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外是无穷无尽的欲望,笼子里的奴隶在鞭打中性交。
玻璃之内同样是兽欲的释放。压制、侵入、标记、征服......
性液的味道,灼热的呼吸,细碎的铃声,肉体撞击的声音,皮肤在涂抹了精液的玻璃上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吱吱声......风赢朔像一头狂暴期的野兽,翻来覆去地操景川。景川体力再好也有点扛不住了。
风赢朔是掌控的那一个,他怼着景川的前列腺操,用阴茎,也用手指或按摩棒,同时没放过景川前面的性器。在浮世夜都这么个地方,什么折腾人的东西都不缺。景川的阴茎被套上震动套持续不停地施加刺激。他射了很多次。体外体内的刺激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灭顶的快感很快变成令人崩溃的折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出了狂乱的哭喊,手被扭到身后小臂交叠着捆了起来。风赢朔把拿着带电击功能的按摩棒捅他的时候,他拼命往前蹿,但根本躲不了。电流击打着腺体,被动的快感流窜到全身每一根神经末梢。他在地上扭曲,从马眼流出尿液和稀薄的精水。
浑浑噩噩中他似乎听到玻璃外,笼子里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收音设备捕捉了每一丝颤音,转换成数据无比清晰地传到全场,包括所有包间。紧随而至的是笼子外兴奋的哗然声浪。经历过生死的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但他的脑子已经没有余力去多想。
陌星是浩渺宇宙里一颗不起眼的小行星,而景川只是这颗星球上不起眼的一个人类。在熙熙攘攘的生命体中,他渺小如蝼蚁。他不是心怀天下的正义使者,他只是个普通人,有普通的是非观善恶心。上官云清的虐杀秀终止了,笼子的表演还要继续。他又能做什么?他在身体的摇晃中,肢体的麻木中,性器的酸涩疼痛里恍惚地意识到这一点。
笼子里飙出血雾。他闭上了眼。
回程的车上,风赢朔一路上都没说话,脸色很阴沉。景川还是穿着那身在浮世夜都换上的黑色漆皮装,但衣服下摆和裤子上都有暧昧的污渍。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来的胸膛满是各种瘀痕。胸链还在,乳头红肿着,没有出血,但看起来还是受了伤。
他骨头都像被抽掉了似的,不太撑得住。车子明明开得很平稳,他还是跪得摇摇晃晃的。风赢朔看得烦,在他后脑一按,将他上半身压得伏到自己脚面上。景川没有反抗,就贴着他的脚趴着。不知道趴了多久,竟然睡了过去。回到风家主宅,脸垫着的鞋子动了动,他才醒过来。懵了两秒钟,他跳起来:“我睡着了?”
“睡了三十二分钟,每分钟一鞭,明天自己去训诫处领罚。”
景川:“哦。”
他无精打采地垂着头,因为风赢朔这句话,也因为这一晚的经历而情绪低落,精神萎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话不合规矩,加八鞭凑个整数。”
风赢朔下了车,想想又回头说:“不用去训诫处领罚了,我亲自罚。先记着帐。”
“哦。”景川还没反应过来,又随口这么应了一句。风赢朔应该听到了,但却没再说什么。
等景川回过神来,忍不住腹诽:果然家主的意思才是规矩。
他扶着车门挪动僵硬的腿下车。
风赢朔这次出去没惊动什么人,回来也不像平常那样一堆人等着迎接和伺候。但全晖来了,应该是风赢朔或渊寒通知的。他看了眼走向另一个方向的风赢朔,发现他的脚步有点微妙的别扭。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风赢朔和渊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一条走道的尽头。
景川挠了挠头,胳膊搭在全晖肩膀上说:“让我扶一下,我腿麻了。”
每走一步,腿上和脚底都像有无数钢针扎着,刺麻刺麻的。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伏在他脚上睡觉的时候,他的脚不会就那么一直一动不动吧?
不会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哪怕在一个噩梦一样的地方,以一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身份。
每天早上没什么特别的事,三等奴要接受一到两个小时的调教,或者说训诫。那是为了让他们记住自己的身份,也为了规训他们的行为。风家内宅目前一共四个半三等奴。那半个是江意。他等级没变,只是按照床奴的标准调教,因此大部分内容是从零开始,由专门的调教师在另外的调教室单独进行。
景川他们则基本上都在最初进行调教的那个大调教室。
浮世夜都那一晚的第二天,是景川从青山庄园回来后恢复日常训诫的第一天,他和其余三个人一丝不挂在调教室里以规定的姿势跪成一排。
负责他们日常训诫的基本上是调教过景川的那个叫凌越的调教师。他进来之后照例先用戴了乳胶手套的手在他们脸上各扇打两个耳光。用力不大,只让脸上有那么点发红。然后四人转过身趴下去,撅着屁股被皮拍子打屁股十下。也不算重,留下的痕迹半天就消了。以这两样为开场,目的不是让他们疼,只是仪式化地践踏他们的自尊。之后才是诸如规矩姿势训练等等其他调教内容。
这是景川第一次和新来的两个三等奴一起出现在调教室里。他已经知道他们的名字,一个叫鲲拓,某殖民星过来的杀人犯;一个叫闫大洪,陌星本土平民杀人犯。这两人身材都很高大强壮,尤其是闫大洪,一身明显隆起的肌肉,力量感十足。但他的样子显得很平和,平常的一举一动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攻击性。
鲲拓则不同。这个精悍的男人留着莫西干发型,下颌线条锋利,两颊紧实,脸上要么没表情,要么就露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嘴角挂着一丝残酷和戏谑。但他并不冲撞调教师,在调教室里时显得十分驯顺,只在调教师注意不到的时候短暂地在眼睛里流露出凶狠的,仿佛要把人扒皮吃下去的目光。景川在任务中见过这种人,有时候觉得他们似乎没有人类正常的共情能力,经常从自我感受出发,并且有很强的暴力倾向。
景川不怕他,但是也不想和他打交道。鲲拓似乎和景川一样的想法,或者是他的直觉让他觉得景川带着一种危险性。日常调教结束后,他慢腾腾地走在最后,避免和景川离得太近。
时间还早,景川去了健身房。
十二号楼区的健身房连着泳池,占据了一整幢楼的一到三层,至少三千平米。景川常来,已经摸清楚什么时间段、哪些角落人少。全晖跟着,监视的同时给他做一些保护。他今天难得地讲了些八卦。
“那个叫做鲲拓的,昨天晚上遇到小江,一直盯着小江看,那个眼神太瘆人了。”全晖坐在个健身球上跟在做热身的景川说。
“这人绝对是个变态。”景川说完,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跟那个变态家主正好配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来的时候基因分析是有问题的。”
“基因分析?你们买个奴隶还搞这种?”
“MAOA和CDH13这两种跟冲动行为的控制有联系的基因在他身上都检测到了。但主人不在意。”
景川笑起来:“你们在风家做监管不会还要学生物学吧?”
“听他们提得多了就知道了。”全晖笑笑,“只有从交易中心买回来的三等奴会做这个检测分析。”
“那像鲲拓这种让他留下了,不怕万一出什么事吗?”
“十二号楼区到处都有监控,出了十二号楼区都会有一定措施的。你也背过家规的,应该记得斗殴惩罚很重。”
景川不置可否。心里倒是起了点大胆的想法——三等奴基本都曾经是罪犯,极端情况下一定能下狠手,虽然这其中有江意这种本性不坏的,也有卜瑞青这种性格古怪的,但那两个新来的一看就是真正的狠人。假如囚犯抱团,是否有机会发起暴动从而越狱?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先别说主宅的戒备有多森严,考虑到真要这样做,那就是一种合作关系,队友关系。闫大洪他不了解,鲲拓却明显是个无法让人信任的家伙。
还是先观望看看吧。他脱掉上衣,走向器械。
胸链在昨晚回房间后就取下来了,乳环还在。脱衣服时碰到了,乳头就感觉怪怪的。也许每个人情况不一定相同,但他的身体在这个位置打孔穿上钉子或环,愈合之后敏感性增长了数倍。从钉子换成环后,更是稍稍晃动都会因为轻微拉扯而产生隐秘的快感。他只好尽量忽略它们的存在,因而选择了大重量的力量训练,畅快地出了一身汗。
整个白天算是过得挺舒服,但晚上他就被叫去七号楼调教室领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十鞭,全部抽在屁股上。姿势是站立扶墙,塌腰翘臀。乳环扣上链条,锁在墙上的环扣里。工具是藤条,韧性极高,抽下去一鞭一条棱子,一点也没留力。
景川忍耐力算是不错的,然而抽到二十来鞭时也忍不住嘶叫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姿势却不能不维持。乳环上的链条不到十厘米,稍微动一下就要拉扯到乳头。疼就算了,他宁愿疼。可是那其中会夹杂着明显的快感。他真的不愿意被这个东西弄得硬起来,不愿意被操屁股的时候高潮,不愿意在变态家主的变态行为下产生肉体快感。
可惜那不是他能掌控的。
这次风赢朔要他报数了。他报得咬牙切齿,每一个数字都吼得凶巴巴。风赢朔却笑了:“当雇佣兵的时候也像正规军那样训练过吗?报数的时候气势很足。”
他肚子里说:藤条抽下去的气势更足......
实在太疼了。藤条用全力抽在肉上有种硬生生撕裂皮肉的错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成一片,还在不断往周边蔓延。景川大腿开始发抖。
四十鞭抽完,风赢朔没解开链子,他就只能仍然塌腰站着,晾着鞭痕累累的屁股。他听到风赢朔在他身后踱步。脚步声不疾不徐,慢悠悠绕着半圆。他忽然意识到风赢朔是在看他的屁股。
变态。
他侧过头,呲了呲牙:“伤痕好看吗?”
风赢朔一怔,笑道:“好看。”
“所以传言是真的,你是个施虐狂,买来的奴隶就是让你发泄这种欲望的。都是犯了重罪的人,所以就算是打死了也无所谓。”
踱步声停了下来。风赢朔沉默了几秒钟,说:“的确,我有那么点施虐欲。鞭痕,瘀青,眼泪......这些都会让我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那么点’?”景川感受着屁股上仿佛被烧红的铁板烫过的疼,嗤笑风赢朔用词的保守。
突然,一个手掌覆在他屁股上,近乎温柔地抚摸那片伤痕。但再怎么轻柔的触碰还是引起了尖锐的刺痛,景川屁股肌肉一阵战栗。
“我每天吃的药,有明显的副作用,对情绪会产生强烈的影响,会暴躁。”
“嗤——”景川讥讽道,“副作用不是会跟酒精起反应,导致胃部和肝部急速坏死吗?”
