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原上天气瞬息万变,夜里的风突然凉了,卓展受不了这样的天,自个儿出了帐子。他在帐子外站了一会,现在月亮还亮着一会就不一定了。这两天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到了这片草原上才恍惚间记起,这是他成年那日来过的地方,远处有处树林子他记得清楚。
“哥哥...”
是稚嫩的孩童声,惊得他回身去看,竟是什么都没有。
卓展的眼神暗了暗,自他们出生在这草原上就注定了自相残杀,他不会心软的。
抬头向那片树林望去,卓敖的孩子也是在那里没的,那件事他确实心有不安,遣下人牵了马,卓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便去了那片林子。
拴好马卓展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声响,他未带什么过来,只从靴里抽出一把匕首防身,走近一看是另一匹马稍松了口气。他正要往里走却踩着什么,低头一看,竟是条软玉腰带,翻过来一瞧中间的琉珠上刻着一个敖字。卓展当他重游旧地,过来缅怀孩子,可转念一想这腰带也不该掉在这,继而向里走了走,地上全然是卓敖的东西,该不会是遭狼了吧,卓展握紧了匕首,那些散落的衣物将他引到了静潭。
卓展万不能想到入眼的竟是如此的不堪,月光正亮照的静潭一清二楚,分明是宋达和卓敖两人在水里纠缠,难不成真如他先前所想,卓敖拿宋达当男宠,难怪他这般紧张宋达,才三日不见都要亲自过来。宋达那般丑陋还能得卓敖的喜欢,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本就是污人眼的事,卓展收了匕首正要回去,却见卓敖偎进了宋达的怀里,背对着宋达晃着身子用水下的腰臀去蹭,宋达亦是十分动情抱着卓敖将他向水里压。卓展的脸霎时便扭曲了,他虽藏在灌丛后却是满脸厌恶。卓敖怎么说也是北凉的二公子,看不出竟然喜欢这个?
二人不知怎地卓敖突然就推开了宋达泼了他一脸水,这动作像极了幼稚的孩童。卓敖赤着身子从水里走出来,微红的腿根十分惹眼,下一刻宋达也爬上岸,竟将卓敖抱进了岸边的草丛里,只见两双腿上下交叠着,谭边回荡着卓敖的谩骂和羞辱,忽而卓展瞧见宋达的指头陷进了卓敖的股间匆匆弄了两下,复而压了上去,接着便是卓敖一声喊叫,真像新婚夜里被粗手粗脚的丈夫弄疼的娇妻。
卓展一时间拔不动脚,他该走的却没有,在灌丛窥探着一桩荒唐的情事。
卓敖趴在草上一口气还未喘匀宋达便大肆动了起来,唇齿间泄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他心里还是想的,想天天和宋达这样,什么权利富贵都比不上这一刻。可北凉与周边列国的矛盾日益加深,大小战役不断,北凉王迫切的需要自己的儿子们展露拳脚,卓展更是虎视眈眈抓住每一次要将他打垮的机会,若是宋达不在他身边他便心神不宁,可偏偏宋达就是不愿与他回去。
一次泄身后卓敖后处已经有些酸胀,宋达将人抱坐进怀里不依不饶的索吻,抓着他的腰肢又将他带入万劫不复里。
“我有时真的不知...当初将你留在身边...是对是错。”几番激烈的情事后,卓敖无力趴在草丛上轻轻的叹气。
“所有人都瞧得出,你我走的极近。你好歹是北凉的二公子,”宋达将他抱起一步步向潭水里走“卓展要想对付你,也需思前想后,我宋达不过是个奴隶。你还不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俩交好,卓展总会拿宋达开刀,似乎他知道拿捏宋达会让卓敖坐立难安。
“你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卓敖总算捧出了一颗真心,只等宋达的答复。
宋达却向他投去一个卑微的眼神“你愿意同一个奴隶在一块?不是背着人就是要看人脸色。”
“我愿意的,”卓敖回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我不愿意,”宋达垂下头去“要同你站在一块,最起码我要是个兵马大将军。不是你给的,是我自己打出来的。”
