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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闻楼家三公子为她一笑千金,专宠一身。
可茹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中内里究竟只有她本身知晓,不是这样的。
有些事说不得,道不得。
只是,锦被下葱般白的玉指紧攥,指节泛起青白。道大小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她真的很珍惜。
谁挡了她的路,神来弑神,佛来杀佛。
魔来……她则诛魔!!!
夜,一点点的深下去,月华满天。
耳边听着或轻或重的呼吸,满身疲惫的楼子言终有些撑不住,眼睑微微阂起。
而在他看不到的另一边,冷清一的面容渐渐浮起一抹红色。
锦被下,薄薄的衣衫已是被汗湿透,而最为诡谲的是,她裸露在衣衫外头的脖劲,手腕,两颊额间等皮肤,却在一点点的转变着,由青转紫,由紫转红,先是眉间,额头,鼻子,双眼;继尔漫延到手臂,双手,全身……
最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她全身肌肤纹理竟变的透明起来!
遮着衣衫,全身竟散发出一种诡谲的透明的白色……
锦被下,更是似有东西在蠕动,好似下一刻要破蛹而出的茧,一鼓一鼓的。
偶尔还散发出一道刺目的青白光芒。
这一切,悄无声息,诡谲怪异,却又真实而无声的发生着。
直至,东方黎明初现,天际泛起隐隐的鱼肚白。13421646
不远处的大街上,偶尔有早起的小贩们叫声走动声。
在楼子言缓缓睁开眼的一瞬,屋子里的动静却似有先知般陡然而停!
起床第一件事,楼子言起身先去试了冷清一的脉搏。
一身的衣衫又湿透了……
眉头微皱,可心头却是松了口气,好像脉膊平稳了不少?
接着小丫头进来服侍梳洗,帮着冷清一换了干净的衣衫,楼子言再回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身后跟着一身清爽的初雪,正轻声的吩咐着小丫头去摆早饭,又适时的开口,“楼大哥,我已经让人去请那几位大夫了,不知道今天那位姑娘会不会好点?”
“应该会的,我刚才帮她把了脉,平稳不少。”
“是吗,那可是好事呢,楼大哥也不用这样为她担心了。”
“嗯。”
屋子里,冷清一仍是眉头紧蹙,不醒人事的躺在床上。
好像似是在经历什么痛楚,不时的咬紧唇。
短短两天时间红唇已被她无意识的咬出好几道血痕。
楼子言眸光一闪,下一刻却是作出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可奇议的动作。
他竟然伸手让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身后正和他说话的初雪先是一怔,继尔脸色微变,低声惊呼,“楼大哥,你的手。”
“我不是说让丫头时刻看着吗,她们是怎么照顾人的,平日里对你也是这样疏忽么?”坐在榻侧,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痛楚,其实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楼子言冷了眉眼,责备的看向初雪,“你总这样心善,老是为这些奴婢担着,这样不当心的丫头就该提了卖掉,还留在身边做什么?”
“都是奴婢不好,刚才这位姑娘一直在说水,奴婢这才去端了参汤,不想……”
门外帘子掀起,小丫头跪地请罪,手里捧着碗参汤,一脸的惶恐。
“即是这样也不该只留病人在屋子里,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奴婢该死。”
“下不为例,起来吧。”
“多谢公子。”
威严的扫她一眼,眼神缓缓软下,楼子言看向床上的人,“你是说,病人刚才说要喝水?”
“是呀,不然奴婢也不会走开……”
“拿过来,我喂她。”
小心的拿了帕子在冷清一胸前垫好,拿了勺子动作温柔的喂着。
虽然一勺下去洒的多喝的少,但楼子言的动作却是不丝一苟,轻柔而温软。
期间,楼子言根本就没看过初雪一眼!
不远处,站在窗下的初雪只觉得全身发冷,眼底莫名的酸楚。
楼大哥竟然亲手喂别的女子喝药?
连她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温柔。可楼大哥却给了这个陌生的女人……
贝齿微微的抿紧,初雪面上的笑意却是愈发温婉。
只有眼底,浮起一抹诡谲而精亮的光出卖了她的心情。
这个女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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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人鬼
冷清一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大茧,漂浮着,旋转着。
她想挣,可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她。
拼命的挣扎,寂静而黑暗的空间里,她甚至听的到自己全身骨头在咔咔的响。
就如同拔河一般,她拼命的想往前挣,可那一根绳子总在她即将要迈出最后一步的时侯有力而坚决的把她拉回去,让她只能眼睁睁的在原地徒劳的转圈圈……
就在她眼睁睁看着又一次即将走到最后时,她甚至作好了再被拽回去的可能。
可就在此时,一道温柔而细腻的若细水长流般的内力缓缓流入。
柔和而不失霸道,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在她的身后轻却有力的推着她……
向前走,向前,走……
一脚迈过去。
轰!
冷清一只觉得全身一轻,似卸下了千斤重担,好像溺水的人终于爬出了水面。13466241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缓缓的,睁开了眼。
在经历了晕迷不醒的五天之后,冷清一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耳边是一道压抑着的略带几分清冷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是你?”
望着面前若芝兰玉树般清雅的人,冷清一有种不知今昔何昔的感觉。
她是山寨土匪冷清一,他可是被她劫上山的楼子言?
可眸光流转,看到他身侧一袭浅蓝色裙衫,容颜娇俏的女孩时,她微微的笑了。
楼子言,咱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呵。
“姑娘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初雪不动声色的上前,掩去楼子言的目光,语气里全是欣喜,只是躺在床上的冷清一却只看到她眼底深处深深的忌惮和冷意!看着她的小动作,冷清一不禁好笑的弯了下唇,她现在还真的不稀罕这个男人!
“我很好,多谢了。”
起身下床才发现她说的没错,真的是很好!
丝毫没有晕睡五天该有的苍白和虚弱,脚步轻盈,全身上下充满一种力道。
挥了挥手揉揉肩,她总觉得现在有用不完的劲!
“你真的没事?”
虽然他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像晕迷几天的人所有的气息。
可她晕迷不醒,几名大夫束手无策却是是事实!
“有,有事。”
“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大夫……”
“咦,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我不舒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冷清一嘿嘿的笑,此刻肚子咕噜一声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看向面前的两人,眨眨眼,“有吃的么,我饿了。”
“有有,都是我不好,看到姑娘清醒过来高兴的忘了,楼大哥,这位姑娘,我马上去吩咐厨房,把煮好的燕窝粥先端来……”
楼子言点头,“有劳你了。”
“楼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位姑娘我让丫头进来给你梳洗,一会就可以用。”
“多谢初雪姑娘。”
鼻尖一抹清香渐渐远去,冷清一调笑的回头,“原来你也会金屋藏娇啊。”
看似眉眼带笑,可语气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萧条和怅然。
重生于镇国公府,她以为前尘往事皆忘,她只要随心的活着就好。
可先是楼子言的出现,打乱她平稳的心思。
继尔是小白连,他竟然还活着!
再加上密室那一场幻境,简直就是让她重新经历了一番铁血杀戮。
如今,再次面对这个她命中注定的死劫,看着这个男人。
冷清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