风赢朔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全然没有因为景川指责他撒谎而恼怒,“那是另一个副作用。”
屁股上的手指沿着一条鞭痕滑动,用疼痛把它描了一遍。
“压力太大的时候尤其明显,找个人来揍一顿会舒服很多。”风赢朔接着说,“不过其实也不是忍不住。”
“既然能忍得住,为什么非得用暴力来发泄?”
“我有权力,为什么要忍?”风赢朔的语气明显表达出他对景川的话觉得荒谬,“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们都是重犯,死有余辜。”他贴近景川的后背,伸手去捏他的乳头。力度和手法都很色情,景川喘出压抑的鼻息。风赢朔在他耳边轻笑:“就算哪天打死你,你也不算吃亏。毕竟你的身体也享受到了,不是吗?”
他的屁股被掰开,风赢朔把自己完全硬了的性器插了进去。
那个准备好的小洞非常适应这样的入侵,肠肉欢快地退让开,又热情地吸住了入侵者。掰在臀肉鞭伤上的痛都压不住内里被摩擦和满满填充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顶到最深处的时候,风赢朔说:“我从来不忍。”然后就开始了大幅度的抽插。
景川被乳环上的链子限制住,精神上很紧张,丝毫不敢乱动。但风赢朔力气大,操得又快又狠,顶得他身体不住摇晃。他再怎么小心,乳头也还是不时被拉扯。他既恐惧于乳头被撕裂的威胁,又感受到拉扯带来的刺激,而那个想打死他,还想操死他的变态简直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专挑让他受不了的角度戳刺。
既然快感如此来势汹汹,既然风赢朔都不忍,那自己也没什么好硬憋着的。景川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有的是手段,自己忍也没有用,迟早也是会丢盔卸甲的。
他放任身体沉沦,放任那些疼痛、酸麻、饱胀、充实等等感受杂糅在一起冲击他的神经末梢,放任耳边灼热的呼吸、腰胯上有力的抓扯、肠道里快速的摩擦牵引他的意识往快乐的地方飞去。
“呃啊......”他仰着脖子叫。
汗湿的皮肤,腿根黏滑的湿意......
声音、气息、触感全都成为色欲的外裳。他腾出一只手摸到自己的阴茎。早就勃起了,因为身体晃动而甩动着,马眼不断地流出腺液。他抓住那根东西套弄。就只是简单地用力抓着,就着腺液的润滑快速套弄。全部的快感一起冲击着神经,跟着热血奔流。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啊啊啊啊——”他喘着,喊着,精液喷射出来。
他感觉到整个会阴部位都在痉挛,模模糊糊听到耳边的喘息声里也夹着低沉的声音,然后身后的人也射精了。
都是身体健康的人,谁也不比谁的体温高,他却仿佛感觉得到对方喷出的液体热烫地击打在他肠道的深处。这种错觉莫名令他全身发软。
“解开......”他喃喃道,“帮我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赢朔没有理会他。
“站不住,要拉断了。”
“我撑着呢。”风赢朔用力一顶,胯部贴着他屁股,汗水蛰得鞭伤又刺又麻又痛。没软多少的阴茎杵在肠道里,好像真的撑着他似的。
前列腺高潮的时间持续了好几分钟,风赢朔在肠道的痉挛中再次完全勃起,姿势都不换,又开始了新一轮抽插。
景川觉得自己要死了。毕竟前一天夜里他才被这个变态强制高潮到几乎虚脱。
他额头抵在墙上,崩溃地呻吟着说:“你打死我之前,我会先被你操死。”
这句话本来是个谴责和控诉的意思,没想到风赢朔听了十分愉快,被莫名取悦到了。他捞着景川的腰狠狠地插了几下,逼得景川叫得像要哭出来一样。这声音听在风赢朔耳朵里也很好听。他甚至想听到对方哭出来,哭得大声一点。但那已经是景川的极限了。
景川的眼角是红的,在身体遭受极度难受和极度快感的双重折磨下,生理性的泪水不听话地顺着眼角滑过颧骨流下脸颊。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乳头的危险了。链子细细碎碎地响,时不时就把乳头拉扯到变形,但并没有真的撕裂。他的大脑里混混沌沌,但还是感觉到那个变态的谎话精极度亢奋,性器硬得跟铁棒子似的,身体散发着带着淡淡汗味的热度,长发大概甩到身前了,不时擦到他的后颈和肩膀。
他不知道自己又射了几次,其中是不是有过失禁。阴茎像昨天晚上一样已经发疼了。而后穴里的高潮好像就没停过,一波接着一波,一浪还没退去又来一浪。腺体部位酸涩麻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极乐了。
后来风赢朔第三次射在他体内之后,他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喘着,用接近气音的声音说:“酒精跟药起反应,我会死。我没有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七号楼地下一层的调教室没有二层那么阴森,虽然同样是深色系装修,但深灰、深赭搭配少量米灰色,总体是还暖色调,稍微减弱了满室刑具的可怕氛围。
乳环上的链子解开后,景川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全身酸软像被抽去了筋骨。阴茎软塌塌地,因为连着两天过度射精而不适。身体乏力又酸痛,好像被掏空了,又有着纵欲后的慵懒。调教室里没有别人,他不该这么躺着,应该主动去服侍他的主人,用享受的表情去舔那根插过他的鸡巴,最起码也要跪好等着主人给他命令。可他就是不想动,看向风赢朔的眼神疲惫又挑衅。
脑子恢复了比较正常的思考能力之后,他想起来这个变态家主之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在青山庄园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喝了半杯酒。你记得吧?暮光,你最喜欢的酒。”他说。
“因为半年前新研究出来的药已经没有这个副作用了。只是没几个人知道。”风赢朔耸耸肩,“但是最早的那个药,我吃了十几年。”他简单给自己做了清理,拉上裤链。他的衣服皱了,上面两颗扣子开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光着脚走到景川旁边,风赢朔在地上坐下,伸手去摸他软软的阴茎和射空了的卵囊。
景川微弱地收了一下腿,没力气躲,也就懒得躲了。反正他就是人家的玩物,那自己这根鸡巴也是玩物的一部分。玩吧。他躺平不动了。
那人摸着摸着就笑了:“硬不起来了,真没用。”
“你试试两天射精这么多次?”
风赢朔手指压在他唇上,抠开牙齿塞了进去。微咸微涩的味道瞬间沾上舌面。他装死,张着嘴不动舌头。风赢朔就夹着他舌头玩。口水大量分泌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脏死了。”风赢朔嫌弃地把手指拿出来,湿漉漉地蹭在他脸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嫌脏你别玩,我还嫌弃你呢,没咬下你一截手指头你就该庆幸了。景川腹诽。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你咬下一截手指头?”没想到那人一边来回在他脸上擦自己的手指一边说了这么一句,巧合到让景川不由瞥了他一眼。
风赢朔注意到他的眼神,手掌张开掐住他脸颊,说:“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
“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说着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脸,站起身。景川却被这句话惊到了,他猛地支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瞪着风赢朔。
“我屁股还疼着呢,你管这叫宠?”
风赢朔挑了挑眉:“那你起来跪着,三等奴景川。”
景川:“......”
他咬了咬牙,爬起来跪好,手背在身后。风赢朔拿了根马鞭“唰”地抽在他大腿上:“跪直,训诫处没教过姿势吗?”大腿肌肉疼得一抽,绷出明显的线条。景川挺直身体,让大腿小腿保持九十度。
“伺候的时候怠慢主人该怎么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无奈回答:“依程度由训诫处鞭笞十下至一百下,或按主人旨意责罚。”
“主人的旨意是转过去跪趴,自己掰开屁股。抽屁眼二十下。”
景川觉得自己有点儿自找的,愤愤地转身跪趴,两手掰开了屁股。第一鞭落下来他就惊痛地叫出了声。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呗,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好歹自己没那么受罪啊。他十分后悔。
“唰!”
穴口又迎来了一鞭。风赢朔一贯就是不给人准备和喘息的时间,说打就是打,一鞭一鞭的,一点儿也不留情。那个地方又实在嫩,那么狠戾地抽打,实在是锥心刺骨地痛。
疼着疼着,一种隐约的忐忑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回想起刚解开乳环上的链子时,他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就四仰八叉躺下了,就好像下意识知道风赢朔这时候不会找他茬似的。现在可不是扮演普通朋友同桌饮酒时间啊,他哪里来的这个直觉?哪怕是出于为将来再次寻找机会而铺路,也应该假意顺从屈服的。用不臣服来激将,不等于能够肆无忌惮。
警惕心呢?谋算呢?全都被这变态操没了?
景川咬着牙,手指陷进臀肉里,指甲抠进鞭痕里,试图增加疼痛的强烈度来把自己从某种不知不觉陷下去的沼泽中拔出来。但没几下他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二十真不算个大数字,可屁眼就那么点地方,和别的经常挨打的地方比起来还挺娇嫩,层层叠叠地抽上去,二十鞭足够让它肿得惨不忍睹,异物感明显得就像有个有个假阳具一直堵着那个口子。
“舒服了?”风赢朔讥诮地问,接着踢了踢他大腿,“跪好。”景川只好又按标准姿势跪直了,眼睛也规规矩矩看着斜向下的位置。可没几秒钟,他又抬起来了,就盯着风赢朔看。那人在一组柜子前翻找东西,只看到背影,不像平常那么整齐的衣服和略微松散的头发,似乎威慑力降了几个度。但他转过身来,那张表情冷淡的脸仍然带着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傲慢。那是和他在外面的亲善人设所不同的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上景川的视线,似笑非笑勾起嘴角,走过来在景川面前蹲下。他手里拿了几个小砝码,在景川两边的乳环上一边挂上一个。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看着小小一个,重量却有点超出景川预料。他的乳头被坠得拉长了一截。不算疼,就是麻麻的,怪怪的。风赢朔还要去拨动它们,让它们荡来荡去。景川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了一点。
风赢朔接着加了一个。两个砝码沉甸甸坠着,乳头根部被拉变形了。风赢朔观察了一下,加上了第三个。景川的呼吸声大到都能听到了。风赢朔站起来,说:“脸仰起来,清一下帐。”
景川想起来似乎什么时候莫名其妙欠了三十个耳光。
“加上刚才眼睛不规矩,多加十下。”风赢朔右手在他左边脸颊碰了碰,扬起来就扇了下去。
景川被扇得脸偏了一偏,上半身也跟着晃了一下。乳环下面挂着的砝码跟着摇荡,拽的乳头要被撕裂了似的。下一巴掌,他就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让身体晃动。但风赢朔下手太狠,根本不可能完全保证一动不动。那种拉拽的感觉太明显,也太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生生撕裂开。他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恐惧。半垂的眼睫毛黑黑密密,轻微颤动起来。
他的全部精神都跟着那几个砝码一起晃动,神经都扯在乳头根部那一点点皮肉上,直到四十下耳光打完,才慌张地低头去看。
“怎么怕成这样?”风赢朔觉得好奇,怎么打他都没见他有过这么恐慌的样子,倒是虐玩他奶子的时候经常看他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当然怕啊,会扯断的。”景川脱口而出,忧心忡忡盯着胸口。
风赢朔笑出声来,拿手去拨弄他的乳头:“哪里断了?硬了倒是真的。”一边玩弄,一边拿脚去搓他下体,“啧,连下面都硬了。你还能射?”
