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最擅长料理自己的身子,瓶瓶罐罐的什么好药都有,帮我涂抹两日身子就好全了,第三日我便整装待发要卓赫带我去跑马。
?褪下长棉袍换上一身清爽的黑红劲装,乌发高束,我立于帐子里的铜镜前,这是卓战前几日搬过来的说是闻人隼有过吩咐。镜中人影绰约,依稀辨得出是英姿飒爽的好男儿,我不由站了一会思索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
?“公子,走吧?”是怜儿探头进来。之前与他提过一嘴,他虽身处北凉但卓战鲜少叫他骑马,这次也算是得了撒欢的机会。
?“来了。”我应声,掀帘而出哈出一口寒气来。
?卓赫早已备好了马在外守着,经过的蛮子都驻足侧目。
?脚下的积雪作响,握住缰绳跨上马鞍那刻,才觉得自己有了曾经几分模样,“驾!”北凉的风从脸颊擦过,耳畔银铃作响。
?也是极有兴致,足足跑了一个时辰,颠的臀腰都有些发酸,真是大不如前。这跑马的雪地也是极大,此时已远离蛮帐,四周都是快两人高的粗木圈围着。不由摸了把手下的鬃毛,若是匹好马也是跳的过去的,只不过外围也是茫茫的雪原根本望不到尽头,这里也是卓战封地的中心位置,行不了多远也该有岗哨。
?身后传来马蹄声,回身望去竟不是带着怜儿的卓赫,行近了些才看的清楚,是披着一身黑狼皮裘的卓战。
?“该回了吧,我不曾想卓赫这样放心,若是人冻坏了我可不好跟阿隼交代。”
?卓战到我跟前停马探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心揉搓了一下,我看过去这卓战是如此年轻,眉峰如刀下一双黑眸,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他看我时如同鹰顾狼伺,叫我有些不自在…
?不必要的人最好还是少打交道,免得惹出事端,也不去接他的话抽手而出,调转马头便甩了一鞭。
?回程时恰好遇见卓赫载着怜儿来相迎,这时日头也快完全沉下,下了马准备回帐子洗漱休息。
?卓赫照例来给我的脚踝上药,伤口泛着些痒意,应是马上快好了,末了他眼神有些躲闪道“卓战请公子去王帐里用饭,若公子不想去我便告知已经睡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路来了这封地鲜少同在闻人隼左右一般和卓战相处,卓战与北凉王是亲叔侄,为人恐怕难免跋扈。加之卓战有自己的封地而卓赫只是个副将,大概是怕对方打什么坏心思他无法顾我周全,可我若不去卓赫也难做。
?我虽不惹卓战却不也不怕他,不过是一顿饭罢了“无碍,我穿了外衫就去。”
?守帐子的蛮子一拉开厚重的帐帘,里头便传来几声暧昧的喘声,我不由愣怔住又硬着头皮往里走。
?帐里摆了两张矮桌,卓赫神色尴尬已然入座。正中间便是卓战怀里搂着衣衫凌乱的怜儿,一张大木桌上只摆了壶酒,遮住两人下身,卓战的手在桌下一阵抚摸,惹得怜儿在他胸口喘息着乱扭。
?我微微颔首入座,帐里没有一个下人,桌上摆着羊肉清酒,几盏鲜蔬小菜,在卓战的应允下,持起筷子尝了几口嘴里却感觉丝毫没有滋味。
?“我们怜儿这样貌美讨人欢心,阿隼却也不心动…”卓战突然开口,手下用力,怜儿一声轻喘。“我听阿隼说你姓君,左思右想着淮苍边城姓君的人家,大概也只记得君越那个不知死活的,你该不会同君越有什么关系吧?”
?“公子不过是淮苍边城一户富裕人家的少爷…”这时卓赫突然插嘴。
?大概我这身份放在北凉多有不便,闻人隼将我虽掳我来却也帮我隐瞒,难不成他真是出于私心将我带来北凉的吗?
?“富裕人家的少爷…手上却有常年骑马留下的硬茧吗?”
?听着卓战的调笑,我下意识的揉了下自己的手心,心底有些慌乱。送到北凉的质子,多半都会被充做军妓了,要叫人识破身份,恐怕不比现在好过。
?这时怜儿攀上他的肩晃了晃,媚眼如丝道“公子说过他儿时就喜欢骑马的,将军怎么只顾得看他,难道还真想拿怜儿跟隼王去换?”
?卓战忽而翻脸哼笑了声,一把将怜儿娇小的身子拥上桌案“你倒是装的像个听话的,今日与卓赫同乘,我允你骑马了吗?今日叫卓赫来,便是我圆你这浪贱东西的美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眼下场景不好,我急忙坐起躬身“骑马是我提出来的,将军大可不必迁怒怜儿。”
?“呵,你们两个妓子倒是惺惺相惜,”卓战手指轻轻扣着桌角好似十分惬意,转而望向趴在桌上的怜儿,抬手从衣衫下把探进去揉了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侍奉?”
?怜儿给揉的眼角泛红,从桌上起身,赤着双脚走到了卓赫跟前。
?我回身想走,屋外守帐的侍卫以短刀相向“今夜无将军命令谁也不能离开帐子。”
?无奈退回帐子里却撞上一片坚实的胸膛,“怎么急着走呢,做妓子,你还有好些东西要同怜儿学呢。”
?卓战捉过我的手,将我带回矮桌边,从后头拥着我坐进他怀里,这姿势惹得我一阵挣扎。
?卓赫面色铁青,起身想出手阻止“卓战你要想清楚,他可是隼王的人!”
?那阴毒的笑在耳边响起“轮得到你直呼我的名字?安心享你的乐,不然我可真不管他是谁的人。”
?这时怜儿已经在卓赫胯间跪好,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隔着长裤按揉,卓赫要退又被捧住大腿,脸色涨的通红。
?他这是想要我看活春宫,我难堪的别过头去,又被卓战钳着下巴被迫直视,另一只手臂箍着我的身子,手指扯开我的衣领摸了进来“好好看着…”
??怜儿起身揽过卓赫的肩膀,用唇贴上去婆娑,手下动作不停,但凡是个康健的男子都受不住这一阵撩拨,卓赫亦是胯间显出伟岸的形状。
?怜儿亲着卓赫的唇舌,抬手一件件的除去去他的衣衫长裤,待嘬吻的气喘吁吁,卓赫已是浑身赤裸,涨的通红的肉刃直直的杵着,沉甸甸的一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战拥着我两个指头夹着我的乳尖拉扯手段下流,我双手隔着衣衫去按,却被他用指尖扣住奶孔狠狠的刮了一下,疼痛伴着耻辱炸开
?“嗯…放了我…”
?卓赫立刻看了过来眼底猩红一片,那挺直的肉刃竟弹动几下,顶端溢出晶亮的粘液。
?卓战忽而直起身子,隔着几层布料要我感受到已然勃起的男根“叫的好听极了。”身下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
?怜儿拂过卓赫的脸又是一番唇舌搅弄,顺着脖颈亲到健硕的胸膛,一路往下舔过耻毛,在卓赫的肉刃呵气“让怜儿给将军暖暖身子吧。”
?那殷红的唇里吐出小巧灵动的舌舔了口卓赫的肉冠,引得卓赫胸膛起伏剧烈,离开的唇与肉冠间拉出淫靡的丝将断未断,怜儿抬头去看卓赫的眼轻轻吐出一句“将军好硬…”
?卓战贴近我的耳朵轻咬,指尖反复的刮擦着奶孔,下身微微晃动顶撞“带将军去榻上吧…”
?怜儿听话的站起身子拉过卓赫的手要往里走,卓赫却不动也不看过来。卓战冷哼将桌上东西一扫,酒菜洒了一地,直接将我的衣衫扯下压在矮桌上,被亵玩的乳首难堪的挺立在他的指间。
?“你今天要是不操怜儿,我就操了这淮苍的少爷。我和阿隼自小一起长大,你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候你看他是怪我上了这个男妓,还是责难你于你…”
?卓战说着撕扯起我腰间的系带,我当即夹着腿奋力蹬着脚下的兽毯,衣衫一件件被剥去,剩下最后一条裘裤时险些脱了力,卓战压着我掐住我的乳尖用力一拧,痛的我几欲惨叫“…畜牲!”
?卓赫浑身一阵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抓起怜儿的头发直接将他抵在一旁的木柱上,胯间肉刃剑拔弩张一般抵住了怜儿的臀,怜儿惊叫一声,却还是温柔的反手去反手身后的肉刃“将军别急,硬闯进来怜儿会受伤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怜儿背着手,以手心去磨身后肉冠,叫怒发冲冠的卓赫抽着气冷静了些,按着怜儿头发的手也松了些。
?“去榻上吧…”怜儿转过身面对卓赫,松散的衣衫尽数褪去,是一副雪白美好的肉身。卓赫便由他牵着向里走去。
?卓战这时正从我身上起来,抓着我的手强迫我走到桌案后,一到极大的屏风后是张铺满兽毯的床榻。卓战拿过木椅摆在榻前坐下,捉着我赤裸的腰按怀里,大手反复揉搓我的胸膛和小腹。
?怜儿已经仰身躺倒在榻上,双脚捶地,慢慢的张开纤细的双腿。指尖揉着自己的肉茎一路向下,没有正常男子的精囊,在菊穴与肉茎之间有一道闭塞的缝儿,竟是个女穴。
?我瞧见那处不由愣怔住,只见卓赫立于背对着我们立于一旁的身子也是一僵。
?怜儿乖巧的躺着,一手拨开一瓣阴唇,露出里头肥嫩的媚肉,那处好似被人捕捞上来的鲜蚌般蠕动一下,发出黏密暧昧的水声,清透的阴液从他身子里溢出。
?“…将军…疼一疼怜儿…”
?卓战在我耳边低声笑骂“真是个小贱人。”两手拧着我两处肿胀的奶尖,逼我轻喘出声。
?卓赫身子微颤,走到怜儿两腿之间将他的腰臀拖近,扶着自己的肉根对着那惹人心生怜爱的阴户就捅了进去,这下进的又狠又深,让怜儿惨叫喊声似疼似爽。
?一口气还未喘匀,卓赫立刻前后摆胯,帐里一时全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怜儿给压在身下,双腿大张蜷着脚趾跟随晃动“啊!!将军…嗯…好威猛…哈…再用力捣些…啊啊…好粗…嗯啊!”
?那粉红的女穴如同一张可人的小嘴,热切的含着在里头抽插的肉根,二者间不断有清液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战咬上我的耳廓,探进我俩身子指尖,扯开自己的衣衫裘裤,高热坚实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按住我的腰身用弹出的雄根在我臀间乱蹭,我尚且还有一层遮羞的裘裤,却也似赤裸着下身去坐他的肉屌,耳边全是怜儿的淫声艳语,这感觉羞愤欲死。
??“…嗯…”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用这身子伺候阿隼的?”卓战因制着我乱动的身子也微微喘息“能把阿隼伺候的五迷三道的…呼…难道你有一身勾栏妓子的本事?还是说…你这浪贱身子也有一张专吃男精的肉屄?”
?“住口…”我难堪的闭着眼,被他拥着按在男根上颠簸。
?见我窘迫不堪,卓战格外的高兴,一把将我勒起按上床榻。
?“啊啊…好痒…将军…嗯…给怜儿再操深些…啊哈,屄里好痒…将军…啊啊…”
?怜儿的喊声更近我不禁侧目去看,一张阴柔漂亮的脸因被奸入深处,满脸潮红,那红旖旎淫靡一路蔓延到胸膛,眼神却无比的清明,也不见有泪落下,仿佛已经习惯了直面自己的命运…
?卓战将我推倒扯下我的裘裤,一双大手抓着我的臀瓣扇了两巴掌,被打过的地方立刻红肿刺痛,我将脸埋进兽毯里无地自容。那双手又揉了揉,将我的臀瓣大肆掰开,除闻人隼外再无人碰过的后穴暴露在卓战的眼里。
?下身一阵燥热,只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臀瓣上流连,又滑向臀间,竟是卓战那畜牲湿软的淫舌。他伏在我的臀间,双手用力的扳着臀瓣,舌尖用力,想要顶破我的身子。我紧绞着不敢松懈,哪想他舌尖一撤,直接捅进来一根指头。
?“唔?”穴口生涩,被异物刺入痛的我张嘴咬上身下的兽毯,不愿发出声音。
?“把屄绞紧了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他得意的用指头反复在我身子里抽插,待穴口稍作软腻,又用唇舌上来撩拨。那舌尖轻易的便探进来搅弄,逐渐有了些不知廉耻的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床榻更加剧烈的晃动,卓赫的喘声如雷,是快感攀升的时候,该是男根激烈的冲撞着女穴,水声绵连不止,惹得怜儿大叫“啊啊啊…肏得嗯…好舒服…哈…将军…不要拔…啊啊…泄吧…就泄进…怜儿的身子哈啊…怜儿想…嗯…想要将军的…精…将军…将军!啊!”
我耳根一热身子跟着抖了抖,卓战见状将臀肉用力向两侧压着,让肉穴张得更开方便舌尖进犯,又恶心又耻辱。
“浪货还懂得如何夹人舌头!”大概身子太过僵硬呼吸都跟着牵动,卓战好用舌头好一番奸弄,才从我臀见抬头,将我抱到自己的身上。
他健壮的手臂从我腿窝下穿过,是小儿把尿般的姿势。
卓赫刚刚泄身大汗淋漓的趴在怜儿身上,听见响动喘息着抬头。我这不堪的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挣扎着伸手去遮下身“别看…”
“这番美景,卓赫你不看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卓战笑着去摸我两腿间微微张合的肉穴,指头在穴口揉搓,我被他抱着腿根连翻身都做不到。
卓赫仿佛被蛊惑般,喘着粗气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下身看,我想要蹬腿却被这姿势困的使不上力,仰面躺在卓战的胸膛上,徒劳的急红了眼眶“别看了…求求你…”
卓战冷哼一声,终于肯放开穴口,却转而握住自己坚挺的男根拍打肉洞,如同肉体相奸的声音。
“…够了,放公子走吧。”卓赫终于开口,嗓音喑哑染着情欲。
卓战抱着我坐起,男根硬挺挺的抵在肉洞口,只要他想一个挺身奋力捣几下就能得到我,身上汗津津的滑腻不堪,我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双手摸过我的下腹往上亵揉,指尖在乳晕上画着圈又疼又痒“阿隼远在腹地,我睡个妓子他再生气也是十几天以后才能知晓,断不会拿我怎么样。当然,我俩兄弟一场,他临走特意嘱咐我不能动这妓子,这面子上始终过不去。我也不想让阿隼难堪,不如我先操一操这骚洞,等他伺候完我,你可以拿回帐子里跟他过夜,明早再还我。要是你觉得不够,怜儿可以多借给你几日,这事等阿隼回来你我都不要提,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句话叫我心如死灰,他竟然跟卓赫打起商量。再看卓赫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只叫人觉得万念俱灭,到底是蛮子对眼了就想要操,原来卓赫一口一个敬佩我,也都抵不过肉欲…
“你可别说你没肖想过这副身子。”卓战声音再度响起,在耳旁犹如毒蛇嘶鸣。说着那手揉向我的胸口,两指捉着红肿的奶尖高高拉起,指腹一下一下下流的捻玩。
“!唔…”
“嗯…”这时卓赫身下的怜儿嘤咛一声,两腿并拢缓缓的蹭起来“好硬…”
原是卓赫泄完了身子并未退出,两人下身还连在一处,该是看了我下贱的身子,那卡在阴户里的雄物又重新硬挺起来。怜儿夹着腿微微撑起身子,腰身上下摆动侍弄那活儿“将军…嗯…倒是动一动啊,哈怜儿还要…”
卓赫直挺挺的站着,额上一层密汗,却也不去迎撞那摇摆的臀,似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忽而侧身弯腰,怜儿被这下顶到浪叫出声。卓赫从未脱下的靴里抽了随身带的短刀,亮出刀刃,在怜儿的惊呼下剌了腿根一刀,顿时鲜血直流,因疼痛伟岸的肉柱立即疲软下来。
怜儿吓的立刻从他身下爬出来,那泄在女穴里的男精失去阻隔喷涌而出,随着爬跪的姿势在兽毯上留下一道痕迹。
卓赫去前厅取了衣服裤子胡乱套上,折身回来,将我从卓战怀里一把扯了出来,“今天的事,等隼王回来我自会一字不落的告知。”
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拦腰抱起,掀了帐帘就走,帐外还想再拦,却见卓赫眼神如同要杀人一般,只好作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帐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我拱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落雪成水,坦露的肌肤却仿佛被灼伤一般让人一直疼到心里。
?触到柔软的棉被,卓赫松了手扯着被角将我裹住,被子里是陌生的男子气息,这里该是卓赫的帐子。
?“公子…要沐浴吗?”
?我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抱紧被子不愿去应声。被人看着亵玩的耻辱太过强烈,我根本无法同从前一样直视卓赫。
?卓战按住我强迫我张开腿时,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是我的失职…隼王明明交代过的…可我还是…”
?卓赫处在这样的境地还不都是因为我吗?怜儿也是,虽然他是妓子早已习惯这些,可他本也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不该沦为任何的玩物…
?我坐起身子借灯光去看,卓赫亦是看着我神色哀伤。他的伤口已经用布条扎住,血沁透了大半裘裤。
?“我不该不听将军的…”分明是我骨子里生来就带着自大与娇纵,好好的非要去跑什么马。明知道卓战有意还去赴宴,只当倚仗着闻人隼,料定他不敢怎样,结果呢…
?“我若是学乖些,也不至于…枉费了将军的维护,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不过是一副肉身,要是将军不嫌弃…”我攥着棉被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哽咽道“我不会告诉闻人隼的…”
?卓赫伸手过来托起了我的脸,刚毅的面容做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大概是失血的缘故嘴唇有些泛白“我说过,卓赫还欠着公子一条命。十余年我从未想过会再与公子相见,这大概也是天意。要是没有公子我恐怕早就客死他乡了,以后就换我来救公子。”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眼神无比坚毅,像战士对故土宣卫誓死忠诚“也许在北凉难免身不由己,但公子万不能自己轻贱自己…”
?他说得我心里十分难受,我生来就受尽宠爱,虽也纵马征战,但也从未经历这些磨难。困境之中还有人相伴,这滋味反倒叫我觉得心底的酸全涌了上来。
?接下来几日我都是睡在卓赫的帐子里,他特地又搬了张木榻,贴身保护能让他更放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怜儿也是修养了些日子总来卓赫的帐子里找我,那夜里的事于他而言好像从未发生过。
?足足半个月过去我的脚踝也已然彻底好了,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疤。
?听闻北凉边境总起冲突,卓战三番五次的遣小队过去支援难免有些焦头烂额,再顾不上我。
?“淮苍西境总是夜袭,半月前界河就结了冰,淮苍边城的君越将军带人了小队人马偷偷渡河,在北凉的蛮帐里杀了个痛快。”怜儿抱着被子坐在我身边,讲得眉飞色舞。“想那一身银甲一定好不骁勇。”
?“你见过淮苍的君越将军?”按理来说,他一个北凉的妓子不该见过的。
?怜儿愣了愣,随即挠了挠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听卓战说的。”又像是想起什么挽上我的胳膊“公子你终于得了几日清闲,估计卓战一时半会的没那个心情。”
?那我倒是十分欢喜。
?卓赫正端了热水进来要给我泡脚驱寒,见怜儿在帐子里放下水就转身出去了。他俩毕竟在卓战的帐子里一番糊涂,怜儿还好,卓赫忠厚老实并不想与他打上照面。
?“唉真是个蠢笨的”怜儿见他慌忙回避的身影,靠着我的肩摇了摇“那日险些给他捅的疼死,不过多亏了他公子逃过一劫。比起卓赫将军,卓战的手段多得很。”
?听他说这些,好比两个新婚燕尔的妇人凑在一起聊那些家事。我耳廓微红,不去接他的话,怜儿却笑着凑过来“隼王如何呢?”
?虽于我而言是羞辱,却依稀想起来卓战封地的路上,那个昏暗的马车里我俩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唇齿纠缠,又想起他压在我身子上粗喘着要我叫他的名字…
要说闻人隼却也是个长相俊美的蛮子,又掺了几分狂妄,像草原上皮毛最漂亮也是最危险的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狗蛮子…
怜儿一旁笑道“看来确实是常人难比的。”
这样又过了半月日子也算风平浪静的,卓战派去的小队陆续回城,死伤惨重。听怜儿讲也许边境就快要打起来,暂先更替蛮军,卓战要下人快马传书去腹地请命,因现下两国讲和,没有指令都无法直接开战。
要商议边防部署卓赫也被请去,骑马打仗都是蛮军的事,怜儿便过来陪我。
他黏人得很非要同榻而眠,夜里拱过来要我多给他讲讲淮苍边城的事。可我常见身在宫里,哪去给他编什么边城故事。
“我也个闲散的…整日只知道骑马射箭,确实不觉得边城有什么好玩的…”边城倒是种的到处都是桃树,可我去的节气即将入冬,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且在边城不过待了半个晌午就被掳来了。
怜儿大胆的拱进我怀里要抱我的腰,他身子瘦小柔弱一贴上来我便下意识的要推开,点着的油灯炸开个火花,他皱着眉问“你嫌我吗,公子?”
要我抱着入睡的不过也就淮安和那个狗蛮子,怜儿虽生的娇美,可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不…我…”竟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说辞。
“要是公子不嫌,可以玩一玩怜儿的女穴…”他侧起身子伸手捧住我的脸。
表情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到叫我闹了个大红脸。
他也不窘迫就这样看了一会,又放软身子拱进我怀里,闷闷道“你们姓君到都是正人君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边境麻烦不断卓战为此焦头烂额,等北凉王下达指令的时候,有关潜伏在北凉的淮苍势力查了出些眉目。
?因君越一直骚扰边境,蛮子吸取被夜袭的教训,对界河加强防护,帐子统一后退半里。
?卓战的封地靠边境比较近些,每半个月都会有一小队人马过去送粮草和御寒的衣物,夏季时这些人里会派一两个去界河浣洗衣物,但现在是大冬天的界河已然冻住,据说半夜里有人偷偷往界河跑被捉住了,说是去撒尿却被搜出来棉衣里有张羊皮地图,画的正是卓战的封地,蛮军部署都写得清清楚楚。审的那人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了。
?现在卓战疯了一般开始排查自己的下属,半月里已经杀了些人了。
?夜里更是直接闯进卓赫的帐子里,将我从床被上脱了出去推倒在雪地里。“自这个妓子来了,边关战役不断,现在又闹出什么奸细。阿隼恐是被迷了心智,不知道自己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他正手持着一柄弯刀,刀刃上全是血迹。周遭的蛮军都围了过来,卓赫大喝一声挤开人群挡在我的身前“能画出封地部署来,这人肯定也是待了有些年头,和公子有什么关系?!他可是隼王的人,将军若是杀了怎么和隼王交代?”
?“呵,要打,君越那个不知好歹的早就打过来了,偏偏是这个妓子来了以后,奸细才将封地部署交出去,难道不是来救他的?”卓战目露凶光,看着挡在我身前的卓赫忽而又笑了“你这般护着他,当真是衷心于阿隼?这妓子在被窝里用屁股夹了你一个月,就把你的魂也吸走了?”
?围过来的蛮军纷纷大笑。
?卓赫手指攥成拳头正要起身。这卓战分明是找不到奸细,拿我来撒气。现在是在他的封地上,卓赫到底低他一等,闻人隼不在硬出头只会撕破脸。只能上前一把扑上卓赫的后背,按了按他的胳膊“将军冷静些…”
?我只穿了中衣中裤,鼻子冻的通红瑟缩的站了起来“我不过也是边城一个普通百姓,虽家境富裕些,也断不会和君越将军沾上什么边,更不知道什么奸细…若是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流落至此,烂命一条,想要你就拿去。”
?赌的不过是卓战有多惧怕闻人隼,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卓战玩味的脸,他丝毫不见动容反而稳稳抬起了手里的弯刀。
?不想我没来北凉多久,淮安尚且没有找到,却要在这里丢了性命,不由闭上了眼。哪想卓战并未一刀劈下,而是挑破了我衣衫的系带,当着蛮军面让我露出惨白满是疤痕的躯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你个男妓倒是脏了我的手,要这事于你有干系,你也不必走了,就来在我卓战的封地伺候我的将领们。”说着用下人递上的棉帕擦完刀刃上血迹,直接丢在我身上,转身便走了。
??松下一口气,卓赫立刻将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拢着我进了帐子。
?这卓战到底是看在闻人隼的面子,这些天杀的那些所谓的奸细丝毫不留情面,更别不要说我一个玩物。
?这时已是深夜卓赫担心我被冷风吹着叫人送水进来,坐进浴桶里,水汽缭绕周身都被包裹着,是难得的舒心。
卓赫又被卓战叫走议事,帐子里静的出奇,泡好了身子我便穿好了内衫上榻睡觉,想着我小舅舅君越为了救我动用了不知在北凉潜伏多久的势力,我必定要好好活着不能让他失望。
要说起君越,他与我的生母差了十岁有余,之前君家只有我母亲一个独女,两人从小感情就极好。在我母亲被封后之后,也想过要提拔君越,做我父王的臂膀,可他对朝中的官职并不感兴趣,一心要去边疆。母亲为这事也哭过几次,始终是拗不过自己小弟,最后也由他去了,在边境一待就是十年之久。
虽然边疆冲突不断,但君越尽职尽责誓死扞卫淮苍的国土,换来一方安宁。
卿虞与我都是他的亲侄儿,不论谁坐着王座,恐怕并无区别。他救我大概也是对亲人的不舍,不甘看我来北凉受苦。只期望这些不必要的争端不要让我小舅舅受伤,若母亲还在必定又要为此难过的…
帐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风雪大作,淮苍的气候相比下要温柔些,在北凉待着这几月夜里有时听着风声久久无法入眠,好在帐子里炭火足暖烘烘的。
也不知是半夜几时,帐帘被撩开风雪涌入又立刻被隔绝在外,这时辰该是卓赫回来了。我睡的迷迷糊糊并未转身去看,忽而别人从后背拥住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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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疲惫又熟悉听得我愣了愣,这时帐子里的烛火都要燃尽了该是天都快亮了,沿途应该都有驿站,他大可不必赶着这个时间回来的,难道是知道了边境的事早早回来商议对策?
