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注意,心里一动,顿时觉得这个价格也不算没天理了。看在他够酷够适合我的份上,我把它买了下来——顺便带了只给萧峰。

然后是同学会。大家商量去母校看完老师再班搓,门口看门的老伯看到我吓的不轻,直叫唤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毕业啊你?我估计看到我他受的刺激不小,急忙安抚:“没没,我只是来看看老师,一会就走一会就走。”

大家半年没见,还是燕瘦环肥,众生百态。只有刘阅变了。倒还是一样的白,却精瘦了不少,看起来,竟不再是当年模样。

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的不多,也就是自己过的还好等等。再往下联系就少了。我象过去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豪爽地笑道:“刘阅!你小子最近倒精神了呀!”

他也礼貌地回笑:“阿祁,你也是啊,还是那么帅。”

或许是我多心,他从前都是叫我祁哥。我们开始攀谈,提起他那个学校,他竟再也没有当初的无奈失意,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自信,意气风发。说的话题也左右不过是学校里这个活动那个部门的大事小事。还说自己明年要竞选学生会。我问他交女朋友了没?他一笑,多的是人让我选,急什么。玩几年再说。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月会圆人会变,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成长。

我以前的班主任看到我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振奋,他激动地直叫唤:“张祁!我今年又带高三!你赶快给他们做个典范去!”

我听的美孜孜:“什么典范?”

“象你这样混吃等死吊儿郎当的人都能混上大学,很能给我们学生增加自信心!”那老师还一脸感叹,“快高考了,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啊——哪怕是盲目的!”

众人一片哄笑,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么漂亮的吴亭亭走了进来,得体一笑:“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我这边——我和她的事在以前就几乎是全校皆知。我那老师居然还继续感叹:“亭亭越来越漂亮啦。张祁。你看看你多有福气。”

我轻哼了一声,也没反驳。让女人当众下不了台,我做不出这种没品的事。吴亭亭被推到我身边坐下,她抬头,有些尴尬地冲我一笑。

我无所谓地继续和他们谈笑起来。

12

后来我们去了HOLIDAY唱K,大家大都忙着聊天叙旧,也或许是因为脸薄,没多少人去展示一下自己鬼哭狼嚎的唱工,不知道哪个人起哄了一句:“让我们张大情圣和嫂子一起唱一首带动一下气氛吧!”于是一片附和。我把最后一点薯片塞进嘴里,暗骂那人多事,吗的自己想唱就唱去啊,还拿我开刷。还情圣呢,我丫的根本一个情“剩”。

吴亭亭不好意思地连连拒绝推说自己唱的走调,周围人忙说得了得了,你当年还是什么校十佳歌手呢!

我是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低头不说话,心想我没说白就算对的起她了。正在尴尬,徐然突然站起来,说唱什么哪,现在不流行情歌对唱了不知道么?我来唱一首!立即有人打趣道呀徐然技痒了哪。徐然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拿起麦说我这点心思都被你知道了真是的。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这个心细如发的孩子永远让人心疼。他唱的第一首是那时候很红的一首爱在西元前,象含了个汤圆的含糊发音,倒真的有几分象周杰伦。唱的还不错,我率先鼓掌,大家纷纷捧场,徐然放下话筒,大声笑道:“我唱的好不好?”理所当然一片叫好,于是徐然又道:“再给大家来首怀旧的好不好?”

音乐响起,那旋律有几分熟悉还带着几分土气,直到歌词出来,我才恍然大悟,徐然唱的是小虎队的《庸人自扰》。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谁不是听着他们的歌长大?屏幕上三个留着三七开马桶盖的小男生出现,带来的感觉又岂只是恍如隔世?

徐然没有看歌词,径直走到中间,开始唱道:

爱不爱都受煎熬 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牙关紧咬 人生如粗饭劣肴 心中骂嘴里嚼 谁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里找 岁月又不轻饶 一生得几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扰 斩不断情丝难了 爱人不见了 清醒还要趁早 乱麻要快刀 一生得几回年少 倦鸟终归要回巢 红尘路走过几遭 花开又花落 世事难预料 笑一笑往事随风飘。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那个在被窝里偷偷用宝贝机瞒着父母听磁带的年代,什么也不多想,只听到他们稚嫩的声音就能心满意足。如今人事全非,再来听这一曲岁月如歌,又怎能不感慨一声,原来我也曾经年少过。在场的人也大多陷入了恍惚,似乎都在感怀,在追忆,那已经一去不返的青葱岁月。

爱不爱都受煎熬。。。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我心里有些诧异,小然子把这个十年前的老歌记的个烂熟,这歌词分明意有所指,我却不知道半点端倪。莫非这小子近来也有什么感情问题了?等徐然下场回座,我才悄悄地搭了搭他的肩膀:“小然子,唱的好啊,最近有什么心事了连哥都瞒着?”

他白我一眼:“你有病哪。什么心事!不就一首歌吗?”

我狐疑地看他,他倒笑了,露出两颗虎牙:“你呀,就喜欢‘庸人自扰’!”

我掌不住扑哧一声也笑了,也罢,他有什么心事还能瞒我?真是我庸人自扰了。

吴亭亭坐在我身边,一句话不说。我也没理她。到了同学会结束,众人一窝蜂地涌出来,各自打招呼分手,她突然开口叫住我:“阿祁,一起走吧?”

我前面的同学回头一个贼笑:“吴亭亭你这还用说张祁不送你回去送谁回去?”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徐然一眼,他也不解地看我。我想想这天晚了一个女孩子单身回家的确不好,于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一起送她回去。”

我扭头和吴亭亭说:“好啊没问题,徐然和我是一起打的从家里出来的,那就一起吧。”

她的脸色转瞬间又白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上车时,徐然很识趣地坐到驾驶副坐,吴亭亭和我并排坐在后面。她家不算远,开车最多十五分钟。随着车子的颠簸,我们都沉默着。

“阿祁。你真的是个好人。”她若有似无地叹息,压低了声音,“今天你没让我下不了台,我很感激你。”

我没说话,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呢。不要告诉我想要吃回头草了,我张祁就是草,但是也挑马的。但我再自恋也不认为以我的魅力,会让这个有着“雄厚”本钱的风云人物低三下四地回心转意。这点自知之名我还有。

“还记得你以前送我回家,我说站在你的火箭炮上太不好看了,你第二天就在车后面装了个后架。。。”她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今天的同学会感怀太多,竟会说出这种话。但她的话也让我想到了过去,刚开始追她的时候我带着一帮人在校门口堵她,愣是把她身边的两个护花使者吓的转身就跑,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这般轻狂的事,我如今是决计不会再做了。

“。。。阿祁,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率就说分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怎么就。。。”她悄悄揪紧了我的袖子。

我沉默,很久才说:“亭亭。是我不适合你,过去就算了。你不是和——”

她呆了一下,苦笑:“萧峰?他。。。只和我说白了一句话。兄弟的女人他不能碰。”

我怔住,兄弟。。。呵。。。

车停住,我适时地开口:“亭亭,你家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无动于衷。她咬咬下唇:“你们男生的友情我真的不懂。阿祁。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我讽刺地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当然。”——

不是。

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背叛。谁都一样。

她如释重负地下车:“那就好。阿祁,再见。”

等车掉头开走后,我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前座的司机死命从后视镜瞄我。

女人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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