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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倔啊。”吴妈无奈的摇头,眼里有著疼惜。
“对不起,吴妈。”龚弃很愧疚,让这个关心自己的老妇人为自己操心。
“好了,好了,吴妈没怪你。”吴妈慈祥一笑,拍拍他单薄的肩膀,“今日江屠夫没空,说要味香楼自己派人去提猪肉,老板让你去江屠夫家提。”
“好。”龚弃微笑著道,“我这就去。”
“路上小心啊,重的话就多歇歇,不用急的。”吴妈嘱咐道。
“嗳,知道了。”龚弃一边应著一边走出了门。
江屠夫家在番加镇的最东面,周围没有什麽人家,但番加镇本就不大,龚弃走个两刻锺也就到了,小院的木门锁著,龚弃抬头往院子里看了看,没人,只有两只老母鸡在闲荡,便敲了敲门,喊道,“江师傅在吗?我是味香楼的龚弃,来提猪肉了。”平日都在厨房,江屠夫来送猪肉的时候也经常会碰到,江屠夫都会对他点头微笑,他觉得江屠夫为人还是挺和善的,所以不太会跟人打交道的他也就不太排斥这次的任务了。
“阿弃小兄弟啊,你等一会,我就来。”很快里面就传出江屠夫洪亮的声音,随即挺著个油肚子的江屠夫就出来开门了。
“阿弃小兄弟,快请进。”那张油亮的圆脸挂著殷切的笑,伸手拉了龚弃一把。
龚弃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不著痕迹的挣开了,他不喜欢除了律日以外的人碰触,“江师傅,我自己走便可。”
“先进屋。”江屠夫不以为意的道,把他引进屋,“来,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麻烦了江师傅。”龚弃微红了脸刚站起来又被江屠夫按回椅子上,江屠夫的热情让他不知所措,只好尴尬的坐著。
“我去给你倒茶。”江屠夫见他不再起来了,便闪进一个小偏室里,不一会便拎了个旧茶壶和茶杯出来,倒了杯茶塞到龚弃手里,“不是什麽好茶,阿弃小兄弟不要嫌弃,趁热喝点。”憨笑著看他。
龚弃捧著茶杯,闻到里面掺杂的油味,顿感一阵恶心欲呕,努力压制胸中翻腾的不适,微笑著道,“谢谢。江师傅你看,这猪肉要在晚膳时间之前送到味香楼去处理好,耽搁了可不好。”
“这是。”江屠夫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不过时间还充裕,阿弃小兄弟不用急,再坐会。”肥厚的手覆上他的手推了推,“快喝茶。”
那油腻的触感让龚弃很不舒服,但又不好明显的拒绝,挣了挣,没挣开,洒了几滴茶,龚弃尴尬的笑了笑,“江师傅我今日脾胃不好大夫说不能饮茶,江师傅的心意阿弃心领了。”
“这样啊。”江屠夫脸上的笑没了,忽然猥琐一笑,“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什麽……”话未完就被江屠夫抓住了手一把拉起来压到小桌上,腰部撞到桌沿,一阵刺痛,“江师傅,你干什麽,有话好好说。”龚弃顾不得腰间的疼痛,慌乱的挣扎。
“干什麽,宝贝,当然是干让我们两个都快乐的事。”江屠夫抖著脸上的肥肉,阴骖骖的笑,肥手摸上他的脸。
风花雪月之雪瞳第八章
“不要。”龚弃终於知道他的意图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脸上整日挂著笑的人竟会做出这种事,双手被江屠夫一只手困著,他虽然纤瘦,不过从小就劳作,後来又跟东离律日练了一个多月的武,力气还是有的,情急之下用力一挣就挣开了,迅速的一推,把没防备的肥头大耳的江屠夫推得踉跄一步,忙向门口冲去。
“想跑。”刚跑到门口就被江屠夫一把扭住了手,“我让你跑。”江屠夫阴著脸,“哢嚓”一声把龚弃的左手扭脱臼了。
“啊……”龚弃痛呼出声,脸上毫无血色,试图唤回一点江屠夫的良善,“江师傅,请你放开我,我,我是男的。”