“不......不能了......”景川呻吟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脚还在搓。再一看,看到风赢朔的胯下鼓起来一大包。
要死。
他闭上眼,喉结滑动了一下。
还好那个变态玩了一会儿就放过了他:“滚到墙边跪着等你监管来接你。”他指了个方向,景川忙不迭膝行过去。砝码一荡一荡的,他恨不能拿手托着。
按理说全晖是守在七号楼等着的,但风赢朔离开后,他足足在调教室里跪了半小时才看到全晖进来。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风赢朔的吩咐,等于让他罚跪。
全晖将砝码一个个取下来后,他自己托着乳肉反复检查,确认的确没有撕裂才放下心来。回去后全晖给他上药。脸颊、屁股上、肛口和乳头都擦了药。有轻微的破皮,但不算严重,因此并不需要叫张子昂。
肛门肿了,睡觉时要戴的肛塞塞进去时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终于全部放进去后,他不由庆幸,幸好是肛塞,不是假阳具。毕竟肛塞底部是收小的,不像假阳具底部那么大。但回头想想,他又觉得很可悲。下意识把两种情况中稍好的一种当成了幸运,却自然而然忽略了一个自由人是可以选择不让肛门遭受这种折磨的。
肠道在吞入了肛塞后,肛口接触的是最细的部分,疼痛就减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饱胀感。这种被填充的感觉已经和睡眠联系在一起了。他不敢想象哪天不用戴这个东西时,是不是会空虚得睡不着。
他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和之前躺在调教室浅灰色的地板上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一瞬间他产生了错觉,似乎这里还是调教室,深灰色的墙上是嵌着的银亮的金属环扣,那里锁过他的乳环。风赢朔走过来,视线居高临下投到他身上。明星一样的英俊的脸,眉毛眼睛都那么锐利,好像边缘线条被雕刻刀修正过一样。眼神是犀利的,复杂的,总是能看穿点什么,然后操控人心。形状好看的唇开合着,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表情不冷不淡,看不出会不会突然找茬。
那张脸就那么靠近,靠近。几缕发丝从肩膀上垂下来,飘飘荡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说。
他从来不忍。所以,他在所有三等奴和床奴身上都是这样发泄的吧?
风赢朔的脸换成了上官云清的脸,又换成无数不知名的小奴宠的脸,还有江意的脸、卜瑞青的脸,甚至鲲拓的脸。景川打了个寒颤。
变态。
他翻了个身。
那些脸都渐渐淡去,剩下上官云清。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家都是类似的身份,景川物伤其类,看到笼子里那一幕觉得不忍心,希望风赢朔能给他个痛快。只是,结果变成自己要为之付出一些不知道该说是轻还是重的代价,却没有机会问一下上官的结局。但无论是什么结局,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心情就像今晚被挂在乳环上的砝码,一直荡来荡去。可虚脱的身体太过疲累,他还是很快沉入了无梦的深眠。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出现在训诫处的调教室。因为还没到平常起床的时间,全晖就把他叫起来了,告诉他今天要随主人外出。没有说是去哪里,只是按照命令准备了衣服。
景川想到之前风赢朔说过要带他去什么绿洲区。但既然全晖不知道,他也就没有提。
天还没亮,一行人已经乘坐悬浮车从主宅到达一个民用机场,登上了停在这里的家主专机。只供家主及其部分下属使用的专机大小不输大型民用客机,但景川没机会见到内部有多豪华。他和全晖以及部分侍奴被安排在靠近飞机尾部的一个单独舱室,座椅和民用机差不多。从离开主宅之前,他的双手就被铐在背后,直到飞机落地也没有打开。即使这个舱室内的人都是奴隶,但他作为三等奴,还是被区别对待了。
下了飞机又上了车。这次他和全晖分开了,他被塞进风赢朔的座驾,跪在宽敞的车厢里。这不是悬浮车,行驶起来没有那么平稳。景川双手不自由,车子一颠簸身体就没法保持平衡,有时候会撞到风赢朔的小腿。每次风赢朔都只是看他几眼,没说什么。
窗外的风景和主宅那边完全不一样,人烟十分稀少。经过一片森林后,草原越来越广阔。
“是去绿洲区?”景川问。
“嗯。在澜星去过沙漠吗?”
“没有。澜星没有沙漠。”景川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了点兴趣。
“风家和狼族领地都有大片的沙漠,为了争夺资源,一直以来纠纷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的边境冲突还没解决吗?”
“解决了。这次过来谈合作。”
“跟我讲这个不要紧吗?”景川记得好几次风赢朔和下属谈到正事都会给他戴上眼罩耳塞,或者直接把他的头踩在地上。
风赢朔说:“风家这两年跟狼族合作越来越多,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略俯下身,隔着衣服捏住景川一颗乳头,问:“跟我来绿洲区的事有没有跟人提过?”
景川一怔,答道:“没有。你之前也没跟我说时间啊,今天早上突然出门,我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风赢朔“嗯”了一声,放开他,眉眼间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车子突然一个大颠簸,车身弹了弹。景川跪不住,一头撞在风赢朔膝盖上,磕疼了,“嘶嘶”地抽气。车子稳下来后,他瞟了风赢朔一眼,说:“主人,我能不能坐地上?”
“怎么?你什么身份?还想坐着?”
景川想了想,说:“恃宠而骄一下,行不行?”
风赢朔“噗呲”笑了,往他腿上轻踢了一脚:“骄吧,你还能骄到哪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一听是准了,马上一屁股坐下去。车里地毯又厚又软,虽然不是座椅,坐着也挺舒服了。正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好听的话意思意思,忽然“轰”的一声巨响,车子剧烈震荡。
副驾的渊寒对着耳麦大喊:“袭击!冲过去!”
景川跳起来往前面看,远处前方路面被几辆迎面开来急停的装甲车挡住。两侧也远远有数辆车开来,沉闷的轰鸣声又响了两声,像是什么超近程炮弹类武器。
风赢朔的专车应该有最先进的防弹装甲,虽然被轰得东倒西歪,但并没有出现损坏,车速不到一秒钟就暴增,原本几乎没什么声音的发动机发出咆哮。
渊寒和风赢朔在摇晃的车里都迅速拔出了枪,警觉地盯着车外。
敢冲撞拦路的装甲车,说明风赢朔的专车硬度也有保障。但前方装甲车上突然伸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短筒炮管,对着迎面疾驰而来的风家车队打头的车同时轰出一炮。
集中的火力爆掉了那辆车子前室的四分之一,车子冒着烟翻倒在地。后面的两辆车接连撞了上去,随着“轰轰”的撞击声,车子冒着黑烟明火骤停。再后面是风赢朔车。司机反应敏捷地打了一个急弯,虽然避免了直接撞击,但车子在轮胎刺耳的摩擦声里侧翻了。
景川一阵天旋地转,稀里哗啦撞在车厢上。他第一时间以一种本能的反应尽可能团起了身体,因此虽然虽然磕伤了额角,肩膀、腿也撞得生疼,但脑袋受到的撞击不算严重。
他眼前一片血红,硬撑着侧过肩,用肩膀的衣料蹭掉眼睛边上的血,在不断晃动的眩晕感中看到风赢朔摔在跟他很近的位置,身体歪斜着,半边脸上都是血。眼睛闭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主人!”前座的渊寒也在车子翻倒的瞬间护住了头部。他快速爬起来,手里拿着枪越过颠倒的车厢往后座爬过来。司机不是普通人,紧急情况下他同样能战斗。看到渊寒在查看车里情况,他就负责观察外面。
风赢朔很快睁开眼,头部受到震荡的缘故,目光有点涣散,几秒钟后才聚焦起来,然后迅速变得锐利。
“没事。”他撑起身体,左手好像使不上力,勉强搭在侧过来的座椅靠背上,右手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掉落的枪。然后才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血。血液黏稠,流得又多,这一抹,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可怕。
渊寒检查了他头上的伤口,确认问题不大,才望向景川:“你怎么样?”
“没事。”景川答,“帮我开......”他话没说完,司机在前面叫道:“主人,我们得尽快离开车子。”边说边从撬开的车门缝里往外射击。
渊寒又看了两眼风赢朔,确认对方行动无碍,就返回前座。看了看形势,回头喊:“主人,我和小宋出去引开火力,您看看能不能和三点钟方向的青竹会和。”
风赢朔问景川:“能走吗?”
