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  俩人安静地吃饭,沈瑞的脸上还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眼睛里面也是红通通的,往上瞥的时候就会露出眼底的几条红线。

傅斓卿心疼得连饭都吃得食不下咽,又暗恼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把自己老婆摧残得像残花败柳一样,整个人就像是卖身到地主家的杨白劳,不堪瘦弱还要负担体力重活。

他特意煮了萝卜排骨汤给沈瑞补补身体,沈瑞最喜欢吃排骨了,能一个人在一旁啃半天,并且不会发胖。

只是今天对着平常最喜爱的美食,沈瑞也只是夹了几块,把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完,就没有继续进食的打算,而是放下筷子往书房走去。

“瑞瑞,是不是很累啊?今天在家里没有休息好吗?”

沈瑞的回答就是几下为不可闻的点头,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傅斓卿把饭菜收拾了,又去书房看了看沈瑞,见他很无聊地靠坐在电脑椅里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心事重重,也不敢打扰——书房算是彼此之间的工作地方,俩人都很有默契地给予彼此绝对的私人空间。

他回卧室去洗个澡,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好像还在身上。

等傅斓卿离开,沈瑞才转过脸,看着门口的位置,面上一片纠结苦恼的表情。

他从自己书房走到傅斓卿的书房里面,书桌上放着傅斓卿的公文包,以及几个纸袋,其中一个纸带上写着XX医院什么的,沈瑞刚才已经在餐桌上听傅斓卿说前几天公司例行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说他的身体非常的健康,又隐晦地开了几个黄色笑话,本想惹沈瑞笑了一笑,被沈瑞冷漠无谓的态度给打消了下去。

沈瑞侧耳倾听,浴室里面的水声没有停下,他快速地把傅斓卿的公文包打开,略微翻阅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没有异常。

纸袋里面的东西是傅斓卿广告公司的项目资料,傅斓卿很少把这些工作带回家,他的工作效率很高,在公司里面能完全心无二致地投入工作中,因此受到上司不少的赞扬。

尽管傅斓卿没有说过,但沈瑞知道他只是不想在回家的时候,还要分心去想着工作上的事,他专心且更看重的,反而是和沈瑞在一起的私人时间。

这一点,沈瑞自认做不到。

他倒不是不看重和傅斓卿的私人时间,而是他有一半的精力要应付傅斓卿非人的旺盛精力,剩下来的一半应付繁苛的工作量明显有点负荷,是以书房的使用度反而是他比较高。

傅斓卿在这一方面,实在没有立场抱怨,是以总是腆着脸给沈瑞做各样的宵夜美食,然后乘着沈瑞心情变化的刹那——又把人拐床上。

恶性循环,生生不息。

沈瑞垂着眼,最后动手抽出了傅斓卿的体检报告,证明傅斓卿至少还有60年甚至更长好活,完全不用担心韩剧里面狗血的场景出现。

他把体检报告放回去,对着傅斓卿的书房茫然环视。

他这幅鬼鬼祟祟,疑神疑鬼翻查傅斓卿私人物品的模样若不是脸庞实在苍白得吓人,倒还真像一位怀疑爱人出轨,变得神经兮兮,即将患有强迫症的下堂夫。

书房里面能翻的东西他下午的时候都翻过了,完全没有任何可疑。

沈瑞觉得自己仿佛被关在一间四周透明的玻璃间内,眼睁睁地看着诡异的事件一件件发生,自己却只困在原地,像困兽一般毫无办法。

傅斓卿洗澡速度不慢,随时有可能出来。

沈瑞不敢让他发觉,只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皮椅上坐下,脑子里不断回想看到的资料,一遍遍地删选,一遍遍地让自己绝望,他不得不揉着头,放开脑子里面庞大的信息,把注意力放到电脑上。

他把缩放下来的页面又重新打开,上面不过是玄乎又玄乎的各种道法和术法,什么样都有,忏法、斋、醮、符咒、禁咒、隐遁、乘跷、驱邪……简直让人目不暇接,沈瑞刚要关闭窗口,只见另一个段落上写着如何使用黄符,什么普通的用朱砂,高级的则是印血成字——这血还必须是有道行的道士才有用。

沈瑞一见那个段落,心里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下又一下踢踏着他本来就已经不甚清明的神经。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沈瑞撑着脑袋,深深呼吸,竭力想要抓住那一丝半点的线索。

黄符…朱砂…灵血…道士…

广告项目…开发区资料…代言人…体检报告…

一下子,这个念头又一次深深闪现在沈瑞的脑海里!

他霍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傅斓卿的书房,双手仿佛自有意识一般拿起桌上的档案袋,颤抖着双手把里面的资料抽出来。

体检报告第一栏是傅斓卿的名字,旁边是民族,年龄,性别……

沈瑞迅速往下翻看,最后落到极其显眼的那一栏上——

血型,AB

沈瑞一下子反射性地把另一只手捂上自己的嘴巴,把即将呼出口的尖锐噪音完全地,狠狠地堵在嘴里。

胸口上上下下起伏,细薄的纸张不多时就发出细碎的声响——沈瑞的手指过于用力,指甲不慎,霎时隔开了一条浅浅的破损,血型两个字顿时就模糊了。

这一下,迅速把沈瑞惊醒过来。

浴室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

沈瑞浑身冷汗,这才发觉指尖和足尖都透骨的冰凉,仿佛血液统统回流向自己的心脏,而放弃了四肢。

它们在保护,

最脆弱的地方。

*****

傅斓卿穿上居家服,浑身舒爽地往书房走去,想到沈瑞还坐在电脑前一副愣头愣脑,不设防的模样,就心痒痒地浑身涌上一股热流,鼠/蹊上激起难耐的亢奋。

精虫上脑。

傅斓卿自己也暗暗吐槽自己对于沈瑞的需求量实在大得匪夷所思,若不是社会规则下,他不得不工作,赚钱,养家,参与交际应酬,而是能毫无保留地,完完全全与沈瑞相处在一起,他觉得沈瑞说不定早就精/尽人亡了。(他觉得沈瑞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

想到沈瑞每时每刻都与自己在床第间纠缠不休,享受最原始隐秘的运动,他痛苦求而不得的喘息,以及欢愉失神的眼神,当然最销魂的还是那温暖紧致湿滑的妙处。

傅斓卿的下腹一紧,暗暗咂咂舌,虽然美妙,但还是想想作罢——沈瑞一定会发疯的!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类可以在那样的环境下保持正常的精神思维,除非他们已经疯了。

虽然很可惜,但是傅斓卿不觉得有什么,沈瑞乖乖躺在自己身旁,呼吸浅浅深深的样子很好看;与自己吃饭挑挑拣拣,却眯起眼像偷食的猫儿的样子也很好看;怒目瞪视,对自己一副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的嫌弃样子也统统好看得不得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无论你怎么看也看不腻,他对你做任何事你都能满足喜悦,甚至连他一个不算回应的回应都能让你兴奋一整天的人。

傅斓卿把脚步放轻,心里怀揣着世界上对他而言最珍贵的宝物。

如果没有那样的沈瑞,那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

也就没有…

必要了。

☆、Part14

第十四章

书房里面黑洞洞的,整个房间连灯都关了,傅斓卿只看了一眼就确定沈瑞不在里面,他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喊着沈瑞的名字。

没有半点响应,别墅里面安静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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