兵马大将军,多可笑啊,卓敖却笑不出。在宋达的心里一直明白,他俩是不可能的,不只是这层关系,还有他们的地位,若宋达不爬上去,别说是卓展,随便一个蛮子都能要了他的命。一个奴隶,一个北凉二公子,太可悲了。
卓敖愣怔住瞪大了眼,良久终是有些红了,别开了脸“好,明日我就回去。我在封地等着,”他摇晃着站起身来,手背抹过脸上的水珠“等我的兵马大将军。”
卓展先回了野猎的营地,这夜他饮了些酒,回来的路上还有些微醺,闭上眼就是卓敖被男子压着的样子,哪怕他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第二日卓敖便回了自己的封地,他身子不便说是饮酒头痛,卓展假意好心的给他安排了马车。
自卓敖走后,如他说过的在没去找过宋达,这期间北凉王又要给他安排亲事,他推了又一次激怒了北凉王。他娘亲在他儿时十分温婉可人,可儿子一次次受伤害,又痛失孙子,为母则刚,性情也有很大转变,时常也会提点着着自己儿子去争去抢。
南疆多次侵扰边关,这次北凉讨伐南疆,本是安排了卓敖上阵,可卓敖偏偏因推脱亲事惹了北凉王不快,便换了卓展。
那战若放在以往必定是轻易就能赢,可如今的南疆已非昔日,讨伐路上必经一处乱石岭,强风穿石而过如同狼嚎,又叫狼风岭,敌国在那做了手脚,害得北凉伤亡惨重,最后虽赢了,却也折了不少人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凯旋而归的卓展并未见得有多高兴,但北凉王还是设了宴,卓敖穿着素衣,坐在角落里饮酒,淡淡听着卓展在王帐里讲的他是如何赢了这场战役。
“儿子想着这狼风岭两侧高石叠起也许有诈,便派了几个小队先行...”
听到这时卓敖不知怎地手里一抖,酒撒了自己一身,吓得身旁的婢女一声惊叹,众人纷纷投过眼神来。
“儿子不胜酒力,有些醉了,先行告退了。”卓敖摇晃的站起身来,招人扶着就要走。
卓展叹了口气,忽而高声道“敖儿,兄长对不住你,从小便伺候你的宋达未给你带回来。”
卓敖挺直身躯背对着众人站了好一会,却听卓展又道“那狼风岭两侧埋了许多伏兵,千万箭雨从天而降,唉,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后来人马慌乱也只得踩着尸身应战...”
这下卓敖便知晓了卓展当着众人要告诉他的话,他的兵马大将军死了,被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卓敖不回头也知道,此时在席间的所有人都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思索着那些流传在蛮军间的艳事,虽都是猜想,但不一会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细不可闻的人声犹如一支支箭,卓敖僵直着身子,这刻他仿佛置身于狼风岭与宋达站在一处,那怪石嶙峋的窄小的石道上空,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卓敖转过身来,眼里淡漠并无多少情绪“宋达虽前身是奴隶出身,既已入了编,为北凉尽忠便是他该做的。卓敖不胜酒力,在此代宋达恭喜大哥狼风岭一战告捷,平安归来。诸位请便,卓敖先行告退了。”
王帐里的一时一片寂静,谁都知道这两位公子水火不容,如今卓敖身边最得力的人出了事,难保不是卓展做了什么手脚。
卓敖走后庆功宴重新热闹起来,卓展豪饮了几坛酒,终是尝到了打倒卓敖的快意,虽卓敖未表现出分毫,卓展笃定他必定悲痛欲绝。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卓展轻笑了声,既然打倒了就不能再让他再站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敖半醉着回了自己的帐子,将下人全都遣了出去。他呆做了一会,实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以后该做什么。