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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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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律日回神瞄了他一眼,龚弃尴尬的挪喏道,“你,不愿意说就……”

“龚律日。”东离律日没有说实话,毕竟,自己的名字一出,在抚樱恐怕没有多少人不知道的。

“啊,龚,龚律日……”龚弃蓦地抬头看他,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我,我们,都姓龚啊。”

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初见,撩开男子颊边发丝的一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充溢著心田,龚弃知道自己的心再也不是属於自己了。

东离律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闭上双眼。

龚弃红著脸瞄了一眼床上的人两眼,站起身,这才发现天已经快要完全黑下来了。

到厨房烧了水,蹑手蹑脚的回屋里找了换洗衣服去沐浴,本想著让龚律日也洗一下的,但想到他的伤口和流血过多还没恢复力气,便作罢。洗完澡在院子里借著黯淡的月光洗了衣服,再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轻手轻脚的翻出一本书端了一盏旧油灯,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点上灯,坐在矮凳上看书。

东离律日并没有睡著,他视力耳力都极好,龚弃的一举一动 他都清清楚楚。

天边刚有些朦胧白的时候龚弃就醒了,揉揉酸痛的脖子,昨晚看著书累了就爬在厨房里的小矮桌上睡过去了,脖子才会这麽难受的。

洗漱过後,熬了米粥,便端了水盆到屋里去,他一走进门男子就警惕的睁开眼,一看到是他才缓和了神色。

“我想沐浴。”男子面无表情的吞了两碗稀粥,低头看了看胸前脏破的衣服,道。

“啊……”龚弃愣了一下,才又道,“那个,你现在不方便,我帮你打水进来擦一下。”

龚律日沈默了一会才点头。

龚弃端著一盆热水进来,放到小桌上,转身见男子赤裸坚韧的上身,脸上一热,忙垂下眼,“那个,我帮你拧毛巾。”转身拧了半湿的毛巾递给他,眼光不敢落在那大片裸露的肌肤上。明明……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男子赤裸上身的(大街上一打赤膊耍功夫的男子的),那时,明明不会这样,紧张慌乱,心率不稳,血气翻涌。

龚律日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并没有接过毛巾,坐直了身子,“你来。”低沈不容抗拒。

龚弃闻言惊讶的抬头看他,见他一脸好整以暇,摆明是不想自己动手的,咬了咬唇,低声道了一声“失礼了”,小心翼翼的避开那斜跨整个胸膛的狡狞伤口擦拭起来。

龚律日一直用深邃的目光看著他,当布巾落到结实的腹部的时候,他忽然问道,“你一直住在这里?”

龚弃顿了一下,放继续动作, “嗯,一出生就住在这里了。”他低低的回道。

“一个人?”话一出口龚律日就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了,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人怎能生存。可,他也没见到这破烂的茅屋有其他人出现。

龚弃转身把布巾放到盆里搓,“姜妈把我养大的,一个慈祥的老妇人。”把毛巾拧半干转过身,拉起他的手擦拭,“去年姜妈得病,走了。”

少年明澈透亮的右眼有掩饰不住的忧伤,龚律日蓦地抬手抚上少年的脸,细细的磨蹭。

少年僵著身体,满脸通红。

好一会,龚律日终於收回了手,少年红著脸低著都重新开始手中的动作。

龚弃总共就三件夏衣,身上穿了一件,衣杆上晾了一件,把剩下的一件找出来给龚律日。龚律日接过看了一眼,唇角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不怕我把他撑破了?”

龚弃毕竟还是个少年,加上艰苦的生活,身体虽修长,却没几两肉,那腰,龚律日目测了一下,估计自己不用两只手掌就能圈住了。他的身形虽然也属纤长形的,但,跟龚弃是不能比的。

第一次见男人的笑容,龚弃愣了一下,移不开目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他说了什麽,脸“唰”的红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粗布衣服,“不穿就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女子,你裸著也没关系。”一手又抓起龚律日的脏衣服,瞪了他一眼,“我去帮你洗干净。”一手抓著一件衣服,鼓著腮帮转身走了。