“能。帮我打开手铐。”他侧过身。
风赢朔摸不到钥匙,这手铐也不是指纹锁。他当机立断把景川推靠到侧倒的椅背旁,枪口对着手铐中间的链子,压在座椅方向开了一枪——子弹射入座椅可以避免在有超强防弹装甲的车内乱飞。他的手枪是特制随身款,精巧但威力极大,随着子弹出膛的巨响,火花四溅,链子被打断了,但近距离开枪,子弹高速擦过景川手腕时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景川双腕乃至半截小臂顿时皮开肉绽。即使这样,也好过双手不能自由行动。
他把枪一收,快速在裤侧暗袋抽出一把防身匕首,割下景川两条袖子,迅速做了简单包扎。
“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座渊寒看到他们开始行动,便和司机交流了几句,两人默契地相继从车门出去,矮下身翻滚躲避子弹,一左一右以车子为掩体还击。
随行车子里大部分是风赢朔的侍卫和暗卫,少部分是家臣。活着的侍卫们保护着家臣们,慢慢形成两个集中的点。虽然敌人火力很强,但他们都训练有素,一直拖延着没让对方接近太多。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次恐怖袭击,而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双方都有伤亡。风家以防御为主,对手则始终在尝试往风赢朔的车子这边突击。
风赢朔和景川寻隙从车里快速闪出。风赢朔刚稳住身形就朝渊寒侧方打出一枪。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倒下去一个人。
随后两人蹲伏在车边,而渊寒和司机不断变换着射击的高度和角度,让对方无法准确还击。
到处都是浓烟和焦臭味。这里地势平坦,没有遮掩的地方,敌我双方都用车子作为掩体。
风赢朔看了看周围形势,三点钟方向是包括那名叫青竹的两名精英暗卫带领着几名手下和一名家臣的位置,而十点钟方向是几名侍卫和三名家臣。其他方向还分散着零星的几个侍卫。
“是什么人?”景川在掩体后面小心地观察,眼睛敏锐地捕捉着远处偶尔露头的敌人——风赢朔的敌人。
他注意的点和风赢朔他们略有不同。他想的是有没有可以在这场枪林弹雨中找到机会跑路。事情发生得很紧急,可以说这是真正的,天降的机会。但是在局势不明,不清楚对方情况之前,他不打算轻举妄动。
风赢朔也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狼族。”
“不是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另一个部落。相当于狼族内部的叛乱军。”风赢朔一边说一边抬手又打了一枪。景川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倒下去。
对方有备而来,至少有五六十人,似乎是想要速战速决,火力极猛。对方的超近程炮单发威力一般,但发射速度相对威力更大的武器来说算是很快,风赢朔他们一时无法往青竹那边靠拢。
渊寒耳朵里戴着单边耳麦,不知道是袭击发生时一直没掉还是后来找回来的。他不时传达从中得到的讯息。
“青竹联系上苏灿了。”
“狼一骁的人也出发了。”
“我们要坚持二十分钟。”
风赢朔枪法不错。他非常冷静,没有盲目射击,而是专门对付渊寒和司机顾不到的方位。景川活动了一下手腕,疼得厉害,但都是皮肉伤,筋骨没问题。
“给我把枪。”他说。
风赢朔看都没看他,随手抽出之前那把防身匕首丢给他:“只有这个。”景川不客气地拿在手中。风赢朔又朝远处打了一发子弹,警告说:“给你防身的,别用它对着我。”
“哦。”景川探出半个头往外四处打量。
“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缩回脑袋的同时风赢朔正闪电般用虚软的左手拽住了他衣领往回拖:“滚回来!”
子弹擦着景川飞过去,虽然没碰到他,但高速飞行的子弹带动的空气宛如灼热的刀子,在他脸颊上也撕开一道口子,热热的液体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我自己会小心。”景川抹了把脸上的血又找了个机会往远处看。
一架小型激光炮从一辆装甲车上架了起来。
“走!”
“快走!”
景川和渊寒同时大吼。
对方或许本来曾经想尝试生擒风赢朔,但战况胶着,显然不可能在风家支援到来之前做得到,于是改变主意打算直接杀光了。
青竹那边显然也发现了,骤然加强了火力,集中攻击干扰风赢朔这边的敌人。风家的人这趟出行只带了方便携带的轻便手枪,根本无法压制对手。风赢朔他们也知道这样的干扰持续不了多久,趁着对面火力稍稍减弱,立刻猫着腰往青竹那边冲去。
渊寒打头,后边是风赢朔和景川,司机断后。
刚跑开几十秒,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风赢朔那辆本就已经侧翻了的车炸了开来。无数金属碎片飞上天空,气浪把司机掀翻了。风赢朔和景川也被冲击得往前扑倒,又赶紧起来快速跑到青竹那边。司机没死,随后跟了过来,满身都是土和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激光炮开始第二次充能。最快10分钟就可以再次发射。
“掩护我。”一个留着寸头,身材精悍的风家下属从身上摸出一个微型炸弹。其他人立刻默契地集中火力攻击激光炮附近的人。
“青竹,小心。”风赢朔说了声,“不行就骚扰一下,别死磕。”
“青竹明白。”
那人在微型炸弹上做了设置,把它放回衣服内袋,猎豹一般从作为掩护的冒着烟的车体旁快速往激光炮所在的装甲车迂回突进。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趁机跑路的事了,这是还能不能活着的事。
渊寒他们的火力牵制了对面好几分钟,青竹还是被发现了。子弹开始集中朝他扫射,甚至有两发超近程炮弹轰在他附近。风家这边有人着急起来,疯狂射击掩护他。
“砰!”
子弹击中风家这边一个侍卫,他小半块头盖骨被掀掉,紧接着另一名侍卫胸口也中了一颗子弹,无声地倒下。
景川捡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侍卫手上的枪,瞄了一下,精准地杀掉一个狼族人。
青竹也受了伤,但他仍然在以一种诡谲的绕行方式前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面,两辆装甲车突然开动起来,朝着风赢朔他们这边直冲过来。
激光炮座体发出红光。
“散开!”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还是好几个人一起发出喊声。这边掩体的人疯狂地在弹雨中四散奔逃。
不到十分钟,激光炮就第二次发射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精英暗卫青竹从激光炮所在的装甲车下连续几个翻滚往远处逃去。
两个巨响相差不过几秒钟。
第一声是激光炮击中风赢朔他们之前用作掩体的车子,第二声是激光炮所在的装甲车爆炸了。
火光冲天而起。
狼族人之前发动起来的那辆装甲车也在漫天硝烟里冲了过来。车子敞着篷,两名狼族士兵狂妄地拿着微冲不停扫射。子弹打在景川脚边的泥地里,激起飞溅的碎石泥土。
“砰!砰!砰!”不远处的风赢朔往这边连续开了三枪,打死一个,打伤另一个。再要开枪,已经没子弹了。
景川补上了一击打死那个受伤的枪手,再加一枪,把驾驶员也打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失控,仍然往前疾冲。冲到景川身侧时,他攀住车子跳了进去,把驾驶员的尸体往旁边一推,坐在驾驶座上。这种型号的装甲车是旧款,澜星有类似的。景川扫了一眼就明白了怎么操纵。他把住方向盘按下几个按键。外蓬开始升起。
一个人影也跳了上来。是风赢朔。他已经把没子弹的枪丢了,单用右手扯着后座一具尸体的衣服把他往外丢。刚刚丢出去,车顶棚逐渐封闭起来。
景川又快速按了几个按键,设定了往战斗区域相反的大致自动方向,从传感画面观察了一下战场情况,看到另一辆发动起来的装甲车撞倒了两个人,车上枪手打死一个人。但渊寒和另外的侍卫也将车子夺下。
远处忽然传来响亮的发动机声音。传感画面上显示一辆黑色重型机车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来。驾驶车子的是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他的头发被劲风吹得往后翻起。
一颗流弹击中机车车身,那个男人从车上一跃而起,身体腾空,在很短的几秒钟内逐渐变化。景川无比震惊地看到他落地时已经变成一匹有着深灰色毛发,肩高至少一米五的巨大灰狼!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撑破,碎成许多片,落在地上。
卜瑞青提到过狼族是变异的狼人,他也曾跟全晖等人打听过。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这样奇异的种族又是一回事。
“是狼一骁。”风赢朔在后座说,“灰狼部落的少主,看来他抢先赶来了,后续支援应该也快到了。”
灰狼如同一道闪电穿梭而来,身形之快甚至出现了虚影。他扑向离他最近的一辆狼族人装甲车,避开一串扫射,一爪子扫过去,枪手的武器飞了出去。枪手头上冒出耳朵,身体往车下飞跳。但灰狼已经一口咬在他后颈,一仰脖子把他远远甩出去。
狼一骁的出现打破了原先的攻守秩序,战场一片混乱。局势开始扭转。
“就这个方向,往前开。”风赢朔指挥,“我刚才就发现了,那边肯定有个临时基地,我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景川正回头用枪指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除我的项圈。”景川说,“立刻。”
“然后呢?”风赢朔冷静地问。
“然后我可以不杀你,放你下车。”
“我现在要抬手给你看微端。”风赢朔说。
景川点头。
风赢朔抬起右手,手腕上是他的个人只能微端。
“已经坏了。”他淡淡地说,并且把手腕翻转朝向景川,让他可以看清楚。微端的确已经损坏。这在景川预料之外。他思索片刻,说:“那只好委屈你跟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离开了。”
风赢朔笑了:“哪里安全?就现在这个方向,按我之前的观察,前面十有八九是那伙人的临时基地。那里估计还有其他武装力量。我们说不定会跟他们出来支援的人迎面遇上。”
“狼族有很多部落,跟风家交好的是狼惑的部落,你确定你单枪匹马在黑林沙漠附近是安全的?”
“就算你安全了,你能弄到身份乘坐飞船回澜星?”
“就算你回了澜星,你能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报仇?”景川一怔。
“我前几天刚拿到你在澜星的详细报告。”风赢朔一点也不怕他的枪似的往后一靠,“一个没有任何政治立场的雇佣兵突然谋杀了一位政界重要人物,合理的解释只能是踩了陷阱,背锅了。你觉得你能回到澜星翻案复仇吗?”
“那是我的事!”景川强硬地说。
传感屏忽然闪出一串字符。
景川看了一眼,像是某种暗码。
字符很快由绿色变成黄色,又变成红色。警报似的尖锐声音响了起来。
“应该是要求输入暗号!”风赢朔说,“我破译不出来!快下车!”他叫道,一把推开景川的枪,去按操纵面板。
“来不及了!”景川抢先按了两个键,急转方向盘。
“轰!”
装甲车被击中。但由于转弯及时,没有造成太大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传感画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景川知道是反雷达装置的功劳。他升起前视窗挡板,前方不远处在几棵稀疏树木的后面,是一个封闭式建筑。外墙伸出隐蔽的炮口,其中一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真有基地?!”景川大惊。他猛地又转了一个方向。车子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躲开第二发攻击。
但装甲车速度不是太快,如果对方接连不断攻击,那就不好躲。风赢朔从后座往前俯身,右手抓住一个操纵杆,喊道:“打开武器半手动操作。”
景川快速在操作屏上打开了这个设置。
“绕行攻击,拖延时间,不让里边的人撤出去。”
景川一边转方向一边问:“渊寒频道接入码?”