离了卓展的封地不过才两个月,当初那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兵马大将军,好似一切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思来想去,他与宋达并未说过什么海誓山盟,也未曾有过什么定情信物,可卓敖永远的记得儿时那个奋力救自己的小奴隶。儿时的宋达分明比自己还要瘦弱些,硬是将他拖上树干,夜里的草原很冷,宋达冻得直哆嗦抱了他一整夜,后来父王带的人找到他们时,宋达的手指冻的都不会动了,缓了好些时日才痊愈...卓敖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他总想着两人多次肉体交缠,有些事羞于开口又不能见人,二人心照不宣便好,要是他当初再强势一些将他带回来...卓敖的眸子抖了抖,就算带他回来他也会生闷气的吧。他总觉得主仆有别,要有番作为才配得上自己,卓敖不由笑了,心里却是万般的难过“...蠢货…”
自卓展赢了那场仗,仿佛又得了些北凉王的器重,三弟卓威愣头愣脑的无心争权夺位羽翼又尚且单薄,那孱弱的四弟更不必说生来就体弱多病还是个跛子,现在一向心高气傲事事都与他争的卓敖也许久没有了动静,偏偏的那个前北凉王的遗子近日频繁的被召见。一场仗后北凉需稍作修养,与常年交恶的淮苍主动示好求和的差事都落得那个闻人隼的头上。
卓展还无暇应对这些,草原上突然来了一阵的瘟病,开始只是死了几只牲畜,后来竟然沾染到人身上,不过好在他派人寻了良医,并未造成太过骇人的伤亡,只是这场瘟病带走了大夫人与二夫人。人都道这二位夫人在地上斗完了,又要去地下斗。娘亲的死卓展并未见得有多伤心难过,他只觉娘亲走了无人再念叨他也许会有些寂寞又或者是种解脱。卓敖便不同了,二夫人的离世叫卓敖觉得自己的天彻底塌了。
这正是料理后事的时候,白帐子不多便将两位夫人的遗体搁在一顶里,北凉的腹地继而南迁了一段,怕再招惹上这瘟病,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卓敖还不肯走,北凉王叫人给他留了匹马叮嘱他稍后去新腹地后用艾草好好熏蒸。这片草原的主人到底是铁石心肠的,曾经最爱的女人他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母亲待他极好,卓敖记得儿时被丢在草原上救回来时,因被狼爪挠伤感染而高烧不退,他睁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憔悴的母亲。一个被强掳来的异国女子,不见得会真心待自己的敌国丈夫,却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卓敖的儿子妻子相继离世,母亲便整日以泪洗面,说自己对不起他,可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对自己儿子的心疼。卓敖在帐子前跪了好一会,只剩下几个下人举着火把等着焚烧尸体,他无心为难这些人,起身上了马离开了。夜里风大,掠过耳侧,像是什么动物濒死的叫声一般。
那夜卓敖白袍未脱也未回新的腹地,行到半路调转缰绳,朝着一个方向快马加鞭。平日里是不许随意穿纯白袍子的,祭奠至亲挚爱时才可以,他以往不敢穿怕落人口舌,现在他一无所有反倒什么都不怕了。正是秋季,天凉的很,他还是去了那片林子,去了林子深处的那处静潭。
卓展料理好母亲的后事便随军到了新腹地,北凉王设茶宴安抚众人,等了两个时辰卓敖还是没回来,卓展大概猜到他去了哪里,祭奠时不能带兵器,这可是做掉卓敖最好的时机,卓展便以身体不适未由早早离开,带了把普通匕首,骑上快马消失在夜色里。
卓敖刚走进林子没几步就被绊了个踉跄,低头去看竟是个坛封,许是宋达先前在建的帐子周遭埋得,这年雨水多给冲了出来,卓敖捡了个树枝将酒坛挖了出来敲开。一口烈酒下肚烧得他肝肠寸断,卓敖常说自己不胜酒力并非谦虚,几口酒叫他东倒西歪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衫,一步步的往静潭里走。
水凉的很泡在里头,高热的身躯得到了慰藉一般。朦胧之中有人扯住他的手,他睁开眼见那孱弱瘦小的手掌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手掌的主人蓬头垢面,拉着他在草原上狂奔“快跑!快跑!”