屋里传出低沈愉悦的笑声,茅屋似乎都被颤动了。

风花雪月之雪瞳第四章

龚弃洗完衣服,把剩下的稀粥青菜端到屋里的小桌上盖好,说自己要下山一趟让龚律日中午饿了就吃,他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龚弃到邻山把昨日打的柴背到番加镇的味香楼去换了点钱,然後用十几年来攒的全部家当买了两服药、半斗米(六斤多一点)、一身粗布衣服、一小块瘦猪肉,一个子也不剩了,拖著一堆东西回家了。

把米、肉、药放到厨房,拿著那身新买的衣服,兴冲冲往小茅屋走去。

啊,发热了。龚弃心下一惊,揭开薄被解开绑带,果然,伤口处红肿了,重新换了消肿的药敷上,拧了布巾敷在额上,急冲冲的去煎药,幸好自己有预见性,买了两服退热的药。

把药碗放到小桌上,用调羹舀了一点吹凉,撬开那人的双唇,唉……怎麽不张嘴呢?再撬……啊……药洒了,一滴也没进那人的嘴。又试了两次,无果。

看看手中的调羹,再看看烧得迷糊却异还是常戒备的人,咬咬唇,好,就只能这样了。

原来,龚弃十四岁时去买书,那家书局的老板极好人,他只买了一本顶便宜的书老板就另附赠了一本给他。那本赠书,有些旧,但龚弃还是高兴的,回到家迫不及待的看起来了,看著看著,才知道那是本言情小说,那小说的女主角喂男主角药的时候就是……

龚弃微红著脸,端起药碗含了一口,俯下头,闭上眼,唇印上那双薄唇。

唉,怎麽还是不张嘴啊?难道那小说里说的是不可行的?龚弃疑惑了,睁开眼,好一会才重又闭上眼,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出,抿紧双唇,很是艰难的在不让口中的汤药流出的同时用舌尖顶开那紧闭的薄唇。

龚弃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硬硬的调羹都撬不开那嘴了,自己的舌行吗?正在怀疑时,那薄唇竟然真的打开了,心下一喜忙打开唇把口中的药度过去。

“咕噜”一声,汤药终於进到该进的地方了。可是……

“唔唔……”龚弃蓦地张开双眼,就在他想把舌头收回来的那一瞬间,舌头竟被那人用双唇含住了,另一个湿滑的物体缠了上来。

龚弃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轰”的一下,血液冲上脑门,涨红了脸,趁那双唇稍松的时候忙退了出来。

捂著失律的心口瞄了床上依然昏睡的那人两眼,深吸口气,心跳得不那麽快了,方又含了一口药,舌头又被含住了缠吻一会才能退出,如此反复了七次才把一碗药喂完。

跌坐在椅子上,全身无力,脸上的红晕久久未散去。

一番折腾下来已接近戌时三刻了,草草的把留给龚律日当午膳的稀粥青菜吃了,把厨房里的肉腌好,一边看书一边照顾那人。

龚律日睁开干涩的眼,知道自己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发热昏睡了过去,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略一转头,见那独眼少年坐在矮桌旁手里拿著书,头一点一点的,眼睛似睁非睁,显然是强撑著不让自己睡过去是。

为了照顾自己这个陌生人,一宿没睡。龚律日的心里滑过异样的情感。

他生於大家庭,兄弟之间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互相残害,除了那三个挚友,他谁也不相信。他多疑,戒备心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利坐上家主之位,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而,面对这个独眼少年,却下意识的不会防备,那种舒适的安全感,即使在一心为自己的亲娘身边时也从没有过。

正看著那秀美的侧脸出神,那边的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瞌睡虫一下就跑了,揉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扭头,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脸上不再有戒备的神色,神色缓和亲切。

一觉醒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龚律日端详著小桌上那名副其实的“稀粥”和那碟干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油水的青菜,没有动筷。

龚弃见他没有动作,再看看手中的稀粥,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家里只剩这些了。”其实是他已经没有钱了,而且,厨房那点米是要撑好多天的。

龚律日见他那尴尬的神色,似乎是很开心的笑了笑,端起碗,三下两下就把那碗稀粥解决了。

龚弃意识到他是故意让自己尴尬的,心里恼火的同时又弥漫的著丝丝的甜意。

“快吃,不然就要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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