?闻人隼隔着被子圈着我,凑近嗅我脖颈间的味道,手指娴熟的扯开我的衣领,“怎么睡到卓赫帐子里来的?”
?听他说起这事我心里没来由的恼火,“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好兄弟?”胳膊箍得死紧想挣也挣不开“松开…”
?“不松。”闻人隼无赖的说道,手指在衣衫里揉了揉我的腰“好像又瘦了些,没有好好吃饭?卓赫是怎么看得你,两个月一点肉没涨反倒清瘦了?”
?凑的这样近说话时气息全喷在我耳后烫人得很,手指却冰的我不由向他怀里畏了畏,“我自己没有胃口…和卓赫有什么关系…啧,别揉了…”
?“你倒是会向着他说话。”手掌摸过我的小腹一路向上,一把抓住下方的乳肉,冰凉的拇指按在乳尖上摩擦着,又冷又痒。
?指腹在乳尖上反复的画着圈,逗弄一般轻轻剥开乳瓣,中间的乳孔好像要张开似的,被触碰生出的痒意让我羞愧“别摸了,嗯…你的手好冰…”
?耳后的人一声轻笑果真松开了我,身后一阵动作,被子被掀开拱进来个冰凉高大的身体。闻人隼摸了摸我红透的耳尖,“给我暖暖。”
?两具身子隔着中衣裤紧贴着,一冷一热竟然有些舒服。闻人隼也不腻歪探到我俩身子间,解裘裤时带子被缠住打了个死结,只听他粗喘一声直接扯断。大手拢住我一半臀肉肆意揉捏,张嘴咬住我的后脖颈疼的我想逃,唇齿又立即松开轻轻的吻咬过的地方,后背每每被亲一下就如同被火烧过一样,使得我的气息也不稳起来。
?一个天旋地转我被他翻了个身,这时天已经微亮,帐子里也透亮起来。一张英武的面容热切里带着几分疲惫,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抓着臀肉的手变成了两只,揉搓着向两边拉开,一根指头揉了揉我身后干涩的穴口,意图再明显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狗蛮子日夜兼程的,就是为了回来干这事的?本来就没有睡好现下头还有些痛,我伸手扯他的脸颊,“困,别闹了。”
?嘴唇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就弄一次,我想你了。”说着不顾阻拦拱进了被子里。
?我侧身躺着只感觉一双唇舌反复舔着我的小腹,身后的手指揉的穴口发麻。男根被火热的嘴唇侍弄起来,没一会就喘息着在他的口中硬挺起来。
?被子里鼓起一个大包,闻人隼按着我的胯骨,将男茎全根含住,我的手指泛白紧抓着被子,舒服的想要挺动身子。舌尖扫过肉头,将肉沟里泌出的粘液尽数舔净,狠狠的又吸了一口。
?“嘶…”
?被子里的闻人隼活像个榨人男精的诡妖,夜里刚洗过的身子又燥出一身热汗来,每次想要拧着躲开他的唇舌都换来一计重吮,腰立刻就软了。穴口的指头也顺利的捅进来,迫切的耸动着想要再进来一根。
?许是被子里太过闷热,闻人隼一把掀开来。低头看去他正含着我的男根碧色的眼眸迎上我的目光,依稀看得出他眼中的我双唇微张,眼神迷离,真是不成样子。
?我极少这样动情,连他捅着我后穴这事也让觉得舒服,几次下来那处好像泌出些水来,三个指头飞快的进出,甬道里有一处每次被捅到身子也跟着颤抖,闻人隼也瞧得出来,嘬着我的男根用力去捅那处。受不了这样快的速度,一脚将他踢开。
?闻人隼没料想到被我一脚踢到,仰面倒在床榻上,还想起身我立刻欺身上去,红着一双眼盯着他因喘息微张的嘴。男根被他吸的通红,直挺挺的站着甚至弹动了几下,急切的想要捅进柔软温热的洞里,后穴因脱离了闻人隼的指头,下意识的收缩发出粘腻的水声。
?那狗蛮子见我急色的模样轻佻的勾着唇,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我坐在他光洁紧绷的胸膛上,喘着粗气“张嘴…”
?鹰隼般的眸子像狩猎时紧盯着猎物,却张开嘴双手抓着我的臀肉揉了揉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我不管不顾的扶着自己硬得直挺挺的男根操进他的嘴里,每一下都挺动到他的喉咙口,被紧致的肉感包围的感觉,叫我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报复似的足足操了三十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人隼老老实实的躺着,抱着我的腰由着我进的更深。这么好的口技要是他愿意,我真的能抛下之前种种上了他。沉浸在这种臆想里,濒临泄身的我停下动作,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我还不想现在就泄出来,哪想闻人隼忽而勒住我的腰向下按,喉咙猛地做起吞咽的动作,被挤压的肉头再也忍不住,绷着的身子哼叫着将男精一股一股的打进他的喉咙里。
?闻人隼额上都是青筋,也许是被呛到了还是没有放开我,一直等到我泄完喘息着趴在他的身上。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快活过了,还未回神就被他掀翻趴伏在床榻上,火热雄伟的肉根随即便顶了上来仍是坚挺巨大的一根。我猛然想起他走的那日晚上,就是这骇人的东西将我捣得欲仙欲死,立即软声央求他“轻点…”
?他若是榻上肯听我的就不是闻人隼了,果然那雄物直接顶开我的肉穴,应是未松软到能接纳他的程度有些疼痛。闻人隼亦是喘的气息凌乱,只进了个肉头便卡住了,压在我身上双手去掰着我的臀肉。
?“再张开些…”他想必也被箍的难受,竟还有心思说这种混话。
?我红着脸埋进被褥里,身子得不到丝毫放松,闻人隼只好微微挺动,随着浅浅抽插的动作,那威武的雄根一点一点的挤了进来,待全根插入我俩都已经是大汗淋漓。若不是亲身体会,断不会觉得那处能吃进去如此可怖的性器。
?闻人隼压着我的背脊,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下身微微抽出又狠狠撞进来,痛的我咬上自己的手臂,含着泪发出闷哼来。实在是太过粗硬了,就那样凶狠的捅着我的后穴,被雄根操过的地方火烧火燎似的痛,痛过之后又生出一丝堕落的痒,叫人羞愧的承受着下一次挺弄。
?“别咬了。”闻人隼拨开我的手臂,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侧头,探身过来将我的呻吟都含进唇舌间,因他这动作雄根进的更深,若我不放松身子只能生生挨着这痛,只得尽量分着腿让他进出的顺利些。
?这时天已大亮帐子被猛地掀开,我被死死压着根本来不及躲藏,泪眼婆娑得也看不清来人是谁。闻人隼并不在意松开我的唇舌,双手抱着我的胸膛奋力挺胯。
?“啊哈…不要…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一声调笑“我说怎么下人来报你回来了却迟迟不见人影,原来在操妓。”
?来者正是卓战。
?知道他有别样的心思,心里一直厌恶着。要说他与闻人隼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会好到榻上的事也这么不避讳吧。我当即就要挣扎,可闻人隼好似弄上了瘾,就当着卓战的面狠狠地捣我的后穴,我亦是十分惊愕这时自己的耻辱感才涌上心头,也是被榻上的欢愉冲昏了头脑。
?“唔…闻人…隼!啊…我…嗯我不要…啊啊…求求你…嗯啊啊!”
?那卓战也是个不知廉耻的,拉过木椅直接坐下不走了。
?闻人隼撞的愈来愈凶,只感觉身子都要被他给捣碎了,那雄物怎么会那么硬,捅的我穴口已然麻木了,帐子里全是肉体相奸的声响,夹杂着湿淋淋的水声和我求饶的声音。虽然肉体欢愉,却也只觉得心如死灰,到底不过是榻上的玩物罢了。
最后嗓子都喊哑了,闻人隼依旧不知疲倦的压着我,叫他的好兄弟在一旁看春宫。
“看你也是喜欢,我也不拿怜儿同你换了,给我操一夜,我直接把怜儿送给你怎么样?”一旁的卓战没正经的开口。
这时闻人用力冲撞了两下立刻拔出来,将我从被褥上捞起面朝向他抱坐进怀里,扶着自己的雄根又捅了进来,温热潮湿的喘息全喷在我的脸上,眼里还含着泪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这么金贵?那就一次成吗?”卓战并不死心,好似非要试探我于闻人隼而言值多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协商“前天有人来报,马厂里的乌阎马生产了,给我操一次,马和怜儿我都送你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阎马是北凉特产的一种马,可日行千里,闻人隼是有一匹可惜在边境时因我死了。这种马极为名贵,但配种生产到驯化都十分艰难,几乎百匹中才能出一匹上等的,可这马脾性不好十分难养,现在北凉有的种马几乎都是屈指可数。
却见闻人隼并未动摇,哪怕是目光朦胧,也依稀瞧得出那双眼正紧锁着我,身下用力好像要用那雄根将我钉在身上。
“被我操烂的你也要?”沙哑的嗓音满是情欲。
“怜儿不也是烂货一个,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卓战声音愉悦仿佛志在必得。“不过一次而已。”
不用去听闻人隼的回答,我都觉得心如死灰,一匹好马对于一个常年征战的人来说是何其重要,我不过是个榻上的玩物,哪怕是死了不久也会再有新人更替,更不说是只给好兄弟玩一次。
闻人隼忽而挺动的越来越快,最后在我惊喘里将雄根埋进深处,绷着胯骨全然泄在我的身子里,边泄边撞着。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被他搂住腰拉回脸前,另一只手给我抹了把眼睛,抚在我的脸侧。
依然是那张英武的脸庞,因欢愉微微涨红,他轻轻吐气凑近想要亲我,这次我偏过头去没有迎他。明明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被蛮子强奸这事,我尽力告诉自己为了活着这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卓战的出现一次次的让我看到了我以后是什么下场。现在已经在闻人隼的身子下尝到欢愉了,如他所说的,我已经被他操烂了。
抚着我脸颊的手强硬的捏住我的下巴,要我被迫接受他的亲吻,那一瞬我蹙着眉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滴下,在手背上砸了个粉身碎骨。我本没有那么多泪,现在却想找个相识相知的人倾诉内心的恐惧。
唇齿被掠夺似的纠缠了一会,闻人隼将我的头放到肩上拍了拍我的后背,冷生告诉卓战“马和怜儿我都不要,叫下人备马,下晌我们回自己封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晌,虽没睡多久但头痛得以缓解,身子还酸痛着后穴泥泞的稍稍活动还听得见粘腻的声音,只顾着自己快活都懒得给我清理了吗?
?闻人隼躺在一旁不知看了我多久,一对上那双眼下意识挥手过去,“看什么?”
?被拍了一下也不恼,抱着我的腰把我拉近,狗似的拱在我的胸膛上低低地笑“看你。”
?那语气温柔的像极了新婚的夫妻,可我们什么也不是。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抱着他的乱拱的头冷声问道,这破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要再多待。
?闻人隼在我胸膛上亲了又亲,从我怀里抬头又要吻上来,我是极其厌烦他玩这些深情讨好的把戏,不愿意再去接纳他的唇齿。
?“你生气了?”他又拱上来与我平视,“卓战不会再动你的,我与他说过了。”轻轻啄了下我的唇。
?“你走之前也同他说过的,”我蹙着眉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你若这么不想在这,我们现在就走,车马都准备好了。”他忽而脸色一变,从我的怀里起身披上内衫开始整理“现在不该争论这种事,你那好舅舅好哥哥足够叫我头痛了。”
?望着他宽厚高大的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说到底在他眼里我也不过就是个暖被窝承他男精的妓子罢了,也许因我的出身他觉得新鲜觉得不一样而已。我忍着身后的钝痛慢慢起身自己穿上内衫,系衣带的手都是抖的,“我舅舅的事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讲和不久现在不能开战,只能要什么先给什么。”闻人隼穿戴好回身将我拉起来,取过绢帛为我擦拭身后流下来的白精,“估计你同我走了,边境也会安宁一段时日。你那四哥倒是动作快,已经和北凉讲和了,过几个日就要亲自出使北凉去我的封地。他带不走你的。”他轻声说道,把狼皮氅子将我整个裹了起来“你是我的。”
?外头车马已经备好了,今日虽下着小雪好在无风。卓战本要留我们用过饭再走,闻人隼也谢绝了。临行前怜儿扒着车窗要我保重,递过来一个小瓷瓶说以后会用的上,估计也是些用在榻上的脂膏。
离开卓战封地后阴云遮天蔽日,这天气叫人昏昏欲睡,没一会闻人隼就上了马车,端了个用饭矮桌,依旧是些小菜,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合你胃口?”闻人隼又凑上来关切的问。
我推开他的脸,身上披着他的狼裘斜躺在兽毯里,腰肢还酸疼着不太想搭理他。
两人一时无话十分尴尬,我正撑着头闭目眼神,车帘子被掀开外头的雪零零星星飘了些进来,睁眼去看是卓赫进来将矮桌子收走“隼王,雪下急了,行慢些吧。”
闻人隼点头冲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北凉这天若是骑马到快些,可这一大队人马不知道又要走到什么时候。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闻人隼咳了声开口道“这次我去北凉复命,又被逮着说教亲事。我想着也自己也确实老大不小了,等回了我的封地,咱们就成亲。”
我怔愣的坐起身去看他,最后一丝困意也被驱散了,闻人隼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你疯了吗?”
他立即皱着眉坐过来,“我特地同北凉王求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伸手过来要触碰我的脸被我狠狠打开,我只觉得这是天大的羞辱,裹紧狼裘不要他碰我“强占了我的身子还不够吗?我是淮苍的天子,你凭的什么要我和你成亲?”
他已经囚着我了,现在竟说要我和他成亲,得了一个男子的身子就让他那样高兴?非要昭告天下吗?闻人隼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面色阴鹜,再抬头眼里已经染了愠色“那你为什么同意跟我来北凉…我于危难之中救了你,你伙同那个姓苏的书生在淮苍边城暗算我,还要剜去我另只一眼,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为了你我的战马惨死,那是我娘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你要拿什么还?我要你同你成亲,你反到问我凭什么?你说我凭的什么?”闻人隼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拉进怀里,眼底泛上血丝“你该不会还妄想回你的淮苍吧?回去告诉所有人,你是如何在我身子底下夹着我的腰求我的?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一群男人身下了,没有我管你能指望谁?卓赫吗?我走的这两个月你早在被窝里和他好上几遭了吧!”
“要不是当初你要把我赏给蛮军,我怎么会知道卓赫的好?你那好兄弟侮辱我的时候,不也是卓赫挺身而出。”我冷冷的望着他愤怒的双眼,丝毫不觉得无惧,“你说我也就罢了,有什么脸一遍遍的提卓赫?要说起来你那好兄弟倒听你的话,除了没操我什么都做了,我真该学乖一点张着腿让他进来,看看你和他哪个更厉害些。我夹着你的腰求你,是因为你只会让我痛!痛的我每次都觉得要是当时死在淮苍就好了…”
闻人隼按着我的肩将我推到窗子旁,狼裘里头只穿了内衫和裘裤,还是他给我整理的,轻易就被扯碎了。我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也就只会拿这个来折磨我,多余的反抗也了然放弃。
从狼裘里剥出一副满是痕迹的丑陋的身子,怎么会有人那这副身子满足自己的淫欲还乐此不疲呢?
一双狼似的眸子紧锁着我,他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胯下弹出粗硬的性器凑上来,我倚着车窗下身被抬起,晌午刚弄过现在还松软着轻而易举的就被肉刃劈开,再不复先前的温柔大开大合的奸着我的身子。就这样多好了啊,不用看他那些假装深情地把戏。
他闻人隼粗声喘着气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好像非要瞧出些什么。我蹙着眉也不回避,痛的叫出声,惹得车外听见声响的蛮子跟着起哄。
闻人隼的性器粗的可怕,每次被捅入都觉得五脏六腑变了形,穴口被操的来不及闭合又被深深的捅入。进出的速度极快,带出水沫溅在他浓密卷曲的耻毛上。我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汗液流下去疼痛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奸操的动作。
在凶狠的掠夺里痛昏了过去,再醒的时候是被尿意憋醒的,我浑浑噩噩的起身发现下半身痛的动一下都打颤,不知这个畜牲在我昏迷后又干了多久。
闻人隼已恢复一贯的冷漠,看我夹着腿摩擦的憋尿样子,最后还是把我抱起来带到了车外。身子上勉强盖了个内衫,下身不着寸缕的裸着。外头还下着雪冷的很,后穴并未清理擦拭,肉道里的东西顺着腿根滴在雪地里。周边蛮子纷纷侧目,不知是哪个嘀咕了一声“妈的,屄都快捅烂了,怪不得叫的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人隼要把我放到雪地上,脚掌刚一触到差点栽了个跟头,幸好他伸手扶了一把。也顾不上羞耻张开腿扶着肉根就尿,放完尿他喊人递了绢帛过来,给我前后擦干净又将我抱上车。
车里全是欢爱后的淫靡味道,我软着身子侧身躺好,听车外蛮子的淫语再也睡不着。
“这身量也不算娇小叫操的睡了两三天,到底是隼王威猛,干的车都晃得厉害。”
“这种冷脸就得操服了,多拿鸡巴弄几遭比婊子还浪。”
“妈的,别说了鸡巴都硬了。等会了封地得随便抓几个泄泄火。”
闻人隼听了也不制止,就在我身边同我一块躺下,狼裘也随着盖了上来,我不愿看他那双狼似的眼睛想转身,被他箍住腰动弹不得。他向下拱了拱钻进狼裘里,用舌尖去拨弄我的乳首,食指和拇指捉着我另一个乳首揪起来又按回乳肉里,反复几次奶尖便完全凸了出来,颤颤微微的立在他的唇齿间任他舔弄。
这时间卓赫进来摆矮桌送饭视线与他对了个正着,察觉冒犯又立刻低下头去布菜。闻人隼将狼裘拉到我的胸口,用嘴唇嘬出小儿吃奶的水声,我压抑着喘息难堪的闭上了眼。乳尖被舌头拨弄舔开小小的乳瓣,中间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出奇的瘙痒。另只乳肉上的手换成四个指头,也不着急揉捏,像抚摸猫儿似的依次从红肿的乳尖上来回扫过。卓赫布好菜看都不敢看,急急的下了马车。闻人隼听见声响嗤笑一声,用牙尖缓缓的磨起奶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闻人隼有兴趣的时候就压着我弄,除了必要的事几乎没有下过马车,后来大概是觉得天天操腻了就不太上来了。
待到了他的封地,当夜就邀将士彻夜畅饮,后半夜才进帐子里。那时我已睡下了,朦胧中觉得后穴有异物,被他从梦里干醒,撅着腰身拱他发泄兽欲。大概是见我一声不吭的,只有束发的铃铛作响,不知是生了哪门子气,抓着我的头发生生将铃铛扯了下来,还扯断了几根发丝。他整个压了上了,大手抓着我的乳肉,指头扣着奶孔非要我挤几滴奶给他喝,不然绝不罢休,也许这狗蛮子是真的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着几夜的肏弄我的身子已经不能用了,稍微触碰都疼的一身冷汗,一开始闻人隼还不管不顾的强弄,不知那夜过去我在榻上躺着连翻身都难。闻人隼这才清醒请封地的军医来看。那军医一身灰袍,白静的脸十分年轻,当着闻人隼的面将我的双腿拉开,似是看不清楚皱着眉头探进来两只翻弄,被碰过的地方如同刀子割过忍不住发出闷哼。
“还没看好吗?”大概是看他左右翻弄,闻人隼往前一步也想看个究竟。
“肉口都破了,里面也有伤”那军医取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就算是喜欢这事,也大可不必每次都生捅啊,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那多久能好?”闻人隼问道,脸都红了几分“打算过几日成亲的,别耽误了洞房”
军医虽年轻但看起来在闻人隼这有些地位,没好气的责怪“你这不天天洞房?驴一样的东西还硬捅是个人吗你?”转身在自己带的木药箱里翻来翻去,取出五六样瓷瓶,又拿出根两指粗的药棍“先用清水灌一次再抹药,一日三次,等肉口好了就不用抹了,到时候把药棍塞进去,除了如厕不要取出,睡觉也要塞着,等差不多了再泡泡药浴”最后又翻出个红色的瓷瓶看了眼我,又看了眼难堪的闻人隼“好了以后再想行房用这个,这本来是用来涂在母马阴唇上的,涂了以后全天都痒的只想交媾,有助于配种受孕。用在人身上要少量,也不要太频繁。平日里多给他用玉势吧,不然早晚给你捅死。”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羞愤欲死,忍着同抬脚蹬过去,那军医被蹬了个正着差点从木椅上摔下去“哎呦,脾气还不小,捅死你算了。”说着要把红瓷瓶收回去,被闻人隼眼疾手快的夺走放进怀里。
“走吧,没你事了。”烦躁的挥了挥手。
军医瞪大眼睛看了看我俩“真是,不是一家人滚不上一张榻!”说完收拾好药箱骂骂咧咧的走了。
军医一走帐子里又静下来,这两天除开在榻上被折磨,我未同闻人隼讲过半句话,看着他宝贝的把红瓷瓶收好,狠狠刀了他一样不再去看。要是敢把那玩意用在我身上,我非把他的狗屌剁烂。
闻人隼站了会轻咳了一声,“不就是成亲,你至于要生几个月的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了他的封地后除了必要的,我几乎都没有下过榻更不要去外头透气,每日见得最多就是他和一些伺候洗漱喂饭的侍女,现在都临近年根我反倒站都站不起来。他强了我已经够叫我生不如死了,竟还痴心妄想的叫我和他成亲。
闻人隼爬上榻偎在我怀里,瞪着双碧色的眼自下而上的亲我的下巴,温柔的威胁“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
到成了我得寸进尺,我蹙眉躲开他的亲吻。他深叹了口气,撑起身子强硬的嘬了口我的唇舌“先上药吧。”
身子每次后都有下人来清洗,早上刚来过现在正是干净的正好上药。哪想他忽而拽开我上身的内衫,我向下看去那狗蛮子正解自己的裤腰,胯下的男根早就硬的剑拔弩张,他随手取过军医留得瓷瓶,每瓶里倒出来些涂抹在自己的男根上,抚慰了两下跪坐在我的两腿间趴伏着身子要闯进来。
“你真是个畜牲…”一碰上疼痛立马袭遍全身。
“那你呢?张着腿的母畜生?”眼神里的狠利丝毫不做掩盖,粗糙的手摸上我的乳肉,这几日每日的亵玩乳首一直肿着。被他揪着两个奶尖扯高,两个指头捻着要挤破一般,下身又狠狠的操了进来。
又是场毫不怜惜的交媾,下身钝痛麻木,一点快感都没有,全是铺天盖地般密集的痛,痛的我张着嘴也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做到最后墨发散乱的纠缠在一起,像喘息一样一时间分不出到底是谁的,流在脸上的也不知是汗是泪。
当天夜里身子就发了热,痛头欲裂,依稀听见那军医骂骂咧咧的进来,过了一会又骂骂咧咧的出去。
睡着的时候几乎没有安稳过,我拿着卷书端坐在桌案前呆坐着不知今夕何夕,几瓣碧桃落在树上才想起这是御书房,窗外的碧桃开的极好,淮安喜欢就一直没让宫人修,都快探进窗子里来了。我侧头看去,一个碧眼少年跪在一旁认真的研磨,他身子矮小跪的周正,一手扶着袖口唯恐沾湿。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怕这梦忽而就散了。大概是累了,只见他放好墨具慢慢抬眼,那双清澈的碧眸轻易的看进了我的心里,我的眼眶都要湿润了向他张开了怀抱,他就乖乖的抚着我的脸依偎在我怀里,同我一起沉浸在不愿醒来的美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帐里的炉子上煨着鸡汤,也没放什么佐料却出奇的香,下人盛了一碗小心的放到一旁,矮桌放到床榻上又拿了擦嘴的绢帛才将鸡汤稳稳的端上来。碗底是乳色的米粥,上头浇的鸡汤泛着油光,冬日里喝上一口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帐帘掀开屋里一明一暗,军医抱着药箱走到床榻跟前,“还疼着呢?”
?我点点头又喝了口粥汤,距上次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年根将近军医每天都被闻人隼推进来询问。
?闻人隼说的成亲我自然不同意,他每次提我俩总要大吵一架,见我畏在被褥里不肯服软的模样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干脆不在帐子里过夜,究竟是睡到哪处我也不清楚,再往后白日里也不愿再进这顶帐子。
?军医烦躁的叹了口气,自己盛了碗汤,大喇喇的坐到我的床榻上。他自己也不愿给自己找事做又不能拒绝闻人隼,每日来了也就问问,然后坐着一起吃下人备好的饭菜,两碗躺下肚拍着肚皮闲聊起来。
?“你这身子早该不疼了吧,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我抬头向外看,怕被下人听去。那军医笑了笑,“都出去了不用怕,不过我替你瞒着也瞒不了多久的,尽早用药棍吧,不然以后还是自己遭罪。”
?那药棍有两指粗,虽远不及闻人隼每日都含着却也不见得毫无感觉,我面色微红点了点头“为什么帮我…”
??军医撑着头瞧了我一会,微微皱着眉“闻人隼和老牛耕地似的哪个受得了?你又身子金贵,不愿与他成婚是情理之中。况且…”他有意压低嗓音“你若天天被他弄得躺着和个废人似的,我怎么送你出去?”