卓敖反抓着他的手臂,一边流泪一边跟着他,在草原上没命的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只要跟着他就对了,因为他是兵马大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敖醉的也厉害走到深处呛了口水,正要挣扎恍惚里听到噗通的一声,卓敖醉得任由自己身子下沉,忽而触到了温热的体温随后便被亲住。那人带他出水却还亲着他,像是他嘴里有什么蜜糖要搜刮干净般亲的毫无章法,一双宽大的手掌在他胸膛揉搓,好似狎亵女人的胸口一般,探进衣衫后更是放肆。这人是想把他当女人骑,卓敖醉得厉害不知挣扎任由这人乱摸一通,双手抓着在胸口揉弄的手,将腰臀向后贴,贴着个硬硬的东西,身后那人却像是给吓着了,稍愣了一会用那东西奋力的去撞他。卓敖想要了,是难以启齿的想要,他把身后的人当成了那日的宋达。
卓展心里一直有个心结,从未与他母亲或是夫人说过,这心结哪怕是偶尔想起来都是一种罪过。他想要杀卓敖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起初只是因为卓敖粘着他加之母亲的叨念,自卓敖不粘他了,真正可怕的事便发生了。他发现自己十分的妒忌宋达,妒忌卓敖那般粘着他,有次梦里他梦见了卓敖,梦见他站在人群里远远的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让他从梦中惊醒,醒来便发现自己梦遗了,那时他刚娶的妻子还躺在他的身侧并未睡醒。卓展的梦并不多,但此后梦里总会有卓敖。那些荒唐的梦让他焦虑不堪,叫他心慌意乱。他是带着匕首来的,看着湖里赤条条的身子他有些犹豫,记得上次来着卓敖正和他的相好抵死缠绵,那之后他发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全是卓敖光洁的身子,现在这身子就在眼前呢。待他回神,人已经走进了深水里,死了才好呢,他想着转身要走,可是那些龌龊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他真的想弄一次卓敖,狠狠的弄上一次,反正卓敖都要死了,尝尝他的滋味是否与那些午夜梦回一样又如何,哪怕他们是血脉兄弟,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树林深处的静潭里发生了什么。这想法叫嚣着,待他清醒时他以然抱住了卓敖冰凉的身子。
卓敖瞧见月光下的宋达,与之前无异,不管你是兵马大将军还是最下等的奴隶,你都是我的宋达。他想要说许多话,可宋达好似格外的急切,奋力的撕着他身上的衣裳,潭水很凉可谁也感觉不到。卓敖自己解了裘裤带子,在宋达的胯间乱蹭催促着他,宋达得了他的撩拨扯下裘裤就往里挤,试了三四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卓敖被撞得几乎站不稳,满脸潮红,这山林里他不愿克制,尽力的迎合着用后处容纳吞吐,像个被采拮的处子大声的叫着,喊着,求着他的心上人。
可这场美梦很快就化作了泡影。
卓展发了疯般要了卓敖四次次,他向来节制这般纵欲是第一次,他只想在这无人的地方偷偷的尝一次,却不想自己竟身陷其中。
“你会遭报应的,”卓敖醒了,又变成了那个冷淡高傲,处处与他作对的二公子,昨夜的柔情全都不复存在,或者他的柔情本就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什么报应?”卓展压着卓敖光天化日之下又一次闯进自己兄弟的身子,比起让卓敖死,他想到了一种更恶毒的报复,那就是让他活着“万剑穿心?还是死无全尸?”
卓敖冷艳的眼尾眼泛着红“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偿命!”
他将卓敖带回了腹地,只说卓敖是受了风寒他亲自照顾。他知道卓敖的命门,告诉卓敖宋达给他留了样东西,若是卓敖惹得他不高兴,他便将那些全给毁了,让他到死也得不到。他又一次赢了卓敖,他想着卓敖这下该永远也爬不起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疆吃了那一仗的亏许久都没了动静,大约沉寂了两三年的功夫,淮苍传出政变的消息,闻人隼作为北凉的武将出使他国为新王道贺。若是两国联手对南疆来说实在是个麻烦,没过几月还送来了一个质子,那位质子也不知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挖出来的,三地暂且平和了一段时日。
至于卓展卓敖平日里依旧是你争我夺,即使后来被分封到不同的地界拥有各自的封地,可夜里却时常滚到一个被窝里去。
卓敖不知抽的什么疯看上那个南疆质子要讨来,卓展知道了自然不能如他的愿,甚至亲自去看了那质子,虽说一副姣好的面容半张脸却有道骇人的刀疤。他心里嗤笑,那人不也是半张脸毁了还不是爬上了卓敖的床,他眼里容得这种事再发生,找了群人把那质子给糟蹋了。
南疆的质子瞧着不像是个娇养的,不敢抬头看人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的样子。卓敖第一次见他,不由的愣怔住,二人身形外貌都相差甚远,却总是联想到那人,大概就是那种主仆有别的卑微十分相近。
卓敖得了消息自然是气愤不已,第二日就在北凉王讨了片马厂,说是亲自理料马匹实则躲卓展一阵子。卓展清楚他心里想的,夜里策马两个时辰去寻,到了卓敖暂住的帐子前肩上都落了一层雪。
卓敖正准备歇息忽而见个人影闪身进来,还未呵斥却听那人笑道“哥哥来了。”
卓敖一听脸立刻扭曲,往日那些荒唐叫他无地自容“你知不知羞耻!”说给卓展也好似说给自己。
“马厂风大,夜里又有雪,哥哥来疼你。”卓展说着,急匆匆的脱身上的风帽“哥哥疼你,怎么还成不知羞耻了?宋达给你的东西你不想要了?”
