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代(1 / 2)

02:

百钺?貌丑又断了腿的大公主,选驸马?这不是……她怎么才注意到!

齐予拿着汤勺的手抖了一下,这分明是她穿越前所看的那本旧书里的内容吗,书名叫什么来着,《百钺朝野史》。

她原以为自己是穿越历史了,没想到真相更离谱,竟然是穿书了,还穿到一本查无此朝的野史里面!

“什么不会吧?就方海啊,他只会仗着有个尚书爹爹整天放狠话,什么本事都没有,你看我,他说多少次要把我赶出京城了,我现在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褚蝉衣不以为意地喝着酒,完全没把方海放在眼里,这京城又不姓方,说到底是周家的天下。

这大公主是彻底失去继位的资格了,下一任天子就铁定是二皇子,毕竟除了大公主就剩他一个皇子皇孙了。

哎?怎么说什么来什么,那不是二皇子吗?

褚蝉衣见齐予还在愣神,在桌下用脚踢了她一下,然后示意看向一边的楼梯口那儿,看样子二皇子是要去三楼雅间。

齐予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正沉浸在自己刚发现的事实里,还有点接受艰难。

褚蝉衣见她不明就里的样子,出口提醒:“那位就是二皇子,我在伯父府里碰见过两次,你说他是不是来见李川连和方海,我猜八成是,他们两个一向和二皇子走得近。”

“二皇子?”齐予诧异地转头看去,那本百钺野史里所谓的男主周拾礼,最后继承皇位却对敌国俯首称臣,败倒在敌国女皇石榴裙下的恋爱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蝉衣收回视线:“应该是他,都说二皇子知人善用,为人谦和有礼,也不知道是怎么瞎了眼,瞧上方海那种人的,倒是李川连还算个君子,可惜了也是个眼光不好的。”

“你对方海的意见很大?”齐予在心里消化着自己目前得到的信息,同时也在回忆那本书里的情节,褚蝉衣?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难道是个不重要的配角,同理而论,和不重要的配角关系最好的自己,也是小角色?

看来原主的戏份着实不怎么样,甚至有可能自己不穿越过来,原主在摔下墙的那天就已经在这本书里领盒饭了,一个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炮灰角色,真惨。

褚蝉衣瞪大眼睛:“你失忆啦?那小子表里不一,表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哪次都对咱们冷嘲热讽的,齐予你是怎么了,平时你见了他比我还义愤填膺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说完她又倒满一杯酒,“你不会是在京郊那个院子里待久了,把自己给闷傻了吧?”

齐予手一僵,自己这是崩人设了?难道原主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对啊,平时没见李妈妈他们觉得不对劲啊,还是说原主在朋友面前和在家人面前表现的不一样?

思及此她故作惆怅,托腮道:“怎么说呢?最近一个人待久了,想通了很多事,咱们以后做事情都要喜怒不形于色,那才是高手,以前实在是太草率了。”

“可以啊,有长进,我以后也要喜怒不形于色。”褚蝉衣两手叉腰,脸色故作严肃,结果没坚持三秒就破功了“噗哈哈……我不行,这高手还是你来做吧,我做高手的好姐妹就成啦。”

齐予也笑了笑,看来故事已经发展到了大公主选驸马的桥段,书上记载这一年好像是百钺80年。

这百钺朝虽然建立短短80年,却换了四位皇帝,第一位皇帝周英王执政二十年驾崩,少年天子周契北则执政六年就死在了战场上。接着是第一位女皇云凇,执政十六年后归隐山林,然后是云凇的女儿周十六,在三十二岁那年百钺60年退位让贤给了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是第五位皇帝,而二皇子周拾礼是第六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百钺的辉煌没超过百年就亡了,那本野史上说百钺亡国之罪,罪在当朝驸马。

大公主只会和二皇子作对,驸马暗中通敌叛国,小两口一起作死,最后活活葬送了百钺,好在二皇子福大命大有着男主光环,最后成了女主也就是敌国女皇的皇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褚蝉衣抬头,酒足饭饱放下筷子。

齐予回过神,漫不经心地问到:“你说大公主会选谁做驸马?这驸马的人品万一有问题怎么办,单凭几场比试,怎么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呢?”

