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曼说:“若是抵压物都没有?”中平说:“你有没有电视机?睡的床有没有?”
司马曼说:“生活必需品,怎么没有?!……哇,我明白了,对于这部分人,可以用大件日用品作抵押,这也是缩短贫富差距的好办法!”
掌声。
中平作傻状:“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幸亏你的提醒。”
一阵笑声。
司马曼心恼,就胀他:“一千二百万的人口,都是锅碗瓢勺,银行是你开的?”
中平说:“我不是说了,在基本水平之下嘛!比如,我一眼看你就不行。”
司马曼说:“凭啥,没肉多骨头的?”
中平说:“多了根金项链!”
又是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职工的积极性和利益起来了,那么其它行业的怎么办,行政事业单位?”
中平说:“全部实行公务员制,按香港的做法,上至行政长官、下至清洁工……”
司马曼说:“哇,冇搞错,清洁工?”
中平说:“我话没说完,政府内的清洁工。”
一阵笑声。
中平说:“公务员分二类,一类是政府公务员,二是专业公务员,如公检法、旅游、教师、医院、建筑师、律师、工程师。”
司马曼说:“你能透露一下,他们年薪大致有多少?”
“听司马小姐的口气,好像我已成了市长似的。”中平抓住时机又缓和了这个难答的问题,说,“原则上,高薪买廉政!”
掌声。
司马曼说:“还有最重要的成份,就是那些能把大河水涨满的经营者,他们的积极怎么调动?”
中平说:“实行基本年薪与效益浮动挂沟,二类企业经营得火红,年收不会低于十万。”
司马曼说:“这个问题得从你问起。W市最辣手的是什么?”
中平说:“我不是说了吗?!”
司马曼说:“我还没问到,你说什么了?”中平说:“我说全社会的积极性。”
司马曼说:“明白!还有吗?”
中平说:“有,没钱算一个。”
司马曼说:“指谁?”
中平说:“大到政府,中到企业,小到个人。没有钱,事情就难办!”
司马曼说:“你是怎么去想法的?”
中平说:“想兼银行的行长。”笑声。
司马曼说:“粥少僧多,当行长没有用。”
中平说:“那一心当市长,筹钱。”司马曼说:“说细一点。”
中平说:“我可不是女同志,该粗该细的分得特清。”掌声后,说,“我这些年下海也行,下泥塘也罢,最有体会的不是怕没钱,就怕没政策,所以W市的出路,还是在政策。”
司马曼说:“能不能透点筹钱的政策?”
中平说:“好哇,今天的机会比发红头文还有实效。无论是从国内国外,还是个人集体,凡能引资进W市的,第一年可以拿到一次性佣金3%;第二年引进的2%;第三年的,1%。”
司马曼说:“窍门在哪里?”
中平说:“投资环境好了,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有钱的都要上门来。”
司马曼说:“你说的投资环境,是指什么?”
中平说:“硬件软件都有,软件是大头。W市的政治气氛不错。今年二大盛事,香港回归和十五大,围氛比W市的火炉要火爆。你看得见,可以自由看国外电台了!能够直接竞选市长了!过不了多久,还要吸引国外来办报,办电影公司办电视台,有意识增加民主的空间。反过来,我们也要加强法治的建设,用三年的时间,基本完善地方法律规范。不能完善的,先出笼政策,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经济改革顺利进行。让外面来投资的人说,W城人虽说话的嗓门大,像叫鸡公,但人家说话还是算话的。”
又是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组织形式怎么规划?”
中平说:“这问题太大,不好回答。”
司马曼说:“不好回答就不回答了?这不是在法庭,不需要你说是,或是不是的!”
中平说:“这个提示好。漂亮的记者小姐,这是在选举市长,不是在选市委书记,你叫我怎么说?”
司马曼说:“你先谈政府一块。”
中平说:“结合W市的实情,按香港的行政体制来搭架。”掌声。
司马曼说:“你再说当书记那一块。”
中平说:“哇,有没有搞错,这不是选书记?”
司马曼说:“有好几种可能,说不准一肩挑,近的原W市,远的海南省不是这样的?”
中平说:“我真希望你不是记者。”
司马曼说:“希望我是什么?”
中平说:“中组部部长!”
掌声。
司马曼娇憨地:“去——我这票就不选你。”
中平说:“不要这样,你这话富有煽动性,拉不了选票,我不依你。”笑声,又说,“全市的大盘子,基本不动,但内容有变动。该务虚的务虚,该务实的务实。比如党委这一块,主要是改善党的领导。一是加强党的建设,二是加重对政府重大项目的审议。人大政协职能不变,该立法的立法,该参政的参政。但代表要普选,真正代表人民的意愿。减少退离休老干部、艺术家、劳动模范的名额。”
一阵掌声。
中平说,“你们一鼓掌,我心里发怵,我不是搁不得他们,而是他们的精力,时间顾不过来,深入群众中的机会就少了。要增大一些富翁和生活底层名额。两套班子的人不要多,各一、二百人。重大决策、立法、采用香港模式,对话并用媒体,增加透明度。”
司马曼说:“有点像两院制。”
中平说:“形式可以各自去理解,但内容和效果差不多。让全体市民知道:人民当家作主,总不能停留在背个虚名。”
掌声。
司马曼说:“你不怕人家骂你走资本主义?”
中平说:“不怕。江总书记‘五、二九’讲话替我撑腰!”
一阵长时间掌声。
司马曼说:“大连市长今年在全国传神了。你们三位看过大手笔陈祖芬写的报告文学没有?看了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说:“我没有,事务性太多。”
另一个说:“看了,尽是些花草树木,还有北方人的‘二五点’。”
中平说:“最近我很闲,倒是多看了几遍。向他学习,把草木与人的情感、追求都揉合在一起,用幽默的语言,把现代人贴近政治和经济生活。这点,南方人总比不过北方人。”
司马曼说:“为什么?”
中平说:“南方人,个矮,脸黑,心里装多的是钱。北方人,憔悴,个高,心装的是快活。大部分北方人到南方去,保准个个都像赵本山。”
笑声。
司马曼说:“既是这样,你如何去把W市的花草与环境规划好?”
中平说:“我比起来,甘拜下风,或者,我还有想到。”
司马曼掏出一张纸条,极生动地:“我来提醒你想到——这里只有音乐,只有舞蹈,只有快乐。音乐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