“你!”卓敖气盛,正要下榻却被来人扑倒一通撕扯。
“那次连着疼你九夜,后来哥哥实在是公务缠身,想着你也该休息些时日,总同外人说你受了腰伤也不好,怎地饶你几日就看上那个南疆来的阉人了?”卓展压着他闻他衣衫的味道,一双手钳制着他,叫他摸自己的胯下“哥哥可有他没有的。一个阉人都能迷的你神魂颠倒,宋达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人我已经传你的口信吩咐他们拖到营里做军妓了,今后你老老实实的,别想些有的没的!”
卓敖被捉着手,一触到那物哪怕是搁着衣裤立马踢腿挣扎“畜牲。”
卓展笑了松开手将他内衫扯开,“你就算厌恶我,也要想想宋达吧,他留的东西你当真不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一副悲愤不已的样子,卓敖果然停下了挣扎。见他乖顺卓展便像饿狼一般,一双手在那疤痕交错的胸膛上反复猥亵。卓敖躺的像具尸体似得,着实无趣,卓展凑上去亲咬他的耳廓“你怎么这般无趣,想想几年前的静潭里,你不快活吗?”
卓敖紧闭着眼任他羞辱。
“帐外风雪大,我把下人都遣回自个帐子了,不必害羞只管叫出来。”卓展笑得猖狂,将人翻了个身令卓展趴跪着,扒了他的裘裤“你那日是如何的放浪,今日怎么了,怪我总提宋达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卓展扶着自个身下的物件在他身后反复蹭着。
卓敖不愿再听宋达的名字,咬着牙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
北凉王近几日病的厉害,再过不久也该到了立王的时候,哪怕卓展依旧渴求着卓敖,可卓敖毕竟是竞争王位的对手之一,总归是一条毒蛇总纠缠着也不是办法。
卓展心情顿时便不好了,将人推倒在榻上,下流的在入口恨撞了几下,喘息着反问卓敖“要是我把宋达留的东西给你,你可愿放弃王座?”
说到底他心里是有卓敖,卓敖若放弃王座,待他成了北凉王就把卓敖囚在身边,也是个两全的办法。
卓敖听了却笑了,他瞧得出卓展心里的挣扎,若能好好利用这点,未必不能翻盘。卓敖抬起腰来,刻意撩拨“你休想。”
果然是条毒蛇,卓展眯起眼看着身下乱晃的腰肢一把箍住“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你?”
卓敖翻了个身,直勾勾的瞧着他“哥哥不是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是啊,这毒蛇可是死过一次的。卓展看不清他的眉眼,一双手从他的脖颈摸到胸膛,在旧时的伤疤上留连,“把腿张开。”
这年北凉的冬日依旧是冷的刺骨,冬季便是修养的时节,可那南疆才送来质子不过两月,又开始兴风作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闻人隼被召见的极为频繁,听守帐子的说只要是闻人隼来了,北凉王总是唉声叹气一脸的愧色。那闻人隼的身世卓展找了当年侥幸逃脱政变的人问了些话,虽那人支支吾吾的卓展大概也猜到,北凉王留一个前朝遗孤必定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缘由。
去南疆是最后的立功机会,可卓展不敢保证他人不会乘他不在北凉就发动政变,就算是胜了回来江山易主,还是难逃一个死字。现在掌兵权最多的就是闻人隼了,若是北凉王派遣他去最好不过,到时驻守北凉的兵几乎都是他的,不如直接反了。卓展刚打好如意算盘,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卓敖早知卓展得了去南疆的召领必然会来找他算账,事先准备好了迷情散兑进酒里,有时甲之蜜糖也是乙之砒霜,他打定主意要让卓展去南疆前再过分纵欲一次。
那狼风岭卓展攻过一次,虽胜了却伤亡过半,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卓敖便是以卓展去过一次吃准南疆的路数,向北凉王举荐了卓展。
卓展到了马厂时竟不见下人,他怒火中烧带了把刀直朝着那帐子就走去。一片帘子眼前的场景却叫他大吃一惊,卓敖赤着身子被绑在榻上,身上正泛着潮红,难耐的在被褥间磨蹭见他来了便是破口大骂“你这无耻的东西!竟给我下药...嗯...”