?我的眼睛咻得瞪大,不敢相信的回望他。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小瓷瓶,我左思右想终于记了起来,这正是从卓战封地走时怜儿递给我的。小瓷瓶通体靛蓝翻过来底部印有两字“周生”,便是眼前这位军医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生把玩了一会微微叹气,“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周生道他与怜儿本都是臧涂国的遗孤,说起臧涂人我只在书里看过,臧涂人生性善良善用药理,且生下的孩子半数都是双儿十分稀奇,不知何时流传起荒谬的传说,臧涂不足月的婴孩入药可羽化成仙。那时北凉的主人为了扩张领土不断讨伐周边小国,一举攻破臧涂城门,因那传言一时之间生灵涂炭。可后来也发现所谓羽化成仙不过是坊间传言,索性活下来的臧涂人寥寥无几,便被收纳如北凉多数过着妓子般的日子,鲜少有后人像周生这般幸运的。
?周生没来北凉之前一直在边城过着山野村夫的日子,后来为了采药夜里偷渡界河被边防的蛮军抓了个正着。臧涂人都生的面容娇好身段柔软,蛮军见色起意。当时为了巩固边界卓战驻扎在那里,怜儿本不想管的见周生是臧涂人便牺牲了自己的身子救了他。正巧赶上闻人隼与淮苍大战败兵归来,淮苍乘胜追击屠了他边防一座城,蛮军为挡追击护着闻人隼后撤,闻人隼伤了眼睛在马车里血流不止,周生因善医术被抓着为闻人隼治疗,这才留在了闻人隼身边做军医。
?他自己讲的滔滔不绝,什么面容姣好,身段柔软,见色起意,也都是周生自己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的。“这瓷瓶里装的是臧涂花的种子,是每个臧涂人出生时母亲送的,用来交给以后对自己重要的人。”周生看过来眼神冷冷的“每隔几月我都会驱马载着药桶去封地边界喂马,要是怜儿想走我早就把他弄出去了…他不想走只能是为了你们姓君的…”
?怜儿在边城待过,要说那边姓君的人家大概也只有我小舅舅了吧。
?“他说他逃过的…”我分明记得怜儿说他逃过几次,被抓回去后就不敢了…
?“被卓战那个畜牲整日囚着,他不跑出去怎么帮你舅舅摸清封地的地形和部署?”看来周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嗤笑了声“我见过你的,闻人隼的眼睛就是你弄瞎的。被人上的滋味不好受吧?不知君越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他那么心甘情愿…真是…二十余年我只见过他一个臧涂人,要是他死了,可能我真的再也遇不到下一个了…呵,那么蠢,死了就死了吧…”周生抹了把脸站了起来,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好好养着吧,别给我捣乱,时机到了自然带你走。”
?周生走后帐子里又静了下来,我想起那日怜儿挽着我的胳膊非要我给他讲边城是怎么样的,他说起边城的君越将军时,眼里的光都是那么炽热…
?夜半时分桌案上的烛火都要燃尽了,这几日梦魇缠身不得好眠。不知怎地梦到儿时父王亲征,母后本是不同意我去的,那时我年纪尚幼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父王说只把我留在后方由将士照顾。那场交战淮苍大胜,抓了几个落单的蛮子留到明日斩首,正好为我庆生。父王与将士彻夜饮酒,我借着小解从帐子里溜了出来。
?正是淮苍的冬天,每顶帐子里都在喝酒划拳好不热闹,守夜的将士都烂醉如泥。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脚下咯吱作响,我寻了处僻静的地方脱下一层层裘裤,因是生辰父王特地给我准备了红棉衣箍的我浑身燥热,小解完了提好了裘裤,四周看看竟不知不觉走到看押蛮子的木笼跟前。父王时常同我们讲蛮军是如何的凶神恶煞,木笼里十分安静一片漆黑,这里离军帐有些距离,跟前立着根银晃晃的长枪,该是守卫也去吃酒了。忽而笼里探出半张脏兮兮的脸来,“唔!”吓得我一个踉跄坐进雪堆里半天都回不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稀辨出是个少年,只见他一双碧眸狼似的紧紧盯着我,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从雪堆里滚坐起,红袄子上的雪都没拍就要跑。
?“呵,小孬种。”那少年突然嗤笑一声。
?说到底他待在笼子里我到有什么好怕的,跑了两步又气冲冲的跑回去,一屁股坐在木笼外头,红着脸学着父王讲话“狗…狗蛮子…”
?“杀我们就为了给个小孬种庆生,真可笑。”少年勾起嘴角嘲讽“穿成这样,你是姑娘吗?”
?行军物资紧张上哪去弄好料子,还是路经村庄,将士去找村里的老阿嬷提前几天做好的,虽然在身上暖和,瞧着确实像个小姑娘,听那蛮子嘲笑脸上瞬间火辣辣的,抓起地上的雪捏了捏就扔,少年被扔了个正着面容更加可怖“你再扔一个试试?”
?当时我心道有什么不敢的,捏了把更大的雪球身子往前探了探,木笼里有异响我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一双手抓住领子拉进,另一只手堵上了我的嘴,笼子里竟有两个人。
?我闭着眼只觉得在劫难逃,哪想那碧眼蛮子从我发揪上把束发的金蛟簪拿了下来,对着木笼上挂着的铁锁捣了几下门就开了,这下可闯了大祸!我张嘴狠狠咬了捂着我的手,只听笼里低声痛叫,刚要抬腿跑就被勒住腰间的红带子,“我不会叫的…从木笼后面的灌木爬过去就是冰湖,你们要跑的话可以从那跑…”
?碧眼少年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带我们过去,”腰上束腰的红带子也被扯下来勒住嘴,在后脑上打了个死结绑住,勒得我呜呜的乱哼着。笼子里又探出张脏兮兮的脸,一双墨色眼眸,看着不似这个碧眼的那般凶狠,不停的抽气甩着被咬的手。
?碧眼少年取过木笼前的长枪,押着我一只手胁迫我带他俩从灌木后拱过去,这片湖早已结了厚冰还算结实,等最后一个墨眸少年爬出来时忽而痛叫,原是正巧踩到了捕兽的铁夹,本来就衣衫褴褛冻的青紫的脚上鲜血淋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个捕兽夹,也是凑巧我与碧眼少年先行的都没有踩到,偏偏被墨眸少年踩个正着,只见他大喘几口气才强行镇定下来“你娘亲还在等你,不用管我了快走。”
?碧眼少年虽凶狠却也重义气“要走一道走。”说着便走过来,用长枪别进兽夹的缝隙生撬。
?好巧不巧这时灌木远处忽而亮起火光,是侍卫们正高声寻我,我常来这冰湖旁玩耍不一会他们就该过来了,忌惮的看了看碧眼少年,他全然没有心思理我这可是逃跑的好机会。
?兽夹终于取了下来,可受伤的腿还是血流不止,墨眸少年疼得满头大汗根本站不起来,一把抓上对方的手臂“快走吧,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见到双亲最后一面…你娘亲还等着你…你不该死在这!”
?碧眼少年沉默的一会,火光人声愈来愈近,他眼底终于泛上来一片红,像是下了极难的决定,捡起地上的长枪一言不发的像湖对岸跑去。
?我愣怔着半天没有站起身子,直到身边的少年解下了我身上和嘴上的束缚,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让嗓子舒服了些。父王与我讲过蛮子都是何其的残暴不仁,说他们食人肉喝人血是没有怜悯之心的畜牲,以杀戮与征战为乐趣…可我所见的两位少年好似并不如父亲说的那般可怖…虽然那时我年龄尚小却也第一次在对蛮子的认知上产生了动摇。盯着那只鲜血淋漓的脚看了一会,我捡起刚刚绑嘴的腰带胡乱的给他缠了几圈,又从袄里拿出糕点来塞进他的手里,父王从不许我夜里吃这些这可是我偷藏的。要是被父王知道我救了个蛮子,他必定会狠狠的罚我的,可那时不知怎地我就是不怕,最后把红袄的脱给了那个墨眸少年,我也只能给他这些了,是死是活的全看他自己的定数了。
?“你…”墨眸少年亦是十分诧异。
?我并不会说什么饶你一命这样有男子气概的话,大红着脸从狗洞般的灌木丛里原路拱回,用一旁的枯树枝将洞口掩了掩,飞快的跑向不远处的侍卫。
?父王责问我我只说儿子贪玩,袄子被枯枝住了干脆便脱了不知扔到了哪里,被罚抄了五遍父王的词头疼得要命。后来侍卫发现蛮族少年跑了四下搜寻,那时我一颗心吊着,要是被发现可不止被罚抄这么简单了。下人来报只在冰湖边发现了一个沾血的捕兽夹并不见人影,我想着该是那碧眼少年最后还是放不下他回去接他了,竟松了口气。
?这梦做的无比清晰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等我醒了一身的热汗久久不能回神。意识稍清晰一些发现连被带人被紧紧圈在怀抱里,难怪这样的热。入目的便是那双碧色眼眸熟悉又陌生,有一只早已失去了光泽,我不经想,或许有些事真的是命定,哪怕时隔多年最终还是会找上你,逃都逃不掉。
?他就那样看着我一言不发,不知何时来,不知何时醒。
?我微微挣动不见他松开,蹙眉望他,换来他一声低笑,仿佛看自己怀里的猫儿撒野般的溺爱。
?“你鲜少在我怀里睡得这样舒服,”我不应他也不气恼,该是看惯了我的冷脸子,手伸进被子里揉我的身子,摸了一手的薄汗“再躺会吧,以后你不都会睡的这样安心了。”
?我不屑的哼了声也懒得再反抗闭目养神,闻人隼却不依不饶的往我的脸上吹气,真跟逗猫似的。手从腰剥开裘裤顺着尾椎往下滑,摸我穴里含着的药棍。那东西虽然不粗大,夜里塞着总觉得后处有些异样。他的指头在入口搓了两下,探进食指与拇指捉住药棍向外拖了拖,要它正好卡在穴口,不进不出的有些难耐。被子微微掀开高热的身子挤了进来,另一只手摸进我双腿之间揉搓着腿根处的软肉。
?脸凑过来细细的闻我脖颈间的味道,不过是淡淡的药味,又苦又涩的也不知有什么好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那日后闻人隼就都留在帐子里过夜,难免动手动脚却也不强要我,夜里每每睡觉都燥出一身的热汗。用饭时也看着,总督促我多吃些什么菜,到是周生再没法子待在帐子里蹭吃蹭喝。
?又养了小半月已经用不上药棍了,帐里换了好大一张浴桶供我每日药浴,身子总带着淡淡的苦味。
?这日闻人隼带我去跑马,自来了北凉哪怕是不下雪天也总是阴沉沉的,极少如今天这般湛蓝清透。许久不见日光,忍不住闭上眼在帐前站了会,终究不是淮苍的冬日,这样的冷。
?闻人隼过来给我披上狼裘扶我上马,高大的身躯从后头拥了上来将我圈在怀里。
?“驾!”
?马蹄扬起细碎的雪花,刺骨的风拂耳而过,不知他要带我去哪里,只专心的骑着马。白皑皑的一片好似跑到哪里都没有分别,天地之间衔连在一起,永远没有出路…
?坐在马背上颠簸的腰都有些酸疼时,终于见着远处的松林,墨绿的枝丫都被白雪遮盖着厚厚的一层,白的静谧又错乱。积雪已经要没过马膝,行进逐渐慢了下来,又走了一会便见着一个黑色的毡包,闻人隼直接将我抱下马背,将我带进毡包里。
??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却干净整洁没有灰尘,也没有被野兽糟蹋的痕迹。闻人隼一路将我抱上床榻,坐稳后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窘迫里我别开视线,却被他托住脸颊搓了搓“冷么?”
?不知他打的什么心思,只能警惕的看着他,没想到反倒把他逗笑了“怕什么,荒郊野地的吃了你不成?”又忽而凑近,暧昧的把我压在床榻上“何况…早就吃干抹净了。”
??我对即将要发生的猜想早已了然,难堪的闭了眼等着他来羞辱我的身子,这几日他悉心照料着不就是等着这个。半晌一声轻笑,往床榻里带了带胸膛被压住。他按着我的双手,脸埋在我的衣衫里乱拱一通,我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个翻身侧躺到我身边,圈住我的腰喃喃开口“我儿时就觉得父亲并不喜欢我,常因为一件小事就责罚我。母亲便会抱着我,说那是他为了历练我,让我千万不要恨他。可每次真的很疼,有时疼上几天,有时疼上几月,有时我便觉得为什么自己还不死,每每我那样想,母亲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帐子里都是很静,父亲从来不会来看我,不看我便也算了,他怎么舍得让母亲终日以泪洗面。那时我就想着要快些长大,带母亲走的远远的,后来我长大了,才发觉长大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疼的时候我便能忍着了,却再也不能感受母亲的怀抱了…”
??搂着我腰身的手臂骤然收紧,闻人隼呼吸不稳“我恨他们…恨我的父亲…恨我的生父…也恨我的母亲…”
?我只觉得胸口异常的压抑,仿佛他要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要降生在这片土地,是谁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为什么…”
他的声音沉闷又绝望,第一次向我展露了脆弱的一面。
父王也同我们讲过当年未政变时,北凉是闻人氏的天下,闻人有位异邦兄弟姓卓,二人出生入死打遍天下,后来北凉势力稳定多年那位卓姓兄弟突然便反了,根本不顾及往日情义几乎屠尽了闻人氏永绝后患,却偏偏留下来闻人氏的一个小儿子,最后留下来的这位后来在战场上叫人闻风丧胆,便是北凉的战神闻人隼。这事叫人津津乐道,虽然闻人隼用兵如神常胜不败,但始终有人提起他都会联想到认贼作父。
腰间的力道收的更紧,“是他借酒强了我的母亲…我母亲一直坚信着我是父亲的孩子…可是…”
可是随着时间随着岁月,残忍的真相便逐渐显露出来,所有的丑事都被剖开,是血淋淋的…然后就是更可怕的事…
“她终究再也不会抱我了,好像我从来不是她的儿子…哪怕是最后弥留之际”他的声音终于了些许哽咽“我死里逃生的回到北凉,她都不愿看一眼我的脸…”
“抱抱我吧…”
像是请求,第一次这般脆弱的开口“抱抱我,卿君九…求求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或许世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我始终没有抬手…
我的父王母后恩爱了一生,我从诞生一直是被爱滋养长大的,我明确的知道相爱是多么幸福的事。
就像淮安,虽然我们身体分离却永远思恋对方,时刻挂念他的安慰,忧心他的处境。如果是淮安教会了我什么是爱,那闻人隼教会我的一定是恨。哪怕是同塌而眠都好似毒蛇缠身,身心俱冷。
我第一次见闻人隼睡得这样的沉,好像情绪得到宣泄后终于没有什么能让他忧虑的事了。我从他的怀里慢慢的挣脱出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人隼醒时大概是以为我跑了,匆忙的从帐子里出来,见着站在雪里的我愣了愣才呼出一口气“怎么跑到外头去了。”
??我在帐外站了许久身子都凉透了,忽而被他拥着也不觉得暖和。这片密林望不到头,像永远没有出路,皑皑的白叫人看了绝望。
?“身子好冷”,他将我按着拱着我的肩亲我“嘴唇也这样凉。”探究的目光无声的询问着。
?我想着淮安也是这一双碧色的眼眸,美目流转怯生生的望着我,将我的心都勾走了。
?这处帐子该是在林子里极深的地方,闻人隼说每每他思恋娘亲或是心里不痛快就会来这边独自待上几天,又说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他说这话时极为认真的看着我,像是找到了什么情感的依托似的,瞧着像是那些不痛快终于不用自己承受,可以肆意撒在我身上。
?他说的那些儿时凄惨的遭遇,若是别人我必然心生怜悯,可惜,可惜他是闻人隼。压着我奸弄的闻人隼,骂我是男妓的闻人隼。
?我盯着他看了会,不知触着他哪根筋,又生猛的扑上来吻咬。一双握刀杀人的手从我的领子摸进来揉搓,被风雪吹凉的身子逐渐有了热度,燥得我蹙起眉微微挣扎。他亲的极为认真,从鼻尖到嘴唇,从下巴到脖颈,从乳首到小腹,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有种被野兽舔舐的错觉。
?我仰躺在被褥里,这帐子密不透风的一束光都照不进来,借着木桌上的油灯去看他,正急切的脱去自己上身的束缚带着喘息,露出结实精装的身躯,一只手在我松散的衣衫里作乱,揉搓着乳肉下流的拨弄乳首,颤巍巍的立在他两指之间。另一首手挑开裤带探进了裘裤抚弄,我到底也是个男儿,被他这样弄不一会胯下就难耐的站了起来。
?闻人隼坐在床榻上后头靠着床栏,就着我仰面躺着的姿势把我抱到身上,长臂一伸抓住我鼓囊的裘裤,那不争气的男根被粗糙的布料包住昂扬笔直的站好。闻人隼一手箍住根部,只觉两颗卵蛋都被抓得发疼,随着他用力的晃,双腿猛地夹紧“啊…”是舒服的,又很可怕。
?“别…别这样弄…”我哀求的拍打身下闻人隼的大腿,他充耳不闻抓着我的男根晃得更加的用力,欢愉夹杂的疼痛正要起身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环住肩膀按在怀里,双腿徒劳的夹紧双脚蹬着身下的被褥。“不要…啊啊…”
??眼看着被顶起的裘裤顶端逐渐变得濡湿,水渍慢慢的延展开来,虽未被抚弄柱身泄身的感觉却愈来强烈,抓着男根晃动的手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猛地加快速度。耳边是闻人隼粗重的呼吸,他喘的仿佛要泄身的是自己,即使在我身后也不难想象,如狼似虎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我晃动的男根。早已是汗流浃背和他火热的身躯紧密的贴着,像是要被他灼烧成水融为一体。欢愉在模糊的意识里炸开,想要隐忍微微张着嘴唇还是泄出了呻吟“嗯啊…我要…嗯…我要泄身了…闻人隼…啊啊…”
?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他粗重的呼出一口气,一把撸掉了我的裘裤,从湿润粘腻的布料下弹出涨成艳红色的一根,大手随即又包裹箍住晃的更加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嗯啊啊…”伴随他手腕激烈的抖动,我连气都喘不匀,全是要断线一般的呻吟,即使不想承认,但肉体上的感觉分明是叫人发疯似的爽利舒坦。眼前一片白光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能感觉到身下肿胀的男根好似进入了什么地方“呃…我要…啊啊…嗯啊啊!”我的双腿用力蹬着,双手猛地揪起身下的被褥,整个手臂都颤抖着用力的扯着,腰身像是弹动起来向上崩起一道弧线,乳白的浊液霎时间成股的喷涌而出,飞溅到我自己的小腹,胸膛甚至是脸颊上。
?那瞬间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喘息声里带着哭腔,并不是为了羞耻,而是实在是太过快活。
?闻人隼终于松了手,将我放回到被褥里,翻身压上来用舌头堵住我唇齿间的哭声。结实的身躯挤进我的腿间,双腿被迫打开,泄精后身子敏感又无力,连曲腿推拒都做不到。拆吃入腹一般的亲吻,被舌尖肆意搅弄侵入,闻人隼的手向下探到我俩身体之间撕扯掉自己裘裤的束缚,滚烫粗壮的雄物忽而开始有力的撞起我的后穴,那起伏的感觉仿佛他已经在我身子里捣弄。
因呼吸不畅几欲昏厥过去,闻人隼借着交媾般的姿势冲撞了百余下,热汗都融汇交缠着从腰侧滴下去,带他要尽兴了便松了我的嘴,两根指头捅进我身子里粗暴的捣。我喘得如同将死之人,鬓角的发全然湿湿的贴着侧脸,“唔!你又做什么!?啊!”眼睛因疼痛咻得瞪大。
那两指带着硬茧子在我后头毫无章法的捅了几遭,威武的雄根就抵了过来,闻人隼死按着我的肩不许我挣动,肉头凶狠的操了进来,高大的身躯绷紧,这是要往我的身子里泄精。也不记得是哪一次,我连着几天被他强弄身子几乎要废了,他大概也知道不能再弄了,虽没有再操弄却也是没能忍住只将肉头插进我穴里,要我盛他的男精。那次我是被他按着腰身趴跪着的,臀被掐着高高抬到他的胯下,母狗一般。
疼痛和屈辱下我竟哭的肝肠寸断,闻人隼满头大汗在我的颈窝里喘得不成样子“额…卿君九…啊额…怀我的孩子吧…嗯…永远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君九…我要来了…要来了…别收这么紧…啊让我射进去…啊君九…君九…”他反复的叫着我,像雄兽为了让雌兽更好的受孕般箍紧,在我的身子里留下满满一泡浓精,又在泄精那一刻全根捅了进来,火辣辣的刺痛让我惨叫着向后撞着身下被褥,眼泪几乎都要流尽了。
蛮人的淫乱与下流根本是我无法想象的,要我痛哭求饶在床榻上闻人隼有的是本事。
“给我生孩子吧,用你神袛一般的身份,给我生孩子吧,”他喃喃着“用你的男屄多吃几次精,多给我生一些。”
许是他的男根太过雄壮,还硬挺的插在我的穴里,穴口要被撑裂一般堵的浊精竟丝毫没有流出来,全然锁在我的身子里。甚至闻人隼将我的腰身有意抬高了些,想要它们流进更深的地方。他伸手揩着我的眼泪,视线清晰后入眼的就是那张我恨之入骨的脸。我抽噎的侧过头去不想看他,闻人隼也不恼,伸手在一旁凌乱的衣物理摸索,随着他探身的细微动作牵动,我俩相连之处有了些异样。那感觉像是痛里有些痒,在被男精泡着的深处,身下不由的收缩我难堪的蹙眉咬着唇。闻人隼似乎也察觉到,就着这个深入的姿势轻轻晃了晃腰,开口就是沙哑烫人的嗓音“每次行房你都痛的死去活来,我让周生在药棍上多泡了几味。虽不是伤身的淫药,倒是也能让你往后舒服些。你瞧,虽这次痛些但你并未出血。被男精再泡一会,你就该觉得痒了,周生说第一次药劲会厉害些。兴许,会痒到你有些想要。你放心,我就一直插在你屄里,你不让我动我绝不动。”
他话里有话的想要我求他弄我,哭的头都些痛了,紧咬着牙怒目而视“畜牲!”
刚巧他从衣服里翻出东西,是随身带着的一把小匕首去。只见他勾了勾嘴角,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指头上划了道口子,将伤口渗出的血抹在我的嘴唇上“天地为鉴,日月为媒。此后我闻人隼便是你卿君九的夫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听他的话竟还是铁了心的要成亲。那雄物还硬挺的杵在我身子里,闻人隼最后一下埋得极深,便再一直未退出来分毫。这样压着我实在是难堪,偏偏他们蛮人都是下流无耻的,大概看我神情憎恶,他反倒笑了伏在我身上捉着我一缕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把玩起来,唇齿贴近在我耳边吹气“硬吗?”
?真是丝毫不知羞耻…
?那男根在里头埋得久了,身子也逐渐适应,清晰得感受得到上头勃动的脉络,仿佛叫嚣着这具强壮有力的身体想欺压着我狠弄几遭,我抓着被褥偏头抽气,下身用力箍着他的男根“拿出去…”
?立刻换来他隐忍的喘息,不想适得其反,因身子微微抖动那雄物仿佛在我体内弹动几下“你吸得这样紧,是想要了吗?”
?若像他所说药棍里掺了几味别的药,现下我的双腿一直分着虽腿根酸胀不堪,连接着被撑开的穴里竟真有了些异样,特别是刚才那几下弹动,弄得我浑身燥热泛着不寻常的红。
?正惊愕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直压在我身上的闻人隼轻轻摆动了下腰。
?“你!”这样亵玩我的身子,观察我的神情,受制于人的感受叫人愤怒。
?“你不喜欢吗?插在你男屄里,搅得你天翻地覆…”他的嗓音沙哑低沉,想要一步步将我拉进欲念,粗壮的男根缓缓蹭动拔出,我凌乱的喘息着忍不住低头去看,一根巨物被浓稠的白精附着相当可怖“你养着身子的时候,我全然不敢进帐子,一看见你的脸,你哀怨憎恶的眼神,我便忍不住,恨不得不顾外人劝阻将你绑起来,日日夜夜干进你湿软的男屄,弄到深处让你像发了情似的呻吟…”
?感受到被堵住的男精霎时间倾斜而出,连着腿根流下去湿漉漉的一片,听他那些疯言疯语我才惊觉,之前我当他每日都弄最后不肯进帐子是弄得没了兴致,哪想过他这般下流。抽出的男根并未离开,只见他按着我的腿窝不叫我乱动,在床榻上蹲坐了起来。
?这个姿势我是体会过的,在卓战领地时他要去北凉腹地的前一夜,他便是这样蹲坐在床榻上操弄了我整整一夜。
?“你说过我不让你动,你便不动的…”我急着想要翻身却被死死按着,瞧着他眼底里翻上来的欲火,要将我烧尽似的,我也是没了办法竟抖着声音求他“别…求你了…不要…你说过不动的…你说过的…别这样…啊!”
?在床榻上的闻人隼并不见得多温柔体贴,烙铁般滚烫的粗壮男根不管不顾的又捅了进来,只觉得被死死钉在床榻上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就急急的操弄起来。身子是火热的,被进入的后穴有种酸胀感,整个后腰都紧绷得发胀。
?闻人隼有力的大腿因蹲坐的姿势绷出结实的曲线,如他所说的虽然身体酸疼但后穴确实隐隐有些痒意,在略显凶残的索取里求饶和哭声都被狠狠地撞碎,腰肢被他的手箍着以便更好的承受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生在我卧床养伤时除了蹭几口吃食,私下也会说几次不似安慰的劝告,到北凉这样的地方,不管你之前身份如何都是不顶用的,要说起男子之间的肉体交缠,若得了这事的妙处,便是弄得愈深愈快哪怕是圣人也会生出欲念的。他只教我合眼受着,不过是一时的。
?“哼啊…啊!啊!!”
