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得到他的帮助。我也看向姚莫,想着他是否会帮那个死丫头。他会帮那丫头应该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吧!毕竟以他和周家的关系,不帮很难。
“碧儿,还不向李大人和郡主道歉?”姚莫淡然的开口。很聪明的一个人。道歉了,碍于和他的交情,又同时要顾及到坐上那个高贵的朱允文,定是有火也不好发作。周家丫头忍着心中的不平给我们道了歉,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看也觉得好笑。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忽略她看向我身后的秋容时,眼中的那股怨恨。因为姚莫吧?我没有忽略过,从坐下来到现在,姚莫的眼飘向秋容的次数。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赏花吗?又或者,是为了某些人?一如记忆中好听温柔的声音向起,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这园中的梅花开的真美。也只有李府才能种出这般清冷孤傲的梅花吧!”朱允文淡淡的开口。
因为我怕冷,所以小谢就将我的貂皮大衣给带来了。我才一打个喷嚏,她就将衣服递给了我。我没说什么也就披在了身上,只是没想到身边的其他人看到衣服的时候,脸色各异。我扫了他们一眼,心下好奇他们怎么了。最先给我答案的是周家那个碧裳小姐。她一见我的身上披的衣服,脸色变的超级难看,瞪向我的眼神比起刚才她瞪秋容的眼神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场气氛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怪异,完全是因为我身上的貂皮大衣,既然如此,能给我答案的当然就是姚莫了。我看着姚莫,可是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正准备开口问,周小姐就开口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她身上?”此语针对的对象是姚莫。姚莫对于周碧裳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喝着茶。他的举动让周家小姐的怨念越来越深,也让我成为她的心头刺。我微微低下头,手摸过身上的大衣,微长的刘海掩盖住了我嘴角勾起的冷笑,有必要这样吗?朱允文那天的冷淡,大哥那天的虚假,还有现在周碧裳的尖锐,李律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朱允文不改的冷淡,都是因为我身上的大衣?真是可笑啊!手依旧不停的抚着身上的大衣,多么柔滑的貂毛啊!要知道答案当然不难。在周家小妞的愤怒言谈之中,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件大衣在我身上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响。绝对不是因为它很值钱。以下是听说。听周碧裳说的。两年前,朱允文姚莫和李律等人舍弃了皇家围猎场去平常的山上围猎,在那山上发现了一只难得一见、白中带金的白貂,约定好有能力者得之。朱允文出身过于高贵,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所以忽略不计。李律文官出生,虽然打猎稍在行,可是还是不敌出生在武将世家的姚莫。周家那个小丫头因为周家和姚家的世交关系,从小就爱粘着姚莫,在他得到那只白貂后满心以为会送给他,没想到姚莫自己收下,提都没提要送给她。可是现在却看到了它出现在我这个对头的身上,这对于周碧裳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姚莫对于大家的愤怒冷淡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想,他把这件大衣送给我可能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抑或是碍于我这个郡主的身份吧!可惜啊,先前知道情况后还在想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不过他的态度让我那一丝的幻想完全的破灭了。而李律,在他的眼里看到愤怒我真的很意外。我和他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罢了,何必生气?生气伤身。不过转念一想,这座上还有谁?不是还有一向号称很疼爱我的朱允文吗?他怎么能不做做面子呢?这京城里谁不知道,皇太孙殿下对燕王府的凤歌郡主向来疼爱有加?
至于朱允文,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于凤歌有着细腻敏感的心思,别样的疼爱在外人眼中也许是身为兄长的他对于堂妹的关爱,可是占据当事人躯体的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明确的说,他对于凤歌的感情,绝对不会是兄妹之情那么的简单。我不忍心拒绝他对凤歌的关爱,因为我在不知不觉间恋上了他的温柔和煦,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不能容忍自己被他冷淡。我想,我不能否认他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我看着亭子里心思各异的众人,撇开头看向那亭子外的满树梅花。腊月寒冬,年关又将至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从我占据这躯体开始到现在,几百个日升日落,就这么过去了。唉……这梅花,去年我也曾在北平看过。毕竟不是北平,即使是梅花,也不同呵!