人还真是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可他并未吩咐谁这样做,一时一头雾水,可思来想去他们来的事纸里包不住火,难保不是底下人为了谄媚做的。
“去南疆...就让你这样生气?...你要这般...羞辱我!倒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卓敖喘的厉害,脚趾都蜷着在被褥上乱蹬,好似怎样都不舒服。
这话到时提点了卓展,瞧着卓敖被绑着又起了色心,一把扔了手里的刀,扑上床榻“想死?想和你的宋达相会吗?你休想。”
“唔...畜生!杀了我!杀了我!”卓敖撕心裂肺的喊叫。
卓展来不及脱衣裳,只急切的扯开自己下身的束缚,抓着卓敖挣扎的腰身就要捣进去“杀了你?你就该这样活着。你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你就该一辈子在我身下!下贱!你就该这样!!”
卓敖给着猛烈的药性逼出了眼泪,却拧着身子不肯给他“别碰我…别碰我!”
许是卓展给气的着急要进去狠弄他,反倒几次都进不成,空看着那流出水的后处着急,听了卓敖的话更是气的难以自持,将人拎过身来就是两巴掌“那你要谁?宋达?那个南疆的小白脸?还是路边一只野狗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束缚着卓敖的绳子不知怎地解开了,一得自由,那身子竟里面缠上卓展,药劲上来卓敖环着他的肩,腰臀在他胯间乱坐着,唇凑上来一顿急切的纠缠。
卓展拥着他再也忍无可忍,汗都流了下来,抓着卓敖滑腻的身子就往下压。一声喘息终于进如愿,卓敖立马自己动起来,像个缠人的妖精抓破了他的后背。
两人倒在床榻上肆意交缠,卓敖叫的像那些卖身子的下等人,两条腿不知羞耻的大张着,榨着卓展泄了三次精,本要起身,那两条腿又缠上来夹着卓展的腰不放他。
翌日卓敖转醒已是第二日晚上,卓展已经匆匆走了,应正在去南疆的路上,下人按卓敖吩咐的明日才会回马厂来。他勉强撑坐起来,又疼得躺了回去,躺了许久,仿佛一个没了气息的死人。帐子里分明空无一人,他却想看见了什么似的满脸的愧疚…
作为督军卓敖清洗身子稍事休息之后,也备马同小队从腹地出发。
大致半月后蛮军归来,可还是无一人脸上有喜色,虽有前车之鉴依旧是伤亡惨重。几乎做了万全准备,但去时并无埋伏,回来时乱石忽而从天而降,死伤多人。卓展是从死人堆里被刨出来的,卓敖逼着随行的医者硬是将他救了过来,却失去了双腿变成卓段一般的废人。兄弟几个里他最看不起的便是卓段,一辈子无法竞争王位却理所应当的得到北凉王的全部宠爱。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从他懂事娘亲交给他的就是要学会看父亲的脸色。
待卓展回了北凉从重症里醒来,北凉已然天翻地覆,闻人隼手握兵权,几乎只手遮天。这腹地再无卓展的容身之所,他心里清楚的很,主动请示北凉王要回自己那偏远的封地去。这草原上的风起云涌再与他无一丝干系,叫卓展意外的是他临去边关封地之日,卓敖还亲自来送他。
“我现在这般境地,杀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卓展自嘲的笑了,却又不甘示弱“不过,你再也得不到宋达留下的东西了。”
风声凛冽,卓敖拢了拢衣领,目不斜视的看着白茫茫的远方“那蠢货能留下什么好东西。至于哥哥,路途遥远,多多保重。”
语气轻松的好像已经放下了一切,卓敖再转过身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抬脚走了。卓展看得真切,他虽嘴上那样说着,但却永远放不下宋达永生备受煎熬,因那淡淡的一个眼神里透露出着像淬了毒一般的凶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少了卓展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卓敖日子过的舒坦了许多,他派人在卓展的行囊中偷偷查过并未有宋达留下的东西,果然什么都没搜到,想着或许是当年宋达一走他心绪不宁被卓展诓骗了许久。
??????其实北凉王这个位置于卓敖来说已无任何意义,早在母亲去世后他就该远离这些王权富贵的,可偏偏的他就是想疯狂的报复卓展,卓展与他是血亲,却几次三番的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每每想到自己被卓展碰过就恶心不已,好歹这事终于要有个了断了。他不就是想要北凉王这个位置,那卓敖就是要从他手中夺走,让他尝尝喜欢的东西被夺走的滋味。