“Y2-J350。”
风赢朔一边说一边盯着景川前面屏幕一角的自动瞄准镜画面,一边操作手柄,然后按下一个攻击键。装甲车在转弯的瞬间发出一枚超近程火炮,击中了封闭式建筑的外墙。
景川一只手控方向一只手在操作面板上快速敲击按键。半分钟后他打开了通讯通道,接入了渊寒的通讯,同时打开声音外放。
“是我。”风赢朔再次按下攻击键,在炮声的轰鸣中问了渊寒那边的情况,得知苏灿和狼一骁的部队已经赶到。他把传感屏上显示的位置坐标告诉了渊寒,让他带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甲车在景川的操纵下扭曲蛇行地在基地外围游走,但并不能完全躲开攻击。
一发炮弹打在前方不远处,前视窗的防弹玻璃被震碎了,蛛网状裂开掉落。
这时基地里开出三辆车,并不攻击,只是高速逃窜。
装甲车车速不及对方。
“右45!”景川喊。
风赢朔默契地在恰当的时间按下恰当的按键。
最后的那辆车被炮弹击中,爆炸的震荡将另外两辆车抛起两米高再落下。
传感屏上显示有车队在接近,从渊寒的通讯频道知道那是苏灿带领的一队士兵。
前面没有直接爆炸的两辆车子里陆续爬出三个人,都受伤很重的样子,站都不太站得起来。不需要景川他们做什么,等苏灿的人赶到就行。
景川停下装甲车,解除锁定键把车门打开,又把旁边的枪捡起来,在手上转了转,再一次指向风赢朔:“你下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腕上包扎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了,但他感觉不到疼似的,持枪的手非常稳。风赢朔也浑身都是血,大部分是他头上流下来的。两个看起来都挺惨的人就这么在车里对峙。
沉默了几秒钟,风赢朔看着他说:“让我下车不如杀了我更保险。”
“不想杀。趁我没后悔,立刻,马上下车。”
“项圈的电击远程控制不限距离。”风赢朔说。
景川没说话,只晃了晃枪口。
风赢朔点点头,下了车。
车门重新关上,车子开动了。
风赢朔站在地上,身后是苏灿和他带的人,以及渊寒。苏灿指挥手下抓人,封锁人去楼空的狼族反动军临时基地。渊寒则走近浴血的家主,站在他身后:“主人,您需要治疗。”
风赢朔对他伸出手:“微端给我。”
渊寒解下手腕上的微端递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甲车里,传感屏显示的那群人已经变得很小,离得很远了。手枪放在旁边的尸体边上。
景川摸了摸脖子上染了血的项圈。
风赢朔说的没有错。对于单枪匹马身在陌星的他来说,哪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惹眼的装甲车,混乱的狼族地盘,奴隶制的星球,遥远的航空港,不可及的澜星。
他把从项圈上沾的血抹在裤腿上。停了几秒钟,又忍不住再摸上去。
他在等待强电流的袭来。
或者,另一个结果。
然后,他听到一声轻响。
“咔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景川经常被养父训斥,说他想问题太简单,甚至很多事竟然直接凭直觉去做决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怎么训,改是没办法改的。并且他虽然吃过很多次亏,但直觉也救过他无数次。
多少有点赌徒心态吧?
只是,对手是风赢朔的时候,他时常不确定自己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传感屏幕上没有显示出任何追击的人或者车的影像。通讯频道一直没有退出。景川听到风赢朔说:“微端给我。”随后,他脖子上的项圈“咔哒”一声轻响,隐形锁打开了。他心情复杂,说不上来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它取下来,从前面碎了的前视窗丢出去。
通讯频道里仍然不时传来一些渊寒和风赢朔的对话。但没多久就听不到了。他以为是渊寒那边退出了频道,但操作屏上频道的图标仍然闪烁着。那应该是对方关闭了麦克风。他没处理,也没怎么管装甲车的方向,让它按着之前随便设定的路线自动行驶。
车子穿过一整片草原,渐渐开到一片树林里。
沙漠附近生长的乔木种类不多,这种约二十米左右高度的树木是其中之一。大概因为缺水,树林不算很密,树干也弯弯曲曲,看起来苍老干枯。但每棵树都在向上生长——最高甚至能长到三十米以上,叶片也舒展着,充满了生命力。在风家主宅,他在一些允许三等奴的电子资料里知道这种名为金杨木的树树干非常坚硬,并且不容易腐坏,外表看起来扭曲变形的树干其实是陌星最好的木材之一。
景川减慢车速,打开车顶棚,两旁金杨木树影婆娑。景川看着树叶间透下来的光斑在身上如同精灵般跳动,心里有种异样的触动。他后背靠上座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操作屏上调出通讯相关设置后,他盯着屏幕边角上显示的坐标,说:“渊寒,我的位置是......”
他报出了坐标,然后对着频道关闭键点下去。
如果渊寒听到了,并且记住了,并且报告给了风赢朔,并且风赢朔要来找他,那就来吧。
让直觉再来做一次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脑子里没有任何计划,也没有了以前无时无刻不在的焦灼,只有金杨木枝叶摇曳的幻影。
土地贫瘠,环境恶劣,不得不长成歪七扭八的样子,却依然向上生长,依然有着坚硬的内核。说是随遇而安也好,逆境求存并求变也罢,只要不折不摧,总可以慢慢打算吧?
“车子停下,原地等着。”
手指碰触到关闭键的前一瞬间,通讯器里传出风赢朔低沉冷静的声音,带着点沙沙的电流声。景川一怔,指尖没停住,还是点触了触碰键。这辆车的通讯系统彻底从那个通讯频道退出了。
心脏莫名狂跳起来。
那个声音出现的时间就在他报完坐标之后不到一秒钟。
难道渊寒的耳麦在风赢朔那里?他一直在听?一直在等?
和他之前在等那个项圈的结果一样的心情?
“啾啾!”随着清脆的鸟鸣,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从金杨木林里飞起,穿过婆娑的枝叶,飞上天空,消失不见。
景川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是十分钟还是一瞬间,或者是几个月或者一辈子,他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在通讯频道退出之后就一直是大脑放空状态,此时扭头看着车外站着的人,眼睛里甚至有点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来。”风赢朔已经大致擦干净血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情绪。装甲车高度超过一般的车子,风赢朔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景川回过神,往风赢朔身后看了看。三辆军用车,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还有谁,但此时在他车子旁的就只有风赢朔一个人。
他下了车。
“走。”风赢朔率先往林子里走去。景川跟了上去。
风赢朔沉默地走在前面,直到离开车子一百多米才停下来,站定了转过身,等着景川走近,说:“坐标偏离没超过10米。”
景川耸耸肩:“令行禁止,满意吗?”
“你知道把坐标报给我意味着什么吗?”
景川心想,我不是报给你,是报给渊寒,并且认为渊寒不一定能听到,也不一定会记住,谁知道你老早就把渊寒的耳麦抢过去了。但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意味着,我丢掉了实体的项圈,又给自己戴了个隐形的。”
风赢朔打量着他:“你戴上了吗?”
景川顿了顿,说:“你之前说得没错,就算我现在离开了风家,意义也不大。但如果要我放弃自我人格,这个‘项圈’我永远不会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谈判?”
景川挠了挠头,斟酌了一番,试探地问:“你还需不需要一个类似渊寒的保镖?”
风赢朔:“......”
“工资无所谓,管吃管住就可以。我以前接的都是一单一单的任务,但是接长期贴身保镖也可以的。如果过个几年,你觉得我干得不错,给我个能从航空港乘船的身份,放个长假,再给我张澜星的船票当奖励就可以了。合作得好的话,我办完澜星的事可以回来接着做到退休的。”
风赢朔瞠目结舌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已经完全被打破。
一旦开了头,后面就能说下去了,景川继续游说:“你看,三等奴你一个一个地买回来,奴宠,训诫处一批一批地调教出来,你不缺我一个啊。但是身手好又能信得过的贴身保镖不好找吧?”
风赢朔气笑了:“你值得信任?”
景川举手保证:“我很有职业道德!”
他看风赢朔一副要冒火的样子,忙又说道:“当然,入乡随俗,你们这地方的那些特殊‘礼仪’,我都可以给你面子的。”
风赢朔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气憋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儿还真有个空出来的职位适合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眼睛一亮:“是什么?”
风赢朔说:“私奴。”
景川:“......”
“三等奴和奴宠再多,我也一直只有一个私奴。现在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不填补上来就会冒出来一大堆人劝我结婚、立侧室、收私奴等等等等,烦得要死。所以这个位置我是要尽快找人补上的。”
“你从奴宠里找一个呀。”
“现在不是你在推销自己,想在风家找份工作吗?”风赢朔上前一步,“放心,工资不会亏待你,做个几年合我心意的话可以给你放长假,赠送双程澜星船票,不过需要回来继续做到退休——退休年龄由我定。”
说着又上前一步。
景川则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我不干。”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对上风赢朔,他到底是赢还是输。
如果没有报坐标,风赢朔似乎也不会追过来。报了坐标,想了自以为还不错的提议,却好像要被拐回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退一步,那个人就要进一步,脸上已经没有了怒意,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那这样好了,”风赢朔说,“多一个贴身保镖的确也不错。你就兼任私奴和保镖吧。那些什么‘礼仪’,在外面我也可以给你面子。”
景川脚后跟碰到一棵不知何故倒在地上枯死的树,摇晃一下不得不停下。风赢朔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你没有退路。”风赢朔似乎说的是此刻他背后被枯树阻断的路,又似乎指的是别的。
他给了条件,给了台阶。他本来就知道,景川没有退路。
景川盯着他眼睛,随后把视线垂下去,良久没有说话。
风赢朔看着他垂下眼皮后就立刻显得很明显的睫毛,没有催促他。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最后景川终于轻声说:“好。”
风赢朔听出了他声音里除了无可奈何的妥协,还糅杂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但他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下。”他说。
景川迟疑了一下,跪了下来。膝盖触碰到凹凸不平的地面,砂砾隔着裤子硌进肉里。之前经历了爆炸和生死攸关的战斗,身上到处是撕裂伤和磕碰伤,但膝盖此时细碎的痛楚和这些比起来竟似乎相差无几。
然而真要细细去想,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他只是凭借本能,依靠直觉的判断去做了选择。
时间已近黄昏,金黄色的光穿透金杨木枝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他们都沉默着。景川看着风赢朔沾了泥土和血渍,不再干净的鞋面。风赢朔则看着景川有些蓬乱的发顶中间的发旋。
两个人的伤都只经过非常简单潦草的处理,需要尽快去治疗,但风赢朔总觉得还欠缺了些什么。
脚边跪的这个人,内心从来没有臣服过,而今他还取掉了限制他,压制他的项圈。一种兴奋感伴随着危险的气息而生。他想,驯兽师要怎样驯服一只没有足够束缚的猛兽呢?
