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打退堂鼓,她的肉太结实了,不太好啃……
吸血鬼说:「你先带他回去,我这里施个迷魂术,把这家人都给安抚睡下,免得引起烂骑士们的注意。」
女人点头,一把跳到我背上,扯著上头两个翅膀,痛死了,我咆哮怒吼,跳了几下就往墙壁撞去,墙被撞破了,女人却没给震下来,依旧牢牢抓住我,两只手臂向下交抱,用力勒住我的脖颈。
我甩、我甩、甩不开!
「咆哇呜!」吼,脖子痛得很,几乎无法呼吸。
「曼帝可拉,醒来!主子要你乖乖回家去!」她喊。
没错,我是曼帝可拉,主子?谁啊││放开,人类,快放开!
女人又叫:「主子说你不乖乖听话,明天的营养午餐里的油闷鸡不分给你吃了。」
喝,这问题可大条了,我忙叫:「我很听话,我要吃油闷鸡!咦,我怎麽在这里?阿敏?!」
脸颊被捏了。
「姐,你又穿轻盔甲,想揍谁?」我转头又问:「哥你回复真身,想吸阿敏的血喔?别这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阿敏吧,把她留给我。」
对啊,老姐变回女武神的模样,老哥则是吸血鬼本尊。
「真的醒了。」他们俩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说。
「你这怪物也认识我?不!」阿敏又突然对我叫,挣扎著要跑出去。
哥一下把她给拦住,与她正面相望,温柔魅惑低声细语:「阿敏,看著我……这一切都是梦,门跟墙也是你不小心踢破的,知道吗?」
「知、知道……」阿敏呆呆注视著他,心醉沉迷的喊,她心思单纯,非常容易被催眠。
搞定阿敏後,哥说这房子还有其他人被惊醒,刚才都被他撂倒了,现在得把那些人放回到床上,免得醒来後大惊小怪,姐则要我立刻回家。
我看看横倒在地下的阿敏,觉得很愧疚,想要帮著哥把阿敏抬上床,经过房内的梳妆镜,左看右看。
「这谁啊?」我对镜子里的四不像问。
跟他挥挥右手,他也跟我挥挥左手,我一跳,他也跟著跳,惨了、惨了啊。
「我怎麽变成这副德性?」叫。
真的是太可笑了,身上的睡衣几乎变成破布条,露在袖子裤管外的手脚都成了狮虎一般的绒掌,肌肉一收缩,毛绒绒的脚掌里瞬间伸出利爪,跟X战警里的金钢狼一样。
「又来了啊!」我惨叫。
之前手掌也变过一次形,但这次更严重,不但头上冒出两只猫耳朵,脸颊两边还各多了两排触须,这这这、连我都差一点认不出自己。
「别吵,回去再涂点变形药膏。」姐很不客气地拎著我的耳朵,往外就走。
路上我们躲躲闪闪的走,就怕遇到巡夜的警察或是早起运动的阿公阿嬷,要不我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准把他们给吓死。
几乎跟哥同时回到家,客厅灯光亮晃晃,其馀家人们都面色俨然在客厅里等我,我再怎麽笨,也知道这回闯了祸,不知道老妈会怎麽处罚。
没想到结果却大出我意料之外,没人开骂,只是看著变成半兽人的我呵呵哈哈笑,好像从没看过这麽奇怪的事物。
「好丑。」德德说。
「猫耳朵不错,下次我们社团主推猫耳娘的时候,这造型就是很好的参考。」哥也说。
我一双狮猫爪往上摸摸,真不习惯,平常跟两眼处在等高位置的耳朵这回跑到额头上方的两侧,我皱皱眉,耳郭立刻高耸向前,喔,好玩,接著放松,耳郭还能转往不同方向来收音呢。
突然发现耳力变得精准起来了,甚至能测量声源距离,天,连蜘蛛在外头结网、老鼠碎步移动的声音都清晰若在眼前。
我突然叫:「黑羽在外头追老鼠,老鼠吱吱求救!」
姐晃晃拳头骂:「这个黑羽,说过不准吃我养的小花栗鼠,它就是不听!这次非得拔它两根羽毛,以兹惩戒!」
风风火火跑出去,我暗爽,这下可暗算到了黑羽了吧。
砰一声,姐关门的声音跟平常一样重,可是听在我变得敏感的耳里,却比火箭被发射升空还剧烈,饱受惊吓的我忍不住往上一跳。
「轻点轻点,姐,别那麽粗鲁!」我捂著耳朵求:「妈,快把我变回来啦,这耳朵太娇嫩了。」
爸这时抱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来问:「老婆,我分不清楚这堆瓶子哪个是保养品哪个是变形药……」
「这个。」老妈挑了一瓶,倒出里头黏答答的汁液,往我一头一脸抹。
「臭死了。」我抱怨,同时间其他人都退到好几步之外,掩著鼻子。
「纯天然炼制,不添加任何化学药剂,掺一点茴香、少许桂叶,还有玫瑰花……」妈笑的得意:「喏,这不变回原来的昱昱了?」
我身上的兽毛一点一点飘散,老哥拿了扫帚给扫乾净。
摸摸自己的脸颊、耳朵,所有五官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就连排须都不见了,好可惜,我一直很羡慕老爸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的说。
老爸终於吁了口气,说:「这回是我们疏忽了,只顾防御外敌,却忘了家里有个不定时炸弹……」
「爸!」我抗议,我才不是炸弹。
老妈哼一声,说:「我已经在你床边设置了警铃,以後你再半夜偷溜,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喔。」我缩缩脖子回答,顺道猜测房间里是不是被安装了红外线探测器,只要我一乱动,警铃就会大响,吵醒所有人。
老妈又对德德说:「昱昱变化的幅度愈来愈大,上回到地界去,只有双手变回原形,这次却变形了大半,看来,时候即将来临。」
意思是指本人将成熟,心脏也孵养完成吗?我看向德德,他却避开目光,面无表情。
「睡了。」他摆摆手,当先回到卧房去。
「德德不高兴啊?梦游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小心地问家人。
老爸老妈跟老哥相对望,同时间叹气,最後也学著德德摆手,各自回到房间去休息了。
搞什麽嘛,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干嘛唉声叹气的?摸摸肚子,我还是好饿哦,继续去睡觉,醒来就可以吃早餐了。
看看还可以再眯上两、三个小时,於是爬上床去,闭眼……怪怪,有人在监视我。
谁啊?那目光让人如坐针毡,非常之讨厌,我只好睁眼,要抓出到底是谁在监视。
「臭乌鸦,你干嘛在窗户边偷窥人?滚。」很不耐烦的挥挥手。
「八嘎八嘎八嘎!」叫叫叫。
叫著叫著,它就在我窗台边拉了一坨屎,我随手抓了床头柜上的小物朝它扔,它拍翅飞开躲过了,却又飞回来,照样停在窗台边,虎视眈眈看著我,眼里嫌恶至极,就是不离开。
「难道……」我猜:「你就是妈说的警铃?」
「笨笨曼帝可拉,快睡!」它又叫。
哼,叫我睡我就睡,我这麽伟大的魔兽怎麽可以被只乌鸦命令呢?偏不睡、偏不睡、偏不……
呼││
从那次的大变形之後,我一直都没再出槌过,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中秋节。
提到中秋节是想叫大家来我家烤肉吗?不是的,前头说过,虽然已经是下台的前社长了,丁芮依旧强势的非要社团举办个试胆大会来迎接新社员不可,地点在离我家五公里之外的泉源山公墓。
这次的社团招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