??似是瞧见我分神,闻人隼撞的越加凶猛,因他的操弄紧绷得身子滚烫,呻吟里也夹着欢愉的哭声,不得不说这事真的太过舒服了,却也因这么舒服而觉得羞耻。浑身都泛着动情的潮红,又像是淫荡的烙痕一路爬满耳尖…
??“呼…对…就这样叫…就这样叫…”
?闻人隼诱导着整根抽出又深入,激烈的情事里有几次那孽根撞歪在我身上,马上又寻到穴口顶弄,好似我们天生这般契合,俞加难以承受的撞击里,我抓着被褥蜷起脚趾,那种要泄身的感觉再也忍不住…
?周遭都是雪林没有可以清洗身子的地方,闻人隼带我回去时我只得穿着被男精汗水浸湿的衣衫裘裤,趴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周生被叫进暖帐给我检查身子时,望着我被箍得青紫的手腕许久才动身揭开我的衣衫。即使是这样被对待还是能感觉到欢愉,清醒过来后我难得乖顺的被闻人隼搂在怀里,那滋味真是如同行尸走肉。
?周生皱着眉絮叨了几句便走了,闻人隼待我药浴后将我抱出来仔细的擦干揽进被子里。被折腾的到底是困倦了,正要合眼闻人隼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一双手轻轻拨弄开我脸侧的头丝“你可还记得今日也是你的生辰…”
?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一瞬我酸涩的眼眶又湿润了,他大概没见过床事之外的我这样流泪,低头凑过来安抚倒像是一对真夫妻似的,少见的柔声细语捧着我的脸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要淮安!”几乎是脱口而出,即使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提起淮安绝不是什么好主意,可如今我唯一惦念的也只有他了。闻人隼的身子立刻便僵硬了一下,我看着他的双眼忍着厌恶用嘴唇去蹭他的下巴,“求你了…我只要他…”
?闻人隼别开脸将我按在怀里。
像往常一般,我求他,他从来不会如我所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之后在北凉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有时一觉醒来竟分辨不了是白天还是黑夜。几番被闻人隼按在被褥上没有力气去挣扎反抗,也再没有求饶或是流泪,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的躺着任人摆布,偶尔痛时会皱眉,但又几乎都是痛的。用饭时也觉得味同嚼蜡没有什么胃口,盯着烛火呆坐着分神。又过了些日子大约是年根将近时,整夜难已入睡一双眼睛通红胀痛,周生进出帐子的次数越发频繁,这些症状终于稍微有了些起色。
?“虽能入睡,不过也只是三两个时辰。只有前天吃了你给的药睡了一整夜”闻人隼拥着我同周生交谈。
??我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出神,不禁想比之前要纤细得多。
??“那药不能常用。人若无法入睡不过是有心病,心病,药医不好。”周生难得的认真道“心病或大或小,于小终日惶惶,于大…是要人命的。”
?逐渐的吃的药多于用饭,嘴里常常是苦的,身子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到最后闻人隼终于不再与我行房了,我便想着如果这样一直病着也是好的。夜里同榻时他总是拥得我很紧,也常半夜惊醒对上我难以入睡的双眼后又松了口气,大概是怕我是跑了或是怕我死了…
?时光飞快离过年不过几天的时间,我窝在被子里听着外头一阵嘈杂。昨夜难得睡了个好觉,闻人隼低声哄着要我再睡一会,说着不过是个老相识来拜访不必在意。我本无心多理会可那所谓的老相识,不顾蛮军的阻拦硬闯进了帐子里,面如冠玉,锦衣貂裘,怎么会不认得呢,我淡淡的看了眼焦急的闻人隼道“确实是老相识了。”
?很久之前闻人隼便说过我那难缠的兄长,南疆的驸马已与北凉讲和,过段日子就要亲自出使北凉。其实这种讲和随便打发朝中大臣来就好了,卿懿要来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嗓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怒意。
?顷刻间蛮军纷纷拔刀。
?“我还未洗漱…你叫这些人在帐子里闹什么?”此时我刚从被子里爬出来且不说衣冠不整,就披散着头发依偎在闻人隼怀里这副样子,任谁看了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闻人隼挥了挥手,除了按住卿懿的卓赫,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闻人隼你这下流东西!你敢这般折辱我弟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可是!…”卿懿破口大骂挣扎着想要脱离卓赫的钳制,眼里通红死死地看着我不放。
??“天子?”闻人隼忽而笑了,将我拥紧了些“睡起来倒也与凡人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挑衅无疑再次激怒了卿懿,“畜牲!”
?“你从年少时就肖想自己的幼弟,难道你不是畜牲?”闻人隼不知怎地也逐渐有了怒意“你同另一个废物弟弟暗算卿君九,还不是想要他做你的榻上之物,卿懿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畜牲?呵,我还要谢过你们兄弟俩,若不是逼得君九走投无路,他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
?闻人隼本意是激将卿懿,可他所说的立刻便让我回忆起儿时遭遇,这些我从未同谁说过。当时我年纪尚小,哪怕是卿懿被贬边疆多年,夜里也时常被惊醒,除了这事便是那些宫人大臣的眼神,是怜悯,也有耻笑。时隔数年偶尔还会想起那种感受来,因卿懿是我四哥,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件事但也无法忘记他的好,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只觉得身子如同坠入冰窟一般“住口…”
?“闻人隼,我迟早杀了你!”卿懿的眼神要吃人一般可怖,卓赫死死钳制着他他只得半跪在地上,转而望向我时登时满眼哀伤,“小九,是四哥不好…叫你落到这等禽兽手里…我会救你的小九…是四哥糊涂,是四哥对不起你…”那神情倒是刺痛了我,我不禁心痛他早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四哥了。若不是当初闻人隼将我掳走,处境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你现在可是南疆的使臣,这些话我只当你是不懂规矩。既然使者对我有所不满,卓赫送客吧。”闻人隼声音冷冽,依照他的性格没有对卿懿动手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君九已与我结为夫妻,我也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北凉便是他的家,他哪里也不去。”
??可我的家早已是支离破碎了,卿懿被拖了出去喊叫声也渐行渐远。被掳来仿佛不过是昨日的事,愣怔的坐了许久,闻人隼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直到他扳着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事到如今,你不会真的还妄想走吧?”
宫墙里头簇拥着的碧桃树,树下的石凳上落了一片粉红,那是我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我透过闻人隼的眼神看出了一丝不安,这位蛮国的铁血将军似乎真的对我动了情,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望向那只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睛,怎么会有人刀剑相向后睡了几觉就喜欢上了呢?被他的扳着脸颊生疼,这段时间我瘦的几乎脱了相,眼窝也凹陷着泛着将死之人的青色,这副鬼样子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呢?可他偏偏的要娶我,娶一个每日每夜恨着他,想要杀了他的男子,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轻笑出声,闻人隼的脸色不大好看“你还不死心?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永远锁在床榻上。”
“我都要死了,你还要折磨我。”纤细的手指握住他有力的手腕,他的眼神果然慌乱了。
“你说什么?”闻人隼终于松开了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觉得畏惧“我说我快要死了。如你算愿我永远都回不去淮苍了,被囚在北凉供你言语羞辱,供你奸淫取乐,”清瘦的身子缓缓靠进闻人隼的怀里“或许明天我便死了,天亮了你才会发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那卿懿来访的那日之后,闻人隼再没有踏进过我的帐子,可这也丝毫没有让我的身子有所好转。
?堪堪捱到了年夜我蜷缩在被褥里,火盆的热碳换了新的,红光映在我的脸上,这夜雪应该下得极大,我竟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外头蛮子们围着篝火跳舞喝酒好不热闹,反倒显得帐子里格外的孤寂…儿时到了新年的时候,淮苍宫里都要设宴庆祝,为了安全虽不能出宫,但父王总会命宫女下人们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裳,摆上些市井小玩意在皇宫里吆喝叫卖,那时我可以像布衣孩童般喊我母后一声娘亲…哪怕是去年我也依旧效仿父皇,卿虞乖顺的站在我的身边,捏了捏我的手掌轻轻的叫我了一声哥哥…也不过是短短一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厚重帐帘被撩起,进来的是卓赫端着些小菜,因我身子总不见好,这个时候也吃不得荤腥。从来到闻人隼的封地后,与卓赫独处的时间变得极少。这位将军虽为蛮人,却为人正直忠诚勇敢,我自是十分欣赏的。
?“今日日子特殊,必定是通宵达旦。”卓赫布好菜了菜却也不走,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在屋里来回踱步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左右也是睡不着,倒也无碍…”缓缓的端起碗来用勺子舀了一小口,腥咸在嘴里散开有了些滋味,是鱼粥。“将军不妨有话直说吧…”
?卓赫定定站住面露难色,“我…公子…其实早在半月前我便找到了你所说的…淮安的下落…只是他的遭遇若是你听了…我怕…”
??那粥碗脱手摔在地上,他说淮安…半月前大概是闻人隼带我去雪原的那几日,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凝住了,胸口堵的厉害。那几天我正躺在兽毯里大张着双腿任闻人隼奸弄,而我的淮安却不知在什么地方受着怎样更加非人的待遇…
?“他现在到底…在何处?”
?卓赫早该告诉我的,可告诉我又有什么用,我早已不是淮苍城里神武非凡的王了…
?原来淮苍政变后淮安便被卿懿带回了南疆,说来也是巧合,淮安本名叫做温良,与卿懿发妻温禾同姓。以前的南疆贫瘠被北凉强取豪夺,因地势与毒物自保才没有完全覆灭,后来淮苍与北凉交战后各自元气大伤,南疆也得以喘息日益发展壮大,但那时皇族血脉已散落世间,最后也是找到温禾这位流落的正统公主,虽她身上有一半北凉的血统,但好歹父亲是南疆皇室。由于当时南疆无人能当大任,只得有旁系血脉继承大统,却也并没有废除温禾反而让她继续做南疆的公主,用来与淮苍和亲,当时我四哥糊涂犯下罪过惹的父皇一怒之下将其贬谪入赘南疆。
?其实温禾还有一位胞弟,幼年时便因战乱被迫分离。两人虽各有一般北凉血统,温禾生的是一双黑眸,同胞弟弟却是一双碧色眼眸更多的继承了母亲的相貌,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以至于后来卿懿带淮安会南疆照料后,温禾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胞弟。若是故事到这里结束,便是皆大欢喜的。
?后来南疆与北凉求和送来了一位质子,那位质子便是刚与亲生姐姐相认不久的淮安…
?我在位时淮安便是专房之宠,卿懿自然明白淮安在我心中的分量,却依旧将他送来北凉求和,质子的下场他怎么会不清楚?
?可见我的四哥,温润多情的外表下是多么的善妒与歹毒…
?因淮安相貌出众被北凉王的二儿子卓敖看中,求北凉王赏赐。可这北凉也是个暗潮涌动的地方,北凉王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卓展一直与自己的这位二弟有些嫌隙,事事作对下手阴险,在北凉王赏赐卓敖的当日,找了几个蛮子趁人不备将淮安拖进雪地里奸淫,卓敖大怒将淮安充作蛮营中的军妓,而这事发生最少也有两三个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完卓赫断断续续的复述后,我只觉得他每说一句我便觉得痛不欲生,被我捧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
?“我本觉得既然如此,还是不叫你知道的好…可你的身子每况愈下…我实在是担心你又想不开…公子…我…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用饭…这样才能…”
?“是不是闻人隼叫你来的…”我实在是厌倦了,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上,盯着地上摔破的粥碗喃喃“我的淮安是不是…早就死了?或许就是闻人隼亲手杀的…他叫你来骗我…骗我淮安还活着…这样我就会为了淮安好好听话了,呵…他是不是怕我死了就没人做他的玩物了?”我发了疯似的从床榻上下来,揪住卓赫的衣领责问他“你口口声声说的敬仰我要报答我…就是和闻人隼联起手来骗我吗?”
?卓赫被推搡着也不制止,缓缓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来,是之前他送给我束发用的布条铃铛,早些时候被闻人隼扔掉了。自打身子开始疲乏孱弱大多数时间都是躺着的,头发自然是披散着,卓赫不言不语的将我的头发拢到一起,用布条铃铛系好。
?可这无疑再次激怒了我,他以为一条发带就能俘获我的心,让我对他感恩戴德吗?奋力将布条扯了下来扔进卓赫的怀里“滚出去!滚!”
??卓赫蹙眉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抬脚离开了帐子。帐子里又归复寂静,我自知不该迁怒于卓赫,可我们终究是两个立场,他是不能背叛闻人隼的。扶着床沿缓缓坐下,心口随着呼吸抽痛的厉害,霎时间感觉帐外的喧闹声越来越远,视线也逐渐迷糊,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我压垮了。
?朦胧的想起以前父皇总命我多多学习温故兵法,若登上帝位必得拿出点战绩来好叫人心服口服。我那时年纪尚小初尝人事,怎受得住美人的诱惑。这温良可比兵书上的蝇头小字好看的多。
偏殿里的书房便成了我与他寻欢作乐的地方。
陪着母后用过晚膳,我便匆匆的向书房赶去。关了门抬脚跨进里屋便见那漂亮的小人穿着宫女的衣服,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收拾干净,温凉坐在桌案上,长裙里什么也没穿,一双如玉般的腿裸露在我面前。我将他抵在桌上,手从裙底摸进去惹得他红着脸喘息。
“殿下不会有人来吧,上次差点被太傅撞见...”他嘴里这样说着,双腿却缠上我的腰。
当时的我也不见得多么真心喜欢,甚至看不起温良。不过是一个奴才,想巴着我上位罢了。我身为王储,心里自然明白,那些个嘴上说着甜言蜜语的人不过是看中我的身份,所以温良在我身边多年始终是一个侍寝的奴才。
后来我继承王位却不急着封妃立嫔,我们厮混的地方从书房变成了淮安殿,我赐了他新的名字,却依旧没有给他新的身份。我怕我给的太多他就会变,如今我想起他,年华依旧眉眼好似当年,既感慨又悔恨。
是淮安殿里一个日上三竿的清晨,我起身由着淮安伺候洗漱,他站在我身前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仔细的扣着我的前襟系扣,我低头去闻,这么些年他的香粉还如以前一般。忽而对上那双含泪的碧瞳看着我,叫我好生难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日我醒的极早,浑身燥热像是在蒸笼里一般。人到大限将至之时都是有预感的,我仰面躺在被褥上,感觉得到身后衣衫已经被汗浸透了,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模模糊糊里只看见自己的指头轻轻动弹了两下,喉咙里好似含着块棉花发不出声音。到这个时候我并不觉得难过,或者没有任何感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似躺在床榻上,不禁想着也许闭上眼就再也不会睁开了吧…
??我是被混乱的人声吵醒的,费力的张开眼便瞬间寂静,看见自己身上雪白的裘衣,正跪在淮安殿里的龙榻旁。层层黄帐繁复错叠,窥见里头躺着一副孱弱的身子。
?想要再离那帐子近些却怎么也动不了,也无法开口说话,这是我父王临终时宣我进殿的场景,恍若昨日一般。千言万语都堵在口中,那黄帐里探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来,轻轻落在我的头顶,眼泪忽而难以抑制,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自我父母双亲离世后,有些话再也无人可说,再见此场景我却一句也不能倾诉。
?“你自小…便是你母后…与我的…心头肉,这大任于你…君九…你会不会…很累…”
??视线已然模糊,我怎么会不累呢,我累的都要喘不过来气了…自母后病逝后父王便抑郁寡欢身子俞渐消瘦孱弱,不过一年就撒手人寰。刚登基时朝政已是压的我无法翻身,为平战乱又四处征战,以为好不容易能换来我要的盛世,却不想被自家亲兄弟暗算,如今身在异国沦为最下贱的男妓一般。我本想着有朝一日回到淮苍卷土重来,可这身心上的折磨实在是难以忍受,若不是有淮安恐怕我早已自寻短见,可我如今却连见心爱之人一面都难于登天…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
?大殿里的熏香让我昏昏欲睡,只感觉一只手反复的蹭去我眼角的泪,好像所有的苦难都不必溢于言表,那只手的主人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一般。像暖春时年幼的我在碧桃树下看兵书打瞌睡,母亲怕我睡得不安生,揽住我轻轻拍抚,哼唱声若有似无,美好的不想再醒过来。
?疲乏的眼睛缓缓睁开闻人隼担忧的脸映入眼帘,我不禁心里嗤笑怎么还在这人间炼狱。
?“我不会让你死的…”
??若我真想死你以为你真的拦得住吗?嘴唇微张着闻人隼立刻附耳过来,我隐约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的仿佛是最后一口气“我…我恨你…”
??闻人隼并未做太多表情,我猜想他已经听惯了,自然知道我有多恨他。
?这一夜周生将能用的药几乎都用在我身上,浑身滚烫烧的眼窝也有些疼,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感觉得到身后的汗水已经浸湿被褥了,我不愿再闭眼,我想看闻人隼是怎么面对我的死的,若是他真心对我动情,对他来讲我的死就是我最大的报复。到最后闻人隼叫周生和帐子里的下人全都退出去,就坐在榻前看着我的眼睛听我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要死了…闻人隼…”
?我尽力勾了勾嘴角,声音干涩沙哑,一副短命鬼的样子。
?看到闻人隼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紧紧皱着眉头,该用的药都用了,若是熬不过神仙也无力回天。可若是他真的痛心,我虽舒心又觉得无比恶心,他这等禽兽怎么会懂得呢?那种痛失所爱的心情,他根本不会明白的,不过是少了一个玩物,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本来的面目,冷血又无情。
闻人隼怎么会体会到我的这种无可奈何,自从与淮安在一起就饱受非议,但那时我的双亲尚在对我爱护有加并未过分阻挠,到后来我登基以为足够强大就能与所爱之人厮守一生,可又遭朝中大臣联名反对。
最早的时候我得了淮安也不过是图个新鲜,他始终是安安静静的,不求名分或富贵,直到有一天父王怕我过于沉溺于男色,赐予我一个侍妾。那晚是我第一次去她房中过夜,按着淮苍的规矩会在外头挂上一盏小小的红灯笼,这一整日侍候洗漱铺床盖褥的下人都会得到赏赐,所有人都十分高兴,只有淮安哭了一整夜。第二日我去寻他时他并不愿见我,我便偷偷翻窗进了他的屋里,却见他泪流满面的要推我出去。淮安的反抗并不撕心裂肺,只是小声啜泣着求我再也不要来找他,我总以为我给他些什么哄着哄着就好了,可他什么都不要只是跪着求我永远不要再来。我也是个蠢笨的抬脚就走,不过一日又想他,随即打发了那个侍妾。待我成了淮苍的王,淮安几年如一日并未有变化,多少个夜里梦中惊醒看见他就觉得心安。其实他不常流泪,除了侍妾那事,他的眼泪都是为了我身上的伤而流的。每次打完仗回来都是淮安为我上药,他时常看了一会就哭了,我也想每日都陪他,可为了长久的安定必定要牺牲许多…怪我实在是太过没用,只会招惹他哭。
爱必定是相互慰藉疗伤,所以像闻人隼这般强取豪夺根本不配懂得,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场噩梦…
温热的手托起我的脸颊,颤抖的嘴唇一下一下贴着我的嘴角,闻人隼的声音忽近忽远“不要…卿君九…”
最后弥留之际竟然是我最恨的人陪着我,多少有些不甘心,好在一切归于平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我死后的两个月里,北凉正式进入深冬,入眼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本是土地休养生息的时候,战火又一次打破了平静,讲和不久的南疆突然向北凉开战,这样恶劣的天气对双方来说有些吃力,这样打了两遭后逐渐平息,不过是为了更大的风暴做准备,南疆早已不像从前那般弱小,也许不久的将来波及之处亦是生灵涂炭。
???我死后的第七天,被放在那片静谧的雪林里,那顶帐子里承载了对闻人隼来说许多痛苦的回忆,在那些回忆里夹杂着我们短暂的相处时间,世间痴情大多自以为是,若是我能知道必定是不愿意被放在那里的,北凉的雪原上有时会有恶狼出没,虽然帐子四周放着些驱赶野兽的药材,可北凉的雪那样大,一夜之间也就覆盖了,恐那狼群会扒开白雪啃食我的躯体。
??我死后的第三日,闻人隼始终不愿将我安葬,不管周生如何劝说都置若罔闻。他或许是在等着我忽而坐起来,狠狠的咒骂他好像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确实是。周生只好告诉他,按着淮苍的规矩,人死若是七日之内不安葬,将不得安息无法转世投胎。见过许多生死的闻人隼其实并不相信这些,他觉得人死了便是死了,哪怕不安葬也能投胎,再转世为人,不记得他,也不会恨他。
??我死后的第一日,卓赫和周生都在外头候着,即使天气很冷谁都没有走也没有进帐。那日整个封地都格外安静,连平日里伴雪的狂风都没有。闻人隼在帐子里坐了一整夜,一直握着的瘦骨嶙峋的手腕早已经冰冷僵硬,但他就是一直坐在床榻边好像再等着什么。
?之前在北凉与南疆的交界还有许多弱小的国家,后来世人有所耳闻的以瓷器和药理为主的便是臧涂。那里的气候受北凉南疆影响十分湿冷,特产一种靛蓝色的花,以国命名便叫臧涂花。相传每个臧涂人生下来后其生母都会将花的种子放进小瓷瓶里,暗指自己掌控命运精神生生不息,臧涂人自由婚配成婚前再将瓷瓶交给所爱之人,寓意交托性命。
?臧涂人生性善良温和,偏偏是战火连天的年代,周遭列强大小战役不断,终究一片净土凋零在乱世。一个荒诞的谣言,害得臧涂人几乎被屠尽。
?周生说能再遇到臧涂人是很不容易的事,可惜他与怜儿终究不一样。周生从生下来就随父母东躲西藏,到最后流亡的路上只剩下他自己,看尽人间冷暖后就不再相信他人,而怜儿即使是在这身不由己的乱世里,依旧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哪怕是虚无缥缈的。
?真是蠢死了,周生说过。
?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感情这种东西在这时候便成了累赘,周生大抵是无法分神再去相信什么人,但哪怕是这样的他也始终记挂着同族的怜儿,他能帮我也全是看在怜儿的面子上。那臧涂花的种子其实又叫还生,藏着只有臧涂人才知道的秘密。种子碾碎后与其他药材混合可做成假死药,食用者会身子疲乏孱弱,逐渐进入休眠,身体完好的情况下七日后便能苏醒。这也是有极少量臧涂人能逃过屠杀的原因。花的种子非常珍贵,周生之前自己用过一次,最后的一些竟全用在我身上。闻人隼十分固执,哪怕是我身死后也迟迟不愿将我安葬,是周生诓骗他若是不能将我安葬灵魂不得安息,也是周生要与闻人隼同去,放些药材驱赶野兽,第二日借着运送药渣的理由重新进入雪原,将我从帐子里带了出来。
?我转醒的时候天灰蒙蒙的正下着大雪,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手脚都没有知觉,也不能张嘴说话。也不知是到底走了几天,一路上都是周生喂水喂饭,北凉的天气本就恶劣,像走了百年般漫长。
?南疆与北凉边界有一处竹林,幽幽的好似深谭没有尽头,地势也错综复杂,不知怪了几处弯才到这里,入眼的便是一座竹屋,周生将我扶下马车,几欲跌倒攀着他的肩才堪堪站稳。
?“未到北凉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如你所见深山老林一处,除了我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里。我本想着以后老了就回到这山林里来颐养天年…你可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
?竹屋里一应俱全,各种器具床褥都不缺,屋后还有生火做饭的地方。周生在这里又陪了我三日,将调养身子的药都配好才放心的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边走不了多远有条大河,若是你日后想下山,往南一直走便是南疆边界的一出小村庄。这几日雪大,你就老实歇着先养好身子吧。囤的柴火湿了这你要自己想办法了…”他跨上马不咸不淡的说道“可别真死了…怜儿会怪我的…”
?周生还要回北凉去,不然闻人隼必定会生疑,亏了这场大雪他可以说是被风雪困住,停在驿站半月,加之他本性就是潇洒自由,闻人隼大抵不会管他。
?周生走的当夜我听着风声翻来覆去的迟迟无法入睡,如今逃出生天,我的淮安却还在最危险的地方,周生这样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当下我应该先顾好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营救淮安,可这计划遥遥无期,这样苟且偷生身心都受着煎熬。似梦似醒时觉得有人撩开了被子躺了进来,可身子疲乏无法动弹,那人手指冰冷粗糙,轻易地就摸进了我的衣衫。假死的那七日里滴水未进,这还生果真如此神奇,可到底是熬了七日身子还是有些软弱无力的。那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腰,高热的身体贴过来蹭动,极其的下流…
?周生说过这地方除了他没人能进来的,那人倒也不客气,揉捏了几下就奸破了我的身子。被淫弄得感觉太过真实,连颤抖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我的喉咙里被火烧过一样的痛,蹙着眉发出难听干涩的呻吟。
?“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仿佛看到那双鹰隼般的碧眸,身体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了眼,已是深夜外头风雪未停,衣衫都是完好的系着,门也是掩好的,我强撑着坐起来,摸了把脸才发现全是汗水,领子都给浸透了。
??是闻人隼。
???怎么梦里都不肯放过我。
???往后连续七日夜里总是被噩梦惊扰,梦里都是闻人隼之前抓着我好一番奸弄,醒来时也都是如同云雨一番后疲乏不堪,胯下高昂着不抚慰就不得疏解。
?用还生时周生其实并未与我透露太多,闻人隼强行和我成亲,那时我的状态确实十分差,他只说有一味药能助我逃出生天,因臧涂人本都是药人又多双性自身就有些耐药性,寻常人用了会有些不适,他说的不适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过了七日以后,逐渐恢复力气也再没有梦到过闻人隼。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这林子里整日整日的没事可做,积雪难化便在屋前开垦了很小片地,弄了几根细竹子围成个栅栏,在中间种了些菜。卿懿之前在淮苍城里,除了听曲遛鸟斗蛐蛐就爱捣鼓这些东西,从膳坊里要了些青菜切下来的根,埋在土里小心呵护着过段时间便真的长了出来。只是宫里要事事小心,没过多久父亲就令下人都拔了。我只大概记得怎样弄,这样过了半月始终没有长出东西来。又过了几天冒出了些青色的嫩芽来,我从生下来也算是娇生惯养,不曾碰过这些,真自己动手做了,几颗青菜苗看着就觉得宝贝得不行。
这屋子离水源不算远,因在河的中游夜里依稀听得见水声,清新悦耳也算舒服。北凉的冬天很长,像是两个月才会开始回暖,但林子冷的刺骨那河里的水虽流动,到晌午是冰的,夜里更是凉得很。我从小就有一堆人伺候,到了北凉闻人隼也不算太过亏待,现在要自己烧水沐浴觉得麻烦,便每天夜里去河边提水回来烧水擦拭身子。
傍晚做了饭又弄了一身的炊烟,还未用饭就带了小木桶的去河边提水。这竹林深得很,我在这住了许久并未见过什么人,故而也算自由。今日夜里有些凉,我却实在忍不了身上的味道,匆匆裹上厚衣衫去河边。水还尚且冰冷,烧了好一会,那换的衣服搭在床栏上,我伸手去拿却见那竹屋一处缝隙里外头一双野兽般的眼好似在窥探,着实吓了一跳,一瞬的愣神我立马扯了衣衫一罩取了床榻上防身的短刀出去,也许是什么野兽必得用火敢跑,若是引来一群便糟了。
我急忙跑到屋后手都是抖得,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站在屋后,赤着脚冻的青紫,“谁派你来的?”周生说过的不可能有人会找到这里。
“我…我之前住这…”
瞧着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这林子这样深竟能走到这里来,看着衣衫褴褛这还能看到脏兮兮的腿根处。
“胡说,这是…这是我朋友的住处”
那孩子不肯走视线有些可怜,冻的嘴唇干裂说话也打着哆嗦“真的…几日前我下山…不小心被抓去充军…好…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回想起来父母兄弟都在身边时正是年少,多好的年纪啊不该在外吃这样的苦。
可我自知不应滥用自己的善良,我走近去看那双赤着的脚上全是伤口和泥,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又或是遭遇了什么。生了一双墨色的眸子,看着并不像是北凉本土的人,那双眼里同我一样也有一丝冷漠和警惕。
“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说完我便合了门。
我吹了灯,回榻上关了灯闭了眼却好久都不能入睡。仔细听着外面除了林间风吹竹叶和依稀的流水声,什么都没有。现在昼夜还是有些温差,逼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却不知怎得猛地想起大雪夜里那双碧色的眸子,也是脏兮兮的一张脸...我翻身下榻取了床栏上的一套衣裳推开了门,那少年却早不见了踪影,谁知道一次陌生的离别后会是多艰难的流浪。若是我还是年少时,也会希望遇到的人救我一命,留我一晚的。
自那少年离去我便时常睡不好觉,每天夜里连着发梦,全然是过去一些不好的事,惊坐起来就是一身的冷汗。
我瞧着自己湿漉漉的手心出神,那些梦里总有一双碧色的眸子,却不是淮安...恐是在北凉的经历了太多,不自觉就依赖了离自己最近的人...这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人叫我受了一身的伤,叫我午夜梦里都不得安生,我并不愿回想重新躺下却也不能安睡。
屋外一阵声响,我披上外衣推门去看。几日前的少年竟回来了,站在门前的菜地里,围栏里刚出嫩苗长了一小截的青菜全被摘了,那个少年却站着不动,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我,并不惧怕也没丝毫内疚的样子。我微蹙起眉,这边城本来就不比腹地那般太平,是我太不小心了。
“这边城人杂,我不想招惹什么是非。走吧,别再来了。”我拂了拂袖子要转身和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少年立马跑了过来,将身后的东西递了过来,是条活鱼。“我是给你送鱼来的,你圈那那一圈都是杂草,这个季节长不出菜...”