“放你?嘿嘿……没门。”江屠夫把他压倒墙上,“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肥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手伸向他的衣襟。
“不,不要。”龚弃惊慌的死命挣扎,刚才撞到腰,经过一番挣扎,小腹闷痛起来,龚弃意识到那代表著什麽,心更加慌了,更加拼命的挣扎。
“叫啊,用力叫,没有人会听到,会来救你的,你越叫我就越兴奋。”江屠夫淫笑著,一手锁住他的双手,肥大的肚子顶在他的小腹,一手拉开他的衣襟。
龚弃恶心欲呕,头脑昏沈,忍住小腹的闷痛,抬脚踢向江屠夫的下体。
江屠夫这次有了防备,堪堪躲过要害,那一脚落在腿上,因其腿上肉多,却是搔痒似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敢踢我。”江屠夫怒了,扬手扇了他一巴掌,捏起他的下巴,看著破血的唇角,阴阴的笑,“看我怎麽收拾你。”说著“嘶啦”一声把他的上衣撕了,苍白的瘦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江屠夫两眼发光,猥琐的舔了舔唇,一手摸了上去。
肥腻陌生的触感,让龚弃感到心慌绝望,四肢奋力的挣扎,凄厉的喊叫起来,“放开,放开我……律日,律日,救我,救我……”呼唤出心底那个名字,心底却更加绝望,流水狂涌。
寒十逸嘴里咬了根草,背上搭了个布包,悠哉游哉的晃荡著,听说宫里似乎不太平静,他正想过去瞧瞧热闹,皇族的厮杀,这可是好戏啊!
如果大皇子跟太子真的撕破脸的话,子夫那家夥一定会赶过来的吧,呵呵,虽然他不太待见他,不过,朋友嘛,都许久不见了,叙叙旧也是不错的。
心里念叨著,经过一间小院时,听到有人喊东离那家夥的名字,那叫声,挺惨的。是跟东离认识的人,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说不定还能借此敲上一笔呢。
寒十逸站在门口处斟酌。
“不,不要,律日,律日……救我,救我……”
“叫啊,大声一点,哈哈哈……看你的姘头会不会来救你。”
哎呀,好凄惨啊!
姘头?东离的姘头!
寒十逸眸光一亮,眨眼间就不见人了。
“砰砰砰”
“啪啪”
寒十逸一把揪住江屠夫的衣领,没等他反应过来肥硕的肚子已经挨了三拳,痛得他两眼冒星,吐了两口血,然後又被摔到地上,接下来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阵踢打。
寒十逸这一系列动作完美流畅,瞬间完成。
寒十逸甩了甩手,似乎想要甩掉什麽脏东西似是,嘴里念念叨叨,“恶心,真恶心,太恶心了。”
念著又踢了抱著肚子蜷缩在地上的江屠夫一脚,“弄脏你爷的手,踢死你。”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猛,龚弃右手覆在小腹上,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知道自己得救了,喘了口气,积攒回一点力气,嘶哑著声音唤那犹自沈浸在自语中的男子,“这位公子,可否帮我,帮我找大夫。”说完几个字已经没有力气了,顺著墙壁往下滑。
“哎,你……”寒十逸终於放过被他踢得更像猪头的江屠夫,一把把他下滑的身体搂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拉起他的右手把脉,看他无力垂下的左手就知道是脱臼了。
寒十逸脸色一变,把人轻放靠在墙边坐下,拿出丹药喂他。
龚弃抿著唇不张嘴,睁著朦胧的右眼看他。
寒十逸不悦的皱眉,“保胎的,快张嘴。”
龚弃闻言激动的抓住他,“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泪水横流。
“吃了它保证没事。”寒十逸放软语气道。
龚弃终於张嘴把丹药吞了下去。
请给希望,给我勇气,让我微笑著营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