李府的管家命人送上了府中酿造的梅花酿。采自去年腊月寒冬的最后一阵梅花,集清晨的寒露酿造而成,藏于冰冷的地窖一年,称的上是佳酿。忽然从心底涌上来的惆怅让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那香甜的梅花酿。若说到酒量,我的确还不错,可是这这躯体不行。凤歌毕竟不嗜酒。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坛,就醉了。身体渐渐的虚软,整个人无力,连眼前的景象都变的模糊不堪。为什么呢?忽然想哭。然后就觉得自己的眼角有泪滑落。年关将至,我终于,又开始想念爸妈,想念干姐姐的那副死人样了。【炫】恍【书】然【网】间有人抱住了我。抬头人影很模糊,无力的我只能无力的任由他抱起我。会是谁呢?我知道这个怀抱不属于朱允文,因为没有他身上的气息。会是谁呢?姚莫?或者李律?陷入昏睡前,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你想带他去哪里?”“殿下,凤儿是我的未婚妻,理应由我送她回王府。”
第 21 章
宿醉后的头疼无法避免。我终于醒过来,脑袋里仿佛有N只蚂蚁在打架,非常的难受。这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是几点,却知道一定是晚上,因为一边还燃着烛火。这屋子四周的摆设很陌生,我可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秋容和小谢呢?
我这是在哪?按说我此刻应该是在王府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殿下,凤儿是我的未婚妻,理应由我送她回王府。脑子里忽然响起醉酒前的对话。应该是李律吧!难道,我这是在李府?外面好像有清冷的悦耳歌声和琴声时远时近,只是,略带伤感。我一时好奇,也便推门走了出去。应该是李府吧?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的景物是我熟悉的。可是,那个李律不是说要送我回王府吗?怎么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在他家?虽然天黑了,可这府中到处都是灯笼,虽然没有电灯那么亮堂,可在这古代呆久了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烛光了。我沿着那歌声飘来的方向一路走去。终于,看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我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这是我第一次深入李府。这院落里黑灯瞎火的,看起来怪可怕的,我如是想。我顺着微微昏暗的灯光,走进了那个院落。顺着歌声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亭子里,边弹边唱,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闯进了她的地盘。只听到她唱:雪残风信,悠扬春消息。天涯倚楼新恨,杨柳几丝碧。还是南云雁少,锦字无端的。
宝钗瑶席,彩弦声里,拚作尊前未归客。我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惆怅。仿佛,看到了姐姐站在我的面前。从前,我的干姐姐也是晏几道的拥护者,对于他的词着迷甚深。而今,我和她隔着遥远的时空,怕是再也不能见面了。
越走越近,终于走到了那个姑娘的身后。即使是再着迷,她还是察觉了我的到来。琴声和歌声在那一刹那停了下来。“大——”那女子迅速的回头,原本想喊什么,却在见到我的脸后打住。
那惊虹一瞥,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女子原本的惊喜。可惜那惊喜在她看清我的脸后变成了失望。她在等人吧!可惜我不是她要等的人,白让她惊喜了一场。呵,天涯倚楼新恨,杨柳几丝碧。我其实很想和她说,在这样的冷冬,其实,不应该有太多的期待。真的。就如我,不应该忽然期待起爱情,也不应该忽然期待起能见到家人。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满是清冷的气质,像竹子吧!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终究逃不过情伤。如果是在现代,十六七的年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只是,在这古代,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负责。“你是谁?”她冷声问我。我一直看着她的脸,没回答她的话。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是柳朵还是凤歌?
“你是谁?”我问她。这是李律家,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的家,可是这家里却住了一个美女,看那身的气质就知道绝对不是丫鬟下人,即使是住在这偏僻的院落。“李律的侍妾?”
“住口,你凭什么侮辱我?”那姑娘怒道。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侍妾很丢脸吗?以李律的身价地位,想当他侍妾的人恐怕比蚂蚁还多吧!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女人不是李律的女人,原本略带伤感的心情忽然变好了点。
“姑娘可姓李?”我又问。既然她不说明她的身份,那我就自己猜了。她没有回答,夜也很黑,可我却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不过她的沉默算是默认了她姓李吧?虽然没听说过这李家有什么小姐,不过大户人家的小姐外人不知也不足为怪。刚才那姑娘喊了句“大”,我想,她原本是想喊“大哥”的吧?这李律和她之间……似乎……感觉我还没理出了,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吓到了我。“凤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那女子正对着那个出声的人,只见她满脸惊喜。“大哥——”她喊道。她的话验证了我先前的猜测。果然是李家小姐啊!以李家的基因,府中小姐能有这般姿色是应该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相较于那女子的热情,李律显得有些莫不关心。他看了那女子一眼,走到我身边,将我拥到怀里。我看向那女子,她隐约有哭意。我抬头看李律,心里大骂他是祸害。对自己家妹妹也这么的冷漠,我真的认识这人吗?
