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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簿作者:营长小五(完结)第3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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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道:“没路了?”

尉迟敬德点头道:“可不是!我脑袋嗡一声大了,幸而相时的话还记得清楚,当下便让人在洞穴顶上用火把仔细照看,果然在个角落发现一根垂下来的铁链子,我用力一扯,一块石板竟然缓缓开动起来,露出一条通道。”

李世民道:“这就是了?”

尉迟敬德摇头道:“不止。那石墙不大,就开出两人宽的通道,相时说这个叫什么罗汉阵,我可搞不明白。不过按他所说,我在石壁后一捅摸索,果然教我寻着两块铁砖,嵌在石壁里。相时说甚么两块砖头分阴阳,按了阴砖便死定了之类。我拿眼分辨,那砖上刻的图案确实不一,相时说叫甚么龙凤,我看倒像一只鸡仔与一条泥鳅。我按下那泥鳅,啊不,是那龙图砖,周围的石墙便层层叠叠开起来,不多时便现出两架马车宽的通路来!”

李世民道:“这倒稀奇,就这几日功夫,那大先生倒是好手段。”

尉迟敬德奇道:“殿下怎知是那大先生手笔?相时也这么和我说,他说这机关讲究个巧劲,倒不费多少人力,只是一环扣一环,旁人做不来这么细致。”

李世民道:“也就是这样的才能赶过出来。可都炸了?”

尉迟敬德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五六车的霹雳弹等爆破物事,任他不周山水晶宫都没辙!”

正文 伍柒

众人正说到此处,秦琼换了干净衣服进得堂来,与众人见礼落座。李世民见状问姜由道:“酒席可置办好了?”

姜由道:“按殿下的吩咐略微备了几样酒菜,就等着殿下传膳呢。”

李世民道:“甚好。那传罢,酒先上来。”

一时酒席摆上个人面前的案几,李世民端了酒卮道:“今夜成功,全仗在座诸位戮力同心。诸位功劳,本王均历历在心,待大获全胜之日,定不忘与诸位加官进爵,我李世民在此便以杯酒与诸位盟。来,干!”

众人皆端了酒卮道:“秦王请!”

一时群雄各个烈酒消肉。此地虽无美姬管弦,在这军营大帐里却自有一番快意热辣的豪情,这情绪便如同滚进肝胆的烧刀子一般,随着众人接连不断地仰头干下去,呼啦啦烧进元神心魂里,便见得满心满目都是建功立业、沙场纵横的幻想与盟约,这一干将军兵总在煌煌灯烛映照间觥筹交错、推杯过盏,人人红光上面,醉眼迷离,看甚么都是刀剑光影。

直喝到天色微明,众人都醉成了摊摊肉泥,衣袖上酒渍交错,委顿在案几下,十有八九不省人事。只剩了李世民、秦琼与李绩三人尚清醒,李绩与秦琼向李世民告了罪,搀扶着跌跌撞撞回了住处,李世民揉揉脸,起身去了耳房。

颜子睿不知何时整个儿横躺在了两幅坐席上,半搭了李世民的棉袍子,头枕在自家手臂上睡得香甜。李世民趁着酒意走近细瞧,只觉得颜子睿微微蹙了眉的睡姿分外惹人。如是想着,李世民便兀自笑了一声,弯腰跌坐在颜子睿身侧,拿手抚上颜子睿的侧脸。

只轻忽地撩过一回,颜子睿便唔地出声,睫羽落雪般簌簌颤落数度,醒将过来。

一睁眼便见了李世民含笑的脸。

颜子睿的声调仍含着缱绻睡意,因而拖出几分鼻音:“殿下……喝完酒了?”

李世民不答,只笑着躺倒在身旁,侧了身撑着脸看他。

颜子睿略微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听李世民扑哧笑出声来。

颜子睿眼神迷惘:“你笑甚么?”

李世民叹了一声,将颜子睿搂过来:“相时,你真真是个宝贝。皱个眉都如此好看,教我如何是好?”

颜子睿伸手推他,李世民酒意恣肆,受不住被他推到一边,人还低声笑个不住。

颜子睿起身道:“殿下喝醉了,那我自己回去睡个回笼觉。”

李世民哪肯放他,凭着性子伸手一扯,颜子睿没个防备跌落在他身上,李世民闷哼一声。

这一声却也教颜子睿不好再动弹,只得扯了被李世民扣在手里的半幅袍袖道:“殿下你醉了,回去睡不是好些。”

李世民将那袖管在手心卷了两道,干脆怀抱了颜子睿道:“哪处睡觉不成,相时在怀,一块木板也睡得。”

颜子睿此时才算睡意全消,脸上浮起一丝愠色道:“殿下这说的甚么话!”说着发狠挣了两下。

李世民将他死死合抱在怀里,抬脸凝视颜子睿一刻,颜子睿被他盯得悚然,李世民忽而又笑着闭了眼:“别逃,相时,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颜子睿听得一愣,面上映出一抹浅绯,和天际日光刚刚染就的霞彩般淡淡晕开来。他下意识又拧了一回,却叫李世民阖着眼在脖颈上亲了一记,带着酒香的鼻息在他耳际夏日晨风也似地不经意扫过,颜子睿便又呆了一瞬。

就这一瞬,李世民带着满足的笑意道:“好啦,别闹,我抱一会儿……”

颜子睿怔怔地俯视李世民的面目,此刻他趴伏在李世民身上,就着如此亲近的距离看去,恰有一片清透的晨曦漏过窗棂雕花木格,轻灵地覆盖在李世民面上,映得这一刻斯人容色熙和,眉眼温柔,浑不似往日行状。

正愣神间,李世民又自顾自喃喃:“你不愿意,我便可曾有一分轻薄?今日我累得狠了,你便给我靠一靠,竟也勉强不得……”

颜子睿心里微酸,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半晌,终究把头低了下去,靠在李世民肩窝,再无一字言语。

李世民动了动身,不让锁骨硌着颜子睿下颔,便这么着睡了过去。

姜由在门外候了半日,还不见他二人出来,便壮了胆子掀帘进去,却见是这么一副光景,登时手也抖了,舌也直了,瞪出双乌贼小眼说不出一个字来。颜子睿听见人声,回转头见了是他,脸色越发云蒸霞蔚起来,却终是忍了下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冲姜由用口型道:“去拿条厚毯子来!”

姜由一个激灵,忙不迭地骞出门槛,一溜烟找那天杀的羊毛毯子去了。

事后姜由在心里默念不下数百遍“我可甚么都没瞅着,长孙夫人您千万别怪罪我”,只恨当时自己蹄子欠,多迈出那么两步。

日脚便随着节气一个个轮过去,天气愈见转暖。

洺水河已成汹涌江流,在平地上发散开去,浪击礁石,鱼跃湍流,早春的料峭寒意里,浅草从土地上星点露头,早起时鸟雀啾喳在耳,熬过肃杀冷冬,南北大营两处人马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

这边厢李世民神定气闲,厉兵秣马,洺水城内汉东军却是叫苦连天,哀鸿遍野。究其缘由倒也简单——自从那一夜李世民指挥唐军将刘黑闼水陆粮道尽毁、洺水城内粮仓祭了祝融,汉东军无一日粮草富余,刘黑闼在城内翻地皮也似地搜刮过去,所得粮草不过紧巴巴地够上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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