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舌,在她的口中,一番的搅弄,痴缠后,才微喘着粗气放开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微哑的道:“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
他的声音不高,虽还带着情~欲的味道,但,却明显透着警告,有些温怒。
她心里微紧,没有搭话,心里却在想着,他这是在怪她,坏了他的计划吗?
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将他往好了想的。
只要能与她扯上关系的事情,她都自然而然的往坏了想。
他袒到她的回答,抬起头,拧眉盯着她,“又在心里怨恨朕?”
他虽在问,语气肯定得却好似已经亲耳听到了她的心声。
“臣妾不敢了”她微抵着头,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他又狠狠的盯她一眼,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拉她,将帅坐在腿上,“欺君的事情,你都做了,这会儿跟真说不敢,未免假些吧!”
“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若是皇上觉得臣妾有罪,大可以拆穿臣妾,再将臣妾给了周皇子。”颜若歆的语气,明显透着赌气的成分。
颜若歆虽然不乐于与人深交,但是拿捏忍心的事情,她还是掌握得极好的。
就比如说这会儿,她知道,自己除了示好之外,决不能表现得太大度,如若不然,凌灏离必然生疑。
“朕何时说要将你送人了?”凌灏离听她提起这话,不禁又怒了几分。
颜若歆干脆别过脸,轻轻的咬着唇,委屈的闭口不言。
她一不开口,屋里便是一阵的寂静,只余他被气得有些粗重了的呼吸。
良久后,待他的气息平稳,他问她,“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为何不想与周景澜离开?”
“大概是傻吧!就因为那个人让郁医女出宫帮我找药,我便什么都忘记了。一心想着,围场的事情,定然有什么误会,想要再与他……”她的话,被嗓子里的呜咽哽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眼中,明明已经染了水雾,她却咬着下唇,忍住不让那水雾变成泪珠落下。
“那为何不去问朕?”他扳过她的身子,逼她看着他,“你知道你再服用血草,多危险吗?”
“皇上衣不解带的留在璃韵宫里,臣妾哪里还敢去打扰皇上?”颜若歆自嘲的笑了笑,“臣妾懂,璃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即便是十个百个臣妾也自是比不了,又哪里敢去讨这个没趣。”
颜若歆面上虽然说得极为委屈,但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凌灏离一向最讨厌后宫的嫔妃争风吃醋,她这番的醋味这么浓,难保不会激怒他。
但,即便会激怒他,她也要赌一赌。
若是赌赢了,他不怪她,便也就等于相信了她在乎他,不舍他,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他不要拿她去换了他需要的东西。
她绝不会让自己从棋子,再变成可悲的货物。
她的话落下,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眸光深了深,颜若歆的心里,立刻便打起了鼓来,以为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但,这会儿,她什么都不能再做,只能等着他的反应。
他眸中的神色一敛,忽然失笑,“朕真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若的歆儿,也有变成小醋坛子的时候。”
颜若歆的心里,微松一口气,但随即又变成了紧张的状态。
她与凌灏离之间,斗智斗勇,又不是一日两日,他决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反应,就信以为真。
之前那场对决之戏,她爱上他,所以她输了。
但,现在不同了,什么事情只要一有了心里准备和预防,算能理智的压制了。
他取笑她一番后,忽然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血草的?”
“臣妾中毒那会儿,让郁医女帮臣妾找的。”颜若歆如实回道。
“你找这东西来干什么?”凌灏离不悦的一皱眉。
“臣妾只是想研究下”她也不多做解释,事实本就如此。
司就是个好学的人,这种能让人假孕的药,她又怎么会不研究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呢!
“郁采珍倒是能耐,这种稀奇的药材,也能弄到。”凌灏离低低的嘲讽着,神色喜怒不辨。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她能耐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派她出宫了,是不是?”颜若歆一句话,便将他顶了回去。
“朕忽然发现,面对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他眸光炽烈的打量着她,似玩笑的一边的调侃道。
她却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怀疑他在暗指着什么。
但,她还是极力镇定下来,轻唤他,“阿离……”
她故意如此唤,让他接受这个称呼。
因为身世的原因,她其实是理解,凌灏离对生母那种又渴望,又愤恨的心情。
他微愣,随即拧起眉心,沉黑的脸色已经等于在告诉她,他现在的情绪。
他好就收,并不打算一直蹙他的眉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说一次,我与周景澜是在你宴请他那一晚,才第一次见面。而围场,是第二次。”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好似怕嘶信一般。
“朕知道”他圈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轻抚上她那侧被他打过的脸,“疼吗?”
“不疼了”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那日让我给翘璃韵试药,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黑灵蛇解毒,是不是?”
这是颜若歆在郁采珍走后几日,联系青巧的话,想出来的可能。
不过,虽说是可能,但她自己却不信,总觉得凌灏离绝对没有那么好心。或许是他那一日提审郁采珍,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情况,才刻意抓她去试药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好,她都必须亲手解开他们之间的这个结,让他以为,她是真的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才能对她放下防备,伺能重新“得宠”。
不管以后是出宫,还是必须老死在这深宫,站在高处,俯视着别人,都总胰被人踩在脚下的好。
她虽没有入宫多久,但从很多年以前,便可以听人讲起,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是怎样在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的。
她们的命运悲惨得,即便是皇宫里最低等的奴才,都敢践踏。
有的红颜薄命,有的疯傻,就是没有一个走出深宫,或是安乐到老。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但,随即,算听他叹了声,“你这女人聪明的让朕觉得,什么都瞒不了你。”
“不是臣妾聪明,是皇上没有狠心到底。若是皇上不让郁医女出宫,臣驺真的以为,皇上是巴不得臣妾死了。”她说着,红了眼眶,眼泪顿时成串的落了下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连忙去拭她的眼泪,大有些手忙脚乱。
“皇上当真不知,臣妾为何事委屈?”颜若歆一瞪他,眼泪落得更凶了些。
“朕知道,是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他将脸窝在她的颈窝,哑声道。
那日,他怒不可遏,一回营帐,便派人罚了她的两个宫人,不想去管她的死活。
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若是她真的那么爱周景澜,那便放了她吧!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他也可以救韵儿和她的孩子,这样便皆大欢喜了,他与她之间这场总是理不清的纠葛,便可以结束了。
可是,随即,他便觉得,自己这想法,还真是荒唐,她是他的女人,他为何要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他堂堂一国之君,受周景澜威胁,用自己的女人,去换上他手上的东西,岂不是无能?
他越是想,便越是坐不住。于是,他便命人提审了郁采珍。
从郁采珍开口,他这才得知,她入山是为了黑灵蛇,她的毒,已经沁入了血液里。
可是,他却以为,她和周景澜是贪恋那一处花丛的美,才会跑去厮混的。
之后,他又召见了那个找到黑灵蛇的暗卫,问他是如何找到黑灵蛇的。
当时,他满心盛怒,那侍卫有是从他身后过来的,他自是不知道,他是捡来的黑灵蛇,而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