不管驯兽师会怎么做,他想要做的是标记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自己的气味。
他恨不得在这里就这么做。他甚至环视了一圈,觉得景川背后那棵横倒的枯树就是一个绝佳的位置。即使两个人身上都有伤,但景川可以伏上去,把屁股翘起来,裤子一扒就能揍。揍完了还很方便操。
他的眸底幽暗,燃着暗黑的火焰,一瞬间像蓄势待发的弓弦。但他喉结滑动了几下,声音略微沙哑地说:“先回驻地治疗休息再说别的。”
然后,在千湖缓冲区的风家边境军队驻地,治疗、吃饭、简单清洁后的景川一被带到风赢朔房间里就被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私奴的职责都做不好,那其他的也就不必做了。”风赢朔说着,右手把景川的腰按在桌上,命令他自己把屁股掰开,把勃发的性器插入了他的后穴。
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上除了包扎伤处的绷带之外没有别的布料。带着伤的劲健身体充满破坏与危险的意味。无论是进攻的那一个,还是被侵入的那一个,都在律动和沉沉的呼吸声里释放着无形的力量。
气息灼热,汗液津津,摩擦与充塞,是景川早已熟悉的声色。没有鞭打,但铁钳般的手指几乎抠进他腰侧的肉里去。身体里的肉茎也如同凶器一般残暴,仿佛要捅穿他的身体。就连风赢朔自己也意识到了,他不是驯兽师,他也是一只兽。
而景川,在金杨木林里点头的那一刻,他当然知道会面临什么。
他以前没有过情人,性幻想的对象是成人杂志上的美女。但不可否认,和风赢朔的性事中,在对方刻意为之下,只要不被故意为难,他基本上都有爽到——即使掺杂了疼痛和束缚。他想,他或许已经歪掉了。但是就像金杨木,歪歪扭扭,也依旧是参天大树。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不肯臣服,从来不是因为这个。
风赢朔的左臂还是不太使得上力,很明显这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极尽虐玩的原因。于是景川第一次经历了相对温柔的一次性爱,他把它看作一种分割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清楚地知道在这之前和之后,有些东西是不一样了的。也因为这样,他放纵自己沉溺进去,不带任何抵触,放任身体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去享受那令人颤抖的快感。
景川伏在书桌上做了一次,又被风赢朔命令着坐在桌上张开双腿,从正面被操进去。他两条小臂之前受了不轻的伤,扶着身后的桌子时不住发抖。
风赢朔就拿了几个枕头丢在他后背和墙之间,把他往后推,直到后背靠墙。阴茎重新插进他身体,一下一下地顶,简直就像是用这根东西杵着他,把他钉在后面。
景川看着他在自己身体里进出,青筋虬结的肉棒带出之前不曾清理的精液和不知名的粘液,他的腿根一片湿滑,甚至流到了桌面上。
风赢朔头发束得很松,散发在他挺动身体时来回拂动。他的表情显得有点发狠,但抿住的唇缝里偶尔也会溢出粗重喑哑的喘音。景川急促呼吸着,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他对上了这两道视线,忽然埋头过去,叼住了一颗乳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景川抑制不住地叫。穿了环的小肉粒敏感得不得了,牙齿的碾磨带来触电的酥麻感。他下意识把一只手放在风赢朔后脑上,像是要拉开他,又像是要按住他索要更多。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搓动。
牙齿忽然用力噬咬起来。景川顿时惊慌大叫:“不!不要!”
风赢朔抬起头,那颗受到蹂躏的乳头湿漉漉红通通的。
“没咬下来呢,慌什么?”
风赢朔觉得很有意思。这人之前在他用枪打断手铐时半截小臂的皮肉都翻开了也没哼一声,现在不过在乳头咬了两口就吓成这样。
更加想咬了......他内心充满无数恶劣的念头。
想看他慌,看他崩溃哭泣......
看他颤抖地躲,看他一边痛一边因为高潮而痉挛......
不急,他想,来日方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天的袭击,风家死了六个人,包括四名侍卫和一名家臣助理,其余的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对方死了二十来人,抓了十几个,跑了十几个。经狼一骁确认,他们属于狼族一个黑狼小部落,不认可狼惑的统治,不承认惑极其子孙有使用狼姓的资格。经查,那个临时基地存在了约有两年,由于地处荒僻,反侦查设备先进,一直没有被发现。袭击中风赢朔发现那个方向出现了三次增援,才产生怀疑。
风赢朔这次出行的时间地点路线都是机密,知道的人没几个,甚至同行来参与项目考察以及合作的几个家臣也是临时得到通知就立刻出发的,袭击者准备充分,可见是拿到了确切消息的。但双方都不希望关于军备研究的合作被拖延,于是一边进行考察和谈判,一边紧锣密鼓审讯俘虏和进行其他调查。
白天渊寒都跟随着风赢朔,寸步不离。他不信任景川,几次建议风赢朔对其采取一定的限制措施,风赢朔都认为没必要。他说:“渊寒,有时候不一定需要有形的项圈。”
渊寒听不懂,但他最终还是相信风赢朔的判断。他十八岁就跟在风赢朔身边,已经十二年了,亲眼看着这位年轻的家主如何一步步往上走,直到坐上家主的位子。
信任这种东西,也许可以凭空产生,毫无理由。但要保持信任,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直觉,而是利益的交互和各方面的制衡。风赢朔明白这一点,景川也明白。
袭击发生后第二天开始后风赢朔就很忙。景川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行踪,也毫不意外地没有得到命令去作为一个真的近身侍卫或贴身保镖那样跟着他。同时他不被允许离开驻地,理由是不安全。他倒也不介意,没事就跟全晖在驻地里溜达。听说这里驻扎的是风赢朔正在培养的一支新部队,他留心观察了一阵,发现这支部队的士兵的确素质过人,装备也很精良。
从全晖那里,他得知新军士兵的来源几乎都是世家子弟,在陌星属于较高等级的平民。但其实换个角度,也可以说他们属于较高等级的奴隶。
他坐在驻地的操场边上,看着不远处一支小队在操练。全晖提醒他:“该回去换药了。”——他脸颊上那道伤挺深。自从全晖知道他现在身份是私奴了,对他的伤,特别是脸上的伤格外在意。景川自己无所谓,架不住全晖一天到晚盯着。
不在内宅,景川暂时还感受不到私奴和三等奴的明显差别。昨天晚上带着伤被同样带着伤的风赢朔翻来覆去操了好几遍之后,回到分给他的住处,全晖仍然让他戴着肛塞睡觉。不过他拿到了一个可以随身带着的个人只能微端,并且给他开了少数权限。他可以联网看一些公开信息资料等等。无聊的时候至少可以不那么闷,也多了一个渠道了解这个星球。
军用治疗仪和各种先进外伤药物在驻地应有尽有,加上全晖的特别关注,一天功夫他的伤就明显好了很多。他一面因为伤痛减轻而高兴,一面为即将到来的夜晚而略有不安。昨晚回去之后全晖除了给他身上的伤换了药,还拿出一管药膏,说是用于肛管的,问他自己擦还是自己帮他擦。他很想问全晖,是不是变成私奴之后相当于变成使用频率更高的鸡巴套子了?所以保养得比过去细致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真的问出口,因为他心里知道答案。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但风赢朔好像真的很喜欢操他。而且那个人真是精力旺盛,还在内宅的时候景川就经常大半夜地被叫过去,现在把他带到驻地来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晚饭后两个小时,他被叫到风赢朔住处。
驻地内部提供的住房区别不太大,风赢朔住的是个套房,但和酒店相比陈设算是非常简单朴素的了。景川一走进去就看到风赢朔坐在张小桌旁,上面摆了些水果,这一幕与他们曾在青山庄园时相似,景川不由得有一瞬间恍惚。他原本是要在门口下跪请安的,鬼使神差就直接走了过去。风赢朔看着他,也没说什么。他就拉开风赢朔对面的椅子坐上了上去。
风赢朔披了件长睡袍,带子在腰间松松地系着,露着锁骨和一小片胸膛。那上面还有几道轻微的擦伤和一些瘀痕。桌上都是水果,没有酒。
“不是说这里有最正宗的隐泉和暮光?”景川不客气地问。
“伤没好,不用急。”
“不喝酒,这么对坐有点尴尬啊。”景川摸摸鼻子。
“我没叫你坐。”风赢朔看着他,“跪过来。”
景川:“......”
他只好起身,走了两步,跪在风赢朔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昨天做出了选择,那就认清你的身份,好好服侍我,取悦我。记住,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主人。”风赢朔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感情。
“是,我明白了。是我错了。”景川马上就态度良好地认错。
风赢朔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扭到侧面,仔细看他脸颊上的伤。没缝针,贴着透明且透气的医疗贴片。
“手臂呢?”
他把两条手臂都抬起来让风赢朔检查。这里的伤比较重,缝了针也包扎着,这么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他的动作很利落,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不大。
“您的手怎么样了?”
风赢朔用左手隔着景川的衣服揪住了他的乳头——作为对景川问题的回答。
“嘶......”
“翻车的时候被撞到,暂时性神经麻痹。”他解释了一句,拧着那个小东西。
景川不是不习惯风赢朔的阴晴不定,只是有时候会因为他这种捉摸不透的态度怀疑自己对他有过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他觉得对方并不是那么不讲理,有时候觉得或许在袭击之后,他主动留下来,他们会有和过去不同的相处方式。但他错了。
他按风赢朔命令脱得一丝不挂,在椅子里无奈地抬起双腿时,对自己留下来这个冲动的决定有了怀疑和动摇。
他的后背靠着椅背,避开小臂前端的伤,用肘部压着膝弯,把大腿压到胸口,像婴儿换尿布时的姿势,露着性器和肛门。从分开的腿间,他看到风赢朔拿了把木质的发刷站在那里。厚厚的发刷背面放在他臀尖,贴了一贴,就沉而有力地拍打下来。
疼痛炸开,然后迅速蔓延。
是了,这个人说过,他有权力,所以他从来不忍。
他想打,他就打;他想操,他就操。而自己衡量之后听从直觉选择留下,就不该心存幻想。
更为羞耻的是,他能越过自己的性器,看着那个发刷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屁股上。举高腿的姿势使得屁股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痛感更为强烈。风赢朔还是一贯的又快又狠的纯纯发泄式的揍人风格。累积的疼痛很快就由沉钝变得尖锐起来,腿根也跟着泛起红色。
每次挨揍,景川一开始都能忍着不出声,但迟早会忍不住。呻吟声迟早会随着混乱的喘息一起溢出。有点沙哑,裹着灼热的呼吸。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他的阴茎在勃起。
是因为疼痛已经和快感产生了联系吗?还是因为今天这个姿势的羞耻感太过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会阴部早已不长毛发,这是在那个变态的制度下他被物化的象征之一。他相信风赢朔承诺的报酬早晚会兑现,只是自己留下即默认同意成为对方玩物的状况不会改变。
是赢了还是输了呢?
