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娜有点气急败坏,:“可是你约我来的!”
“从今后不会了!”一句话连今后的解释都省了。
英娜气的张大嘴,突然看到电视,冷笑了:“是因为她?她是谁?”
“与你无关。”弗龙迪依然淡淡的。
“哈!”英娜不知说什么好。
“我可以给你补偿。但是我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了,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永远都不会了。说吧,我做点什么,你心里会好受点?”
英娜忿忿地:“哈!你以为我们这是在交易吗?弗龙迪!你好可恶!我们相处了3年,难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吗?”英娜开始歇斯底里。毕竟都是浪漫的错,谁能接受在10分钟前后的感情变故?而之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完美,让她已有点忘乎所以。
“抱歉——我不想伤害你,但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弗龙迪看着她,“罗富兹公司的股份,我整个都给你。”
英娜倒抽一口气,这个公司排名全球四十七,谁都知道弗龙迪在其中占的股份不低于70%!她开始考虑这个筹码。
“但是有一条,永远对你我的关系,沉默。。。。。。”弗龙迪盯着她,目光突然变得狠决:“如果不能做到,你可以想象。。。。。。”
英娜回想起那些可怕的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点了点头,还想最后吻他一下,但弗龙迪挥了挥手。英娜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弗龙迪的表情,只能悻悻地走了。
虽然已经很晚,但是弗龙迪还是电话召来了助手赛雷。
“梅写琳,刚被电视台采访过的那个那梅斯设计的冠军。我需要她的一切资料。越快越好!”
简单的指令,很可能会让无数人彻夜不眠。赛雷从来以办事高效著称,但也感觉到此次弗龙迪要的,绝不是一般的迫切。于是他立即安排人手,从各方面开始调查。
弗龙迪一样彻夜未眠。10年了,他从未忘记过那个一面之缘的中国女孩子。而现在看到的她,居然是比自己梦中和想象得要完美多倍。这10年,他一面坚信自己一定会找到她,一面却害怕自己找到她,毕竟,自己这几年的荒唐生活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或许是因为没找到她,才去拼命寻找各种安慰来忘记她。而今天她真的出现了——
可是,什么,她要回中国?
弗龙迪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行。不能让她回去。
中国,在他眼里,太陌生而遥远。且目前,他还没有在中国进行发展的打算。家族虽有部分投资在中国,但那只是凤毛麟角,他对这个国家的了解比起欧洲来,还是很有限的。好不容易重遇,怎会让她又轻易离开?但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
第四章 幕后的安排
赛雷的高效毋庸置疑。仅是上午10:00,他就交回了一份报告。弗龙迪做事喜欢精简,常对下属的冗长的报告抱怨,脾气不好的时候,对这样的看都不看。但赛雷带来的这厚厚的一份报告,他却如获至宝。
赛雷看他不曾掩藏的欣喜表情,就知道这件事办得很好。
也难怪,这个女孩子在弗龙迪心中的分量,从他昨晚的失常表现就能看出。在这个冷静睿智的男人手下处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他有过这样失控的急切。而他在调查中,了解到这个女孩子的履历,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对弗龙迪一定很重要。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
这份报告,里面囊括了所有能收集到的写琳的从小到大的照片。弗龙迪一张张地翻看着,嘴角露出了笑意,“雷,你看,这张,这张多可爱,哦,天哪,这张好漂亮!”
赛雷何时见过他这种表情和语气,想笑又不敢笑。
弗龙迪一页页地翻,仔细地读,“1993年就读于伯明翰。。。。。。”
“出生于中国四川。。。。。。”
“三围:85/63/87。。。。。。”他读到这里,一顿,皱皱眉,“怎么这么瘦?”
赛雷竭力忍住笑意。但还是没忍住。
“笑什么!”弗龙迪瞪他一眼,接着说,“体重。。。。。。103磅”,“太瘦啦!”
是啊,相对于他1米85,体重137磅,写琳1米70的个子是很瘦啊。但让赛雷好笑的,是弗龙迪这种不经意的认真。
细细地读完,恶补了对写琳过去的一切的了解,弗龙迪合上报告。
“这个女孩子,我要她。”
赛雷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快?这么直接?可是昨晚之前,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她的计划是回中国,我要把她留在英国。”这是第二个简单的指令。
赛雷皱眉,“如果说她要留在英国,我们办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她要离开英国?。。。。。。”言下之意,不让人家离开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棘手了。
“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关系,不计代价。”第三个简单的指令,即是:不能办到的也要办到。
都这么决绝了,赛雷知道再说无用,“OK!我去做!”
写琳实在没有想到,参加完设计比赛之后的半年,从学校毕业准备回国是这么麻烦的事情。无论是从学校,还是从移民局都似乎有解决不完的障碍,不是说自己学分及论文完成上有问题,就是签证的手续有问题。真奇怪,别的中国同学都是想尽办法想找英国公司实习,想留在英国,她这个不想留下的,却还要忍受多方检验。回国的手续办来办去,连移民局的小伙子都快认识她了,她还是没办完。
退休的爸爸因为等不及她,已经先行回国了。
看着与自己同住的室友们都有了去处,她不由得有些烦躁了。一心想回国与亲人团聚,却被一张无形的网攫住,哪儿也去不了。
在大学附近的校舍区漫步,百无聊赖,看路旁的枫树树叶红了又落,这叶子自她18岁起,已看了无数年。在四川的家乡,奶奶的农家小院,院子的正中间就是这样的一棵大枫树。树下的竹椅上躺着惬意休息的爷爷,但1年前爷爷已经故去了,那时,她正拼命努力读书,想去拿建筑设计的硕士学位,听到这个噩耗虽然悲痛,但无奈还是无法回国。剩下孑然一身的奶奶,孤独地生活在乡下。
出国之前的童年,因为父亲留驻国外,母亲忙于工作,将她寄放在奶奶家,那十几年都是在绵羊的乡下度过的。
那个小村庄,有着南方水乡典型的小石桥,流水潺潺自桥下流过,自山中放牛回家来的孩子们,都光着脚丫在溪水中洗脚。溪水清澈无比,水中长满了长长的水草,若养有鸭子的人家,会将鸭子成群结队地赶来。鸭子们争先恐后地纷纷跳下水,在溪中追捕小鱼小虾。而等待它们消失,溪水又逐渐回复平静清澈之后,掀开随处可见的水下鹅卵石,会看到红壳的大小螃蟹,将这横行的八脚大虫,随手扯根丝草缚住大螯,拿回家去,放在大铁锅里和米饭一蒸,饭熟蟹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那美好的往事,离她如今的生活已相隔久远。至少以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看来,重回那样美好的生活,将是海市蜃楼。
说实话,她更想念的,是从小疼爱自己的奶奶。八十高龄的她,因儿子和孙女在英国一呆就是十几年,一直没有机会回国,老人的心里,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孤苦。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的鼻子有点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了。
弗龙迪在不远处看着她。
看到她掏出手绢,抚上脸颊,隐隐看见她在流泪。弗龙迪不知何故,心上突然有丝心疼。但,她与他,目前只能保持这样的距离。因为,他不想现在惹上她,否则,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仍是他那数不清的绯闻的当事人之一。如果被记者拍到,明天的报纸关于他的消息在沉寂了大半年之后,又会被大肆炒作。
这是他真正心爱的女人,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卷入任何一个难堪的旋涡。
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