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再加上纵欲过度,其结果就是身体整个的瘫痪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之後,就开始了持续的高烧不退。
昏沈中,药被一勺勺地喂进嘴里,可每次总喝不了几口就被我吐出来。
“决绯,别吐,大夫说了一定得喝下去!喝了就会好的……”耳边模模糊糊听见凌决雪焦心的劝诱。
骗人。
骗人!
他也这样说过,你们都这样骗人!
我再不会好了──
柔软的唇贴上来,意料中的。
我固执地拒绝他哺进来的汤药,刻意噬咬住他伸进来的舌,血很快就流出来,他一动不动的任我咬,直到把药汁全部灌完。几次下来,满嘴里都是血腥味,我吐地更加厉害。
後来不知他想了什麽办法,每次灌药的时候,他的嘴里总带着一股子甜味。舌头伸进来,软软的,甜津津的,在苦苦的药味里尤其甘美,我下意识地吮吸,一不留神就让他给把药灌进去了。
好不容易喝进去药,我却还要反复地嫌苦闹腾,不肯休息。喝完一次药,总要他哄半天才肯睡下去。
药性发作,身上的汗发地厉害,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帮我擦身,额上的汗水滴下来,落在我身上,滚烫的,又被他轻轻擦去。
好不容易身上干净了,我又开始嫌热,胡乱地掀被子,半夜里非要吵醒他几次才肯罢休。
这一番折腾,往往就是一整夜。
他从没有埋怨过。
每次醒来,身上总盖得严严实实。他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一刻也不肯梢离,眼里满满的,都是内疚,都是不舍。
我其实是故意的。
冬雨彻骨。那天晚上明明冷地牙齿都打颤了,还故意缠着他,诱惑着他失去理智的一次次同自己欢爱……到最後甚至连什麽时候晕过去都不知道。
这样胡乱纵欲,我当然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我是存心的。
存心让他内疚,存心看他难受。
也许,我是真的有病吧。
明明可以好好配合少受点罪,可偏偏要这样虐待自己──也折磨他。
每次看凌决雪的心疼得快滴出血来的目光,我就忍不住心里高兴。
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明明不能原谅,却为什麽还是放不下?
伤害他的方法有百种千种,可我最终却选了最苯的一种──伤人也伤己。
这样反复的折腾,自己都知道很傻,可偏偏就是忍不住。
折腾了四天,热度总算退了。
身体陷在柔软温暖的床被里。
屋内的火盆烧得旺旺的,满室的松香味。
酸软昏沈的感觉已经消失,赤裸的皮肤磨蹭着柔滑的锦被,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凌决雪就靠在床边,低垂的眼睫微微抖动着,显然不是睡的很不塌实。大概真的是累了吧,我醒来了他也没发觉。这几天下来,他明显憔悴了,比我还苍白的厉害,
视线转到那只与我交握的手──纤纤如玉,白皙修长,圆润的指甲光滑整洁,美如蝉翼。
这本应该是一只十分完美的手,却独独少了一根尾指,只剩惊心的残酷。
看着那处断口,心底泛上的,是针刺一般的隐痛。
手指交握,我被他紧紧的绞住。好象从再次遇见他开始,他就多了这麽个奇怪的习惯。感觉有点像小孩子。
掌心叠在一起,很温暖,我忍不住收紧,看他一下子从梦境里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我的情况:
“啊……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他朝我抱歉地笑笑,淡淡的,很安静,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有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他问。
我迟疑了下,还是摇摇头,感觉身体里似乎有股奇异的热力,在周身游走。
仿佛知道我的疑惑,他马上解释:“我怕你受不了,所以输了点内力给你。”
“有好一点吗?”
他把额头靠过来试我的温度──
一时间,鼻间吸进的是他身上隐约的檀香味,眼前是他的淡红色的唇,它曾经吻遍我的全身……
我无意识的凑过去吻他──
感觉到他忽地颤抖了下,退开去。
“对不起,决绯……”我睁眼,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近在咫尺,深深地看着我,里面有着奇异的忧伤。“都是因为我不知轻重……”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那天晚上会那麽失控,我……我好象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决绯,怎麽办?……”
他苦涩地问我,我无言地看他。
视线交缠,丝丝缕缕的都是黏腻的爱怜……
唇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温存里犹带着炽烈──
和那晚一样……
深深浅浅的搅动,口中的津液被吸吮地啧啧有声,极尽消魂……
身体渐渐发热,下体某处开始不自觉地膨胀。我将手滑进他的衣衫,按住胸前的突起──
“不行!”他一下子惊醒,一把按住的手。
我期待地望他。
他别过脸去:“决绯,你的病还没好。”
目光落在他通红的耳朵上,我得意地笑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做,只是纯粹想看他为难,我想知道他究竟能接受我的任性到什麽地步。
见我好久都不做声,他转过脸来看我。
我恨恨地瞪他,他一脸为难的神色。
“真的很想做?”他无奈地问。
我扭头不理,心里却乐开了花。
良久,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靠过来。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下身的裤子被他剥下……微抬头的男性还未来得及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就被他握在手里,许久不见他有动静,我不耐烦地看他。
“我没试过,不舒服你要说啊。”
什麽意思?
我疑惑地看他。
他朝我笑笑,低下头──那一瞬间,我发出抑制不住的媚叫。
“啊──”
腰枝发麻,我连忙撑住瘫软的身体,天哪!
我发出一声惊喘。
分身被包裹进温暖湿润的口腔,过度的刺激让我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技术显然很生涩,比苏媚儿甚至我的任何一个情人都差,可是光是看他的唇贴上我的前端,我就已经兴奋地难以自抑。
现在,是那个,栖凤楼的大公子,江湖人称天琴公子的,我的大哥,凌决雪,他在为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为我做这种事!
只是简单的舔舐吸吮,我就兴奋地大叫。
心理上的剧烈刺激很快就让我达到高潮,我一会儿就泻在他嘴里。
而他显然是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咳了好久才缓过来,看见他嘴角留下的东西,脑袋里嗡地一声,我一下子扑过去吻他。
“决绯……等一下,很脏的……”
他的话被我封在热烈的吻里,唇齿之间都是我的味道,我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我说两位……”第三个人的声音在房里响起,我一下子僵住。
被人看见了!
相比我,凌决雪的反应显然自然的不再在自然了,他朝我安抚地笑笑,整了整衣服就下床了。
我僵硬地转头,瞪着倚在门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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