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远?夏侯湛尘愣住了,皱著眉,眼中有震惊。
自己是怎麽了?怎麽会想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难道……?不,夏侯湛尘爱的是师妹罗蓉蓉,即使她已经嫁人了。但是,这种想要永远留住的想法又怎麽解释?
夏侯湛尘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声音虽是冷的,但,那双黑眸却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定要保住他的命。夏侯府虽不怕江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风虽跟朝廷有些关系,但还不足以让他夏侯湛尘放在眼里,他说这话,明摆著是在掩饰,到底掩饰什麽,他不愿去想。
“我尽力。”古流西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写张单子,你派人去照著单子上的药名把药找齐了,这样才有希望保住他的命。”
夏侯湛尘接过单子,立刻招来十卫中的四卫让他们立刻去把事情办妥,一刻也不能耽搁。
古流西离开时,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道,以一个朋友的口吻,“要正视自己的心,不要让自己後悔。”说完一刻不停的走了。
“你……”夏侯湛尘愤怒的喊了一声,却忽然间停了下来。坐在原位,良久没有动弹。
(0。78鲜币)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十九章
骄阳当空,马蹄声声。
黑色骏马上,锦衣华袍的男子,墨黑如瀑的发丝用白玉发冠挽起,斜飞的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红润的唇,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这位公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但那公子似乎对这些目光已经习惯了,神色自然,眉眼含笑。
“小丁。”佳公子红唇轻启,声音如玉落盘,清爽之中仿佛含著无尽的意蕴,似清风拂过却又仿佛带著深情的魅惑,仅仅两个字,已叫人无法忘怀。
“二少爷有何吩咐?”牵著马,小厮打扮,衣著却也不便宜的清秀少年抬头看向马上的佳公子,应声问道。
“小丁,寻处地方住下。”佳公子声音如玉,脆而不腻低而不哑,甚是清爽。
两人在“客尚”安顿了下来,“客尚”是西城最大的客栈,之所以叫客尚是因为他的宗旨是以顾客的利益为先,只要顾客不触犯客栈的规矩,比如在客栈内打架闹事,作奸犯科等,那麽在这里你就是主子,能享受到舒适满意的服务。
这家客栈是夏侯府的产业,在西边,夏侯府就是霸主,没有人敢在夏侯府的地盘上闹事,所以“客尚”是西城最大客源最好口碑也最好的客栈,能住得起的人都会选在这里住宿的。
“二少爷,早些歇息吧,明日好有力气去打探小少爷的消息。”小丁铺好床,见自家一向轻佻随性的二少爷蹙著眉一脸深沈,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小少爷失踪以来,江家一下子就乱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找到人,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寻到,夫人和老爷都急病了;两位少爷天天早出晚归,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大少爷甚至还请太子调出人马帮忙,可还是没有线索。大少爷本就冰冷的脸一天天的阴沈下来,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话了。而二少爷,这麽开朗随性的一个人也变得阴沈沈的,很是让人担心。
江家有多宝贝小少爷,在江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谁知会发生这种事,一觉醒来,人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把南边一带都翻遍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就商量著分头行动,各自带了人马,大少爷往东边去,二少爷往西边,向太子借来的人马则往北边去。
一路寻来,今日到达西边的心脏西城,西城是西边最大最繁华的一座城。在这里能更快更多的获得想要的信息。
“主人。”两位侍女有些惶恐的 低下头,今日还没到十日呢,主人怎麽来了。江小公子还没醒,她们也不敢冒然打扰,这几天江小公子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每天都不能准时醒来。
夏侯湛尘环视一遍室内见江南还没起床,皱著眉,脸沈了下来,“放桌上。”虽然话是对身後两位端著早膳汤药的两位侍女说的,但眼睛却是盯著床帐笼罩的床的。
两位侍女轻声把膳食汤药摆好,悄声退了下去。
“下去。”夏侯湛尘扫了一眼那两名始终低著头的侍女,沈声道。
“是。”两人都不敢大声回应,因为那边床上还睡著一个人呢。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夏侯湛尘沈著脸走到床边,盯著床帐那边朦胧的人影,停来了一会,撩开床帐,坐在床沿,看著还没醒来的江南。
许是感受到了这强烈的目光,眉睫颤动,江南睁开双眼,迷糊中看到男人的脸似乎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又闭上眼,再睁开,还在,如此反复几次,方完全睁开双眼,声音有些疑惑,“你,怎麽在这里?”
夏侯湛尘眉眼不动,“用餐时间到了。”伸手将人扶起。
“嗯。”江南摇晃了一下,抚著额,皱了皱眉。
“头痛?”冰冷的声音多了一丝焦急一丝担忧。
江南望著他笑了笑,道“没,刚起来,头有些晕,一会就好。”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现在许是体内的血少了,越发明显了。
夏侯湛尘沈著脸,表情有些恐怖,但动作却是温柔的,让江南靠在自己怀里,大掌张开,麽指和食指分别按住两边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揉。
那温暖的触感,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江南留恋,江南觉得他对夏侯公子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比如,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想到他;想到他对他师妹的痴情心里就会堵堵的……
“好了,谢谢。”江南本是不想出声的,但,总不能一直让他揉下去吧。
大手移开了,在江南诧异的目光下,这个西方的霸主竟弯下腰,把江南搂在怀里,亲自为他穿鞋,江南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我自己可以的。”
“别动。”男人制止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穿好鞋,男人似乎有要服侍他洗漱的意思,江南也不说了,直接抢先动手,边洗漱边想,夏侯公子今早是怎麽了,怎麽这麽奇怪,即使是对我做了些过分的事,他也不需要这样啊。奇怪,真奇怪!
洗漱完,在男人的注视下用完早膳,男人似乎对他的食量很不满意,像以前那半个月一样,每次他用完膳都会不悦的皱眉。
看他像喝水一样喝完汤药,心底升起了从没有过的感觉,既怜且痛。
监督完自己喝药了(江南以为他是为了他师妹才会亲自来监督自己用膳喝药的),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江南便问,“古大夫今早不过来了吗?”
“他有事。”
“是不是小西有什麽事,昨日都没过来?”
“风寒。”
“啊,风寒,难怪,怎麽这麽不小心。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起身前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一个不稳跌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