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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季恬顺着他往自己腿间看了看,明白他说的什么,面上一热,很快又掩饰了去,将衣服拉好,站起身。

“你这人就是爱装。”刑文玺看他低头系腰带,“何必呢,知道你不好意思。”

季恬没吭声。

刑文玺拿了镇纸把玩:“我被庄家退了婚,你其实很高兴吧?”

“没有。”季恬镇定的回答,面无表情。

“说了你爱装。”刑文玺笑了笑,“其实我成不成亲,你都一样是我府上的管家。”

季恬动作顿了一下,应了声是。

刑文玺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好了,今天你去趟布庄。”

近日永州城有件大事,京中参知政事,国舅爷谢光旭谢大人告老还乡,在城中置了府邸,浩浩一片粉墙,引得城中老少纷纷前去张看,偶有人恰好撞见谢家出门,说是那阵仗比知府大人都威风,可了不得。

而这两日,谢家又发了话,说是要在城中寻个活计最好的布庄负责日后谢府上下的衣着用物。此话一出,引城中各家布庄尽折腰,恨不能打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把这生意揽到自己怀中。不过明白人都知道,最有可能的还是刑家的萃锦布庄与李家的锦绣布庄。

季恬为此事奔波了一日,回到府中已是月上柳梢,地上月光斑驳,廊下虫声微鸣。

步子有些微的疲惫,所以显得有些沉重,但是这并没有惊动树下的那个人,那人靠在树干上,低头坐着,面前摆着一盆金灿灿的菊花,似乎看的入了神,面色严肃。是刑庭傅,季恬认出来,咋一眼看到时,他几乎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悄没声息的坐在那干什么。

季恬见刑庭傅并没主意到他,于是也不去打扰,放轻脚步绕了过去,没想他却忽然抬了头,眼中印着月光,极亮:“季管家。”言语带笑。

。。。。

。。。。

第二天一早,刑文玺吃饭时没见到季恬,正奇怪着,有小厮匆匆跑来:“少爷!大公子和季管家都不见了!”

第十一章 二选一

十一

刑庭傅睁开眼,看见天青色的床帐,很陌生,这不是他的床,他迷迷糊糊发了会呆,才想起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他扭头往床里面看了看,季恬面朝内,还睡着。

天色已亮,能看清房内事物,一个家丁坐在桌子前,也是刚睡醒,一脸迷瞪。

“唉,你。”刑庭傅从床上有些费力的坐起来,扬着下巴冲那人叫道,“给小爷过来。”

那家丁揉了揉因趴在桌上睡了一晚而有些发酸的脖子,脸色不耐:“干什么。”

“把小爷的绳子解了。”手被别在背后捆了一晚,酸麻到几乎快感觉不到那是自己的手,刑庭傅难得有些不悦。

“不行。”很干脆的拒绝。

刑庭傅瞪他:“我又不会逃。”

那家丁不屑:“你逃也逃不掉。”

刑庭傅觉得此人脑子大不正常:“那你捆个什么劲!”

家丁哼哼:“少爷吩咐的。”

刑庭傅也哼:“你家少爷是猪吗!”

家丁跳起来:“大胆!”

“既然起来了就过来给小爷揉揉。”刑庭傅翘起腿。

那家丁又坐了回去,低头研究茶杯上的花纹。

这两人如此大的动静,季恬便是死人也要被弄醒了,他起身就见刑庭傅脸色闷闷的,被缚在背后的手已变得青紫,便道:“大公子,我来吧。”

刑庭傅翘着腿坐在床上,季恬想了想还是下了床,拿了椅子在床边坐下,与刑庭傅在一张床上到底有些不敬,昨晚他本想在椅子上凑合一晚,刑庭傅却毫不介意,让他同床睡了。

季恬熟练的在刑庭傅臂上,手腕上轻柔按捏,力道适中,刑庭傅只觉两只手这才活络过来,有了感觉,全身一阵畅快:“季管家好手艺。”

季恬道声谢,便又闭了嘴,他从来不是爱说话的人。

刑庭傅有些闷,低头打量季恬,很柔顺的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无害,却神色淡漠,不容亲近。他想起昨天书房看到的无边春色,虽然没看到刑文玺身下的人是谁,可丢在地上的衣服却眼熟,正是季恬身上穿的这件,不过这衣服在刑府中不单只有他穿,管事的人手一件。

刑庭傅有些无聊的将那些管事的脸一个个过了一遍,还是觉得眼前这人嫌疑最大,他认真的看着季恬,看他疏远的神色,身上的衣服一纹不乱,有些无法想象他那么。。。。那么。。。。刑庭傅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

季恬察觉到身上的目光,抬起头:“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刑庭傅被他这么一唤,才发现自己走了神,他笑了一下,扭头去看那发呆的家丁:“为什么他不用绑,我却要绑?”

“少爷说你们怎么蹦跶都是蹦跶不出去的,绑了你是因为你太烦。”

“。。。。”

“很快了,天亮了,已经让人去找刑文玺了,你以为我想呆在这盯着你们啊。”家丁对这个活很不满意。

“。。。。猪。”刑庭傅觉得这个字很适合他,简单的道出他的本质。

“你!”

刑庭傅笑道:“别急,你家少爷是猪,你也是猪,我把你与你家少爷看做平等的,你该万分荣幸。”

“。。。。”

刑庭傅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抓他们来是什么目的,只知道昨晚在院中叫住季恬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失去了神智被带到了这里。

季恬试着帮他解开绳子,可那绳子绑的极复杂,他无奈。刑庭傅觉得坐着累的慌,便趴在床上,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季恬坐在床上继续帮他熟络筋脉,将他袖子撩高,从肩膀一路捏至手臂。刑庭傅身上舒畅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话。

季恬想到昨晚他一人坐在那树下,便问他。

“哦,没什么。”刑庭傅懒洋洋的,“我在赏菊会上得了盆菊花,说是叫一日红,花期短,最多不过十五天,但是在凋谢前那日花瓣的外圈会呈现血一般的红色,极美,可是难种活,我是在想将它种在园子哪处比较好,恰好看你路过,便想问你懂不懂种花。”

“。。。。”季恬有些无言以对,他原还想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他如此深沉的坐在那。

“你懂么?”刑庭傅又问了一遍,还惦念着那盆被落在树下的花。

“不懂。”他自进了刑府,总跟在刑文玺身边忙生意,忙着与各个官商打交道,哪有心思放在这上面,便有心思,也没那个空闲。

房内安静了一会,刑庭傅忽然叹了口气,季恬按在他肩上的手停了下来。

“今天没去诵经,一空师傅会想念我吧。”

“。。。。”

刑文玺的手指在茶杯沿上滑了一圈,没有喝。

李淮笑看着他:“我的要求很小嘛,只要你退出谢府这次布庄竞标就成。”只要刑家退出,那国舅爷府上的这笔大活计定是他李家揽下无疑,只要让国舅爷满意了,借着他家的名声势头,将来要在京城这块香馍馍上分一块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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