我想着在这住了个把月了,从未走出过这片林子,想吃上几口鱼粥自己却又捕不到。听了他的话我便尴尬的先接过那条鱼,叹了口气叫他进了屋子。
许久未同人讲过话,我想的闲云野鹤不似苏辞那般,他一屋子的颜如玉求之不得没有外人叨扰。我最爱的便是骑马了,如今身子成了这样,一人住着更是无趣,不过一个少年吃一顿饭也不会给我添什么麻烦。
这少年还如之前的一面之缘一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将鱼放进屋里的小水坛里,我便洗净了手去给他盛了一碗清粥。
一顿狼吞虎咽,这孩子细看生得算得上是精致好看,脖子侧有块伤疤似的痕迹。那是奴隶的标识,瞧着是被他抓挠破了不想叫人看见。
“我会抓鱼,会打猎,能帮你挑水劈柴生火”
我专心看着那疤痕一时没注意他已经吃饱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想着留他吃顿饭却没想到这小子倒也机灵会看眼色“可是…”
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像条街边的小狗“这山要封了,不知为什么。南疆之前涝灾,有些人流离失所成了流民。同北凉交好以后,有的流民就跑来了北凉边城,后来打仗,这里一直有些骚乱,我想着再回来这里住一段时日…但…”他看了我一眼警惕里带了些埋怨…
那少年突然凑过来“没人管时这林子深处我常来,堆满了粮食。你若不留我,我迟早会冻死的。”
我淡淡睨了一眼“你脖子上是奴隶的象征,若是你有主人,我不想也不能惹麻烦。”
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侧颈上的疤,“他们这些做主子的总是出尔反尔,”我的话似乎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那漂亮的眼里满是愤懑与不甘,“我是逃出来的...但他永远都不会找我的,我可以下山给你带吃的,每次上山我都用竹子把脚印扫掉…我…我还分的清野草和菜苗…”
林间的竹叶和风一阵缠绵,我半支着头看了看他,几缕发丝垂到颊边,我抬手轻轻的拢了上去。
“好吧,你可以留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是因为他太过可怜有些像我,便对他有了一丝怜悯。他说他没有名字,原先的主人一直叫他丹。是个可怜孩子虽然所谓的主人没叫他做过什么粗活,却因调皮捣蛋吃了些苦。
?????“我还有一个哥哥,涝灾之前,主子虽然对我们不差,但那些洗衣裳的下人都说,主子养我们是要我们跟他做下贱事的。我就跑了,他找人抓了我四五次。但我性子太拧,他拿我没办法。”
?????丹的眼里全然是少年的无畏和对世间种种的不满,这孩子的谈吐越听又越不像我,仔细想想和卿虞一样。
???????我同卿虞生来就衣食无忧,一切就如上天安排好的一样,若卿虞信命不谋反,我们断不会如今这般。丹的眼神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像是同卿虞一样是要成大事的人。
?“还好你摆脱了你的主子。”
?????现在虽苦总好过靠在男人胯下过活,就像...
?????我又抬手理了理头发。
?????一顿饭吃完夜色更深了,夜里林子中湿气重,我支起破旧的屏风给了丹一套衣裳。他就着铜盆里的水在后头擦洗,待他出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流民的生活并不好,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着却比我还要消瘦。皂角搓洗过得头发看着柔顺了些贴服在耳后,我取了帕子给他擦起来。虽瘦的有些脱形,眉宇间的英气却难以掩盖。
???????夜里有人和我躺在一张床榻上叫我觉得安心,他依旧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和一些见闻,像是许久未与人说过话一般。丹断断续续的提起他的哥哥,因志向不同就分开了,对于他的哥哥他好像并不太愿意多说。
????????丹白日的时候就在边城里闲逛,夜里才回来吃一顿饭住一晚。边城的守卫突然多了起来,丹便说起是有位大人物路过。
?????????“八尺的身子,发辫微卷,模样刚毅眼神阴郁可怖,那人一只眼似乎是瞎的没有色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了手指都微微颤起来,是他了,他还是来了,这北凉叫我害怕的蛮子只有他一个。那些残忍的折磨,那些腻人的温情,都叫我感到害怕。
?????????“你认识?”丹紧皱着眉头“他长得那样凶...欺负过你吗?”
??????????我无心去想丹嘴里的欺负是哪种意思,将头深深的低下去。从刚刚我便觉得身上不舒服,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雷...“他是我的仇人,就是他…我才不得已离开家乡,躲在这深山老林里…”
???“我们杀了他吧!他回去的时候还会路过边城”丹揪着我的袖口,带着少年特有的热血和天真“杀了他你就不用躲在这里了!就可以回家了!”
???“不可能的…”我摇摇头尚且保持住一丝冷静,可指甲还是颤抖着“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要是他知道我还活着,会把我锁起来,到时候我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温暖的手伸了过来“那我们先躲着,等时机到了再去杀他,你不要害怕,好吗?我去煮饭。”
?我抓着即将要松开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丝慰藉,认真的看着他“这几日你不要下山了。”
?他笑着点点头,可是我第二日醒来,四处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坐在竹屋里心乱如麻,怕他被抓走,又害怕他出卖我去换赏钱,想到这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收拾衣物,最后蹲坐在地上,因为我发觉自己竟然早已无处可去了…
??一直到了天黑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脚踩积雪的声音我跑出去看见丹回来了,就他一个人身上脏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半只烧鸡跟我炫耀,我跌坐在雪地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丹吓吓坏了,捧着烧鸡跑过来“我帮边城一户人家清炉灶换的,没有偷吃,只有半只。”
?我看着那副瘦弱的身躯觉得格外的安心,进了屋也忍不住叮嘱,是为了他好下山也要格外小心些为妙,又念叨他没有穿鞋,叫他赶紧吃饭,吃完饭好早早睡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脏脚,不愿抬头看我,耳根却红成一片也不知是不是冻的“你好像我娘似的…好能絮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时哑口无言,按着他无畏的性子,生怕他再说些骇俗的话。
?丹每日都下山去溜几趟,这样半个月后有一日回来告诉我,那位大人物出使南疆似乎和南疆谈崩了。如今我是已死之人,闻人隼大概也是迫于北凉王去南疆讲和,就凭卿懿那条疯狗怎么会放过他,南疆朝政复杂,虽然卿懿手无缚鸡之力但好在他十分聪明,就算还没有到独揽南疆大权那一步,他一个外戚女婿能做五分,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自打得知闻人隼路过边城这事,我便一夜好梦都没有,半宿都是汗涔涔的惊醒,少年没有什么心事一旁的丹总是睡得四仰八叉,给他掖了掖被角又翻身躺下。这夜又是这样醒的,坐起来后久久不能回神,等我要侧身给丹盖被子时,借着透进来月光看见他明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头一热,那种感觉好像儿时的卿虞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倒也不躲避,就看着我眼里的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我想我哥。”
???是少年的真性情感染了我,一霎时就想起来儿时的卿虞,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总是跟着我缠着我,没有宫人在的时候就喊我哥哥,母后也由着他,说着兄弟俩感情好私下这样叫叫没什么不妥。他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还是时常会因我出城没有带着他而撒泼生气十分的难哄,到如今我想我有些明白,母后父王相继离世后,他能依赖的也就只有我了,自继位确实无暇顾及他。我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我都到了如今这般绝境,还是会想起他来。
?过了小半个月周生终于又来了一趟,带了些调养身子的药,待他见了屋里的少年后,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我费劲千辛万苦的救你,你可不要害我。”
?他的话我自然明白,这里虽然深山老林难见人烟,但丹每日上下山频繁,还是要小心为妙。
?“你的老相好现在被闻人隼接回了封地,暂且是吃喝不愁,不过过几日就不好说了。你那入赘南疆的四哥看着病怏怏的早死相,怎地那般爱打仗?先让南疆军队压境,诱骗闻人隼前去交易讲和,估计闻人隼封地有他的内线,卿懿早就知道你身殒的消息在城内布好埋伏,闻人隼死里逃生受了重伤,现在南疆的军队还在北凉边境等着,点名要闻人隼的项上人头才肯罢休。”似是也要为自己做打算,周生焦躁的悄悄桌子“不论闻人隼怎么样,我都不能再待在他的腹地了。这时候你也不要求我救你的相好,这些事我能特地跑来告诉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希望此后一别就不要再见了,怪麻烦的。”
几句抱怨周生便离开了竹屋,如他所说的,那之后真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窗子外头的碧桃已然长熟了,几片伴着风雨吹卷进来落在我的脸上。屋里的蜡烛燃尽,这个季节便是这样阴郁,一大早就能闻见雨水的涩味。是我宠幸侍妾那一天,我揉搓着眼睛坐起来,下人伺候好穿衣喂饭,本该去太傅那里温书却被母后叫去。说着侍妾已赐于我多日,我也到了该懂事的年纪,当时我本无意去听梦里却记得如此真切,每一句都仔细答应。出了偏殿后外头的雨俞浇俞凶,粉瓣被击得散落一地,忽而停住身后的宫人探头小心的询问着,那一瞬我只觉得有什么事必须得去做。不顾宫人的呼喊疯了一般奔向书房,雨水浇在身上淋得发冠都歪散着,猛地推开门,瘦弱的身影缓缓转过来,依旧是记忆里那副碧色的眼眸。
??他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皱眉走过来用袖子擦着我脸上的雨水,“殿下,你怎么这样就跑来了?”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入梦,我抓住他的手,眼眶登时便湿润了“我们走吧,淮安…”
?没头没脑的话惹笑了他,眉眼弯弯的捧住我的脸“要去哪里这么匆忙?等雨小一些…”
?“去哪里都好,我们走了我就不用召侍妾,也不用做皇帝了,让卿虞来做,他想做我让给他,我们离开都城,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是在梦里我才敢说的混话罢了。
??他渐渐没了笑意,手指变得冰凉,面容难掩忧愁,轻轻地告诉我“你该早些带我走的…”
??我刹那间就转醒了,这个季节北凉却下起来了雨来,潮湿的气息让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我早该带他走的。
?若是我足够自私。
?身侧无人披上裘衣推门而出,丹蹲坐在竹檐下。身上的热汗还未消散,我仔细拢着衣衫还是觉得冷。
?长夜漫漫两个人都无心睡眠,丹说要去找他的兄长了。在战乱后有大批的流民被南疆向边境驱赶,丹的父母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死了,兄弟俩相依为命,路途中便死了许多人,收养他们的家主是大户人家与南疆朝廷有些联系,如丹所说的他与兄长志向不同所以选择了出走。如果南疆和北凉再次开战,必定会殃及两地边界,血浓于水的感情丹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兄长。这中间是如何的故事,丹并未多言,他只说这段时间虽不过短短一个月,他早已将我当做是他的哥哥,来日必定会报答我。正是少年长成的好时光,我告诉他与自己的兄长汇合后,若是不甘待在那里,可以去北凉的边境,想学文找姓苏的先生,想学武就找姓君的将军。想他未来也该是前途一片光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在竹屋住了三日打包好了干粮,临走又劈了许多的柴火垛好,水缸也是满满的,终究最后又留下我一个人。
??前几日的雨在山中结了冰,水缸里的水自然也上了冻,无奈只好再去河边挑水,今日阳光极好正是化冰的时候,山林里湿冷我又多穿了件棉衣。这里处河流中段,不似上游那般湍急,河岸边卧着断石,为防脚下打滑特地准备了一根麻绳栓住小木桶,扶着断石将木桶扔进河里,哪想断石后突然伸出一直苍白的手来,一把抓住麻绳“救…救我…”
?我吓得跌倒在地,麻绳缠在胳膊上勒的生疼,撑起身子去看,是个面色憔悴的青年,也没有多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河里拖上来。待那人上岸已是昏死过去,这样冷的天泡在水里久了必定会冻死。周生之前怨我捡来路不明的人,可现在我已经打算休整几日去闻人隼封地换我的淮安,倒也没什么可忌惮的了。一路将青年背回竹屋时已经是下午,放下他盖好被子便倒在竹床上。我本来也没什么气力,这一路走走停停累的头晕眼花浑身都湿透了,不能分辨是汗还是水。周生来时又带了许多调理身子的药,因山里湿冷也特地准备好治风寒的药,我想着这人在水里泡的浑身冰冷必定也受凉,要煎药时才发现小木桶没有带回来,又换了身衣裳回到河边去打水,等药煎好了才惊觉身上滚烫,强撑着给那个人喂了药才敢睡下。
??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人早就醒了,一身青色儒袍,面容清俊苍白,带着一种病态。我本以为是那河水冰冷将人给泡坏了,哪想这位公子自小就体弱多病,且双腿没有知觉,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河边呢。他并未多说只介绍他叫卓段,家里父亲病危,需尽快回到父亲身边去。我本想着北凉南疆的战事迫在眉睫,得快些去找淮安,若是北凉王顺了卿懿的提议要将闻人隼的人头奉上,到时就更难寻淮安的踪迹,可卓段下身瘫痪又并不能自己行动。
??“卓公子,我得去北凉中区一趟寻我的亲人,恐怕…”
?卓段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中区是闻人氏的封地,我父亲…我父亲与北凉军中将领都有些交情,到时可以派人帮你…现在父亲病危,怪我生的一双没用的腿无法尽快回到他身边,公子帮我这一次,我必定百倍千倍报答。”
??现在北凉是卓氏的天下,卓姓的卓段再不济也该是什么将军的儿子,若是官阶压闻人隼一头,那便是最好不过。
?卓段本有把木椅,可惜早已被河水冲走,我只得带上些干粮防身的武器背着他前行,中游无法渡河,我们便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到最后渡河后是被关卡的蛮军发现的,十来号人一拥而上从我的背上接过卓段,到最后跟着他坐上马路也不知行了多久,下车后看到那顶巨大的王帐我才惊讶的看向卓段。卓段被推进王帐,我身上防身的兵器都被卸掉在外等候。我本以为他该是与北凉什么将军或文臣有些关联,没想到他竟是北凉王的最小最疼惜的儿子,不禁有些心烦,若是卓段这般身份,那他落水的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如卓段所言现在北凉王病危,恐怕北凉已经开始内斗,我只想救出我的淮安,无心参与到北凉的政变,心急要走守卫却将我拦下。
“公子吩咐过了,您现在还不能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现在的北凉可以说是暗潮涌动,卓段见了北凉王后,在王帐里足足待了一个下午,待傍晚时才出来。北凉王虽未见我,却放心封我为北凉的上宾,要我留守在卓段的身边。我之前就听闻北凉王年轻时英勇善战,且心思缜密,这个时候为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杀了我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外头站了许久,肩膀逐渐开始酸胀,这几日身体得不到松懈,如今终于歇歇脚才开始意识到疼痛。卓段出来后十分抱歉,看了他劝说北凉王也是花了些时间。下人立刻安排住处,卓段虽身有残疾却不愿长久待在父亲身边,于是北凉王处于偏爱给了他北凉最肥沃的土地,也是离王都最近的封地,可即使是在眼皮子底下卓段还是出了事,现下受难北凉王病重怕朝政有所变动,波及到他最心爱的小儿子,如何都不愿放卓段回自己的封地。留我在卓段身边一必定是卓段极力请求,二是因我身份不明,留在近处观察,稍有不对可以方便下手。
现在南疆点名要闻人隼的项上人头,淮安在他那里生死不明,若是闻人隼死了,那他的封地不知会给谁,到时就更难寻淮安的下落了。用饭时我便坐立难安没有什么胃口,卓段见状避退了下人询问。
“我本无意参与北凉的内斗里,现在我的亲人在闻人氏封地不知遭受着如何的对待,我却坐在这里享受玉盘珍馐,实在是太过煎熬了…若是公子无心帮我,我可以自己去寻。望公子保重身体…”说罢便起身要走,掀开帐帘守卫却直接拔刀相向。
卓段坐在特制的木椅上,因刚才稍稍饮了口药酒竟有些微醺的姿态。他可是北凉王最疼惜的小儿子,自小必定是娇生惯养的,性格脾性我并不是十分了解…
“恩公不必心急,我父亲早已经传召闻人氏,大概再过几日就该到了。”卓段也不看我,只是用手指拨弄了下着桌子上的杯子,守卫便收起刀将帐帘放下。
是我操之过急了,不论如何我现在只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我早该清醒一点这里不是淮苍,也不是闻人隼的封地,无人庇护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今日我可以是北凉的上宾,卓公子的救命恩人,明日我也可以是雪原里一具无名枯骨。而且就卓段溺水来说,必定不会那么简单,现在我救了卓段,不知是坏了谁的好事,不管怎样现在待在卓段身边才是最正确的事。
到了夜里卓段说有些头疼,我俩便再一个毡包里休息,他歇在主榻上我睡在偏榻,下人伺候洗漱吹了灯后我却如何也不能安睡。依卓段所说北凉王早已召见闻人隼,恐怕就是要对南疆大军压境的事情做个决断。若是闻人隼来了还好,可他借着这时候反了可怎么办?他姓闻人氏是北凉前朝的皇子,却是卓氏的血肉。少年时期前半段他都是在母亲的庇护下长大的,虽然卓氏才是他真正的父族,但他不恨卓氏吗?强占他的母亲,屠尽闻人氏,他为了北凉的土地效力多年,顶着背后的纷纷议论从杂兵做到战神,现在卓氏要他的人头,他真的能忠心到说给就给吗…
我不由的记起闻人隼带我去雪原深处的那个夜晚,在白皑皑的雪林里一处孤独的毡房,里头淡淡的霉味,我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勒得很疼,他问我“要不要降生在这片土地…是谁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为什么…”
我并不能感同身受的去想为什么,当时我只是觉得他十分的可悲…却也想起他那一双狼似的碧眸。
不管北凉王要不要他的项上人头,他也迟早会反的。
因为仇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续的几天里可以看出,北凉王都正在集中调兵加强戒备,而北凉王的儿子们也进出王都十分的频繁。
在王都我见到了北凉王的大儿子卓展,那个与自己二弟有嫌隙,命蛮军将我的淮安的拉进雪地里奸淫的人。还有他的二弟,见求赏的人被轮奸,便一脸厌恶的把我的淮安充作军妓的卓敖。
“此次被召见我奉命要去调令军队,为南疆战事做准备,先走一步。”卓敖这人大概是大半继承了母亲的容貌有着与其他兄弟都不同的俊美,一张嘴又如寒天一般生人勿近,像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叫人望而生畏。
“你到像个领事将军,不过是调令军队,好像要你去打这仗似的,段儿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你这个做哥哥的竟也不关心一下?”一旁开口的正是卓展,来回的转着酒杯却也不饮酒。
卓敖本已起身听了他的话却复而坐下,一言不发的又喝了口酒。见场面尴尬,卓段及时解围“我本想着上次我们兄弟齐聚已是两年之前,段儿闲人一个,两位哥哥为北凉尽心尽力平日里不好叨扰,现在虽不是把酒言欢的时候,见见两位哥哥段儿便觉得心满意足。”
一旁卓展突然哼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来“是了,毕竟人就是这样见一面少一面,该多看看,好留个念想什么的。与淮苍讲和后军营里多了不少进贡的奴隶,现在天冷不产粮草我可养不起这么些,不如送给二弟你,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外来的奴隶了吗?”