作为一个鸡肋的炮灰角色,她是应该提醒大公主擦亮眼睛呢?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褚蝉衣无奈的耸耸肩:“谁说不是呢?不过参选的人几乎都来自这些京城世家、权贵的子弟,按道理说应该没有为非作歹之徒吧,不然这家族里的人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齐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为非作歹倒是没有,不过是通了个敌叛了个国,朝堂都没有了,还混什么。可惜那本书上大多都是在交代百钺前四位皇帝在位时发生的大事,二皇子一继位,就亡国了,书上也只列举了大公主和驸马的种种罪状,没说那位反派驸马到底姓甚名谁。

“算了,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再喝两杯你就该回去了,免得李妈妈着急上火。”

褚蝉衣说完又叫了一壶酒,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哎,还有十天就参选驸马了,李妈妈看你看得太紧,大选结束之前咱俩八成没机会一起喝酒了。”

齐予没接话,她看向楼梯口,暗想照正常套路来说,但凡有主角出现的地方,反派应该也会出现才对,为什么没看到大公主和那位反派驸马的影子呢?

说实话,她对大公主有一点点的好奇,明明貌美却假装丑陋,不以真面貌示人,就连断腿也是假的。平时一不养谋臣,二不揽兵权,这样的反派是靠什么支撑下去的,就指望平时和二皇子斗斗嘴争宠吗?怎么看都像是个脑子不怎么在家的人。

待齐予和褚蝉衣起身准备离开,离她们仅仅几米之隔的雅间里,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朝着她们的背影指了指道:“公主,左边那个穿墨绿色长衫的就是右丞相褚源的世侄女褚蝉衣,她爹爹虽然被贬了,可凭着和褚源的关系,难免不会有牵涉朝堂之嫌。

右边那个穿深蓝色长衫的则是国师之女齐予,这么多参选的人里国师府的态度估计是属于是积极那一派的,毕竟国师府如今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依国师的意思应该是乐于攀上这门皇亲的,本来在朝堂上没什么影响力的国师府对公主来说本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齐予本人好像非常不乐意,据说还曾当街放言绝不娶丑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蒙着面纱的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两个离去的身影:“据本宫所知,国师胆小怕事,平时在钦天监里就是个透明人,他的女儿胆子这么大吗?”

丫鬟往嘴里塞了口糕点:“所以说嘛?听说国师怕她言语不当惹圣上不喜,就把人送城外关起来了,现在看也只是做做样子。”

原来说话的这两个女子就是当朝大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女寒水。

大公主收回视线:“这个齐予为人怎么样?个人能力如何?”

寒水噎了一下,赶紧端起杯子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公主你不会是瞧上她了吧,这个齐予为人可不咋地,个人能力也几乎是样样都拿不出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那张脸勉强看得过去,还算眉清目秀吧,但选为驸马是万万不行的!”

“如何不行?”大公主修长的指尖轻叩桌面,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寒水放下水杯:“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公主举案齐眉,奴婢觉得还是再看看别人比较好。”

她才不乐意公主招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为驸马呢?选婿选婿,就是要好好挑选,万一选错了就是误终身啊。

大公主指尖一顿,沉思片刻道:“你不觉得她正合适吗?”她要的就是一个不管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无用的人,这样皇弟他才能放下成见,姐弟和睦。

没什么才能,就不必担心耽误她的前程,为人不怎么样,就不必顾忌她八面玲珑、另有城府,最重要的是国师府是乐于和皇家结亲的。

寒水一呆,这是哪门子的合适啊,虽然公主无意皇位,为的也是避开二皇子的锋芒,可毕竟是相守一生之人,就算再妥协,至少也要选个顺眼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寒水又是一呆,不可置信道:“公主你看她看顺眼了?”

