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逃?她的心里快速地闪过这两个矛盾的念头。
她想起了那晚,撕心裂肺的痛。有第一次,以后还有可能会发生。现在的弗龙迪对她,完全是把她当作了玩物。至少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她痛恨那次他对她的强迫。这已成为她心里永远的伤痕。在那之前,她对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还心存愧疚。但是他的强暴,那种伤痛将作为历史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消逝。
可是如果逃,怎么逃?
岛上的人,谁都认识她,而谁都不可能帮助她。
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毕竟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她对自己的智慧还有一丝自信。
她开始跟踪这些人,看看她们怎么居住,怎么工作。
一天、两天,在黑夜里她也不曾放过机会。终于她发现,那些人都是从岛上一角固定的小港湾,通过货运船到达岛上。
于是,她计划跟她们一起走,在深夜里躲进货舱。简直就象电影里的偷渡,只不过偷渡客是前去淘金地,而她是逃离黄金岛。
心在砰砰地跳,但很快地她发现岛上灯光齐明,几乎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在找她。她突然怀疑这唯一的藏身地,不被发现的几率有多高。
她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屏住呼吸,黑色的眼珠在黑暗的背景下形同鬼魅。上帝并不帮她,她眼睁睁地看着人群向此货运船奔来,却无法阻止。而终于听到一个男人在大声地喊叫,“弗龙迪先生!弗龙迪先生!找到她了!她在这里!”
她吓得眼前一黑,几乎失去知觉。
弗龙迪恶狠狠地盯着她,他已被她气疯了。
刚下飞机,远远见到绿树掩隐下的别墅内灯火璀璨,他感到心里一阵温暖:象远游的丈夫归来,看到他的妻子,在家中深情的等待。
但是深夜里,别墅内空空如也的一幕,再次刺伤了他的心。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她,才会如此一次次地激怒他。
还是想走?可是越这样,他越觉得有继续下去的兴趣。
为什么?他苦苦痴爱的女人,却一直不肯交给他她的心?即使是他深情如此,用心良苦,也依然换不到她的回应。
心,已凉到了谷底。内心的绝望难以言表。
他挥挥手驱散人群,而后将她一把抱起,走进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别墅。他铁青的脸色和一步一个脚印的沉重步伐,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推开玻璃门,他将她放下,自己上楼去沐浴。
写琳不敢上楼,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在发抖,他要做什么?会不会气得杀了她?看他的表情,完全有可能诶。
“你上来!”身穿深蓝色浴袍的他,终于出现在楼梯口,在冷冷地命令。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目光仰视他时,脚下的步子极不情愿地,一步一步在一级级台阶上挪动了好久。终于走到了他面前。
“你在害怕是吗?”他盯着她,目光的穿透力极强,直达她的心。而后伸出手,抚向她苍白的脸,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你还会怕我?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
写琳低头沉默。此时的心情,害怕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想离开我,是吗?”他低下头,俯视她的眼。蓝色眼眸中闪烁的,是任何人都无法猜测到的诡异光芒。
横竖是一死。沉默是金。
“好,”他突然大笑,一反刚才的阴郁,“很好!”
写琳惊恐地看向他,不明白为何他情绪变得如此之快。
弗龙迪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地变冷。无论他怎样做,她都不肯跟他是吗?那么,他必须做一件事,一定要让她后悔惹了他。
他笑完,而后又开始了老功课。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写琳把心一横。如果还是要强来,不如她主动配合一些。
可他没有要用强的打算,反而轻柔地、温柔地,象是跟她的第一次。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写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不用强已是谢天谢地了,她哪里还顾得上研究原因。弗龙迪不仅温柔,而且这次的强度明显也减弱了,在她稍微感到有些累的时候,他已经主动结束了。
而后,他不再与她同眠,而是起身穿衣,到另一个卧室去睡。
写琳躺在床上,满脑袋的问号。
她哪里知道:弗龙迪这次离岛,专门去咨询了医生。而后总结了她没有尽快怀孕的两个原因:
一、上次堕胎对身体影响很大,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强壮。而堕胎时吃的药,对身体的副作用伤害也不小;
二、性生活太频繁。亚洲人不适合太强烈的性爱,过强过于频繁,反而不容易受孕。
回想写琳第一次之所以能怀孕,第二条原因可能最在理。弗龙迪决定回来后改变战略。但是,他不能再与她每晚同眠,因为她的肉体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他怕自己忍不住。
第十四章 卑鄙的报复
第十四章卑鄙的报复
写琳只感到沉默的背后就是可怕的另一面。有多可怕,她都没有想到。
接下来的几天,弗龙迪都没有碰她,她心里奇怪,但少了这种骚扰,她感到身体轻松,心情也乐得自在。清晨起来,披着轻薄的衣裳走出别墅,赤脚在沙滩上奔跑,快乐得都快跳起舞来,但她没有注意到,弗龙迪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阴柔的眼神看她。
但几天后,他又来,写琳以为他这次会回复老风格,但他还是没有,很温柔地对待她,而感觉到她有一点累,就会停止。
对这个奇怪的现象,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是否吃错什么东西或药,导致那方面的功能下降了?但两天后发生的一幕,立即打碎了她的想法。
她正从她笼子的工地回来,却看到沙发上令她目瞪口呆的事实。
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女在纠缠,上面那具强健有力的,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弗龙迪。而他身下的女人正在时而娇喘,时而快乐地大叫。那女人丰乳肥臀,紧紧地拥着他,似要把弗龙迪带到自己怀中揉碎。而弗龙迪却在疯狂有力地冲刺,频率强度之高出乎她的想像。
真是一幅活的西式春宫图。
写琳呆呆地看着,不知为何,心象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很疼!
弗龙迪知道她进来了,但是他装作没看见。
他就是要刺伤她的心,要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感觉到她在看,他不由得热情更加高涨。身下的女人也的确是个尤物,和他配合得很好,在一阵无所顾忌、强烈的冲刺之后,他突然将自己的坚挺拔出。一股白色的液体激射而出。
这场戏,如果看到了这个重点,写琳也许能想明白弗龙迪的用心。
被心中的苦涩滋味蒙蔽了眼,她没有看到,也不会意识到:弗龙迪除了跟她做爱会射在她体内,跟任何别的女人都不会。
但是现在她心里是什么感觉?愤怒?绝望?伤心?失落?五味杂陈。
那女人满足地喘息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清理,但仍对弗龙迪媚笑着道,“殿下,你可真棒!”
而后她的目光突然触到写琳,自是一愣。
但她是谁?她能说什么?
第一,她不是他的妻;第二,也不是他的未婚妻。可能,在他的心里,连他的情人都不是。她有什么资格去伤心?愤怒?
她冷冷地看了这对男女一眼,而后上楼。将木质楼梯踏得登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