这几句虽是说给卓敖听得,却无异于在剜我的心。卓敖这时也放下酒杯,面色阴冷却没有于卓展争执,也没有离卓段起身便走了。
卓展拿起佩刀也要走,大概不想大家心里都不快,卓段才开口“大哥,不如饮些酒今日就在这歇下吧。”
“喝酒误事。”说完也是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出。
卓展是嫡长子,北凉王的态度却一直不咸不淡,似乎直到卓段出生后更是大不如前,封地也是在中后区,既不让他靠近王都也不用他镇守边疆。这位大皇子阴险善妒并不加掩饰,估计卓段落水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在王都住了半月有余,卓段并未对我的行动有所限制,我想骑马就派了一小队近卫跟着我去跑马场。这日在马厂挑马时,就见远处一队人马向王帐方向奔去,为首的穿着黑色的狼氅,英武非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人隼到腹地的当夜,北凉王在王帐里设宴款待。卓段虽然身子孱弱喝了几杯就醉倒了,却也坚持待到后半夜才出了王帐,醉了之后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温和,下人要伺候他洗漱更衣他就是不肯,最后无奈之下一个婢女只好请我过去。等我到时卓段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听到声响微微偏头看了眼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公子怎么不早些更衣休息?”是我先开的口,却只站在帐帘前一点,不想走近。
?卓段揉了揉眉心,似是十分难受。因北凉王非但没有杀闻人隼的意思,好像还十分想念闻人隼,大战在即却想要多留闻人隼几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嘱托似的。这也让我非常难受,闻人隼一日不死,我心里就一日不舒坦。北凉王不仅不想让卓段待在王帐里,甚至要他早点回自己的帐房。自小就受尽偏爱,即使不娇纵,突然被这样对待卓段难免会有些难过。闻人隼是现在的北凉王亲生骨肉这事在北凉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卓氏之前斩草除根虽未杀闻人隼,但也从来都没有认过他,加之闻人隼是其母亲被强迫才生下来的孩子,叫人以为卓氏根本就不在乎他罢了。君王不可揣测没有人知道北凉王到底想做什么。
?“我本来就是残疾,父亲喜爱我大概也是垂怜我…虽然父亲还有其他三个儿子,可是从未表现出对谁的欣赏与器重。闻人氏骁勇善战,忠心耿耿…我想着…其实父亲还是最得意有他这样的儿子吧…”卓段摇头笑了笑“九郎,你或许不知道那种其他手足兄弟看你的眼神,像是可怜你像是厌恶你又像是取笑你。可怜你生来残疾,厌恶你不用去讨好就能得到父亲全部的关爱…取笑你…一生只能是个废人…”
?卓段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极少这样吐露自己的心声,做一个闲散人也不见得多么自在轻松。他也知道这些事只有他自己明白起中的滋味,又慢慢躺下,挥了挥手“叫下人进来伺候吧,你也早些歇息…”
?其实于帝王家来说,表面的溺爱并非会淬炼出出色的继承人,比如卓段也比如我,往往是那些不被重视的绝境里长成的人更能担国家大任,因他们比常人更懂得自己想要守护什么并赴之全力。
?听闻北凉王善骑射几乎每日都要腾出时间来跑马,自我来这腹地却从未见过,看来确实病的十分严重。
?一大早的天气便十分阴郁,黑云厚厚的堆积在一起。北凉又要下雪了,算是天助北凉,南疆人长期待在湿热的地带,大多士兵并不能忍受边境的恶劣天气,若开战还是北凉稍稍占了些优势的。闻人隼的毡房就离王帐不远,昨夜的宿醉估计这个时候还没有醒,因我现在的身份是北凉的上宾,在腹地自是畅通无阻。床榻上的人穿着雪白的中衣,额上是密密的汗,睡得并不安稳。腹部有点点血迹将衣衫浸透,之前周生说过闻人隼出使南疆被卿懿暗算死里逃生,估计刚回封地没几天就被北凉王传召伤势还未养好。既然人还没有醒,我便想着下午再过来,刚抬脚要走身后就传来闻人隼虚弱的声音。
?“君九…”
?回身望去人在床榻上平躺着并未睁开眼睛。听他梦里这样叫着我,若是再待在这恐怕会忍不住对他下杀手。刚出了帐子没走几步就听咣当一声,卓赫呆站着手机里铜盆掉在地上,水泼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是我先开口叫了他,几月未见面说了句别来无恙。卓赫说自我死后闻人隼只能靠饮酒才能入睡,这次来腹地之前因身子迟迟没有养好他也曾劝阻过,但闻人隼像是了无牵挂一般,无论北凉王怎么决定他无所谓。可我要听得并不是这些,他只得支吾了半天才讲,淮安被闻人隼带回封地时已经奄奄一息,在周生的治疗下救了回来,但已得了脏病,救的了一时罢了。周生从封地出入的越发频繁,大概半月之前去了边城一趟就再也没有回去。黑云翻卷着一会就开始下雪了,卓赫踌躇片刻,并未问我为什么还活着,而是说“你不该回来的。”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事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只要淮安还在这群畜牲手里,我便一日不能安心“待他睡醒了让他来找我。”
?一直到夜里雪都未停,卓段被下人推来顺道送来了吃食和烧酒。原是北凉王今晨召卓段去了王帐,这次与南疆对战,要他与北凉王的二公子卓敖做督军,负责军队的布置与调遣。所有人都知道此去是凶多吉少,就算北凉王不要闻人隼献上人头,也该派他去应战,可偏偏的下令要两个督军做决策。卓敖前几日刚走时已经领命,据说北凉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一直不和,这次果然就点了卓展的名字,这估计也是卓敖的私心。卓段并未对我设防直言觉得这样不妥,卓展是北凉王的长子,也是北凉的世子,虽是彰显能力的好时机但这次实在是太过危险。北凉自古立王并不是按着长幼尊卑的,若卓展平安归来扬名立万,若稍有差池,北凉王也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闻人隼。卓段近几日都有饮酒,一两杯下肚又有些醉意,大概觉得同我讲这些我也不懂,便叉开话题问我寻亲的事有没有找过闻人隼。
?“闻人氏昨夜宿醉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我想着等他醒来再问…”我如实答道。
??“真是罕见,我听闻闻人氏可是千杯不醉的,”卓段单手支着脸逐渐露出醉态,“大概是他的男妻故去,心里悲痛难以疏解…九郎应该听说过他的那位男妻吧,据说是淮苍边城弄来的贵公子,估计那人也是并不愿意的,成亲没有半年人就没了。之前父亲为闻人氏也推举过不少有才能的姑娘,可他一直不依,不想最后非要娶一位男妻,我想着这人于闻人氏而言不是非常喜欢便是惦记了许多年。”
?我盯着手里的酒杯沉默片刻一饮而尽“兴许不过是一时兴起玩够了也就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在人世间受苦了。真是造化弄人,巧取豪夺的被死死绑在一起,两情相悦的见一面都难于登天…”
?“九郎的谈吐并不像是山野村夫,既然要去闻人氏的封地寻亲,为什么偏偏躲在山林里?”
?我向卓段望去,他虽露出醉态,但眼神却清明得很,一时看不出真假。这位北凉王的小公子虽温文尔雅但也不难看出其心思缜密,只是这时候才来试探我也没有多少意义。“我与闻人氏有仇,躲在山里是我无能,因我惧他。可现在落在他手里的是我的至亲至爱,想到这些,便也不觉得有多可怕了…”待我再去看他,卓段已仰躺在木椅上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天刚亮的时候闻人隼便找来了,风雪灌进帐子里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被从软毯里扯了出来。手掌冰凉狠狠的攥着我的胳膊拖近似是要看个清楚,闻人隼面色苍白眼眶泛着病态的红。睡梦里忽而被惊扰,这蛮子身上又带着外头的寒气叫人十分烦躁。待仔细看清了我的脸,即而眼睛竟湿润了,闻人隼长的人高马大的竟要在我跟前哭出似的。
望了眼被捏的泛白的胳膊用力挣了两下,难掩眼底里的厌恶怒目而视。
闻人隼攥紧我的胳膊拉近,寒气近身叫我下意识的瑟缩着身子要远离,他却凑过来不管不顾的咬上了我的嘴唇,紧锁的眉宇间尽是我想看到的痛苦,只要他痛苦我就觉得畅快,以至于被按到在床榻上粗暴的啃吻时并没有反抗,只是皱着眉头感受嘴里血腥的味道。他按住我的身体亲着咬着,直至最后两唇间血红的线断开,急切的喘息声也久久不能平复。冰冷的手捧住我的脸,时不时落下一些亲昵稀碎的吻,不一会舌尖就戳探着想要挤进来。
我微微偏头躲开,小声的喘道“我现在是北凉的上宾…隼王这样亲我…实在是…有失身份…”
唇齿相抵,鼻尖相贴,他的眼神里有了些愠色,等他正要有所动作,不远处屏风后的床榻传来翻身的声音,昨夜卓段饮酒醉后就留宿在这。闻人隼压着我听了一会,待卓段没有了声响,便大胆的将手掌探到被褥间摸我的腰身。人要知廉耻,可闻人隼不懂,总是一副未开化的样子,待在一块就想要做这种事情。
“你又骗了我一次,”低沉疲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次逃了或许你我一生都无法相见了。也许你会回到淮苍,同你的小舅舅夺回属于你的王位…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阉人…喜欢到…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再跑回来…”
自我去了闻人隼的封地后,淮苍在北凉的边境闹了几通最后也都平息了。在竹林里苟且偷生时,我便清楚的意识到,或许那片江山谁做主人百姓都不会在意,不管我是如何的贤明,淮苍都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江山易主虽如此无情,可我终究还是一个有情人。以前对淮安的亏欠,终于可以用我整个后半生来偿还了。
在与闻人隼的相处中,我也明白过来,即使他再偏执残忍,也掩不住自己的感情。哪怕是如他所愿待在他的身边,我也有了能他日日夜夜都感受到痛苦的法子。“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为了他,可以跟你回你的封地。只要我亲眼看你放淮安平安回到南疆,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若是你还想之前那样,像个畜牲一样现在就强占我…就算是死,闻人隼,好歹我和他死在一片土地上”攀附着他强壮的身体,手指探到两具身体之前,按住他还未痊愈的伤口,纱布立刻被温热的血浸透“现在我还是北凉的上宾,北凉王疼惜的小儿子的救命恩人。北凉王本就对我身份存疑,你若经常进出这顶帐子,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参与北凉的政变,从我身上下去…”
天此时已经大亮了,好在卓段昨夜饮酒下人不会进来的太早。
他听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蹙着眉露出哀伤的表情。我冷漠的盯着他碧色的眼睛,告诉他自己会如何利用他那可悲的感情。闻人隼一手撑在我身侧,一手揽着我的腰,低下头来用颤抖的嘴唇抚腻我的下巴,像是委屈极了,无声的控诉着我的铁石心肠,再向上探要亲我的唇瓣,却又被我偏头躲开。这具强有力的身躯正压着我,只要他想,我随时随地都可能再次成为他的禁脔,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我,捂着渗透纱布的伤口离开了。
去南疆应战的领事将军都已经安排妥当,卓敖负责粮草运送先行一步,卓展从自己的封地出发。本来局势已定北凉将大获全胜,但卓展似乎想借着这次大战讨得北凉王欢心,急功近利的去追赶败兵,南疆地形多变两侧高地嶙峋,挡住北凉繁复的寒风,时常发出类似狼嚎的怪声顾名叫狼风岭。据说很多年前两国交战卓展曾带兵走过这里,因南疆在此地高处设伏,但是损失惨重先行探路的一支小队几乎无人生还。估计卓展觉得这次战事已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带军队入岭,结果又遭暗算,乱石从天而降哀声连天。作为督军的卓敖却并没有在第一时刻增援,而是等南疆人全部撤退岭内无人声时才派人进去搜寻,最后在遍地的尸身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卓展。卓敖按兵未动兄弟两人必然是有什么恩怨,当然北凉承位人虽不讲究嫡庶,此时除掉一位竞争对手也是再好不过的了,可他大可上报卓展死于狼风岭,却不仅将人找出来还用上最好的伤药,将人带回了北凉。卓展的双腿被巨石压断,随行的军医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消炎和包扎,因卓敖说路上颠簸贸然做截肢恐兄长捱不过一晚。回腹地之后北凉王安排医者,卓展虽捡回一条命,却如同卓段一样一生都要坐在木椅上。
卓展留在腹地休养,待伤势稳定之后再会自己的封地。卓敖长着一张美人脸却始终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似与这些兄弟都不太亲近,回腹地时还未见北凉王就单单见了卓段一面。
或许是谁推卓段下水,卓段自己早已心知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这战事又在腹地待了两个月,使得我越发得焦躁不安,卓赫私下里也有找过我,说的话多半是安抚。虽然淮安现在得了不能救治的脏病,但好在闻人隼待他似乎还不错,即使仅仅是出于对我的愧疚。我想着天下之大,一个脏病而已怎么会如此的难医,想着南疆也算人杰地灵,必定会有不少能人异士可以救我的淮安。
战事稳定之后南疆大概很长时间都不会在动手,虽卿懿在南疆有着一定地位,也不会由着他一直打无意义的败仗。闻人隼很快向北凉王辞行,北凉王大概心底里真的非常喜爱这个儿子,要赏他些什么他却通通不要。最后他说起亡妻一事,说自己初来腹地那几天饮酒到深夜,进错了帐子轻薄了我,又见我长相与亡妻有几分相似,想要将我带回他的封地,北凉王问过卓段后竟又亲自传召。
北凉王不似外头说得那样好,晚饭并没有用还时不时的咳嗽,那声响像是喉咙被棉花堵着一般闷闷的,叫人听了也觉得不舒服。
每晚除了远在封地的三公子卓威和身负重伤的卓展,各位皇子都要来看卓敖还未离开腹地自然也来了,没有刚见那会的冷冽,反倒装出儿子该有的懂事乖巧,跪在榻前亲自给喂药。北凉王却吃不下,唯有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卓段哄着勉强吃了一口。
卓段也是翩翩君子看着不像是蛮子养出来的孩子,干净利落生得也温润,端着药晚一副父慈子教的样子。
“小儿明天...就不要来了...听阿隼说...外头雪大,阿爹...阿爹怕他们摔着你。”北凉王吃力的喘着气,每句话都说的有些艰难
“您不该叫我小儿了,段儿早长大了。下人也都仔细,明天我还来看阿爹。”
“那...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得多看着小儿...别让人...伤着他...”
帐子里突然就静了,北凉王给予卓段的宠爱是无人能及的。若他对闻人隼只有愧疚自责,那便是真的最宠爱这个小儿子。生下来便丧失了竞争王位的资格既不幸又幸运,就是因为卓段天生残疾北凉王才能放心的宠着他,叫他远离权谋护他半生。
“阿隼...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王上...”闻人隼明显是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
听完北凉王又咳了起来,说着自己困了让他们都回去各司其职,我始终跪在屏帘外头没有见着北凉王一面,毕竟只是个外人。闻人隼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一副黑木牌子,象征的是北凉的军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王帐里出来我便回了自己帐子,如今随闻人隼回封地已定,加之他手握兵权得了势,他当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洗净了身子后只披了件中衣坐在兽毯里等着,不出多时闻人隼就掀帘而入。帐子里并未掌灯视线晦暗,温热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勾起我的下巴,我自知他想做什么坦然的没有反抗,甚至自己翻过身去趴跪在床榻上,裸露的肌肤贴上他胯间布料,冰冷的木牌静静的垂在他的腰间,是至高无上的令我不得不去讨好的权利。
?闻人隼只是站着,没有动作也不拒绝。我便回身看他,将中衣的下摆拉到腰上,露出一丝不挂的下身轻声说“我没穿裘裤。”
?只见他胸口随呼吸起伏,一瞬间我的脖颈便被捉住,脸被迫埋在兽毯里。
?“你现下诱我,是真心想要吗?”闻人隼冷声问,一手按着我的脖颈不许我抬头,一手捉着我的胯拉高不让我塌腰,像是我应了他他就立刻在这床榻上弄我。
?左右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说一句没穿裘裤已经足够像屈于权贵的勾栏戏子的了,我可以羞辱作贱我自己,从他嘴里说出来又不自觉的愤懑,因被按着呼吸不畅身子上已是一层密密的薄汗,几缕头发也含在嘴里。他今日兴师动众的跟北凉王求我,明日就要启程走的,夜里不弄出些动静来到不像得偿所愿的样子。
?“是真心…”
?还未说完他便爬上床来,三两下脱尽衣衫,高热的身子贴着我烫得我不敢多言语,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讨好。他心里自然知道什么所谓的真心都是假的,可我俩分开数月,平日里避着人也有两月之久,这事他怎么会不想呢。粗糙的巴掌扇打在臀肉上,被打过的地方登时又麻又热,我抖着身子想要将双腿并拢,闻人隼却跪在我腿间,指头按着我大腿内侧示意不要乱动。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此刻闻人隼的眼神有多么如狼似虎,他便是无声的盯着那处盯了好一会,直到我累的几乎要趴不住两腿开始打颤,那粗沥的指头才揉上穴口搓弄,另一只手握住我的男根抚慰。我到底是个健全男子,颠沛流离的路上哪里会想这种事,没几下男根便涨的发疼。闻人隼大概起了逗弄心思,放在手上量了量又颠了颠,弄这几下我便再跪不住趴在被褥上抽气,嘴里含着发丝极其难受,刚要抬手滤出来就被他捉着手翻了个身。
?榻前未点灯只借着屏外的烛火也是昏昏暗暗,看什么也都看不太真切,却又好似瞧见闻人隼那碧色的眼眸。他俯身过来该是来前沐浴过带着清冽的味道,我的手掌虚虚的按着他压过来的身躯,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把戏他也不在意,不管不顾的凑过来亲我。那几缕未抽出的发丝混着津液被胡乱搅着,一会在他口中一会到我嘴里,最后分开时从他嘴角滑出落在我光裸的胸膛上。
?这静谧又寒冷的夜里柔软的兽毯上任人探索身姿,手掌复而捂住我的男根压着我蹭动,仿佛叫嚣着下一刻就要进入穴里。其实讲来这种事最后多是舒服的,且是别无他人给予的舒服,若是前头温柔些到还受用,只是闻人隼的性子总等不得,要狠狠地进愤愤地捣,少有不流血流泪的时候。正到了要出精的地步,闻人隼用肘压着我乱蹬的腿,竟低头用嘴含了去。身下仿佛置身炼狱烧的热汗直流,脚将被褥都蹬到了地上,头奋力向后仰着腰都反拱了起来,胡乱的抓着他肩膀呜咽,一泡浓精尽数丢在他口中。出精后并不能回身,隐约听见吞咽的声音愣愣的抬头去看,虽然帐子里昏暗却也觉得他正抬头看我,因一下刻他又将我刚出精的男根含了去,手指摸着我的股间的汗直探进穴里半根。我几乎舒爽的要死过去,刚泄身哪里经得起这般亵玩,脚跟踢着他的后腰扬手去揍他的脸,他到不躲就生生挨着吮着我的男根就是不肯松嘴,指头硬挤进来两根也是死命地操我。我哀声叫着想要并腿又不能,只觉下身一热心里暗觉不好,耳根发着热啜泣着告诉他“我要尿了…唔…”
?闻人隼听了只又捅进来一根指头,狠狠地往深里操,灵活的舌与奋进的手指便让我再也忍不住,嘴里胡乱的哼叫求饶扯着他的头发流着眼泪尿在他嘴里。闻人隼不防被呛的咳了声躲开跪坐起来,此时我的身子一碰便抖一下,那三根指头还埋在穴里动作,混着脏液水声大作,像极了动情时出水的女人。我瘫在床榻上只瞥见下身正随他弄穴的动作,一股股的尿了他满身,死的心都有了。我自然知道许久未有这种时候,闻人隼必定是如狼似虎,只是没想到他还未开始我却已经受不住了。直等我尿完,手指才从我穴里退出去,只听得见喘息和啜泣声。
?外头的帐帘突然给掀开,脚步向里走了两步,我吓得立刻止住声响不敢动作。
?“段小公子叫人送来些腌过得梅子,嘱咐一定要公子吃下再睡。”是卓赫。他当然明白这个时候闻人隼在帐子里干什么,却硬着头皮进来自然是不敢违抗卓段。
?腹地虽好但饭食吃得我胃里不舒坦,卓段便叫人腌好睡前吃几颗就不怎么难受了。今日确实和往常一样照例来送,只是时辰稍晚了一些。
?我本以为按着闻人隼的性子,必定会让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哪想他侧过头道“送进来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寝具外头有屏障挡着,卓赫就放在外头的桌上正要退,闻人隼又道“叫人送些热水,干净被褥和衣物来。”
?卓赫答是便走了。
?闻人隼先去屏障外将灯执来放在桌案上,又扯过床栏上搭着的绢布,单手将我捞起放到侧榻上擦拭身子,又够着茶杯含了一口漱了漱吐在地上。我撑着身子想要水喝,却因屋里亮堂起来见他赤着精壮结实的身子,下头的器具直撅撅的翘着,站在灯火前毫不避讳的打量我的身子。这时四五个下人进来,见着床榻上的脏污只管利落的收拾,眼睛也不敢抬一下。
?待被褥拿走热水放好,闻人隼又将我拦腰抱起放进浴桶搓洗。红木浴桶极大身子得以舒展放松,热气熏得有了些睡意,便趴在桶上合了眼。闻人隼凑过来往我的嘴里塞了个什么,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原是卓段叫人送来的梅子。
?“好吃吗?”他嗓音低沉垂下头来问,刚才在榻上那一遭发辫多披散开来,带着北凉血统里特有的微卷发,让闻人隼透露出一种危险的野性。
?“好不好吃?”他又问了遍,这次嘴唇几乎亲着我的耳尖儿,逼得我只得点头,哪想他咬在我鼻梁上复而又来夺我的唇,含糊不清的呢喃“我尝尝…”
?梅子已经嚼碎咽下,他便吮得我舌尖泛疼,身子倾压过来,双手探向水下将我的腿根分开抬起,对着自己凶恶的肉龟按了下去。过于粗壮的男根一下将我的穴里塞满,先前身子的爽快劲未完全散去,这一捣我蹙着眉要叫,全给那密不透风的亲吻吞了去。顺了他的意就显现出原本禽兽不如的样子来,像是这一场不弄的痛快誓不罢休,指头摸着我贫瘠的胸膛,玩女人般对着乳首扯捻,嘴里又不肯放我出声,要把我顶在木桶上似的狠狠地捣。耳边水声不觉身前又有热意眼珠都要翻过去,因被他抬着身子弄,男根时而露出水面时而隐于水下,最后一股薄精猛地窜出水面,我便两腿一蹬舒坦的好似躺进云里。闻人隼哪肯放我,松开嫣红的唇又一口咬住我的侧颈,指头捻着乳珠用力一扯,骑马似的忽而加快挺腰的动作,木桶里的水三番两次的被撞出些湿了一地。我哭叫着乱抓他的后背,只感觉那肉柱又硬又热,整根出整根进要将我顶穿,“唔…不要…疼…”
“撒谎!”
铂金终于被松开却又是一番驰骋。我自只是撒谎,哪里是疼,那是舒坦过头了,出了精又出了尿的没什么可泄,总在欢愉的浪潮里怎么也停不下来。闻人隼不但不停反而俞动俞凶,紧密的拍打将水面激起,像大雨时地上被蹂躏的积水,忽而他直起上身,手掌抓着我身侧浴桶的边缘,高声嘶吼着,浓郁雄中的男精毫无保留的泄满了我的身子。腿根已经酸涩不堪,后穴更是被撑得没了感觉,我恐被他弄坏顾不得颜面,对着他泄精后餮足的脸就哽咽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缓缓道“我要尿了。”
我惊惧的回看他哀求“不要…求求你…”
“可上宾刚刚还尿在我嘴里,这怎么算?”
是要报复我。我就知道腹地刚见那夜,他两次亲我都被我躲开,虽有意要留在我帐子里过夜,那时我借由卓段睡在帐子里和我上宾的身份打压了他一顿,如今竟是在这等着我。现在虽然北凉王并未说明继承人的事,可这个关头已经转交兵权,闻人隼也算可以在北凉只手遮天,我只是想今夜讨好了他日后能好过些,哪想过这样难熬只觉心如死灰“我身子刚好…受不住的…”
便见他心情大好一般,低头在我脸上落下些吻缓缓退出身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身子疲乏不堪清洗之后被放在榻上不一会便睡了,翌日醒来时正被闻人隼搂抱着。昨夜一番云雨空留下今日的酸疼,勉强撑起身子被角从肩头滑落,手腕脖颈胸膛没一处是完好的,虽身体已然清洗干净但也是脏透了。许是我起身牵动了被子,闻人隼立刻就转醒,扯过一旁的兽毯披在我肩上从身后将我抱在怀里。我俩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不多言语也不多动作,便是静静的他想他的,我想我的心事。现下我并不知淮安如今到底如何,闻人隼不提卓赫也是只言片语,总觉得心里不大好受。
?“我们该早早启程…”要是北凉王这时候没了,闻人隼就更走不了了,少说也要十天半月。
??他置若罔闻的将我又抱紧了一些,我实在不懂世间人千千万万,为何他只苦缠于我,当初被卿虞算计死了也比现在好过些。这样待了一会才起身洗漱,下人将浴桶里填满热水,像昨晚的场景一般我俩相视而坐。今日才瞧见了他脸上有一出发青,想是他夜里弄我弄得狠时我抬手揍的,脖颈上也有些抓痕,待他转身去够一旁的帕子,又见后背上全是被挠破的痕迹。我本意是讨好只怪他发了狠地折腾我,倒也怨不得我。收拾妥当后下人听见传唤,依次进来布置饭菜,用过饭闻人隼再去北凉王那里招呼一声便要走了。
?今日天气回暖一派春象,刚出帐子那会不禁仰起脸来稍晒了晒。路过的蛮子毫不掩饰眼底的暧昧,直白又露骨的上下打量着我。夜里帐前都有守卫轮值,闻人隼弄得那般尽兴,难免被人偷听了去,自古以来房中乐事就像茶余饭后的话头,总有人喜欢口口相传。
?“公子,段小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我看过去便是卓赫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微微低下上身不敢正视似的。想着他之前还说我不该这时回来,现在这样境地想必他心里是觉得难过。
?“多谢将军传话。”抬脚走时步子小了些,夜里闻人隼也算克制,仅仅弄了一次身子却也还是有些纵欲过度的感觉。
?卓段正背身坐在木椅上,帐子里下人一一避退,听见声响他只定定坐着“九郎,昨日闻人氏跟父王求你,我只当你是要去闻人氏封地寻亲,哪想你寻到他榻上去了。”
?要按身份来说,闻人隼这样的存在,难免不会使得其他公子避讳,更何况他如今掌了北凉兵权,好比北凉落下一个没有名分的外人身上。卓段这样说话,到不像我俩初见时,他虽眼见风雅清高,生在这样的土地上,难免心里想法不似外表纯良,只听他叹息道“若我是个健全人,手里有一分实权,绝不会容许这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是我没用。只是这时候你要跟他走,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我同不同意也都不重要。”
?“公子…世事无常,人难免身不由己的。”想着我本来已逃离了闻人隼,又跑回来也是荒唐可笑。也许在河边救了卓段,也算冥冥之中有定数的,注定和闻人隼纠缠。
?卓段抬手将桌子上的布包推了推“这是我叫人腌的梅子,你路上带好。”
?我上前将布包取过时只觉摸到什么硬物,帐子里头也就我俩罢了,并没有多想就将其打开,一包翠绿的梅子上躺着一把银刀。那刀子本是我之前被卓段回腹地时带在身上防身用的,后来到了腹地便被王帐前搜身的蛮子搜走了。以前在闻人隼封地帐里连任何尖锐的物件都寻不到,若是被他知道我有刀在身,只恐又要发什么病,当即将刀子藏进长靴里。
?“九郎,若你不想跟他走,现在还来得及的。”卓段执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见我许久未有答复又道“九郎救我一命,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记得一定要来腹地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才应下退出帐去,回身正巧碰上卓敖,这人瞧着面若寒冰,全然没有那夜跪在北凉王身边的乖顺样子。只是淡淡瞥过一眼要与他擦身而过,哪想他一把捏住我的胳膊,这北凉的天再冷好似也冷不过他的语气“留在卓段身边,更能苟且偷生,以色侍人终究不会长久,何况你并不情愿。”
?我与卓敖自见面以来并无交集,这是他同我讲的第一句话。只听闻北凉王的大夫人与二夫人一直不合,哪怕是到死也是一前一后同一天走的,像是去了下面还要争个你死我活,两位母亲这样,大公子与二公子自小也互相看不顺眼。多年前卓展第一次征战狼风岭之后,两人关系更是进一步恶化。这几日卓敖在腹地迟迟没有动身会自己的封地,在狼风岭时卓展明明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卓敖愣是从尸堆里将他扒出来带回腹地医好,甚至现在时常去照顾负伤的卓展,可见这人心思缜密歹毒。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使我愤然,卓敖可是害我的淮安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这些他早晚都要偿还的。若是我留在闻人隼身边一直等到他继承北凉大统,那时要卓敖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我只得欠了欠身子假意行礼“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来二公子说的以色侍人。”
?“因你的眼神过于凶狠,”他身形高大倨傲的盯着我的眼睛,缓缓道“爱慕一个人的眼神并不是这样的。昨日闻人隼跟父上求你,你起身答谢时眼里尽是木然。”
?沈默寡言的卓敖忽而拽着我侃侃谈些情啊爱啊,实在是太过违和,他低头凑近轻声说道“父上虽给了闻人氏军权,但并未说过要他继承正统,何况现在根本也没有认他,日后变数实在难说。到时,你可得好好思量。”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这样说估计是笃定我与闻人隼有仇,可他是害了淮安的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跟北凉王要淮安,淮安就不会成为他与卓展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闻人隼拜别北凉王时已经到了下晌,马车都已备好只等启程,却见闻人隼从王帐里出来后身边多了名蛮族女子,看去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身形娇小,长相带着北凉特有的好看,也是一双碧色的眼眸,乖顺的站在闻人隼身边。临行前才见着马车也准备两辆,我也并未多问。
?这个时节天气逐渐回暖,积雪融化后道路泥泞不见得多好走。我将窗上围帘系起,见着卓赫正在这一侧骑马而行,想着我刚到北凉时也是这般。
?“公子饿了吗?”卓赫微微低头小心的问着。
?昔日我还想过勾引他,卓战侮辱我被他救下时也曾想过献身于卓赫将军,虽然我俩是敌对国家,但卓赫的善意是我身在北凉,除了淮安以外唯一的慰藉。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我更不能与他有任何瓜葛,以前闻人隼便因卓赫心生妒忌,我倒是已经无所谓,只恐日后再牵连与卓赫。复而又将围帘放下,没有同他搭话。
?转眼到了夜里,马车停顿修整。外头喝酒划拳好不热闹,不一会闻人隼就上了马车,端着刚刚温好的瓷碗,我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又变出来的鱼粥,刚舀了一勺就听外头传来蛮子的笑声。
“我们隼王可真是好福气,抱得两个美人归!”