大公主微微摇头,站起来又看向窗外:“本宫与国师府勉强算是各取所需,选个女子与选个男子相比,也能让皇弟更放心些吧。”

“公主……”寒水欲言又止。

大公主回头,收起眼底的落寞:“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寒水吸了一下鼻子:“奴婢就是觉得您太委屈了,二皇子他怎么就不懂您的这份心呢,非要跟防贼似的防着公主府。”

“回府吧。”大公主垂眸,因为这把至高无上的龙椅,曾经那个时常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喊着阿姐的少年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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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小姐,李妈妈回来了,老爷也来了。”护院师父看见齐予进院门凑上来小声说了一句。

齐予心里微微慌乱了一下,然后镇静下来应了声:“我知道了。”

书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外面还多了两个护卫把守,李妈妈在她进去前还在努力开导:“小姐你想开点,这大公主除了丑了点,腿有点毛病外,没有哪点不好,别和老爷置气了。”

齐予脚步踉跄了一下,李妈妈这令人窒息的关爱,她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后,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压抑和严肃。

“你还知道回来!”齐父沉着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这样说话,声音又闷又沉。

齐予没动,她站在原地,秉持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一声不吭。

齐父见她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了,特意蓄了很久的山羊胡也跟着小幅度抖了抖:“想通了没有,国师府今后能不能重回往日的荣耀就看你怎么选了。”

齐予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答了句:“我想通了又能怎么样,人家大公主看得上我吗?

怎么看这国师府的人都像是剃头担子一边热,好像只要她答应了,大公主就会选她做驸马一样,这些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在这好好练习武艺,文试方面的问题就不用操心了,为父会想办法。”

齐父打起一点精神,强忍着怒气,怎么看自己女儿怎么不顺眼:“都说虎父无犬子,你……罢了,为父先回府了,过几日就回府准备参选吧。”

齐予想学着电视上说一句“恭送父亲”,但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万一原主没有这习惯,岂不是又崩人设了,她可不想被当成妖魔鬼怪抓起来。

不过依目前来看,原主应该是个性格阴晴不定的,且对待亲人的态度不怎么尊敬,平时连敬语都不说,身边的人也都没什么反应。

这样一来她倒是不用过多担心了,毕竟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不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担心文试方面的问题了?难道还能免试?

离驸马大选还剩三天的时候,齐予才明白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圣上亲自定下的文试题目,你用心记一下。”齐父甩下一张写满答案的答卷,眼底除了严肃之外还多了一丝得意。

齐予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答卷:“爹爹这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可靠吗?这可是驸马大选,万一有问题,可是欺君之罪?。”

这是什么操作?皇帝选婿还能买题?万一被查到会不会脑袋就搬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父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再说了大公主这事……这事也是好事。”齐父眼睛一瞪,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眼神有一点点心虚。

大公主这事对别人来说算不上好事,那些个老谋深算一个个都想着怎么躲,所以这份答卷早早就由参与出题的老臣送来,还说什么“一定要努力选中啊,我对你们家孩子寄予厚望”。

这些个损人不带脏字的老狐狸,巴不得齐予被选中,不过这也正合了他的意,国师府在京城越来越没有地位,在朝堂上几乎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为今之计也只有攀上皇亲这一条路好走了,可惜了他与两位娘亲没有血缘关系,一点预知的能力都没有遗传到。

想到这齐父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是你两位祖母尚在世,国师府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为父没有习得一点本领不说,你也是个没天赋的,这堂堂的百钺第一国师竟成了钦天监的挂职摆设。”

齐予轻轻点头认同,书上有说百钺第一位国师齐小宋有预知未来之大能,辅佐两任女皇几十载,立下功劳无数。

所以她这位世袭了国师封号的爹爹只是沾了两位祖母的光,实际上一点预知能力没有。

“女儿尽力就是,这能不能选中就交给天意了。”齐予将答卷收好,看来要好好练一下毛笔字了,不过只剩三天的时间了,又要背题又要练字,速成也来不及呀。

齐父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女儿一眼,平时都横眉竖眼的,今天怎么这么温顺,难道真的在京郊闭门思过一段时间学会反省了?

“嗯,为父相信你,早些歇息吧。”

虽然乐于女儿的态度,但做爹爹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就揣着答卷回了房,她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未来防止时间一长,自己会忘记那本书中的情节,还是先把记得的内容写下来为好。

幸好这里没有人认识阿拉伯数字和简体字,记录的时候再掺杂一些英语单词,就能天衣无缝了,即使被人捡了去,也没人知道写的是什么。

第二天,公鸡的叫声一起,齐予就睁开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这京城里的人也养鸡,这是把鸡当闹钟了吗?到哪都有!

