑰作汇报。在众人面前,她们总是一口一个夫人,在没外人的时候,又像姐妹一般亲热无间。

一会,标姐又对没挂上的电话说,有几个请柬,只是上面的时间不一样。玫瑰说,晚上叫谭司机跑一趟,送到我房里,就挂了线,忙坐在电脑前,打开国际联网,专寻找已经香殒的戴安娜王妃做善事的讲话和报道。

中平下车,戴在鼻梁上的遮光镜没有摘,见开会还有十分钟,就沿了楼梯步行,想看一看电视台职工的工作风气,走一楼看一楼。广告部,冷冷清清,好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装咖啡的大瓶,边看报看书,边懒散散地喝茶,有个还把书放在抽屈里,头搁在桌沿上。到了新闻部,却相反,一个个位置也不拉人,不像在开会,又没有几个人在动笔,好像外面太热,只有里面的冷气爽心。

中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该冷清的地方挺热闹,该热闹的地方又冷清。这般想着,不想他一回头,差点钻在后面一个人的怀里。

后面这人是司马曼。她见一个戴墨眼的人窜头窜脑在窥测,联想这几天在办公室她丢了包,连身份证都没留下,以为这人是贼,就贴的近近的,偷偷打量,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只觉得胸前双峰给人撞了,她又羞又急骂道:“你这胚子好下……”“流”字没说出口,就认出了是那个人,心里又如装进了小鹿,又惊又喜,一时反倒惊惶失措。

中平也认出了司马曼,好生意外,说:“对不起,两头都让你受惊了。”

司马曼的表情在瞬间转换,接着恢复了常态。她笑呵呵地:“我以为你是贼,还准备叫人来抓,没想到是个贼市长,哈哈……”见中平手指压在唇上,她只好低了声音,“我怎么两头受惊了?”

中平说:“我撞了你的……你本是又羞又脑的。不想这人不仅不是贼,还是老熟人,从头到脚,又是一惊一喜的。”脸上一抹一个先知先觉很霸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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