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那之后,萧峰再没来主动找过我,我也很有默契地当作船过水无痕,我和他就象再寻常不过的室友同学。他过他呼风唤雨左右逢圆的双重生活,我过我怡然自得嬉笑怒骂的惬意人生,井水不犯河水。

“张祁。还不起床,又要迟到了。”林恒敲敲我的床板,我拉开床帘,所有的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颓然躺下:“不去了。。。头痛。”

“最近严打啊,你又不去?这样旷法找死啊。”林恒一脸不赞同。

我别过脸哼了一声:“理他呢。出事再说。”

我是真有点不舒服,也没咳嗽,就是头疼的很,喉咙一阵一阵的烧。估计最近寒流来袭我还是懒的加衣服的缘故。正好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地翘课。

叶方在门口叫了一声:“林恒,你走不走?”

“来了。”他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自然不会为了我破例,也就是随口一句:“那有点名我尽量帮你哦。”

是啊。我与谁有什么交情,人和人之间,从来是一片漠然。

我拉上床帘,背过身就睡了。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迷糊中听见有几个声响。我想起身,却觉得头越睡越沉,勉强转过身来,只见床帘上印出一个熟悉的轮廓。或许是睡迷糊了,我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就一把掀起床帘,和他对目而视。

萧峰怔了一下,抓在手上的药不知道拿还是放,一手还提着一袋白粥。

“你干吗?”我的声音说不出来嘶哑,自己听的都象是痨病鬼。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叫做尴尬。

但萧峰毕竟是萧峰,用我后来形容他的话来说——一个人的脸皮要不是厚到一定程度,还真演不来他这种两面讨好的角色。他虽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清醒,却还是一脸泰然地开口:“把粥喝了,之后红色药丸吃两粒蓝色一粒。”

我哼了一声,不是说谁也不欠谁么?假慈悲什么。

“要你管。”我自己都觉得语气有些幼稚,甚至象还在报复那天晚上他的出言不逊。

他淡然看着我:“你放心。张祁。。。下课后我会叫徐然来照顾你。”

这和小然子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叫他干什么?”我不会在徐然面前表现出一丝的弱势。

他脸色微变,把东西一扔就转身出去。门关上的时候,发出碰的好大的声响。

神经病。我无力地躺下,愤然骂了一句。

这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展转反复了好久,时至中午,宿舍楼里渐渐地人声鼎沸起来。

宿舍门被打开,一个声音道:“妈的那老处女越来越变态了,一天点上三次名,最后还把黄宾也给叫过来了。”

我听出那个声音是江同,他翘课记录没比我逊色多少,所有时间全贡献给那一 片如花似玉的祖国花朵身上了。

叶方在旁搭腔:“是啊,据说要开始整顿美术系逃课的风气,从重处理呢。”

江同从鼻孔了哼了一声:“那也不是。有人就不怕这个。”

“你说的是——”

“张祁咯。今天他也是照样不去上,谁知道现在上哪混去了。人家背后有人撑着呢。”

“操。你别说。萧峰那么会钻营,上上下下哪个人不对他服服帖贴?这次他上了一半就翘了,哪个老师怀疑了?真相信他病了。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对张祁特别照顾?每次都帮他点名,今天查的那么严,林恒答应了还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敢替他喊到,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叶方的声音忿忿不平,象对于这种替点的现象疾恶如仇。

“那你就不知道了。”江同的声音顿了顿,压低了道,“你知道张祁家里条件不错吧,人家的爸爸做进出口贸易的,妈妈又是什么大官,你看他怎么一副公子哥的样儿,去哪都是他出钱请客,了不起似的,徐然还有隔壁班的王毅都绕着他转,萧峰也是看着人有钱想巴结巴结呢,以后找工作也想方便方便。”

我知道江同一向是拜金的,从他身上那成堆的假CK,假GUCCI就可以看的出来。却没想到他他吗的心里这么肮脏,比他身上的假名牌还要恶心。

叶方听了他有理有据入情入理的一番高谈阔论,吃吃一笑:“那我还听说另一个版本呢。。。萧峰是在补偿张祁呢,你知道吗?他和——”

到如今我才知道男人的嘴糟蹋起人来一点不比碎嘴的女人差,反而有过之无不及。我刷地拉开床帘,从上铺爬下。

他们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估计看上去比我还象个痨病鬼。

“人的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他吗的用来喷粪的!”

我抽出牙刷毛巾,碰地一声又把洗手间的门踹开。

去死吧。

都是些什么肮脏的东西!这个学校根本就是藏污纳垢的下水道!

我后来还是很没气节地吃了萧峰送过来的药,好吧,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份,但怎么说也比病着强不是,咱中国人的古训不就是有奶便是娘吗?

尽管在我未知且知道的话也一定不愿意的时候,萧峰帮过我不少忙,作为我们院里风头最劲的翘课积极分子,我在众望所归之下被批准火线入党,首当其冲被召进党支部面谈。

黄宾同志坐下来看的时候,其实那海拔与常人并无二致,所以为什么人大政协开会总坐着,一是因为耗费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人的耻骨联合不足以支撑骨盆以上的身体重量,二就是为了从海拔高度上灌策统一政策。

“张祁。”他严肃地点点头,示意了下,“坐。”

我立即正襟危坐。

“你知道这学期你已经旷了多少节课了?”

我摸摸头:“不大记得了。”

“不记得?”黄宾的反应其实有点大惊小怪,就差拍案而起,“你说你不记得了?”

这是真话,谁知道究竟哪些课有人帮我点,哪些没有啊?

“那我告诉你,你已经缺了20多节课了,很多同学都有反映你学习散漫,影响不好。你知道旷课20节要受什么处分吗?”他点点桌子,“是大过!你想清楚了没?大过!”

我乐了,这小男人的口吻怎么和我妈象了个十成十啊,想当年我妈改造我时那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啊。我立即诚恳地恩了一声。

“当然,我们学校领导不会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进来时的成绩是院里第一,怎么想都是有前途的。你要重新做人。。。”

他究竟说了多久我没印象了,总之我的屁股坐的火烧火燎的痛,象长了痔疮一样。我只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涕零泪下坦白从宽,说自己怎么就油脂蒙了心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我怎么对得起国家的栽培等等,这都是我面对我妈的围剿惯用的游击伎俩,再次信手拈来自然得心应手。黄宾倒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反而安慰我肯回头就是好的,社会不会放弃一个失足青年的改造。

我出来的时候,徐然王毅已经靠在榕树上等的快睡着,徐然一见我出来就有气无力地一句:“又创新高啊。”我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不是,这次的时间主要用来预演《我的自白书》,由于演出反响强烈,不得已在观众要求下加演三场,以至于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徐然笑着一脚过来:“你再贫啊。怎么弄到黄宾也来找你麻烦?翘课的人多去了呢。”

我冷笑一声:“有人打小报告暗整我呢。不说这个,那些人除了嘴碎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我们一会上哪打球去?”

“校篮球场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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