“小姐,小姐……”

好家伙,李妈妈敲门的速度还比平时早了,这是得醒多早啊。

“李妈妈,今日不练武了,爹爹让我温习一下文试的内容。”齐予打开门,朝着李妈妈道。

李妈妈笑容灿烂:“老奴知道,笔墨已经备好了,小姐这就去书房吧。”

齐予:“…”

还真是熟悉的配方,只不过是从在一旁看则她跟护院师父练习拳脚,变成了站在书房门前盯着她练字。

不得不说李妈妈真是尽职尽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答卷,齐予没有着急去背答案,而是大致看了一遍,然后提笔练习写毛笔字,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她又翻出原主之前写的字,好家伙,半斤遇上八两了。

如果阅卷的人能不在意书法,只看答案正确与否,还是以过关的吧。

不过自己也只是重在参与,因为武试的时候肯定谁都打不过,主要是去现场看一下,书中的反派驸马是什么人,到时候看能不能提醒大公主擦亮眼睛。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百钺人了,总不能明知历史的走向,还眼睁睁的成为亡国奴吧,不过到时候大公主会相信吗?

事实证明,齐予自己想得有点多了,因为她连大公主的面见不上。

“齐予,在这。”褚蝉衣远远看见齐予就招起了手。

本着有熟人好办事的原则,齐予马上走了过去,并且顺口问了句:“你准备的怎么样?”

其实她是想问,你也有答案吗?

哪知褚蝉衣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低声道:“准备?你脑子没闷出毛病吧?这还要准备,咱们不是越不准备越好吗?难道你真想被选中啊。我跟你说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慎重啊”

齐予哑口无言,好吧,至少知道这是个没答案的,那么自己还要老老实实作答吗?可是已经答应李妈妈和爹爹会尽力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就意思意思,随便答几道,还是说好好作答先过了第一关再说?

褚蝉衣见她不说话,表情惊讶道:“不是吧?你真的要为国师府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不过也没关系,凭你的本事肯定选不上,那个……我是说这里人才济济,咱们俩都要往后站。:”

齐予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尽力而为吧,左右也轮不到咱们,但至少得拿出态度来吧,不然万一惹怒圣上岂不惨了。”

“也对,那咱们就象征性的答一答。”褚蝉衣作沉思状,觉得小伙伴说的有理,简单的题目还是可以答一下的,不然就太明显了,万一惹得圣上不喜,给褚伯父带了麻烦就不好了。

文试现场男女人数几乎各占一半,足有近百名,看来各位大臣们的表面功夫做得还算到位,各家适婚子弟都来了。

待入座后,齐予想了想还是没有完全把答案默写出来,她做了一大半的题目,给自己估了个差不多及格的水平就放下笔。

然后看向四周,各家子弟都还在奋笔疾书,大公主并没有来,不过皇帝倒是来了,看来是真的很宠这个女儿,竟然亲自来监考了。

之前碰到的李川连和方海也在,依褚蝉衣的说法,李川连算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是那个反派驸马。

至于方海,长相不错,才华也有,人品却不怎么样,很有反派的特质,难道就是他?看来回去要打听一下这个方尚书的信息了,书上提过驸马和前朝余孽有关心,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齐予四处打量的时候,坐在上面的皇帝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各个低头认真答题的青年才俊们,又看向明显与众不同的齐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挥手招了大太监过来小声道:“小林子,你瞧那个的女子,题都没写完就鼠鼠祟祟的到处打量,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混进来的。”

作为太监总管,林大总管对每一个参选人的信息都已了如指掌,他赶紧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座位名单然后答道:“回陛下,此女乃是国师府的掌上明珠,据说……据说有些不学无术。”

他跟随皇帝多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皇帝对齐予的不喜,便顺着话茬上了两滴眼药水。

果然,皇帝的心气顺了一些:“明珠?朕看她是鱼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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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楼,齐予跟着褚蝉衣又坐到二楼的雅座,还是上次的位置。

“我们为何不坐房间里面?”看褚蝉衣不像缺银子的人,原主身为国师府独女,月钱也不少,找个雅间做一下不是更好吗?

