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座纨绔心里一起为李佑叫屈,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分明是林驸马自行前来的,肯定以讹传讹有所误会了或者干脆就是长公主故意找借口
靠李佑彻底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冲着林驸马来的,而是对着自己来的林驸马就是长公主故意派来当掩护的罢
老鸨子慌慌张张的出现,对着王彦女百般讨好王彦女冷冷的吩咐道:“你在胡同里传下话去,从现在起,不许接待林驸马与他的狐朋狗友李探花胆敢违者就来试试千岁的厉害”
说罢,王彦女没有打人,也没有砸东西,只是转身低头出了屋屋中众人松了一口气,没有被连累到就好
有人抱怨道:“我的驸马爷你家那位最近风声不对,你还敢到这里来,这不是要害死我等么今夜李探花便受了你拖累,以后只怕没得艳福消受了”
林驸马面无表情,挥挥衣袖扬长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他走得很突然,就像来得很突然一样
“其实不怪林驸马不过今夜没兴致了,散了罢”李佑开口道,唉声叹气也出了屋
又有人称赞道:“今日一见,方知李探花真是厚道人,对林驸马居然没有半丝怨言”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二章 银号现状(求月票!)
朱部郎从屋子中追了出来,望向两个被归德长公主下达了封杀令的背影,林驸马向东,步履轻快,而李佑向南,貌似垂头丧气
两人都算是他好友,略一思忖,他还是继续追赶李佑因为林驸马被长公主这样管教,实在不稀奇了,凄惨的时候都有;而李佑则是头一次遇到,可能需要心理辅导工作
“你不要往心里去,殿下就是这样行事强硬的人,你看那林贤弟这些年来不也这样过来了”朱放鹤安慰李佑道:“听为兄一句劝,虽然是误会,你可以阳奉阴违,但千万别去自认有理而硬顶硬撞林贤弟当年就是太倔强,所以在殿下面前碰的头破血流,而这一两年他态度软了几分,结果境遇就好得多了”
李佑哭笑不得,关于长公主的脾性,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之所以低头沉思是因为他想不明白
以前长公主对他的风流事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李佑又不是丈夫除了特别过分的,比如那个企图抢圆圆曲冠名权的妓女,就是被消失了
而在今夜,为何长公主突然摆出了“零容忍”的态度?自己又是哪里触怒到她了?莫名其妙
朱部郎的住处紧临西安门,比李佑要近,辞别时面有疑色的说:“我总觉得,千岁殿下今天真正目标是你罢?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正心不在焉的李佑猛然听到这句,心脏剧烈的跳了几跳,险些魂飞魄散
朱放鹤是宗室,与皇家关系密切,同时又和他交情不错两面都接触多了,难道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借着旁边家奴提着灯笼的淡淡火光,朱部郎发现李佑的俊秀脸面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奇怪的问道:“贤弟受寒了?”
“没事,你继续说”李佑僵硬的答道
“哦也没什么我想起在两个月前朱柳的抓周仪式上,长公主请你当朱柳老师的事情常言道师道尊严,道德表率,以身作则,我猜测长公主今天可能是要警告你,让你收敛一下,而林驸马只是个陪衬”
李佑轻轻喘口气,擦了擦事实上不存在的冷汗放鹤先生险些吓杀人也
朱放鹤唯恐好友不理解他的苦心,摆出清流脾气触犯了归德长公主,她身上的声望不是那么好刷的
又敦敦教导道:“从此可以看出,归德千岁很看重你,这不是坏事她身份不同于你遇到的那些大臣,本性虽然有些从娘胎带出来的蛮横但还不算恶劣败坏,待人很大气不吝啬
所以你不要因为今夜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那样对你的前途不好就算她有什么过分的命令,要慢慢化解之,不要以硬对硬讲理直言不见得有用,就算耍赖你也耍不过她”
我比你清楚的…李佑虽然已经很明白,但知道朱放鹤是好心,只好装模作样耐心听着他的婆婆妈妈做出深有感悟深受教诲的表情
最后,朱放鹤叮嘱道:“纵情声色暂时没法子了,但诗词还得写,你这些日子写几首凄婉哀怨的诗词,我拿给天子看去”
这才正式告辞,李佑如蒙大赦般的走人了
回到家,门子向他禀报了今日长公主派人来请他去十王府宅邸的事情李佑这才醒悟,原来千岁殿下要急召自己却误了时机,所以为此而生气后来她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报复派出林驸马制造假由头封杀自己
这也太霸道了自己又不是驸马爷,自己也有私人空间但李佑发泄两句后随即又意识到,肯定是耽误了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然长公主不会这样失去理智的生气,连朱放鹤都看出了几分奇怪
是什么重要事情?李佑稍加思索,便料出几分那朱放鹤先生想在天子与他中间做个调解,归德长公主估计也有类似的心思罢?说不定今晚就有这方面的举动,却被他阴错阳差的耽误了
现在还有点早,先过个十天再看看情况,李佑默默地分析道如果能有事实来教育天子,总比只有空口白话要强此后便掐灭了明日去十王府长公主宅第打听消息的念头
想完事情回房睡觉,今晚似乎该轮宿三房关姨娘那里李佑去了后院,此时夜已经深了,后院妻妾婢女们都已睡下
李佑在三房那里叫门,过了好半天,才见窗户里面亮起烛光,婢女绿水睡眼朦胧的给他开了门
关绣绣也披衣起身,颇为奇怪道:“老爷今夜应当是寻欢作乐眠花宿柳去了,为何又深夜赶回?难道那里不留客?”
李佑走到火炉边反复烤着手,信口调戏道:“心里想念绣姐儿么,所以冒着寒气星夜回家”
关绣绣抿了抿嘴,“虽然言不由衷,但妾身收下了”又吩咐绿水去热粥
等李佑喝了一碗热粥,关绣绣便说银号的事情,“夫君不是忙于政务就是交游,对银号实在不够上心,这可是关系到家中生计,你也太轻忽了罢如今闲了下来,也不去看看么”
“我的想法都给你说过,照办就是,何须我直接管啊”
关绣绣抱怨道:“一是不甚清楚,二是有些事情非你去办不可,我们又不是什么都办得了”
“明日闲来无事,那便去银号看看”李佑答应道
到了次日,李佑起床有点晚,懒洋洋的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又在书房发了会子呆,想起昨晚的承诺,便动身去银号
他这个银号,或者说他这半个银号,是从前南城邱御史那里巧取豪夺来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店,在京城名声也不大位置倒还可以,位于京师内城最繁华的棋盘街,不过李佑做官时为了避嫌没去过
李佑按着关姨娘给的地址,在棋盘街找了片刻,优哉游哉的走到一家店铺面前,盯着招牌上“惠昌银号”几个大字,对左右随从问道:“是这个名字罢?”
“听人提过一句,应该是这个名字”韩宗答道
李佑迈步进去,隔着高高的柜台,对里面伙计道:“叫你们戴掌柜的来见我”
不多时,前虚江县戴恭忙不迭的从内里走出,打开了屋里上锁的小门,将李佑迎接进来
伙计们皆不认识李佑,只听戴掌柜口称大东家,便也晓得本家店铺的幕后真神现身了
到了后院堂屋坐定,又上了茶,戴掌柜便把银号的情况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