???????卓敖往北凉王的帐子里跑得很勤,时常捎来些安神的香料。卓敖母亲是南疆人,南疆人最善用药用毒用香,他表面孝顺恭敬捎来的香料里有极微的毒性,寻常人很难有明显中毒的迹象,最多变得嗜睡,病入膏肓的北凉王便不一样了,闻得时间长了便久睡不起。
????????北凉王召闻人隼的次数越来越多,卓敖说到底还是恨北凉王的,恨他的无情,不管是对自己昔日宠爱的女人,还是儿子。少时卓展将他丢在莽莽草原上,遇到狼群的他差点丧了命,可卓展被未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日后更是时常与他作对,北凉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卓敖有些恍惚,北凉王那时那般疼爱自己的母亲和他到底是不是真情。这些也全然不重要了,他怕闻人隼是北凉王挑选的继承人,一面夜长梦多才下了手。卓展已经是个废人,按长幼自然是自己继承王座,倒时北凉真成了他的,他便要卓展更加生不如死。
??????????卓敖以为卓展已是死灰不能复燃,可自从卓展去了边城并不安分,时常捎来些边城的特产,看似关心实则警告。与卓展之间发生的事,对卓敖来说就像是一块陈年旧疤,虽然已经过去却永远都记得当初的疼,卓展这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们的“兄弟情义”,这使得卓敖更加迫切的想要继承王座。
?????????近几日北凉王转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腹地的儿子们,似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要交代些什么。所有人都到齐,偏偏叫卓敖近身。苍老病弱的手掌自他成年之后,第一次又一次轻抚着他的肩头,只是他已不再像儿时那般弱小了。
“下旨…讨伐闻人隼…事成之后…来…父亲这里继承…继承大统…”
原来遗诏早已拟好,北凉王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过传位于闻人隼。那为什么与南疆开战时要将兵权给闻人隼呢…卓敖明白过来,不过是为防卓展战败罢了,如今北凉赢了,闻人隼手里的兵权自然成了他的累赘。卓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北凉王,分明是将死之人却依旧能掀起风浪。可怜闻人隼,被留在身边做一条北凉战无不胜的疯狗,最后还是要拖出去乱棍打死。
卓敖想起那些传言,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了,“相传父亲十分喜爱闻人隼的生母…哪怕是她生下的孩子,父亲都不放过吗?”为了谋反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北凉王不下令,他自会杀了闻人隼,只是他很好奇,床榻上气息微弱的这个人的爱到底几分是真,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喃喃道“想来…父亲曾经也是十分喜爱我的生母的…”
到头来还不是叫她整日以泪洗面。
??????????边城的天风云莫测连天的乌云堆积起来,大概要下一场极大的雨了。
卓展也并不好过,自他的腿没了连妻妾都鲜少过来看他,这些女人唯利是图不来也罢耳根子清净不少。近几日他总隐隐有些不安,往年梦里总有卓敖,得了卓敖后有所缓解,来了这边城时常发梦燥得一身汗,梦里还是那些翻云覆雨叫他格外想念。虽成了残狼狼性总还是在的,有时梦到自己得了北凉的王座,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卓敖也乖顺被压在王座上任他欺负,偶尔也会攀着他的脖颈谄媚,梦到最后还是那处静潭里,一双迷离的眼,一张嫣红的唇,一副动情的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
???????是极微小的声音,瘦弱的身体胸口被刨开,野狼将他的心肝脾肺肾抓烂,蚕食着血肉。
??????卓展猛的从梦里惊醒,四下无人,一身的热汗,边城这般寂寥他时常陷进对血亲的肖想里,这么痛苦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于是他给腹地的卓敖送去一封书信。
????????这封信到的时候,北凉王已薨,卓敖正准备离开腹地,他本无暇顾及,可信里又提到了宋达,卓展太清楚他的软肋了。开头一篇不堪入目的艳诗,倾诉对情人的怀恋,后面才讲到宋达真的给卓敖留了东西,亦也是一封书信。宋达是个粗人根本不识字更不要提写书信,卓敖本是不信,哪怕是真的有,待自己继承大统还怕卓展他不给?