齐予的话让褚蝉衣又露出疑惑的眼神:“你怎么了?不是你之前总说这里视野好、方便看热闹吗?”

齐予眼神一闪低头喝了一口茶才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是吗?我应该是在京郊待久了,暂且不太适应这里的热闹。”

“你才去了一个月就转性了,快看,老熟人来了。”褚蝉衣刚吐槽了一句就见楼下乌泱泱地来了一群人,一数竟然有十个,而带头的就是方海与李川连。

齐予看过去:“好像都是这次参选驸马的人。”看来这群人非富即贵啊,她答完题后一直在四处打量可疑的驸马人选,所以对其中几个人的长相都略有印象。

十个人走进楼上楼,走在前面的方海第一时间就往二楼走廊处看去,靠近扶梯的雅座上果然坐着他要找的人。

他轻咳一声,与李川连对视一眼就带着人往二楼冲。

“齐予!”

方海一声大喊,吓得齐予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十个人呈半包围势站在她和褚蝉衣的茶桌前,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事?”齐予定了定神,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莫慌,不就是一个反派驸马吗?别说还不确定方海是不是,就算是又能怎么样,至少他现在还没入大公主的眼。

但也说不好,万一两个反派早就暗通款曲了呢?这可是通敌叛国,害了无数将士性命的大反派啊。

齐予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过去,面色看似镇定,心里其实其实已经有点怕了?

似是没想到齐予这么淡定,方海嘴巴一张,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虽然计划好了如何行事,但这开场白怎么说啊,直接挑衅会不会太掉身份了。

他这一犹豫,旁边的人面面相觑间有人领悟了什么连忙拱手道:“齐予你要加油啊。”

“对对对,褚蝉衣你也要努力啊。”

“齐予,我观你命犯桃花,这驸马之位非你莫属啊。”

褚蝉衣翻了个白眼,对着说话的人道:“我知道你家中长辈在钦天监任职,但什么时候钦天监的人还能给人看面相了?

齐予见他们只是来取笑一番,心里大定,便淡淡地道:“花落谁家要看大公主怎么选,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都盼着我中是吧,真凑巧,我也盼着自己中,看你们还打趣个什么劲。

一听她这话,站在旁边的人面露尴尬起来,突然就觉得没有幸灾乐祸的快乐了,反而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憋屈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方海又是一声大喝:“齐予你这个亵渎天家威严的小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这等无能之辈可以肖想的?今日我绝不放过你。”

方海说完心里也郁闷,按照正常发展,齐予应该会向从前那样反应激烈,嚷嚷什么“绝不娶丑妇、绝不娶残废”,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还说要努力。

好在齐予的名声不怎么样,他借题发挥说出原来想好的话,应该顺理成章吧。

顺理成章个鬼哦,看着一群人群斗震惊地张大嘴巴,方海咽了咽口水,又补救道:“公主在我心中如皎皎明月,齐予…齐予这种人怎么配尚公主,本公子才…才是良配。”

寂静,知晓计划的李川连看方海这表现,眉毛都没忍住抽了抽。

褚蝉衣和一旁的众人,都瞪大眼睛处在极大的惊讶中回不过神来,这方海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他在说什么?

全场唯一不意外的大概只有齐予了,她不自觉地点了下头,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反派其实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大公主的貌丑是假的,摔断腿也是假的,想必方海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出言维护。

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情之所至、王八看绿豆呢,还是狼狈为奸,一起合作做反派呢?