“是了,男风虽好,到底还是比不了女人,生不了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见那小娘们的腿没有,啧,要是环在我腰上上哈哈哈!”
笑声不断闻人隼蹙着眉正要起身,外头一阵哀嚎骚乱。
“再敢胡言乱语,下次我便割了你身下的二两肉,让你也当回女人。”
女声清脆伶俐,想她是北凉王赐的,其他人不敢多言。卓赫走到马车前叫了声隼王,闻人隼只说“由她去吧。”
我又舀了两口将手里还剩大半的粥碗递了回去。北凉王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给了军权又给了女人。我继位之前也有许多通房的女婢,有时到了一定位置,情爱与子嗣必须是要分开的。北凉王看重闻人隼,想让他留下个一儿半女,这样看着才算圆满。
“你胃里不舒服?”他抬手过来直接摸到我的肚子上揉了揉。
我摇摇头向后坐了些躲开“我只是身子疲乏有些困。”
“周生有给你开的药吗?”周生本应该是他现下最恨的人,现在人跑了已经找不到了,他提起这个人反倒显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个身边的朋友似的。
“有的。”平日里显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比起唇枪舌剑这样更让我觉得不适,“我累了要睡了。”言下之意不想再多说话。
闻人隼静坐了一会也不恼,将粥碗递出去,卓赫该是在马车外还没走,收了碗才敢走远。我起身移到马车一角也没管他缓缓躺下,闻人隼便追过来拉我“刚用过饭就躺下吗?”
我本不想搭话,他见势也一道躺着,宽敞的马车里同我缩在一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还有些冷,马车里有倒有一床薄被,闻人隼又将狼皮大氅盖上来从后头将我拥住。我俩本都睡不着的却也无话,睁着眼睛盯着马车一角出神,想着总算是离淮安又近了一步。忽而脖子上一痒忍不住缩了缩,原是清晨起来时我的衣裳都是自己穿的,系的松散躺下时脖颈便露出来一节。是闻人隼的手指轻巧反复的抚摸着一处,那是昨夜他咬破的地方,估计已结了血痂,指头勾勒着也不痛只是痒。不像他咬着我时叫我觉得像被狼给叼住,下一刻就要拆吃入腹般的疼。见我缩脖子他愣了愣又追上来搂我的腰身,手掌隔着衣物在肚子上揉搓“睡不着?”
?叫我想到儿时用过饭就躺下,胃里积食难消夜里被疼醒,母后也是这样将我抱在怀里,给我揉搓肚子,现在换成闻人隼我便忍不住想躲开。
?“卓段不是给你带了梅子,吃一颗?”他半撑起身子要去够一旁的包裹。
??一时接受不了他一再的嘘寒问暖,忙将头缩进薄被里,闷闷道“无妨。”
?这次他彻底愣住迟迟没有再躺下,直到我后背都有了些凉意,闻人隼才淡淡说道“见了那个阉人,你还愿让我碰你吗?”
?若是以前的他哪里会满嘴废话的来问我这些,自从腹地重见相比之前闻人隼确实变化极大。刚到北凉时兴许他也不过是拿我当玩物,总喜欢变着法的在身体或言语上折辱,现在倒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马车不远处的篝火透不进光来,我翻过身子只能看见他脸庞模糊的轮廓。凑近了些依偎进他的怀里,像是一对爱侣,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是忍不得的?”
??黑暗中闻人隼迟迟没有动,却也猜得到是如何盛怒的眼神,正当我要再转过身去,有力的手掌箍着我的胳膊不叫我动,他又问“那死是如何的?”
???再相见后闻人隼提到假死的事简直屈指可数,听他这样问我便闭上眼仿佛陷入回忆,那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的滋味,只能静静的躺着自己的呼吸声被逐渐放大,逐渐感受不到自己四肢,最后隐约能听到一点声响,但终究是听不清越来越远“就像烈火焚身,”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指头摸索着他的嘴唇,呼吸缠绕近在咫尺。
“烈火焚身…那我也算死过一次。”他说着一下一下亲着我的指尖,又隔着指尖来亲我的唇。
?我既不躲避也不迎合,感受到指头被他含进嘴里舔舐抚弄,想到昨夜里那些酣畅淋漓的性事,下身慢慢也有了感觉,等他再想亲我的唇我便问他“你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两个男子谈论这些过于难以启齿,男子的情爱总是直白又热烈,热衷于用身体表达,反倒这样的时候不知如何是好,闻人隼也不例外,良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但我已然知道答案,复而又问“有多喜欢?”
?他不说话手掌却摸进了我的裘裤里抚弄,几下我便轻声喘了起来,舒服的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主动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嘴唇。几乎立刻就得到他的回应,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臀瓣将我按在怀里揉弄,下身贴近骇人的性器隔着布料抵住我的腿。若是有丁点灯火,恐怕就能瞧见他此刻意乱情迷的表情了,这样想着我便将手探去腿间抚慰他。这是第一次在没有闻人隼的命令下,我主动去碰他的东西,因性起泌出的体液让男根变得格外湿滑,一手堪堪握住上下抚弄,只听他微微颤抖的喘息着。呼吸逐渐变得凌乱,偶尔因他的不知轻重夹杂几声呻吟,很快又被他含进口中。身后的那只手扯开我衣衫的下摆摸进来,急躁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只这一下我就哀叫了一声,疼得眉头都紧皱了起来。闻人隼急忙停下动作抵住我的额头“怎么了?”
??“…背上疼得厉害”是昨夜里他将我困在木桶里冲刺时,后背被木桶边缘磨的,刚好被他揉了一把,现在又觉得疼了起来,估计身后是一道青紫,他只得将手抽出来将我揽住。
?被打断后这疼也将我从情欲里拉了出来,当即松了他裤裆里的那东西,见我无意闻人隼也未再勉强,只是头贴在起难免又是一番亲吻。从前他也亲我但与现在不大一样,只要在一块他总盯着我的脸瞧,像是要仔细记下我的神态表情,最后落再到唇上,凑过来反复厮磨。正又要吻出火来,车帘外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更深露重,我恐公子夜里冻着,抱了床绒毯过来。”
?闻人隼充耳不闻吃嘴唇吃出水声,我只得抵住他的胸口偏过头,他向前再想进犯,我便用力梗着头不给他,气息不稳道“人还在外头等着。”
?那蛮女这时候来分明是探探虚实,毕竟是北凉王亲自选的人,卓赫大概是拦不住的。闻人隼叹了口气起身整理衣衫,我撑着马车窗框也缓缓靠坐起来。车帘子撩开闻人隼取了绒毯也不说什么,回了车里随手一扔,又凑过来凶狠的亲了几口,尖被吮得发麻,趁着喘息的空挡里才能说句话“好像二房对大房示好…”
?粗粝的手掌正揉搓着衣衫里的乳尖,听了这话猛地抓着我的胸膛,咬了口我的嘴唇“不准胡说。”
?纵使当年我世子位定,也逃不过延续子嗣这一必然。若是北凉王有心让闻人隼继位,必定是有交代他这事。
?“皇室骨血有关国家命运和江山社稷,北凉王既将她赏给你了,你就该好好待她。何况女子更为敏感,冷落了就不好了。”再者我身子病弱,闻人隼又情欲旺盛,往长久看我终究是受不住,只是这个时候提这种事他必定会生气,若是他生气几日不理我也是难得的清闲。
?黑暗里他良久未动,大概是怪我多嘴,正当我要重新躺下他便突然开口“我只想要你生的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怎地我立刻就想到他之前辱我时,抬着我的腿要男液流进我身体深处,不止一次说要我怀上他的孩子,他大概恨我为什么不是女子不能受孕。北凉的蛮军私下一直说他身边多年未有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如今快三十年了终于得到一个却是男子,即使他嘴上从未说过,也知道闻人隼的感情经历是如此的匮乏。前北凉王猜忌闻人隼不是自己亲生骨肉时,闻人隼大概还是很小,不到男欢女爱的年纪,之后又被母亲薄待,自然没人给他安排什么同房的姑娘小子,哪里懂得什么男欢女爱,以至于他现在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
?我将衣衫拢好,拖过刚送进来的绒毯裹住身子,“你若试过女子身子的娇柔,就不会说这种混话了。”
“你试过?”闻人隼纠缠着拱进绒毯。
因我那时的处境,并不能任性的跟父王母后说要和淮安一生一世这样的话。哪怕是后来遣散了通房的丫头,继位之后已然不能随心所欲,国家一生都束缚着我。
“真是好狠的心。”连闻人隼都这样说道。
躺下之后两人各有心事再无话。
大约睡到深夜不知什么时辰,似梦非梦间腰身被紧箍着像巨蟒缠身,热出一身的汗来,睁眼时还有些迷茫,低头便见腰间一双铁臂,几乎要将我揉进身子里。我撑起身子朦胧的去看,闻人隼的身体轻颤好似痉挛般,像是噩梦缠身,伸手摸到他脸上一片湿滑似泪似汗。触到他脸颊的那一刻,他便将鼻尖贴近嗅着我的手掌和胳膊,逐渐安静下来。那之后每日夜里时,闻人隼都会这样。
车队大约行了六七日,天气越来越好又恰好行至一片湖泊,便停车修整。在马车里坐着百无聊赖,将车帘掀开就见一群蛮子赤着上身或裸着全身在湖边洗马疯闹,腹地之行闻人隼未带多少人马,大约也就两支小队。正观察着只见一袭红衣入眼,是那蛮女毫不避讳的自己抱着衣物向湖边走去。卓赫见状急忙将蛮军往别处驱赶。我仔细看过这蛮女身姿娉婷,细腰如柳,之前见过那面容也算绝色,闻人隼真是好福气。蛮军四散只剩她一人,大概蛮人性情奔放光天化日之下并不怕人偷看,直接解了衣裙入水,是粉红的兜子,纵使她不知我也觉得羞愧忙放下车帘静坐。
大致到了晌午时,湖边闹出动静来,是那蛮女清洗身子时被水蛇咬了一口,但闻人隼这时跑马去了,派人去了一时半会也寻不到踪迹,因是北凉王赐的人无人敢碰,卓赫无奈只能到我只里禀报。水中的蛇大都带着毒性,想这蛮女也算可怜人我急忙下车去看。女子身子娇贵不能轻易被人看去,便叫卓赫先将蛮军退回马车行李边。蛮女正躺在湖边巨石一侧,粉兜子紧紧贴在胸前,下身光裸未着寸缕,只见她腿侧有血迹,当下救人要紧我并未多想,只得道一声得罪将她双腿拉开,脱了外衫将她私处盖住,好死不死那水蛇正咬在腿根内侧。伤处略有些发黑,一时管不得那么多探头过去吮了一口吐出些污血,这样反复自此吮出来的血终于变成鲜红,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取过卓赫哪来的伤药包扎好。这时闻人隼才赶了回来,一下马听了卓赫的禀报立刻跑了过来,这次闻人隼可算欠了我个人情,若是赏赐的人在路上死了那可就难办了。大概是蹲得久了也被日头晒得,起身时腿脚有些不稳,不远处闻人隼大步跑来急急的叫了声我的名字,这时我向前走了步却没踩在实处像站在云里,才觉出不妙来直直的厥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像是天地之间无遁身之处,至于虚无幻境,有风佛过又有雨落下。似梦似醒间有人抱着我的身躯呢喃,说的什么听不大见,手掌反复的抚慰着我的脸和头发。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入眼的便是马车里的木质车顶。躺的时间久了身子也酸疼不堪,只是轻微的动弹几下,整只胳膊就如同麻痹一般。恐怕这三日里没少被灌药,舌根都是苦的,喉咙里也是被撕开似的疼。等着身子的酥麻劲过去,才缓缓侧过身子去,闻人隼正躺在一边吓了我一跳。估计是听见响动,他刚好缓缓睁开眼,大抵是这几日没睡什么好觉,眼睛里尽是一片火烧似的红。见我醒了他立刻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水袋喂了几口水喝。抱着羊皮水袋猛灌了几口,这时身子已经恢复知觉能坐起来了。我靠着车壁撑起身体,闻人隼取过帕子给我擦了擦嘴。
?现在应该是深夜,外头听不见蛮子划拳喝酒的声音,马车里留了一盏灯,将闻人隼蹙着眉的脸映的一清二楚,原来他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嘴唇都被擦的通红他也没有停下,我只好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高大伟岸的身躯贴过来将我揽进怀里,这才发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别再这样了,君九…”
?手掌抚慰着我的肩头,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那是你父亲赐给你的人,不管怎样这种时候都不能出事…”
?如卓敖所说的,北凉王还未将大统正式传给闻人隼,甚至都还没有认他。闻人隼一次两次的跟北凉王讨要男人,若真有心要他承大任,怎么会不担心子嗣的问题。要是北凉王撑得到闻人隼让那蛮女怀上孩子,北凉的未来估计也就定下来了。闻人隼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不论怎么样都是这一派兄弟里最出色的,只可惜出身的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堂堂正正的享受自己的身份。
?“如果出事的是你呢…”闻人隼手臂猛地收紧,像之前的数个夜晚里将我死死抱住,手掌反复的抚摸我的躯体,深深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好似只有这样他才敢肯定我是活着的。若是以前他这样发癫,最后都是以一场极为粗暴的性事为结尾,可现在他已经不敢再折磨我的身子了。
?那种痛失所爱的滋味,我怎么会不懂得。是由无数个被刀绞捅似的夜,和发了疯般的想恋调和而成的。就像身上的皮肉都被一寸寸撕扯,偏又一滴血都不会流的痛。
?正因我懂得,所以我才会利用。
?我便用手掌攀上他的肩,轻柔的回抱住他“我不是好好的吗…”
?再见到淮安之前我怎么会轻易的死掉,也许是被闻人隼所感染,我的心又变得煎熬起来。我抚摸着他的脸庞要他那双碧色的眼眸直视我,又重复着“我不是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怕是因我睡得太久整夜多没有合眼,反倒闻人隼第一次睡得如此的安稳。车里的灯没有熄灭,我同他躺在一处,仔细的看过眼前的这张脸,果然,除了那双碧色的眼眸,二人真是毫无相似之处,我翻过身去盯着马车一角一看便是一整夜。
?次日清晨,简单用过饭以后,卓赫就来报那蛮女要过来亲自道谢,自然是被闻人隼一口回绝的。
?马车重新上路大约行至第二日,因北凉几日前那场大雨,现在天还不到热的时候,常常行车马的地方还未干透,车轮给泄在淤泥里出不来。这里离北凉王三儿子卓威的封地比较近,闻人隼派人先去封地知会,让其余人待命把马车弄出来再走,又叫卓赫备了两匹马。两匹枣红高头大马,发棕艳丽俊美,算是中偏下等的马匹。我本以为他要卓赫一起赶路,却不想有一匹是给我的,卓赫留在原地待命。自我来北凉唯一一次单独跑马,就是不久前在北凉腹地的时候。他说马车恐怕一时半会弄不出来,正好带我去个地方。
以往在淮苍的时候比起宫里的红砖绿瓦,我是很喜欢骑马的,在马背上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不被束缚的,可惜淮安胆小与他同程一马的次数少之又少。
北凉的风景不似淮苍,又因现到了春季到处都是一派翠绿的景象,茫茫草原没有人烟一望无际,成就了北凉男子自由奔放的性子。闻人隼在前短鞭一挥,那马匹棕色的发鬃便随风舞动起来,春风附耳而过,他回头看过来,微卷的黑色发辫飞扬十分动人心弦,我想这土地上的女子很难不会把他做为肖想的对象。
身子大好又久违骑马让我十分高兴,身下壮硕的马匹奔腾起来,仿佛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翻涌。想起那次与闻人隼大战,刺瞎他的眼睛后想要乘胜追击,就如现在的场景一般。
不自觉的跟着他偏离了大道,道路逐渐变得狭窄起来,低矮的灌树几乎擦着脸颊,因视线受阻只能抬起一只手肘挡住眼睛不被划伤,几个转弯后入眼的便是一大片开着杂花的草原,像是拨开阴郁的乌云后转而来到静谧的仙境里。闻人隼也逐渐慢了下来,碧绿里夹杂着白黄色一丛丛的小花,上空群鸟掠过飞向远方,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色。
马匹停驻闻人隼翻身下马,转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刚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便觉得被用力一扯,整个身子一歪与他抱了个满怀,刚才一番呼吸还未喘匀,就迎上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就见他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般笑了起来,脸上一道细细的血痕该是刚才疯跑时被残叶割破的,我盯着那一处要撑起身子拉开距离,不想他一手抱着我的腰往上颠了颠。一时见到这样的景色恐怕我是被迷了心智,耳根一热整个脖颈都红成一片“总觉得你要在这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
他箍着我的腰不肯将我放下来,自下而上的看着我,眼里的渴望贪婪的展露出来,“那你怕不怕…”
并没有否认。
这时还不到晌午,春季里的日头也不该这么晒人,照的碧绿的眼眸太过漂亮,具有一定的蛊惑,我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过,一只手盖住那只没有光泽的眼睛“我现在求饶的话能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要求饶的大声一点,”他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一只手拖着我的腰身,一只手急躁的扯开我衣衫,那系扣都是我自己系的,乱七八糟的打成一个死结。闻人隼用蛮力生生将衣带扯碎,一口将娇柔的乳尖叼进嘴里情色的吮舔。我闷哼着抱着他的头颅,指头插进他微卷的墨色发辫里被缠住。
我本以为与淮安在一起,是我一生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不想有一天会与敌国蛮将在荒郊野地里苟合,这大概更能突破世人下限。
我的衣衫几乎都被撕成布条,赤着身子躺在一片压倒的杂草上,闻人隼埋头于我的胯间,用舌头侍弄着我的男根,指头早已通开闭塞的穴口,随着手腕的抖动听得到粘腻的水声。待我泄了一次身,他便整个压了上来纠缠我的唇舌,单手扶着雄伟的性器直捣进来。我情难自禁的仰起头,因正午太阳热辣不得不闭上眼睛。强悍的身躯伴着无法抑制的粗喘声,反复凶狠的奸弄起来。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沾过我的身子,闻人隼显得格外的有兴致,将我的双腿并拢靠在他一侧肩膀上,用双臂紧紧抱住,这姿势让我连屈腿都做不到。忽而他猛地挺动腰身,只觉穴里有一处被他肉根碾出痒意,本能的弹动想要挣脱。闻人隼的眼神自始至终未都盯着我的脸,呻吟声愈来愈难以自控,在他野蛮又不知疲倦的操弄里被粗暴的撞碎,高翘的男根拍打着自己的小腹,浓稠的精水喷涌而出,那一刻是灭顶的欢愉。
我们像是不知疲倦的两只雄兽,在野地里翻来覆去的交媾。
之后马车早已上路,因我们偏离了大路好在夜晚之前终于追上。那之后我与先前一样又坐进马车里,只不过每到夜里闻人隼不再安于嘴唇上的触碰,甚至青天白日正赶路的时候,都会不顾那些蛮子的哄笑突然拱进帐子里讨要亲热。于封地越来越近,他的不安与焦躁都要通过身体来疏解。我想他其实再明白不过,一个恨他的人与他日也不分的交缠,即使身体贴的在紧密,心都不会因肉体上的放浪而靠近分毫。
大约十多日之后,终于到了闻人隼的封地。在他巨大的王帐一旁,有一顶白色的小小的蛮帐。封地里的帐子大致上没有什么不同,但因那顶是新的所以白的格外惹眼,当我掀开车帘时一眼就看见了,在一众毡帐里,它就那样立于我的眼前让我再也移不开眼。
闻人隼从后头将我拥住扶我下了马车,直觉告诉我,我的淮安就在我的眼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就向那边走去。现在正是傍晚,不久之前我还躺在马车上柔软的兽毯里,大张着双腿承受着闻人隼的泄身。那些他给予我的痕迹,此时此刻就像火一般燃烧起来,因我的羞耻让我痛不欲生。
触到白色帐帘的那一刻,仿佛触到了淮安温热的掌心,就在我要掀帘而入的刹那,闻人隼的声音忽而响起。
“你真的想让他看见现在的你吗?”
现在的我?欢爱的痕迹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衣衫下看不到的地方,手臂上有些青色的淤痕,后穴里堵不住的精水,因未着裘裤顺着腿根流下,濡湿了外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日闻人隼叫人备好热水与换洗的衣物,待我沐浴更衣后便迫不及待的要见我的淮安。可闻人隼却命人把守好帐子,直到夜里才见到他的人。这一整日我滴水未沾却也不闹,既他不让我出去我便不出,若他不遵守先前的承诺,我的靴子里还藏了把银刀,那是最下策的决定。
?闻人隼将我安置在主帐另一侧的毡房里,他换了一身墨色的劲装发辫高束着,该是练兵或跑马后封地的蛮子为他接风才这个时辰过来。一进帐子就看见桌上未动的饭菜,他的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仿佛所有都在所料之中。
?“多少吃一些,”他说着边解护腕边向这边走来。
?我迟迟未动只穿了中衣中裤坐在床榻上,待他脱了外衫见我仍然不动,闻人隼见状像是妥协一般只好说“一路舟车劳顿,你好好歇一夜,明日再去看他罢。”
?兴许他真的担心我的身子,又或者他心里是怕的。因我见了淮安后就再没有心思去讨好他了,闻人隼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听他这样说我便直接翻身到榻里,将被子一扯盖在身上闭了眼。闻人隼上来用手掌抚了下我的头发,“不用饭,夜里该胃疼了,好歹喝几口粥。”
?我又翻身起来见他已经将粥碗端来,就着他的手大喝了两口,又转身侧躺下去。闻人隼下了床榻去放粥碗,不一会也被角被掀开也躺了进来。下人这时进来灭了灯退出去,屋里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两人无话也不知躺在一块多长时间,他翻了个身将我抱进了怀里。自那次在野地里同闻人隼好了几遭,他就变得所求无度起来。即使之前周生说过,肌肤相亲身体有反应实属正常,可那些快意还是让我惊叹于自己的放浪。
?闻人隼用手臂将我圈住,并未有其他动作,大抵是确实太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今夜无论如何我都是无法安然入梦的,到了半夜十分闻人隼像之前夜里一样,浑身燥汗拼命的勒住我的腰身,我便用手掌抚摸他的手臂,直到他安稳下来。外头月光正是大亮的时候,却丝毫透不进帐里,我悄然起身将桌上唯一一盏灯吹灭,披了件外衫轻声走出帐子。
?“公子还不睡吗?”
?卓赫正站在帐外,我忙将外衫系好做出噤声动作,恐他惊醒了里头的闻人隼。
?“我睡不着,将军还有酒吗?”
?卓赫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腰间的皮搋子,像是想起什么来,月色正浓将他泛红的耳朵照的一清二楚。
?“闻人隼叫你守在这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我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深露重,公子要是受了风寒,我是万万担不起的…”
?“我到也没有那般娇弱,”远远向右看去,目光越过巨大的王帐,停留在那处一时无法移开“他的身子如何了?”
?卓赫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恐怕心里是一番自我折磨后才开口“比刚来时好很多,每日按时用药用饭,只是不愿见人。”
?正巧刮起一阵风,沙子迷眼似的叫我又搓又揉“那有人照顾他吗?”
