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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翎走后,我摸摸脑袋,眼前的子辛摇摇晃晃的,我摸半天才抓住他的脑袋,抱稳他的头,“别晃,我头晕了。”
“你醉了。”
我不服地摇着头:“谁说我醉了,我酒量大着呢!号称千杯不醉。想当年……”
谷兆言饶有兴趣地看着焫然:“想当年在勾栏院里骗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她们阅人无数,会看不出你是女子?只有我的然儿最傻了,浑身都冒着傻气。傻乎乎的,只有我能配得上你,可以有多余的智慧分点给你。”
谷兆言说这话的时候,两只幽深的亮恋冒烟焐纤械男切嵌枷排芰恕;肴徊痪醯臒x然被两只深潭般的眼睛吸了过去,抱着谷兆言的脸叭叭几口。弄得谷兆言满脸口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第5卷 有情人终成眷属 八十二:重操旧业
(我要弃坑了我。
呵呵!开个玩笑,今天愚人节,节日快乐呀!)
宿醉。我本是不沾酒的好孩子,可是被那个傻王爷带坏了。我醒来以后再次感到头昏欲裂,多少把小锤子在脑子里面敲击,我痛苦地嗯出了声。
这时,子辛体贴地为我端上一碗汤:“解酒的。喝完会舒服些。”
我连手都不用伸,子辛坐到我身后,双臂环住我,直接充当了我的左右臂。喂我喝下醒酒汤,他告诉我我们今日要出门,我立马掀被子。
子辛及时阻止我:“不急,你刚醒,用完早膳后再我们再出门。”
我点点头,在床上又赖了一阵,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穿衣服。当我准备穿衣服时,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子辛双手负立站在窗户边,我冲着他的背影问道:“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他微微侧目,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吐成那样,怎么办?焫然忍心让我抱着一晚上的臭味?”
别说你,我自己也受不了啊!但,我哀嚎道:“我不是被你看光了吗?”
“在世人眼中,我们已是苟且偷生之人,也不差这点。”他酷酷地答道。
我释然地笑了笑。没错,在别人眼中,恐怕我们早就是那暗度陈仓,不要脸至极的狗男女,又何时需要在乎那些虚礼呢?我们现在,还分这些吗?虽然我们同寝于一间房一张床,但我们向来循规蹈矩,从没做过逾越之事。只是相濡以沫地抱住对方,想要从这冰冷的世界里寻找到可以依靠的温暖。
罗翎一向粗枝大略,所以子辛身上洁白的干净衣服,和为我准备的轻衣罗衫,我是死也不会认为是罗翎给我们准备的。
直到我们出门,都没见到罗翎,我有点担心:“少了他叽叽喳喳的,我反而觉得反常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子辛一脸淡然:“估计是没有体贴入微的妃子待在身边,现在还没起了吧!随他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哦。”想想也是,人家自己的弟弟不担心,我担心个鸟啊!不会是自己把自己当作别人的大嫂,爱屋及乌,故意献殷勤吧?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笑。
“怎么突地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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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子辛我为什么笑,子辛不悦地黑着脸对我说:“那我宁愿你所有的屋都及在我一人身上。不许关心别的男人。”
“不是吧?他可是你弟弟。”我失笑道:“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子辛很在乎的样子让我心生一股暖流,我亲昵地抱住他的臂膀,温顺地说:“只要你不喜欢,那以后我只看你一个人。把别人都当隐形的。无视他们彻底。”
我的这句话好像取悦了他,他满意地拍拍我的头:“这才乖。”
这里虽然依附浣国,但浣国用的是一国两制。基本上,南沙的王比浣国皇帝只差一个级别,几乎管不到这里。这里有自己的文化传统,这里的男女多数信佛,衣着也比浣国开放些,还带着一些名族色彩在衣服上。相比之下,我们一看就是外地人,不过这里外地人移民来的也不少,所以我们也不算标新立异、独秀一枝。只是偶然几个路过的女子会对子辛抛媚眼。我气得朝他面前一挡,子辛也配合地搂住我的腰。
“刚才就说要搂着你,你偏要说我是在占你便宜。”子辛笑呵呵地跟我开起了玩笑。
这里认识我们的人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寥寥无几’来形容,反正子辛说在这里不用担心谁会挥刀要我们拿命来。
有两三个乞丐端着破小碗向我们乞讨,声音如同他们的衣服一样撕裂:“大爷,赏点钱吧!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呢!”
我悲悯地看着他们,子辛取出十两放到了碗里,那个老一点的乞丐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对我们哈腰大喊:“活菩萨呀!”
子辛推辞道:“举手之劳,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卧病的老人吧!”在这里惹人注目可一点好处也没有。
走下没多远,生后传来很大的喧哗声,我好奇地掉头看去,发现有几个人在打群架,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三个乞丐在搞内讧。我扯扯子辛,子辛顺着我的视线回头一看,不悦地沉下脸去。
我大步流星地跨步到他们面前,呵斥道:“你们不是一家子吗?打什么呀?分赃不均?”那老一点的乞丐半点可怜样都没有。相反的,跟年轻乞丐一样的凶悍。
“就他家里有病母,我们家里没有?我们那村有多少不是病着的?一起出来要钱为什么不分我们?”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乞丐不满地向前一步,对我说道:“饿一天了连个包子都舍不得买给我们吃?”
“家里老婆孩子都饿着,你好心吃得下?”老乞丐颤抖着食指指着小乞丐。几个人当街为‘要半天的饭,为什么不买点先填饱自己’而发生了争执。
子辛沉声细问之下,我们得知离这里三十里的和围村发生了不太大的瘟疫,抵抗力稍差的老、弱、病、残皆感染上,卧病在床,本来就穷困潦倒的小村顿时捉襟见肘。南沙的医术落后,本就是不受重视的小村庄,派了几个人敷衍了事。可是那几人嫌村庄捞不着油水,生活水平落后,工作散漫。所以村长只好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天不亮就跑来闹市区乞讨。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两个世界的我都学了医术,也曾悬壶济世一段日子,但我从未将救人规划到自己的毕生使命中去,想来真是惭愧。
我只向子辛看了一眼,子辛欣然点头,二话不问我,一脸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的表情,然后叫村长召集带出来的村民回去,说很快就会有人过去医治病者。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出了口:“你就不怕,我被感染上?”女人总是矛盾的,一方面为男人了解你支持你而感到幸福,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不关心你。
“想做而不做,你会遗憾。我们在一起,不用为另一半不在身边而牵挂、不舍,我们同生共死,你怕吗?”他深邃的眼眸灼热地看着我,反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对他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