那么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惹这个大反派了吧,先猥·琐发·育吧,苟活下来最重要。

齐予心里有了主意,便好心的把方才听到的话都朝着方海还回去:“那就预祝方公子如愿以偿了,加油啊,我看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海:“…”

虽然是为了二皇子的宏图大业才忍辱负重去做驸马,但被齐予这么一说,心里更憋屈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给他添堵的。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他却不能痛快的骂出来,还要全数应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多谢齐小姐好意,本公子会得偿所愿的。”

等二皇子荣登大宝,他一定第一时间就休了那丑妇,然后把她赐给齐予,好好地出一出今天这口恶气。

虽然过程略微尴尬,但好在目的达到了。

方海假笑两声,心想不出一日,他心仪大公主且怒斥齐予的消息应该就能传出去了吧,只要圣上和公主知道,再凭借文采和武艺取胜,谁人能敌。

等方海一行人去了三楼雅间后,褚蝉衣才消化完刚刚的消息:“齐予你说,方海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若是认真的,这驸马恐怕非他莫属啊。”

“应该是认真的吧。”齐予说完出神了一下,现在知道反派驸马是谁了,然后呢?大公主虽然也是反派,但顶多就是跟二皇子作对,方海这个反派驸马直接就是通敌叛国啊。

要提醒大公主吗?怎么提醒呢?万一人家已经情根深种了,棒打鸳鸯打得开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人前几天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们呢,今天怎么就这么积极了,早知如此,我应该好好答题的。”褚蝉衣愤恨地看着三楼的方向。

齐予一愣:“你也改主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蝉衣赶紧矢口否认:“什么话,我纯粹是想给他添堵,这下好了,被这个狗贼打了个措手不及,文试第一肯定是他了,武艺咱俩又打不过,真是不痛快。”

齐予:“…”

总说方海爱讽刺你,我看你想找茬的心也不小。

参选人数总共不足百人,朝臣们辛苦批阅一天就出来结果了。

按照规则文试取分数合格者参加下一轮的武试,然后再在这些人中取前十,由圣上和大公主再行选定最后的驸马人选。

当看到入选名单的时候,齐予和褚蝉衣对视一眼,难得的心有灵犀一回:真是低估了这些人的不要脸程度。

九十多个人参与文试,及格的竟然只有十个,不是满分的有十个,是及格的只有十个。

而满分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转变态度的方海。

再看第二名,好家伙,竟然是齐予,第三名褚蝉衣。

褚蝉衣:“…”我就是不想考的太难看,你竟然让我进了前三。

齐予:“…”我也只是重在参与,谁知道惊喜会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大臣:“…”这些老家伙太损了,这下让陛下的脸往哪放。

于是在武试的现场,众人就看到蒙着面纱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以及满面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诛人九族的皇帝。

原本打算放水拼演技的众人:“…”完了,必须得认真了。

比试顺序是抽签,因为文试及格的人只有十个,所以一轮就能决出胜负了。

齐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对手,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在文试的时候绝对没有敷衍,这健硕的身材,分明就是一个天选的武将啊。

再看褚蝉衣那边,好家伙,块头更大,这个时候她们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十人中过半都是出自于武将世家,且入选的这几位应该家里背景一般,所以才这么耿直的闯进了前十,或许他们的家族本身也是乐于自家孩子能做驸马,所以才努力答题获得了下一轮的资格。

齐予和褚蝉衣间隔十米左右并排站着,她们的对面就是这次的对手,鼓声一响,竟然还出现了喊杀声。

尤其是她们俩对面的两个大块头,声音和步伐一样大得吓人,练了将近一个月拳脚功夫的实际上只会摆姿势齐予偏头冲着褚蝉衣喊了声:“禅衣,我们拼了。”

“啊~拼了。”褚蝉衣撸了一下袖子,就猛冲过去,然后“砰”的一声就被一脚撂倒,败了,而且败得干净利落。

“哎呦,摔死我了。”褚蝉衣担心小伙伴安危,第一时间就看向齐予,然后就惊呆在原地。

说着拼了的齐予并没有动,她还站在原地,而她的对手在看到褚蝉衣被人撂倒之后,也不再忌惮,直接冲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了,对面的人竟然不闪躲,虽然是眉清目秀长得还蛮好看的女子,但他要做驸马,所以绝不能心慈手软,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女人。

更近了,只有两步的距离了,既然不躲,那么就硬碰硬吧,他挥起拳头,挥起拳头,就只是挥起,还没来得及等拳头落下,比赛就结束了。

因为……

齐予在看到褚蝉衣的下场后,毫不犹豫的就地卧倒,连忙高声认输:“我认输,我认输,”成为场上输得最快的一个,把武试倒数第一名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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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褚蝉衣张大嘴巴,内心疯狂os: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躺下的姿势够真不要脸,不过说好的有事一起抗呢,为什么事到临头不约好一起认输呢,这样她就不用挨摔了,嘶,真疼。

