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苏安的慈悲心
不喊不行啊！
瞧着苏安的态度，他感觉自己再不解释下一秒就会死啦死啦滴。
“哦，好！那本王便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苏安嘴角扬起，“若是你说的话能打动我，我便考虑一下放过你。”
年轻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连连点头，绘声绘色的讲述起自己的来历。
“我名为帝华，本是帝晔的一缕善念，被其从神魂中分割出来，帝晔太过偏执，乃至容不下我……又因为受其所控无法修行，是以我每百年便会轮回一次，并丧失过去的部分记忆。”
说到这，他面露感激之色，朝着苏安深深鞠了一躬，“还要多亏两位道友将帝晔斩杀，方才让我得知一切，打破禁锢，得获自由。”
“善念所化？”苏安的目光望向凰祖，带着询问。
“确实有这种可能。”凰祖点点头，“道果唯一，就本质而言，一般不会存在意识独立于本体的分身，但如果是某些特殊的分身，不让其走上修行之路，向自身道果靠近，那待到本体死亡后，这分身就有极低的可能成为一个新的生灵。”
好在苏安慈悲，让他们两人同登大寂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便是苏安见了他这模样，心中都有所动容，心底仅存的善良亦被其触动。
如果没被寻到，按正常发展，之后的剧情很可能就是帝华和帝晔氏明争暗斗，一个在外面成长修行，一个等着摘果子，再在成长过程中揭穿什么长生的阴谋之流。
“废话可真多。”
灵魂体的记忆被具象化为一本虚幻的书，落在苏安的手中。
一道半透明的灵魂也被苏安拘役到了手中。
只是斩出的道果在她影响下自主衍生出的表层意识。
旁便凰祖掩嘴发笑，这家伙的性格一如既往的恶劣。
此刻的帝晔氏，没了昔日天的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老者，只剩下感怀。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问道。
原来帝华说的是真的。
像凤鸾，其实不算是她的分身，并非她的神念神魂分化出来的。
倒是少了许多的算计。
但仍旧能够够算是她的一部分，随时可以被她所融合。
“讲故事太累了，还是让我直接搜你魂吧。”
“看来伱的确没有骗我，是我误会你了。”苏安眼中的杀意渐渐敛去，笑容变得和善起来。
随即便带着内心最后一抹愤愤归于虚无。
淡淡的烟雾从他的指尖冒出。
话题回到帝华身上，苏安的神念已经将帝华整个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
他声音中带着的，是数十万年风雨，自一介凡人崛起，再以凡人之身而终的故事。
他怔怔的摸了摸脑袋上流出的鲜血和脑浆，眼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怪不得先前见不到半分仇恨，原来他根本不知晓自己只是帝晔氏复活的后手，在他认知中，他只是因为帝晔氏的不喜才被分化出来的。
虽然修为尽失，但起码能够得到再来一次的机会。
可帝华不同，他这个分身与帝晔氏的本体几乎是割裂开的，是不受道果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