?????????宋达的信卓敖始终没有得到,卓展大势已去,本不能再兴风作浪了,但他明白卓敖对他是半分情意都没有,若是卓敖得了北凉,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心里越发的不安,卓展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遣了人快马加鞭的去通风报信“就说卓敖要反,将这消息告诉...告诉卓威吧。”如今北凉王膝下像样的儿子也不过只剩这一个了。
????????北凉逐渐入夏回暖这日本阳光很好却突然下起暴雨,卓敖早已布好了兵,却不想闻人隼叛逃,北凉王给他的兵权他没用,反而带着淮苍的太上皇和南疆质子,要挟着卓威一路逃到了边界去。
???????最后人逮到时竟已是满身鲜血,卓敖一度以为人已经没了。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所有人都以为北凉王格外偏爱他这位身世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却不想这私生子在北凉王看来是一辈子的污点。草原上的王果然是铁石心肠,顺势的卓敖将人带回去,他要用闻人隼的人头做自己得到北凉的贺礼。
待卓敖回了腹地还未等歇脚,卓段就请人到帐子里,称北凉王走前曾留了东西给他。黑灰色的锦盒,走近打开来竟是一支女人带的荻花簪子。只一眼卓敖的眼眶便红了,他母亲是南疆人,生前最爱荻花的,这北凉气候多变不宜栽种,北凉王就寻匠人专门给他母亲打荻花的首饰...可为什么母亲走时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只刹那间帐外喊杀声连天,是卓威带人杀了进来,手里拿着的是北凉王留下的旨令,那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北凉未来的主人是卓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势已去,卓敖无多反抗,跟随他的将士们纷纷丢盔弃甲,只有他还不愿放下手里的剑。
???????????“二哥,收手吧。”
???????????收手?可这事开始了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卓敖扔了手里的刀剑,将那只白翠簪子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便也是用这种法子,叫闻人隼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卖命的,如今轮到自己真是造化弄人。他虽是一位合格的君王,却也是一个无情无耻的丈夫,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
?????????卓敖被收押后就一直关在地牢里,直到冬日里腹地才传来他身死的消息。
卓展正在帐子里饮酒独乐,忽而打碎了酒杯割破了手指,心上也跟着一疼。连天的大雪这几日下的压抑极了,他由下人协助着躺倒在榻上。
???????????是一段好长的梦,梦里还是有卓敖,躺在他身子底下闭着眼粗喘着,无论他说什么下流的话,卓敖都不给他反应,卓敖越是这样他越想要折磨,将人按在马厂后的马草里,二人滚作一团,他急切的耸动着腰身放肆的要着卓敖。终于身下的人有了回应,抓着他的背大叫,意乱情迷的看着他,他没一会便泄了身子。情事过后他躺倒在卓敖身旁,看着卓敖的侧脸出神,真是如谪仙一般的清冷。等他想伸手过去为卓敖理顺发丝时,卓敖忽而站了起来,一件件的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好。
??????????????“你去哪?”
?????????????卓敖不说话,那个让他妒忌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宋达。宋达骑着匹枣红的马,还未下马卓敖便迎了上去,二人抱在一起互相耳语,像是倾诉思念。卓展的脸登时便扭曲了,他裹上衣衫拾起手里的刀便站了起来,二人好像看到了他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就跑了起来。这宋达在梦里也要来捣乱?卓展气急败坏的去追,却始终追不上,二人的身影确实越来越小,不知不觉间身前跑着的二人都变成了孩童模样,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另一个浑身是伤却紧紧跟随。
????????????“卓敖!你去哪?”卓展怎么也追不上,那个身上有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是满脸的惊恐,胸口的衣衫都被抓烂了,里头是流着血伤口,看起来又深又疼。卓展跑不动了,刀也丢在地上。任凭两个孩童跑远了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马厂驻马便直接回了宅子,一路上萧如宴都无话。夜里入睡我将被褥拖远了些,他也没再为难。又过了数日几个下人在寝房里收拾被褥,枕头被子都包好,原是闻人隼快要回来了,还未到狮罗却已经让人传了口信,萧如宴要去营中住几日同君越一齐设宴。他本是没必要在营中待着,只不过几日都是连天大雪路不好走,总夜里回来并不方便。
???我去堆放京中带来的杂物的库房清算,要几匹绸缎几包茶叶几坛好酒细细的点出来,思来想去的往后苏辞应还会来宅子里,又缀上两包好茶从账上抹去。
???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已在外头等了多时,我正从锁好库房的门从厅前走过,萧如宴撩开帘子喊卿山,复而又下了马车。今日他穿着靛蓝色的便服,乌黑的发用上好的冠拢着,若他不是萧老头的儿子确实会惹得我也多看几眼。
??“这几日回偏院去睡吧,夜里让他们多烧些炭火…”
????他像是不知说什么又想多多嘱咐一些,自马厂回来我们仍住一屋到是不太讲话了,我点点头将露出的腕子缩进袖里,那上头还有前几日未消的抓痕。他喉头动动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