除了演武场上被齐予的操作惊呆一地的众人,看台上的人也同样被惊呆了。

“太无耻了,朕的皇儿万万不能选她。”这是皇帝。

“噗~”这是站在大公主身边寒水,她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又迅速闭紧嘴巴,不过心里却没停止吐槽。

公主别的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这个齐予也太丢人了吧。

随着武试的落幕,最后只剩五人站在场上,齐予看着仍旧站在第一位的方海,心道果然就是这厮了,这反派驸马的剧情到底还是按照历史的洪流来发展了。

和齐予心里的想法一样,众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驸马人选就出在这五人当中,而两场比试都拿了第一,据说还心怡大公主的方海几乎就是默认的最后赢家了。

连皇帝也觉得文武双全、仪表堂堂的方海是最合适的人选,就在这时,寒水推着大公主的轮椅缓缓移动了。

“皇儿,这最后的人选就由你来定夺如何。”作为一个宠女儿的爹爹,皇帝很是满意,不管是方海,还是另外四个武将之子,大公主选谁他都很满意。

话音一落,同在看台上的众大臣都屏息以待,就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大公主蒙着面纱的脸下勾了勾唇,浅笑道:“多谢父皇厚爱,不过儿臣向来欣赏文采出众之人,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口大气喘的,虽然让大家都挺紧张的,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以文采出众而闻名京城的两大才子之一,也是本次文试第一的方海,肯定是入了公主的眼了。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让此前的文试前三都上前来,参与这最后的决选。”

“……”看台上一片寂静,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名就在这站着呢,你非要从前三里面选,也就是说方海并不是大公主中意的人选,同样也就是说第二名或者第三名才是大公主的选择!

皇帝眉毛一皱,想起文试名单里的第二名是齐予,那个刚刚连应战都不敢就抱头认输的人,如果皇儿看中的是她,着实有点糟心了。第三名是褚蝉衣,虽然其父曾贪赃枉法,但好歹一直养在褚源府里,除了看着有点不着调,似乎勉强也可以。

至少比国师府那个混水摸鱼的强。

他想拒绝女儿的提议,但金口已开,话都说出去让大公主选了,更何况看着女儿的双眼,作为一个操心的老父亲也不忍心拒绝。

皇帝心塞的皱紧了眉,摆摆手朝着太监总管道:“小林子,照大公主的话去做。”

比起皇帝的妥协,演武场里接到口谕的人也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唱得哪出。

褚蝉衣扶着自己被摔得不轻的腰,小步挪到齐予身边:“齐予我完了,我怀疑大公主暗恋我,不然怎么到我这直接参选了,就卡到文试第三名,我武试是倒数第二都可以!。”

对这突发情况同样不解的齐予翻了个白眼,随口答道:我还怀疑大公主暗恋我呢,我武试可是倒数第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蝉衣:“…”好有道理,但不管怎样她们两个现在危险了,这个节骨眼上被破格录取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的出来。

等她们两个和方海一行人走到看台上齐齐跪下行礼后,皇帝才又看向大公主:“皇儿,既然人都来了,你就选个合自己心意的吧。”

说完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齐予,这个在文试中就引起他讨厌的国师府小姐,心里不知怎地慌得不行,有一种七上八下十分不详的预感。

寒水把轮椅往前转了转,正对着还在跪着的七个人。

大公主垂眸看去,淡淡道:“都抬起头来。”随后她的视线就和其中一个人撞上,然后胶着在一起,不肯再移开。

跪在最后面的褚蝉衣眼睛瞬间睁得好大,完了完了,好家伙,她是看出来了,大公主的审美很独特啊,竟然真的暗恋齐予!

一抬头就和大公主对视成功的齐予:“…”是我瞎了,还是公主其实有斜视的毛病,这个角度其实是在看方海?