?“去腹地之前都是隼王亲自照顾…”
??这让我终于将目光移开,困惑的看着卓赫“闻人隼?”他怎么会愿意照顾我的淮安,他应是恨不得我的淮安死了才称心如意的。
?卓赫目光躲闪最后低下头去“是。”
??卓赫自然不会撒谎,可这一切又实在是太过怪异了。“按闻人隼的性子怎么会呢,他只要不折磨淮安我就该谢他。”
?“公子…自公子…那之后,隼王一直在帐子里待了六七日都不愿出来,多亏了周生…安葬了公子之后,隼王也是终日郁郁寡欢。我自小同隼王一起长大,除了娘亲过世从未见过隼王这般难过。隼王对公子是真心实意的,自然也不会伤害公子所爱。”卓赫还是老样子,给闻人隼做说客,如他所讲的,他们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
?“事到如今了,何必再说什么真心实意。”虽闻人隼改变不少,但也抵消不了他从前做的事。
?我转身进了帐子里,摸到床榻合衣躺下。闻人隼不知何时翻过身去的,睡得十分安稳。
?大约是凌晨时,这些天的疲乏劲上来,捱不住睡了两个时辰,待我醒来时闻人隼已经不在身边。外头天已然大亮,下人早已端进来热水供我洗漱,不一会卓赫又进来送饭,又是鱼粥让我不禁皱眉,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我抬眼看了看未出去的卓赫,想着什么时候一个将军经常给我端茶送水,估计闻人隼是欺负卓赫老实,料定他不会撒谎又对我颇为细心才叫他过来,实则是盯着我好向他汇报。我勉强喝了几口,怕卓赫不好交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些天身上弄出的印子还未淡下,今日我特地挑了件领子高些的外衫好拢住脖子,在一人高的铜镜前照了又照。也是许久未端详过自己了,自几次大病之后身量与从前未免差了太多。正巧赶上用晌午饭的时候,我接过下人手里的托盘,径自向那顶白色帐子走去。远处响起蛮军操练的声音,不禁侧目看了一样,闻人隼这站在远处,黑色劲装负手而立,也是远远的看过来。这时卓赫正抬手将帐帘掀开,我便移开目光深深吸了口气才抬脚进去。
?帐子里素静,我将托盘放在桌上,几盏巨大的屏风阻隔了里头的光景,只觉得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我站到屏风一侧,就见罗帐里蜷着一个瘦弱的身形,霎那间那些年的朝夕相伴便如洪水般将我淹没。我愣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被子里的人微微活动,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缓缓支起身子来,墨色长发披散着,苍白的脸慢慢转了过来。比记忆里的要消瘦许多,眼下暗红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上那道显眼的疤痕看得我心里猛地抽疼起来。
?我刚继位那会的淮苍外患不断,不得不常离开都城领兵打仗,那年雨季时路遇山洪,回到宫里的耽误了几日。当时他还叫温良,因宫里内阁老臣恐我沉迷男色,多次联名上书劝谏要将他逐出宫去。后来我才知道趁着我外出打仗,那些内阁老臣暗地里叫宫人使绊子,甚至叫人割伤了他的脸。待我回来的时候,他像现在这样躺在床榻上面朝里一动不动,我伸手去抱他他只说头疼不愿转过脸来。他便是什么事都自己忍着,恐给我添了麻烦。那事直至后来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因怒火无处发泄,我当既便遣散了后宫,虽没有给他名分,但赐了他淮安的名字让他正大光明的住进了淮安殿。这事自然遭大臣反对,我便三日不上朝,到最后群臣只好在淮安殿前跪成一片来求我。我虽沉迷于淮安的温柔乡里,但确实未做出什么听信谗言迫害百姓的事来,估计他们当时也是想着反正淮安容貌已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厌倦的。他们哪里懂得,我的心早已被他填的满满的了。
?视线相触的那一刻,我几乎是跑过去的,淮安亦是张开手臂与我紧紧的抱在一处。孱弱清瘦的身体颤动起来,即使是乖顺隐忍的他也掩不住哭声,不一会我的肩头便湿了一片。我便抱着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宛若做梦一般一时怎样都不想放开,“我来晚了…”
纤细的手臂搂着我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哭声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将我的心生生掏出去撕碎。若我们还在淮苍多好,我还是淮苍的君主,每天都有他沏茶砚墨相伴左右,他还是淮安殿里那个没有名分的小奴才,就那样一起看遍春夏秋冬云卷云舒,永远做着相守一生的美梦。
我侧过头去轻轻亲在他的耳廓,手掌捏了捏他单薄的胳膊“你得好好用饭,你阿姐见你这样又该伤心了。”
他立刻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像头惊慌失措的幼鹿。一遍遍的擦去他的眼泪,轻声告诉他“再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就去南疆。”
“他们说...脏病...是治不好的...”他孱弱的声音响起,那么无力却又狠揪着我的心,“我是质子,回了南疆被人知道也是处死...”
“那便寻个地方,我们隐姓埋名过安生的日子。有你阿姐在,那病不治怎么知道好不了,不要听别人乱讲。”声音温柔的哄他,每一句却都是骗他的谎话。我早已将自己出卖给闻人隼,再也没有机会同他一起离开北凉。
我与淮安一直待到夜里,哄着他起身沐浴,过后他勉强喝了几口鸡汤,我便又抱着他躺上榻。他伸手过来摸着我的一缕发丝发愣,帐里只剩火盆里燃碳的声响,这样暖他窝在我怀中不一会就睡去了。等他睡了我便看着他的脸出神,最后爱怜的亲了亲他的发才悄声起身。即使我心里万般不舍这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闻人隼,回了自己帐子后闻人隼果然已经躺下了。等我躺在他身边时,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兴许是酒醉的厉害,夜里并未像往常一般死死勒着我,背对着我一直睡到天亮。
白日里我就去淮安帐子里陪他说话,夜里再回到闻人隼身边,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本就是贪心有余的,照顾淮安半月,夜里回来时闻人隼常常都是睡着的,我便忍不住去想我的淮安睡的是否安稳。这几日里他确实按时用饭用药,但身子依旧不见好,沐浴时能看到肋下瓷白的肌肤里泛上来的那些骇人的青紫。我终于起身披上衣衫下了床榻,帐子外头的守卫见了我立即将视线移开端正站姿。淮安的帐子里熏着药,一进去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苦味。床榻上蜷缩着的人虽然双眼紧闭,嘴唇却微微张着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般喃喃自语,我脱了靴子躺进被里,刚抱住他就惹的他一阵挣扎,“不要!”淮安蹙着眉挥手打过来,我来不及的躲闪,脸上生生捱了几下。
?“淮安…没事了…是我”勒抱住他乱动的双手,将他揽进怀里。
?本想着天亮之前再溜回去,但淮安总睡不安稳,连着我几日身子有些疲乏,竟是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若是闻人隼已经起来去跑马练兵还好,偏偏的待我外衫都没系拢,一掀帘子便碰上刚坐起来的闻人隼。帐子里头又是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只见他望过来双眼通红,那腹地带来的蛮女正跪坐在榻下,浑身赤裸长发散乱,深深低着头。一时被这副场景震住,自知搅了他俩的好事,急忙要退身出去。
?“来人!”
?许久未见闻人隼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了,他不顾及那蛮女身子赤裸,将外头守夜的蛮子全都叫了进来。
?“人是何时进来的?”
??轮值的蛮子答到刚进来不久。
“叫你们守夜是如何守得?每人去卓赫那里领三十板子,再有下次…割了你们的头喂狼!”
?众人纷纷退下,蛮女慌乱捡过地上衣衫,来不及穿只抱着胸前就跑了出去,这才见着她脸上指印分明已然高高肿起眼里噙着眼泪,可见闻人隼丝毫不知怜香惜玉。
?见势头不妙我转身要走,听他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哪怕是比方才有所缓和,却也叫我不寒而栗。
?我定定站回帐里放下帘子,不敢近他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醒来就不见你…我以为…你带着那个阉人跑了…”他站起身走了过来,大概也是刚醒不久,上身赤裸着裤腰松垮。
?这里到底是他的封地,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再逃走第二次,不过是他一时气极的胡言乱语罢了。这个时候我并不能招惹他,甚至无法抬头正视。
?“我睡不安心,梦到你又…等我醒了,身边也没有你…”
?闻人隼一抬手,我下意识的偏头想躲。他是打过我的,那一掌打得我耳朵都有些听不清楚,嘴角也是整整疼了四五日。最后闻人隼手指顿了顿,轻轻的按在我的脸上,是昨夜里淮安梦魇时胡乱挨了几下。见我不应不答,他就捏着我的下巴,低下头来与我平视,碧色眸子叫人觉得凶恶,声音却柔和了不少“卓战派人送来两匹良驹来,你同我一道去看看罢。”
?闻人隼腹地得了军权,他的好兄弟立马就叫人送来两匹乌阎马。两匹骏马通体乌黑,站在日头下如一匹绸缎般艳丽惹眼。只不过淮安若是醒来没见着我,估计是不肯用药的,总不能安心又不能忤逆闻人隼。
?这马性子刚烈不易驯服,据说千匹里驯养得好的屈指可数,从卓战的封地运送过来也是费了好大劲。三指粗的绳子拴着,怎么也不肯让人上背。大概试了几十余次都未能成功,到了晌午天虽然不似夏日那般难忍,却也有些热意,闻人隼便脱了衣裳赤着上身,肌理分明身线匀称,是男子里十分傲人的身形。他一手抓住马鬃,牵动绳索的手臂爆出青筋,踩住脚蹬发力终于上了马背。那乌阎马受制于人亦是十分不甘,奋力跳起来要将背上的人颠下来。北凉到底是马背上的国家,闻人隼尽力保持平衡,时间久了马匹像是体力耗尽终于安静下来。
?日头正烈闻人隼晒得微微上色,加之身上有汗,倒显得
?这时卓赫急忙跑过来神色慌张,“公子!淮安公子他…”
?大概事出紧急卓赫并未避讳闻人隼,只听那两个字我便立即拔腿就走。身后忽而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回头望去原是那乌阎马趁闻人隼松懈猛地怔拽起来,将人扬到了地上,只是此刻我已是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得向淮安的帐子跑去。在马场晒了一上午本就出了一身薄汗,待我到了淮安帐子里猛地停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入眼的便是他手腕处包好的伤口,下人正在收拾沾血的碎碗。他头发散乱呆坐着眼泪不住的流,我心上难忍爬上床榻要抱他却被他推开。
?他这一推几乎将我的心神一俱推散,泛上来火烧似的疼。
?“不久就要回南疆的,不要做傻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传来另一个哭声,是刚来的婢女,瞧着岁数十分小,淮安梦魇醒来不见我,向婢女询问去处,婢女不知其中缘由只说我早早走了同闻人隼跑马去了,现在合该是知道说错了话,一个丫头罢了并不能怪她,下人收拾好忙拉着她一道出了帐子。
?我心想着淮安性子柔和,也是最怕疼得,叫他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来,必定是心里十分煎熬。这几日他不太肯用药,总是得我哄着,左右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想不开。只见他眼泪不断,脸色苍白的坐在被褥间,神情也有些恍惚。
“在淮苍时你就十分喜欢跑马,我心里总怪自己生性怯懦,不能与你下同骑…你喜欢雪,喜欢雨,喜欢风…现在想来你喜欢的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梁上的春燕,喜欢宫墙边的碧桃…”他一字一句柔柔弱弱的,却说着并不像是淮安能说出来的话“现在有个人肯同你跑马了,你是不是…”
?“不是的…我…并不是我自愿的,淮安…再不会了,我哪里也不去…北凉毕竟不是淮苍…难免身不由己…”我便也还第一次这般,跪在床榻上,拉着他的衣角祈求他。因我实在是太怕了,怕他说出什么我并不能承受的话来。
?他转过头来,淡淡看了我一眼“是,我最能体味身不由己的滋味了。”
?我紧盯着他颤动的嘴唇,眼睛酸涩不堪眼泪从周遭涌出,只听他又轻轻说“你从未打算与我回南疆是吗?”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碧色的眼眸盯着我,似要我亲口回答“他带你逃出淮苍,他喜欢你,也对你很好,所以你才想留下北凉吗?”
?若没有闻人隼那日诱骗我,兴许就要被迫做我四哥的禁脔,或是死在卿虞的手上,可后来发生的事已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并不能告诉淮安,其实闻人隼对我也并非他看到的“很好”,当初救我只是想叫我做他的玩物,也不能告诉他我用自己才换了他平安回南疆。“我…我是想同你一齐回南疆的…”
?“就算我们回了南疆…当初将我以质子身份送来北凉的,到底也是你的四哥…你可知道…我阿姐多年不孕,是卿懿不肯…在我来北凉之前我阿姐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却是卿懿痛失你后借酒浇愁才得来的。他看见我终日觉得碍眼,在决定让我来北凉时…我阿姐伏在地上哭着求他…可是…最后连孩子也…没能保住…”他凑过身子来,双手揪着我的衣领泣不成声“就算我们一齐回了南疆,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从前一般吗?”
?“从入宫我便时刻警省自己,情爱伤人…可惜我倒是个俗人…当年你顺应父亲去宠幸那个侍女时,你可知道那日外头的天有多冷。你以为就算不赋予权利也能保全我,他们一众人按住我割脸,那种疼那种怕,你能明白吗?你是淮苍的王,心系天下百姓实属应当,因你是他们的君主,可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弱的声音如同刀子将我的五脏六腑捅穿搅烂,我看着他碧色的眸子,直视他的痛,仿佛往日的甜言蜜语唇齿交缠都是幻境。倘若他当初遇到的不是我,那些苦难便都不会发生。
?他失魂落魄的坐回到被褥间,苍白的手腕微微颤抖。我仔细去看那张脸,想要看出与先前的不同,这样活生生一个人分明还是原来样子,却又一点不似原来模样。他抽噎着,被伤透了心,断断说道“得你情爱,是我不幸。”
??若我再自私一些拉着他死在北凉就好了,也算圆了我对他一生一世的许诺,可是,他还有家人在等着的。
?自此以后我都再未和他同榻过,只在外间的侧榻上守着。那日说过的话也没有再提过,好像并未发生。近几日他用饭越来越少,药也是一口也不肯咽下,不论我如何的求他,他终究是不肯。只有早早将他送去他阿姐身边,才是最好的。
?我在淮安这里待了五日才回自己的帐子,期间闻人隼并未遣人来叫过。待我再去看他,他的胳膊驯马那日被踩断这几日都在休养,整个人瞧着像是大病了一场,没有往日那般意气风发。
?“尽快将淮安送走吧。”我只怕他待着北凉再想不开,早日见着他阿姐,起码还能有活着的念头。
?闻人隼卧在我的床榻上抬眼看过来,眼窝都是病态的暗红色,忽而笑了笑,又比哭还难看“你来就是想说他的事?虽然意料之中,但还真是…”
?不等他说完我便解了衣衫裘裤一件件扔到地上,赤着身子跨坐他的腰腹上,闻人隼几乎立即就有了反应,这种事百试不厌。
“自从来了封地,你还没有弄过我。”随手将系着发辫的布条扯开,乌发如瀑披散在后背,我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颊,凑过去亲在他英挺的鼻梁上“我让你高兴,你也叫我高兴些好么?”
于是闻人隼闭上了眼享受亲吻,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搂上我的腰肢。来北凉这段时间,虽然我的双手已经无法握住从前征战沙场是长枪,但我已经学会了用比兵器更锋利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明是我居于上位,却还是有种被拆吃入腹的感觉。闻人隼就如同乌阎马,虽然难但总是能驯化的。他衣衫完好下头只露出粗壮的凶器,我骑在他身上手里攥着他的衣领,便像发了情的雌兽扭动腰身去套弄。闻人隼紧盯着我的脸,眼神里带着股凶狠,忽而伸手过来在我胸前拧了一下。只觉被他触碰的地方升腾起难以言说的快感,连着坐在他男根上的那处又湿软几分。抓着他宽厚的手掌想要他多抚弄些才显得尽兴,因激烈的性事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摸起来湿滑娇软。粗糙的指头一遍遍擦过嫣红的乳尖,叫我不自觉的向后仰着,忽而闻人隼自下而上发力猛捣起来,勉强抓着他的衣领才不至于被顶翻过去,只是嘴里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
?“嗯…轻些…啊啊…”换来的不过是变本加厉的顶弄,腰身都被撞软了,一仰便栽倒在被褥上,虽脱离了他的男根还是无力合腿大张着被他看了个清楚。
?闻人隼如猛兽般扑上来,完好的左臂撑在我身侧,滚烫粗硬的下身又捣进来进到深处,以唇齿封住了我的惊喘。
?随着闻人隼猛烈的耸动双腿几乎夹不住他的腰身,这几日我实在是身心俱疲,被这样颠弄眼角登时便红了,“啊…慢一点…”带着哭腔几近是撒娇似的央求着,在男根密集深入的侵弄里,身子越发的燥热,潮红由脖颈一路爬到脸颊。大概近些天的烦闷终于得以疏解,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下来,神情恍惚的看着帐顶“啊嗯…对我好一些吧…”
?闻人隼奋力弄着猛地停住,男根还在深处搏动,惹得我微微抽搐,像猫崽子似的轻声哼昵。他凑过来用侧脸蹭着我,下身异常轻柔的摆弄,湿热的胸膛贴在一处蹭动,穴里酸涩难忍不一会就泄在俩人的小腹上。泄完后身子很是淫荡,只是轻轻触碰几下,就止不住哼叫。闻人隼忽而俯身亲了亲我的眼角,重重的捣弄了几次,操到深处低喘着泄身,结束后也不愿退出来,堵得一肚子的精水一滴也流不出来。闻人隼在床事方面可谓是突飞猛进,起初只觉得疼,现在已经叫我尝到这事的妙处来了。情事暂歇喘声也久久不能停下,若是再被他弄几次,恐怕身子要变得奇怪起来。果不其然不一会便觉得那东西在里头又慢慢充盈起来,我只好微微屈腿夹在他的腰侧,示意不能再承受。闻人隼粗声喘着,灼热的气息全喷在我胸膛上,够着一旁脱下的衣衫缓缓起身,垫在我俩交合的下处才退出去,精水倾泻而出我失神的躺着由他清理。
?几日不得安眠现在困意袭来,待收拾妥帖闻人隼的下身都未消停,他侧身躺过来直撅撅的抵在我的腿旁,脸在我颈窝里反复蹭动着不要我入睡。
?“我手伤了五日你都不来看,今日一见面又跑马似的骑我…”
?说得我是如此的薄情寡义,又夹杂了些他贯会说的下流话,听得我蹙着眉低头去看。闻人隼正躺在我胳膊旁,自下而上的瞧着我,只是他长得虽俊朗但不失刚毅,且那胸膛手臂上鼓囊着的肌理,并不显得楚楚可怜。
?“明日就送走他吧,”我口舌干涩,一张嘴只觉嗓子里头都粘黏着苦涩,“越快越好。等他走后,你想如何我都奉陪。”
?于是他的眼神连同下身也冷淡下去,翻身过去将被子一盖不再同我说话,我也是累极不久便也睡了过去。
?翌日闻人隼早早的起来,叫下人收拾好东西,打算正午一过就将人送走。
?因淮安不喜帐子里点太多灯,所以一进去便有些昏暗。怕他不予配合只得在水里加了些迷药,能让他安稳的睡一会。从这里出发横穿卓威的封地走小路能更快的抵达南疆,闻人隼之前就安排好了南疆那边接应的人。我走到床榻前抬手摸了摸淮安的脸颊,一番折腾叫他瘦的脱了相,只是这样安静的待在一块,到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他总是比我早醒,鲜少有这种我看着他的时候。
天变得阴郁起来,黑云一层层积压着,不久便落下雨来,好似也要多留他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闻人隼回了王帐饮茶暖身等雨势小些再上路,坐了良久也不见雨停。下人这时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了句腹地,还未说清什么事就被外头的来人一脚踢翻在地,竟是许久未见的卓战。
?按正常来说在卓战入闻人隼封地时,就该有快马层层通报才对,对于卓战的到来闻人隼亦是十分奇怪。
?“阿隼,真是好久不见了。”卓战笑着走上前,手里的弯刀却未收起。
?“进帐就要收刀,你来怎么不知会一声,如此的没有规矩?”闻人隼皱起眉头,卓赫也警惕上前拦住不让其近身。
?我站在一旁仔细看过,卓战不同平日穿了一身黑甲,下摆湿漉漉的如同雨顺着边角滴落时才显出血的颜色,只见他笑容更甚嘴里道“捉拿乱臣贼子哪有不带刀的道理?”
?霎时间帐子里的侍卫纷纷拔刀,闻人隼将我一把扯到身后,接过卓赫抛过来的佩刀,虽身着常服却也丝毫不惧怕。
?“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我兄弟一场,不要让我这个做弟弟太难交差啊。”卓战挥刀一手将先前踢翻在地的下人头颅斩下,手段干净利落,温热的血贱了一身。他本就素白,血和雨水沾在脸上格外病态。
?“隼王手握北凉军权,你奉得是谁的命?”卓赫见势剑指卓战,挡在闻人隼身前。
“少拿什么狗屁军权来压我,我奉得便是当今北凉王,我叔父的命!”凶狠的眼神扫了过来死死盯着我,宛若被野狗盯上叫人胆寒,只听卓战极为不屑的哼笑“你勾结南疆质子伙同南疆敌军设伏残害大公子,你还引狼入室带淮苍太上皇入境,助其假死改换身份有所图谋,最重要的是你趁北凉王病重盗取北凉军令!哪一条都足够你以死谢罪!”
卓战就是跟在狼群后的野狗罢了,听他说这些我不由想起从腹地临行前,卓段和卓敖对我说过的话。
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我的身前,望着他坚实的背影,我便有一个十分阴暗的猜想。或许北凉王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认闻人隼这个儿子呢?毕竟虽然军权给了闻人隼,但军队已久各处分散,要召集也并非是一两天的事,何况,北凉王从未对外开口承认闻人隼就是自己的儿子,也未立下什么得军权得天下的遗诏来…
“放下刀,”闻人隼忽而开口,将自己的剑丢在地上,周遭侍卫都微微愣住,纷纷看向卓赫,卓赫亦是皱起眉头来却第一个放下手中的刀。
因他们明白去卓战的人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卓战敢大摇大摆的站在他们面前,无非是狗仗人势吠几声。但若卓战今日死在闻人隼的封地,那就好比闻人隼承认了卓战嘴里所说的这三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战哼笑一声,走过来亲昵的拍了拍闻人隼的肩,好似他们是亲兄弟般“我就说不要让我这个做弟弟的难办嘛。卓敖正在路上要带你回腹地去收押审讯,我与你自小一同长大,最了解你的秉性,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只要你肯乖乖配合,封地的下属和百姓必然不会收太多苦…”
闻人隼顺着他的脸看下去,视线停留在卓战还在滴血的黑甲下摆上。卓战笑着扯过一旁屏风上搭着的衣物擦了擦弯刀和脸颊“来得路上遇到几个不识趣的,我便说只是来看看送过来的马驯养得如何了,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他们非是不听,我好歹也是叔父亲封的将军,那几个却敢冲撞,要我说,阿隼,你马驯得虽好但确实不会管教下人,不过是几个刁民罢了…阿隼你可不能怪我。”
卓战一口一个阿隼叫的亲热,向后看过来时顿了顿,便如恶童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至于这个淮苍太上皇…到是我没想到的,我必定会日夜审讯他,早日还我们阿隼的清白。”当着帐里一众侍卫的面,趁闻人隼不备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大片胸膛袒露出来,从脖颈到腰腹全然是昨夜欢爱留下的印记,“呦,原来阿隼亲自审过了。”
卓赫已然忍无可忍,上前就要挥拳揍过去被闻人隼喝住,卓战梗着脖子丝毫不惧,,最后卓赫也只得站在一旁。
我原想着闻人隼真是愚忠,他老子在千里之外躺在榻上苟延残喘着也要算计他,他到在这里装什么好儿子。他便就是喜欢折辱我,还要别人也来折辱我,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得尽快将淮安送出北凉。当即从靴里摸出那边匕首,即使小巧但也是极为锋利“把你的脏手拿开。”
卓战没想到这微小的变故,愣了一下表情一改刚才笑容满面变得凶狠,“你竟敢拿刀对着我!?”
“没听到吗?”闻人隼这时侧身看过来,眼底已然有了怒意,“把你的脏手拿开。”未等卓战作何反应,手掌抓住其发辫将头狠狠地磕在一旁的茶桌上,脸上的盛怒与凶狠难掩。卓战趴在桌上的碎茶杯上哀叫,竟还想用手里的弯刀暗伤闻人隼。闻人隼躲过直接扯住卓战握刀的胳膊,猛地向前一压,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格外刺耳的惨叫声。待闻人隼松开,那只断臂便柔软的垂下。
“闻人…隼…我们可是兄弟…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唔…你杀了我…叔父不会放过你的…这些年来的…出生入死全会付诸东流的…闻人隼…你可要…想清楚…”如同知道自己的下场一般,趴在桌上的卓战已看不出原来的面容,甚至可以说已不成人形,但卑劣的脾性却难移“你杀了我…他会更确信…你是个克死自己娘亲的…贱种…呵…哈哈”
“阿隼把他的舌头割了,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卓赫立即抽刀上前。
“还有你的…宝贝情郎…你以为他是什么干净货色…不过是…见着权势就…张开腿的贱人罢了…被肏烂的臭婊子…我便不转生只等着你…等着你…嗯…操得你…肠穿肚烂…”
闻人隼眼睛猩红,一把夺过卓赫手里的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战的污言秽语如同无数只手将我拽回那个淫乱的夜里,我只希望不论是谁只要能救我就好…若是当时闻人隼能如今天一般忽然出手救我就是好了…不过过去的事终究是晚了,先闻人隼一步,我握住刀柄狠狠地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