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望的摇摇头,可惜离老头儿却没教过自己怎么剥皮,要是自己把这虎崽扒了皮,皮剥坏了岂不是赔了?
想到赔本生意柳二狠狠摇了摇头,他还指着卖了这虎崽狠狠赚一笔,买些东西粮食还能省些小钱够自己去邵氏赌坊玩上两把。
“当珍禽卖吧,肯定有阔气的老爷喜欢收集活的珍禽异兽。”
摸了摸下巴,再看这虎崽就像看大把的银子,柳二吞了吞口水,幻想到头又开始疼才把贪婪的目光从虎崽身上收回来。摸上炕,重重的躺下,心里盘算着这虎崽该卖多少贯钱呢?
月上柳梢头,柳二还是挣扎从炕上爬了起来。
“哼哼……哼哼……”
柳大娘饿的只剩哼哼的份,想到前山的离老头儿,想着后厨还有些地瓜干,虽然干了些,却能果腹,那离老头儿的胃真是铁打的,吃上一袋子那东西都坏不了,而且这老疯子多半时间是不会饿着自己的,你不给他吃他会和你急,自己眼前半死不活的老娘就没老头儿好伺候了。踩了鞋,大晚上的蹲在山头开始挖野菜,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打了个冷战,柳二望望四周,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夜深露重,柳二裹了裹衣服,看了看篮子里的野菜也不少了,赶紧提了篮子往家奔。
不远处有个黑影子闪出,捡起柳二挖野菜时掉下的几片叶菜。
“原来还吃这些东西啊”
说完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柳二熬了一锅野菜,给自己饿到快昏的老娘端了一碗,看着老太太吃了一碗又捧着碗干干盯着自己看,无奈又盛了一碗,一碗又一碗,直到第五婉吃完了,柳大娘才扣扣牙,吧唧吧唧嘴,“饱了”。打了个饱嗝,又躺下睡了。
柳二看自己娘吃完了才给自己盛了一碗野菜,一点一点扒着。
“咕噜~咕噜~”
“娘你怎么肚子还叫啊!”
“咕噜~咕噜~”
柳二一转头,自己老娘早美美的睡上觉了。
“呜~”
“咕噜~咕噜~”
一声虎叫,又一声声咕噜声,柳二才注意到脚边的幼虎,原来是这小东西饿了。柳二和虎崽大眼瞪小眼瞪了很久。
“咕噜……”
柳二败下阵来,想着这小东西自从被自己捉到似乎吃了一小块地瓜再没吃过什么,再饿下去估计还没卖到钱就被自己饿死了。可自己都没什么吃的,又喂它什么?
“野菜你吃不吃?”
柳二把野菜递到虎崽鼻子边。
虎崽嗅了嗅,呜了一声,舔了一口,别过头。
柳二看到虎崽不吃还弄脏了自己的碗正要发作,那虎崽又转过头来,一口一口舔着碗里的野菜,虽食不下咽还是吃了。
柳二看这吃着野菜的虎崽觉得简直神了!吃素的白毛老虎,自己这次简直要发大财了。美美想着还没到手的财宝,柳二大发慈悲的又给虎崽成了一大碗,自己也盛了一碗,一人一虎低头吃着没滋没味儿的水煮野菜。
驱妖符
还未破晓柳二就出了屋子,带上一身装备去狩猎了,路上不忘采些野菜、野果,一路走一路吃,在经常打猎的那片林子里四处检查着兽夹松没松,是否需要重设,又在空地上设了几个又深又大的陷阱,好猎些体积大的动物。日头开始变暖时柳二已捡了半框野果野菜,还装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活儿都干完了,柳二伸了伸懒腰,想西想还是先到了离老头儿家。
离老头儿蹲在院前那一小株芍药前面自顾自叨叨念念。
柳二早习惯了他对着花疯疯癫癫的瞎磨叽,自己把野菜倒出大半和野果洗了洗,想了想,又杀了只野兔,在老头儿家把野菜炒了,又把野兔炖了一半。菜香味飘出来,立即把发疯的离老头儿引了进来。
“小畜生,给老子做什么好吃的呢?”