在他的角度来说,这已经是以他的情况,在最小损失下获得的最大利益了吧。那么风赢朔想要的利益是什么?一个没那么乏味,又耐揍耐操的发泄物?最起码,目前他是比较对得上这位家主口味的。
工作。
他默默给自己洗脑——这是一份工作。这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单纯被虐打,而是有价码有报酬的了!
既然改变不了“工作”的内容和性质,那么......“工作”中偶尔有一点点快乐,是不是也该抓住不要放,而不必徒劳地抵抗身体的本能?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控制自己的痛叫,也不管那根颤巍巍翘起来的阴茎——反正也管不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风赢朔的嗤笑。
拍打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疼痛还在。屁股发麻发胀,肯定肿了。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麻麻地爬在他性器上,令他差点抱不住腿。
“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叫着睁开眼,发现风赢朔正用发刷“梳”他的胯间。木齿顶端是圆的,但梳在敏感的性器和阴囊上,那种酥麻简直像触电。阴茎完全硬了,斜向上竖起,马眼汩汩流出透明的腺液。他控制不住抖了起来。风赢朔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玩法,一路梳到腿根,再梳到肿胀的臀肉。疼痛未消的肉团被密集的梳齿滑过,像蚂蚁爬又像微电流的刺激,又痒,又有种奇怪的快感。景川抖得更加厉害,暴露着的穴口很明显地在自行蠕动张合,仿佛在渴望地祈求什么东西的插入。
凉凉的感觉抵住了穴口,慢慢被送进去。是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青色的果子。这是陌星特有的果子,籽小,肉厚,皮脆但不软。
“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耻感再度飙升。
“啪!”发刷又抽了一下屁股。
“你有资格说不?”
又一颗果子被塞进去。
那个洞是为挨操而做好准备的。昨晚回到住处照例戴着肛塞睡觉,今天过来前在全晖催促下做过扩张,也注入了润滑液。外皮滑溜溜的果子进入得一点也不困难。
风赢朔似乎发泄完了暴虐的情绪,开始饶有兴趣地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去玩他。一边塞果子,一边不时拿发刷“梳”他。他的穴口一口一口地,非常乖顺地吞着果子,甚至显得有点急迫。肠道被塞得发涨的感觉既熟悉又舒服,又觉得远远不够。
缺了点温度,也缺了点活力。
越不满足,张合得越是急促饥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那里一共吃下去几个果子,但他知道已经满到再也塞不下了。最后一个果子已经被挤到穴口,把那个小口撑开了。他能想象那个湿漉漉的红色肉圈里那一小块青翠的果子颜色。外围则是被打到肿胀发红的臀肉。而他还抱着自己的腿,让大腿紧贴着胸腹,展览似的完全暴露着吞吃了果子的肛门和红屁股。
太淫荡了......他一面羞耻着,一面硬得发疼。
“好吃吗?”
梳齿刷过那个张开的穴口。景川清晰地感觉到敏感的肛口颤抖着收缩,像是连梳齿也想吃下去。
“跪起来。”风赢朔用发刷背面拍打他,调整他的姿势,让他在椅子里跪起来。
他身材很高,尽管椅子不小,但他还是跪得很局促,大半个屁股悬空露在椅子外面。
发刷在又疼又肿的屁股上继续劈里啪啦地拍打了几下,力道比之前轻了很多,算不上太疼。
一边打,风赢朔一边说:“排出来吧。”
景川把头抵在椅背上,连手臂都抖了起来。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到达了底限,就会被逼到更低的那个标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舍不得?”
“没有。”他忍住羞耻,收缩肠道肌肉。肠道自然而然开始往外排挤异物。
肛口括约肌被撑开,那个小圆逐渐扩大,露出更多的青色果皮。发刷的拍打还在继续,又疼又麻的刺激感让穴口下意识收紧,把果子又吞了回去。
“别磨蹭。再不排出来我就多塞几个进去。”风赢朔催促。
景川只好尽量忽略发刷的拍打,控制着肠肉收缩。终于,最外面的那颗果子“咚”一声掉下去,在地面上小小地蹦了两蹦。穴口也一瞬间缩紧,又在他的努力下再次慢慢张开。
他下蛋一样,一边被发刷拍打一边把果子一颗一颗排出来。最后一颗被风赢朔恶劣地往回推了几次,才终于得以彻底离开那个腔道。随后,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粗暴地在里边翻搅,像要查看还有没有遗漏。手指抽出去之后,换成了粗长硬热的阴茎。
有温度的,有角度明确的动作的,那个甬道所熟悉的阴茎。
“呃啊......”
景川仿佛觉得肠肉在欢呼似的,热烈地吸住了那硬热的肉棒。
昨天晚上才做过几次,风赢朔精力就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又狠又快地在景川股间进出,游刃有余地摩擦刺激景川的腺体。景川左手撑着椅背,右手摸索着握住了自己的阴茎。肉柱上滑腻腻湿淋淋的,全都是腺液,还在失禁似的往下流。他本能地跟着风赢朔的节奏套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赢朔发现了,把他右臂扭到身后。
景川被操的时候自己摸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风赢朔有时候允许,有时候不允许。景川知道对方的目的——想看到他失控、崩溃、祈求,或者被操射。他大多数时候会竭力控制着,所以基本上最后的结果是被操射。
但是......
既然是“工作”,不是刑讯......
为什么不把折磨转换成享受?
“主人......”他没有刻意改变声调,但这一声还是显得格外软弱,略微沙哑的绵软语调仿佛示弱的撒娇,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身后的人用力顶了一下:“求也不行。”说得很无情,可语气很愉快。随后的抽插与之相反,是更加如狼似虎地凶猛。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大,顶得景川声音里无法抑制地带了点呜咽。
是强势地占有和侵略,也像黏湿急促的缠绵。景川分不清,风赢朔也分不清。
但在这样的夜晚,也没有人想要认真地去区分和追究根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审讯一时没有很明晰的结果,袭击者也都是听命行事,只有少量线索跟狼族那边所谓的“黑巫师”有关。合作的事双方都不想拖,袭击后的第三天风赢朔带着风家一个步兵排以及十多个家臣、侍卫在狼一骁陪同下越过缓冲区,前往狼族领地的一处小型矿场考察。
“有枪吗?”景川上车前问。他意外地获准同行。
“没有。”风赢朔对他伸出手,“之前给你的匕首呢?肯定带出来了吧?”那把匕首在发生袭击那天给了他,他一直没还回去。
景川不甘不愿地弯腰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交给风赢朔。风赢朔左手接过,手指一动,匕首在手掌上打了两个转,被他反握住抛起再用右手接住。炫技似的,帅是挺帅的。景川自己也会玩匕首,当然知道风赢朔这一手不只是看起来帅,是有点功夫在的。
风赢朔盯着景川,思索了几秒钟,又把匕首抛给他:“算了,你拿着吧。”景川一笑,也把刀子随手在五指间甩了两圈,插回靴筒里,说:“谢谢主人。”
从金杨木林回来那次,景川是坐在后座——风赢朔身边的位置回的驻地,这次上了车,景川刚想像上次一样直接坐下,风赢朔一指脚边:“跪着。”
经过昨晚,景川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二话不说就跪在车厢地板上。风赢朔没再理他,全程和渊寒谈论矿的事情。大致意思是这个矿场很小,储量也少,但离缓冲区很近。储量惊人的该类矿区离缓冲区都很远,在狼族领地腹地。
“如果缓冲区附近就有大量‘松铁矿’,那狼族该担心这个缓冲区还能不能维持下去了。”风赢朔说,“合金是他们研发的,技术和重要矿藏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足够的筹码和我们进行利益交换。什么朋友什么意气都比不过利益关系来得稳固。”
景川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观点不甚赞同。但是如果这个关系放到国与国之间——在陌星来说就是大家族与大家族之间,那风赢朔的说法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在这些关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这一趟路程很远,路途荒僻,没有悬浮车道。狼一骁派出了整支部队跟随保护,风赢朔这边也带了新军一个步兵排的人跟随,以及数名近身保护的侍卫。他的专车上只有司机、景川和渊寒,但下车后立刻就有侍卫按前后左右的顺序贴身保护。景川跟在最后,而渊寒就在几乎和风赢朔并排的斜后方半步之遥。景川能感觉到渊寒是风赢朔极其信任的人。
行程紧凑,礼节上的仪式、活动、宴会之类全部取消,在某些看不见的危机尚未解决之前,双方都本着最实际的需求,尽可能只做最有效有用的事。
和以前出现在风赢朔的工作场所时的情况不同,景川这次既没被戴上眼罩也没戴耳塞,地位像个编外保镖。风赢朔在外面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偶尔有行跪礼的时候,也基本是与其他人一致。他想,这算是风赢朔承诺的在外面会给他一定的面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身为家主的风赢朔在外面的工作状态。袭击发生那天,他身上的磕碰伤不比景川少,甚至更严重。但他走路稳健,步履从容,长途坐车之后没有怎么休息就开始下矿参观,和狼一骁及狼族的研究人员讨论。讨论内容里有很多专业名词,景川大部分听不懂。可想而知风赢朔必然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景川隔着几个人的距离看他,听着他沉稳冷静的声音,再怎么认为这个人私底下是个变态,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身为领导人的能力和魄力。
当然,景川自己每走一步路都感觉到屁股上昨晚被打肿的部位与裤子布料摩擦带来难以忽视的不适时,他都会腹诽一句“道貌岸然的变态!”
这一阶段的事情干脆利落地谈完,稍事休息就打算连夜返回驻地。
休息室里,景川接过侍奴端来的茶点送了过去,在适当的距离跪下来举起托盘。
风赢朔从托盘上拿了茶,没让他放到桌上也没让他起身,他就稳稳举着没有动。但他忍不住问道:“主人这是准备改良武器的重量么?”