“凤儿,醉酒刚醒的人居然跑这里来了。我才一走开,你就不见了,我很担心。”李律略带责怪的看着我,而他妹妹则被完全无视了。“不介绍一下吗?”我问他。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看向他妹妹,道:“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且,你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吗?”我忽然很生气。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珍惜自己身边的亲人?我想我家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姐姐想的要死,结果这人有亲人在身边却显的那么的不屑,真应该天打雷劈。我低下头磨牙。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主意,嘴角够起一抹笑,然后抬头,抓起他的手背用力的咬下去。痛死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最好。我听到李家小姐惊呼出口。她在我松开口后,走到李律身边想查看他的伤口,却被李律避开,她无措的站在原地。我抹了抹嘴巴的湿意,有点咸,我知道那是李律的血。看着他手背上伤口,虽然有点良心不安,可随即想到他对待他妹妹的态度,我那少的可怜的良心就消失不见了。原本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他对自己手背上的伤完全不介意。只听见他说:“原来凤儿饿了。我们走吧,回去后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听了这话,我也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拥着我离开。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背后的女子一眼,觉得她真的很可怜。我听到了她的哭声,不像刚才那样隐忍,怕是忍不住了吧?
回过头,看着李律,他却对此表现的非常的漠然。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其实,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管不了。这一路,耳边一直传来李律略带关怀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虽然感动,却很不是滋味。
那天我醉倒的时候,李律原本是想送我回家,可是又改了主意,将我留在了他家。说来惭愧,我那一醉就是一天一夜,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我再也不会喝酒了。我在李律家呆了两天,终于回到了燕王府。走出自己住的院落,就看到了上官可怜。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惊讶。算来,我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对于他在京城这些时候的早出晚归又或者不归,我从来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身上充满秘密的人,而我老早就已经学会了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无意去探究他的秘密。总觉得自己在最后一定会知道他的秘密,也许是他亲口告诉我,也许是我在无意之间发现。“小姐。”他和我打招呼,脸上虽然有笑,却掩盖不住身上的疲惫。我朝他点了点头,道,“我去找大哥,你休息去吧!”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发愣。眼神向下移动,停留在他的左手,然后到地上,有血在地上化开,鲜红鲜红的。我毫不犹豫的回头朝他走去。那是一个有点像等号的伤口,血艳丽的颜色装点着,漂亮的让人觉得恶心。我看着那血顺着他和我的手,流在了水里,然后染红了水。上官可怜脸色未变,可是我知道那很痛。从前我的手破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一碰到水就痛的我哭天喊地。我帮他洗伤口,将他整只手掌放到了水里。同了以后人才会吸取教训,不会拿自己那无辜的手去握住锋利的剑身。“小哥哥,谁欺负你了?我让人去教训他。”我笑的甜甜的。“小姐,你想问什么?”上官可怜看着已经被我包扎成粽子的手问。我依旧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有这好处,你一句话他就知道你的话中其实另有他意。
“小哥哥知道我想问什么,不是吗?”我站起身来,准备将那盆血水拿去倒掉。上官可怜受伤的事情,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不过,小谢和秋容早晚都会知道的。“小姐,我累了。”上官可怜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断着血水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身后的房门关上的声音。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那盆水,想着应该倒到哪里去。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秋容小谢做的,我还真不知道那些没用的水要泼到哪里去。想了想,将水倒到在了院落外的花丛中。一个转身,差点撞上了一路跑到我身边的小谢。“小、小、小姐,三、三、小……”“别急,慢慢说。”看她喘着气的样子,怕是跑的很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顺了顺气,而她在呼吸平稳下来后终于将话给说清楚了。“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来了。”我愣了一下,有股惊喜涌上心头。鸯金和藿香来了?也就是说未来无聊的日子有她们的搀和了?但是转念一想,那股惊喜马上变消失了。年关将至,就意味着朝那场睁权夺势的战争靠近了一步,京城里有两个燕王府的人就足够了,现在又多了两个,势必会有些不便啊!也许,过完年,让她们呆上一些时候就送走她们吧!“我们去大厅吧!”我说。
第 22 章
“你们怎么来了?”这是我对鸯金和藿香说的第一句话。鸯金看了看我,道:“二姐,我们家我们不能来吗?”我的脸上多了三条黑线。这个死丫头,存心的吧她?想我离开北平的时候,她正生病,连送都没送,现在见面,居然没句好话。“是三姐向父王哀求了很久,我们才能来京城的。三姐说她很久没见到二姐了,很想念二姐,今年正好过来和大哥二姐一起过年,给二姐庆祝快到的诞辰。我在家也没事,正好一起过来。”
藿香的声音响起,我看向鸯金,她满脸通红,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鸯金嘴巴有点坏,可是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她了。“大哥很久没见到你们了,都没人想大哥。看来还是歌儿比较受欢迎。”大哥一副伤心的样子。
鸯金毕竟是鸯金,她走到大哥身边,抱了下大哥。“大哥,我们都很想你。”
我喝着茶,和藿香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