柳二不理他,把菜和肉盛到碗里,摆上筷子,离老头儿来不及抹掉嘴边的口水,抄起一只兔子腿就开啃。
柳二看他吃得香,自己背了东西,拎着两只野鸡,半只兔子,还有兔子肚子里的肠肠肚肚又往后山走,一路上把框里装满了野果野菜背回了后山,到了家里已经黄昏时分了。
刚进门,柳二就看到自己的娘眼放绿光恶狠狠盯着手中的野鸡和兔子,嘴里咋着口水,不舍的把口水咽了又咽。
柳二提了半只兔子和野鸡,翻出了一个笼子,把野鸡放到笼子里后才开始处理那半只兔子。等兔肉依然肫在锅中才又洗了个果子,递给自己的娘。
柳大娘看了眼眼前的野果,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自己又在炕头上闭着眼哼哼唧唧,不时才能听见她偷偷咽着口水。
柳二见自己的娘这是在等着大餐,索性拿起果子自己啃起来。
酸酸甜甜吃着不错。
“呜~”
虎崽又再看他,柳二想起来自己拿回来的那些兔子内脏,赶紧拿过来放到虎崽嘴边,这下这小东西终于可以开荤了,“吃了多长些肉,到时候让大爷好卖些钱!”
“呜~”
柳二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这虎崽连闻都不闻这内脏,别过脑袋,耍性子似的头歪在一边,自己瞎呼呼着。
“你不吃?”
虎崽不理他。
“你个呆子,这是肉啊!”
虎崽依旧不理他。
“那这个你吃不吃?”
柳二把手里吃剩下的野果放到虎崽嘴边,虎崽扭过头,嗅了嗅,又添了一口,然后一口叼住,美滋滋啃起来。
“真是奇了!”
“呜~”
虎崽吃完又看柳二。柳二把野果又给虎崽几个,虎崽吃了,又把那内脏递给它,虎崽还是别过了脑袋。反复试了几次,柳二彻底相信,他猎了一只只吃素的幼虎!
怪哉!怪哉!
自己难不成逮了一只要成精的虎崽?
这一念头不免吓了柳二一哆嗦。
“饿~哼哼……”
听到老娘又喊饿,这才急忙掀了锅盖,兔肉已经熟透了,盛了一碗递给老太太,自己又开始用剩下的兔肉顿野菜。
娘俩吃了一大锅,两个人都是的肚胀溜圆。
吃饱喝足;柳二才单独炖了一锅纯素的野菜给虎崽吃,虎崽酒足饭饱舔舔嘴,趴在地上又睡着了。柳二见一人一虎开始比着打呼噜,自己收拾了碗筷,捡了些柴火,开始烧炕。点上火,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许多,虎崽往火旁蹭了蹭。柳二又把幼虎的嘴绑上,等虎崽醒过来,嘴已经被绑好了。
呜呜几声,柳二已经把虎崽伤口揭开,拿清水了洗,虎崽原本还挣脱了几下,后来就不动了,呜呜了几声扭过头不看柳二,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柳二嚼了几口自己山上采的药草,细心敷在虎崽伤口,又轻轻包扎好,再抬眼,虎崽早就没心没肺的鼾声正浓。小心翼翼的揭开绑住虎崽大嘴的布条,虎崽扒了扒耳朵,继续呼噜开来。
柳二也躺下,打着卖掉虎崽的盘算。
村子里肯定没有钱人去买这老虎,再走远些呢?去八里远镇上卖?那里除了有收兽皮的应该还有收活物的吧,应该去看看,但是那里太远,自己往返怎么也得一天半夜。若做丫丫她爹的马车?那糟老头子肯定会黑自己一大笔路费。早就穷的连响都响不起来,还拿什么给路费?算了,还是过上几日,多猎些猎物买些钱两再说。
打定主意,柳二这几日日常勤奋,五六日下来竟猎了不少东西回来。不过最近柳二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每次都是看到空空如也的林子,哪来的人影?莫不是夜路走多了遇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柳二收拾好一干猎物,单薄的小身板扛了一个大框,框里全部成了几日打来的猎物,一股脑的全部背下山去卖。
这几日运气不错,猎物买的钱也多了些。买了些米面,刚要回去,又想到最近的不安,急急走了几步,去了村子里的庙里,烧了柱香,嘴里碎碎念了什么。其实庙是真庙,就是破旧了些,几个月也看不到有人来祭拜,不过破庙也是庙,拜拜总不会错。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一转头发现离自己两人近的地方站了个人,一身黑衣,一个斗笠,脸蒙了黑纱?!这不是那晚的黑衣人嘛?
那黑衣人向柳二略点了下头,转身便走了。
柳二愣愣看着已经见不到影子的庙门口,最后念了句,“神经!”
转而又诚心诚意拜着庙,最后走的时候还求了一个符,花了三个铜子。
“这刚才离开的不是山上打猎的嘛,来这里难道是来求姻缘签的?”
一身补丁的道童冲另一个同时满身烂衣的道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