停了几秒钟,他听到风赢朔回答:“嗯。狼族这方面的技术还可以再改进,之后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包括军事装备。这种金属在其他殖民星应该是没有的。”
“是的,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金属。”
“应该是近千年前那场战争中辐射性武器的大量运用导致的异变。那个时候黑林沙漠是主要战区,部分原住民的后代一出生就有各种各样的疾病,还有极少部分出现了基因上的变异,他们是狼族的祖先。除了人类受到影响,大概某些物质也受到影响了。”
景川回忆起曾经看见的狼一骁由人变成狼的那一幕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能够自如地变人或者狼吗?变成狼之后战斗力是不是增强很多?狼族的人是全都能这么变吗?”他实在太好奇了,感觉今天风赢朔也愿意和他说话,就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比较机密的事,外人并不知道确切的情况。”风赢朔说,“就算他们部落之间有矛盾,狼族人对于这些事都是一致的保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赢朔把杯子放回托盘上,没动点心,站起身:“回了。”
他们在暮色里回程,在军队的严密保护下安然无恙回到缓冲区各自的驻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在车上时风赢朔几乎全程闭着眼睛休息,景川猜想这人充了电,回去说不定还得折腾一番。在主宅的时候,风赢朔也常常是工作到深夜还让魏伍安排奴宠到七号楼伺候。
景川跪在车子地板上,看着风赢朔半边身体靠着车窗,拐弯时被其他车子尾灯映到的脸。那张脸比起清醒时显得要温和得多,微皱的眉头显出几分疲惫,既没有白天时作为家主那种身居高位的威严尊贵,又没有回到内宅时那种冷酷暴戾。景川没来由地想:这个人如果和他像普通人那样相处、做爱,会是什么样?
做爱?
他怔住。
他们之间的性行为怎么能称为做爱?
风赢朔那一方是一种强制和掠夺。而他这一方呢?他是自愿的吗?不是吧?
可他为什么现在在想着回去之后有可能会做呢?甚至开始想象这个人用不同于平常的方式做的样子。
以及......他单单只是想到回去之后有可能会做,胯间就已经微微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车上下来,他们穿过操场和室外靶场往住处走。
远远地从士兵营房那边传来“噼啪”的鞭打声和惨叫声。景川侧耳细听,只觉得那叫声已经嘶哑无力,而鞭子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响亮锐利,没完没了,好像要一直把人抽到死。
景川看向前面,风赢朔身形修长,迈着长腿大步走着,顿都没顿一下,似乎司空见惯。前前后后都是他的贴身侍卫,景川再好奇也不好挤上前去问。
到了风赢朔住处外,侍卫们与驻地另一批侍卫交接,新的侍卫守在门外,风赢朔让渊寒回去休息,单叫景川跟进去。
浴室已经有奴宠放好热水,侍立在旁等着伺候。风赢朔让他们服侍着脱了衣服,看到景川乖顺地跪在浴室门外边,心里一动,让奴宠都退出去,点着景川让他进来伺候。
景川没什么犹豫就站起来,把衣裤鞋子都脱了放在浴室外面,一丝不挂地走进去。
风赢朔已经躺进浴缸里,打了个手势,示意景川过去。
景川也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人洗澡,上一次在青山庄园的浴室,他是被铐在墙上的,风赢朔自己洗完了就在浴室里操他。
军事驻地的住宿条件一般,浴缸没有按摩功能,景川想了想,把手按在风赢朔肩上,给他按摩。这种事他为养父做过。出完任务终于能放松时,泡个澡,按摩一下,舒缓筋骨,应该会觉得很舒服。他技术一般,不过胜在手劲大,而且根据对任务过程的了解,也多少知道哪部分肌肉紧绷酸痛,养父经常会按着按着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没有太多技巧,甚至不知道浴室架子上有按摩用的各种精油乳液,就只是反复用拇指和掌腕关节按压。从后颈到脊骨,从肩膀到肩胛。风赢朔身上没什么伤痕,只有不少颜色开始发黄的瘀痕,是发生袭击那天翻车时留下的。风赢朔由着他按自己的方式去做,好像也没什么不满的样子。景川放下心来。
想起回来时听见的惨叫,他问道:“主人,路过营房外面的时候那个叫声,是不是有人在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清楚。大概有人犯了军规吧。或者是哪个杂役奴隶犯错了。”
“听那个声音像是被打得快不行了。”
“你最近格外关心别人的生死啊,做雇佣兵的都这么无理由软心肠的吗?”
景川说:“我只是以为你一回来就听到这种声音,可能会去过问一下,你毕竟是家主嘛。”
“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杂役有杂役的规矩,有相关的人去做这些事,我不过问。”风赢朔说,“你是觉得我挺闲的,什么事都要管是吧?那我那些家臣下属都吃白饭?”
景川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他以前对权贵接触不多,大多数时候接到任务也是由雇佣者的代理人与他接洽,仔细想想,风赢朔的确不可能事事过问。
按完肩背,他走到浴缸侧面,开始给风赢朔按小腿。一整天反复坐车、走动、站立,小腿肌肉是必然僵硬紧绷的。
他跪在浴缸外,为了防止打滑还垫了块毛巾。风赢朔正面躺靠在浴缸里,要按到小腿肌肉并不容易。不可避免的,风赢朔胯间的东西清清楚楚地闯进他视野——哪怕他没有刻意去看。那根尺寸不小的东西半抬着头,深红色的龟头在晃荡的水中像蓄势待发的兽首。
“进来按。”风赢朔说。
景川迟疑一下,说:“我先冲一下?”
风赢朔摆摆手示意他快去。他便到花洒下快速冲洗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浴缸没什么特别功能,也只比一般的稍大一点点,景川进去之后就很局促。景川两条腿站在微微分开的风赢朔小腿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风赢朔半眯着眼往上看,能看到他沉甸甸的性器。阴茎看起来微微硬了点,但是还不算勃起,在他跨进来时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甩动。
“转过去。”风赢朔说。
景川就转了过去。水哗啦啦地响,溢出去了一些。虽然转过去之后避免了面对风赢朔的尴尬,但他还是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蹲下去给他按小腿?
这时候他听到了风赢朔下一个命令:“跪下。”
他愣了愣,这要怎么跪?随后立即猜到了风赢朔的意思,脸上顿时一热。
“怎么?”风赢朔不满他的迟疑。
景川咬咬牙,把脚往两边打开,站到风赢朔两腿外侧。而风赢朔收了收腿,给他多腾出点空间,景川就慢慢跪了下去。下半身沉入水中,水又溢出去不少。他伸手到后面摸到风赢朔的性器,刚触到掌心就吃了一惊。那东西比之前注意到时胀大了一圈,也硬了很多。他上下套弄几下,就感觉那东西很快变得硬梆梆的了,甚至在他手心搏动。他扶住它慢慢往下坐,让那个圆润龟头抵着穴口一点点顶进去。
起初有点艰涩。但在水波助力下,加上肛管内还有少许早上照惯例注入的润滑液,穴口慢慢地被熟悉的性器撑开,像张开的小嘴,把它吞吃进去。
他第一次用这个姿势接纳风赢朔的性器,有种被顶得格外深的错觉。完全吃进去时,他真觉得自己被钉在了风赢朔身上。他身体被塞得慢慢的,胀胀的,严丝合缝,毫无缝隙。而这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塞进去的。
他深呼吸了几口,俯下身两只手交替按摩风赢朔的小腿——他可记得风赢朔只叫他“跪下”,没叫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证明,无论是关于“跪下”的意思还是“跪下”后该做什么,他的猜测都是对的。他给风赢朔的小腿肌肉按了一轮,听到后面传来满意的喟叹。只是这怪异的按摩姿势着实累人。他要俯低身体,胸膛都浸在水里。水波摇荡,像无数温柔的抚摸,那敏感的乳头就不由得产生酥麻的快感。而身体略微变动姿势,身体内那根肉棒所戳到的位置也会有所改变。熟悉又陌生填充感带来新鲜的刺激,色情的按摩使这刺激蒙上薄薄一层羞耻。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灼热急促,阴茎完全挺翘了起来。
风赢朔的腿很长,脂肪薄,因而肌肉线条清晰流畅。皮肤比人的脾气柔滑得多,景川按着按着,从小腿往上,滑过膝盖,摩挲到了大腿。那不是按摩该有的力度。他自己几乎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忽然感觉腰部被掐住。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下面的身体开始往上挺动。劲健有力的躯体调动了肌肉和骨骼的力量,不断贯穿身上被钉住的那个人。
风赢朔扶住浴缸边缘,被撞出断续的叫声。水花飞溅,他在水中起起落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动迎合起风赢朔的动作,让那根凶狠的肉刃进入得更深,顶得他身体的深处既酸胀又发麻。他混乱地想,是不是顶穿了肠子,插到胃里去了?他身体颠簸着,喘出呻吟,难耐地仰起脖子,喉结急促地滑动着,好像在吞咽什么,又好像没办法抑制住接连不断的叫声。他听到哗然的水声里,不时夹杂着风赢朔沉沉的隐忍的喘息,显然对方此时也非常兴奋。
他们不是在做爱。
那是什么呢?
风赢朔很享受,而他的身体也无比亢奋。
他握住自己勃发的阴茎,跟随着上下的节奏套弄,让内外的刺激一起狂乱地掌控他的神经。
他比风赢朔先一步高潮。
高潮时会阴和肠道的痉挛使风赢朔很快也跟着射了出来。
景川大口喘着气,觉得浑身发软。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在风赢朔大腿上,用力压着大腿肌肉。他看着那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手指还微微陷在肌肉里。那种滑腻软弹的手感,先前一点一点按过的部位,摩挲着摸过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背对着风赢朔,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斜靠在浴缸时有点疲惫的脸,在水里飘散的发,还有白天在矿场时微微蹙着眉与人探讨的样子,和狼一骁沟通时严肃或大笑的样子,又浮现出他看穿了什么时的讥诮,在浮世夜都地下“笼子”的冷酷......还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脱离时既轻快又沉重的复杂情绪下,风赢朔浴血的脸,金杨木林里微仰着头让他下车的模样......无数表情不同的脸,拼出一个立体的风赢朔。景川鬼使神差俯下身体,低下头,埋进水里。嘴唇轻轻碰到了风赢朔的腿。
然后,他突然惊醒了似的,猛地抬起身子。
“哗啦啦!”
水被他的仓惶惊到一般,随着他的身体被带起来,再溅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