虽然大公主的眼睛挺好看的,貌丑也是装的,这大长腿也是能站起来的,可是书上说了,这是个作死的反派啊。

齐予想到这呼吸一窒,默默闭了下眼睛,我一定是看错了,我近视了,我看花眼了,可一睁眼,对上的依旧是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这不科学!

大公主看着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原本假装深情的表演差点没破功:“齐予对吗?你可愿做本宫的驸马?”

齐予:“…”她有拒绝的权利吗?如果拒绝了是不是就算违抗皇命了,会被斩头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的原因,那本野史上的剧情崩了?这个时候应该回答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民十分愿意。”

皇帝:这糟心的预感从来没这么准过。

大公主眼角带笑,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愉悦:”父皇,儿臣要齐予做驸马。”

又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一直胜券在握、却到临头突遭打击的方海赶紧抱拳,正想说草民不服,就接到了二皇子制止的眼神。

“恭喜皇姐。”随着二皇子的一声道贺,众臣才反应过来,稀稀拉拉地响起一阵道贺声。

“恭喜大公主。”

“贺喜大公主。”

回去的马车上,齐予一脸呆滞,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说不定是在做梦。

“嘶,齐予你扭我做什么,我现在可经不起摧残了。”褚蝉衣揉着自己的小胳膊,报复性地扭回去了一把。

“嘶,这不是在做梦!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是蝴蝶的翅膀太大了,自己改变历史了?呸,改变野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揉着胳膊,依旧有点接受无能,比她刚穿越那天还要难以置信,反派驸马不应该是方海吗?难道她无形中踹掉反派男配,成功上位了?

褚蝉衣拍了于她一下:“你这是被惊喜到了,还是被惊吓到了,什么做梦不做梦的?”

齐予面色复杂。

不然顺水推舟,借此引导大公主改过向善,不再和二皇子作对了?还是说自己其实只是个跳板,今后大公主还是会和方海那个大反派一起作死,那她到时候怎么办?按正常剧情推理,不会直接领盒饭了吧。

“齐予,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褚蝉衣见她脸色不对劲,一会疑惑一会紧张,又一会复杂难辨,忍不住又趁机报复扭了一下,谁让齐予不仗义,也不打声招呼就自己认输。

齐予侧身躲开,揉了揉发疼的胳膊:“别动,我在思考大事,关乎人命的、很大的事。”

回到国师府,齐父难得一脸温和:“为父很是欣慰,咱们齐家以后的荣宠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赐婚的圣旨已经到了,钦天监算出下个月八号是难得的良辰节日,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府里好好准备大婚吧。”

他本来都已经没报希望了,谁知道赐婚的圣旨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齐予想起书中提及的内容,反派驸马和前朝余孽纠葛颇深,她一时没忍住问道:“爹爹,方尚书家和前朝可有什么瓜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父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语气飘忽道:“为父怎么会知道,你打听这些作什么?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吧。

齐予心思不属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顶多算黄昏,连晚饭都没吃呢,是哪门子的天色已晚,这个便宜爹爹不会高兴得糊涂了吧。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响。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老奴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若是夫人还在世,一定会喝上二两酒庆祝庆祝的。”

李妈妈喜极而泣,眼含热泪的在桌子边上倒着酒,然后又顾自坐下一饮而尽。

齐予:“…”

得,又是一个高兴糊涂的,看来这国师府里也就她还算正常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深呼吸两下:“李妈妈,我问你个问题?”

“小姐你说,老奴一定知无不言。”李妈妈吸了一下鼻子,两眼激动。

齐予咽了下口水,语气放慢道:“我们国师府跟前朝没有什么瓜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妈妈被问的一愣:“什么前朝?咱们国师府怎么会跟前朝有瓜葛?”

“那我就放心了。”齐予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可这样就更危险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最后和大公主成亲的不是自己,驸马还是方海那个大反派。

那么在成亲之前她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这可怎么办?

齐予抿了抿唇,又试探道:“李妈妈你说我们国师府能退婚吗?我是说如果我不能娶大公主怎么办。”

李妈妈端着酒杯的手一晃,赶紧放下被子苦口婆心道:“小姐你就别瞎寻思了,大公主虽然貌丑不假,可娶了她就是皇亲国戚了,大公主虽然摔断了腿,可娶了她……”

齐予:“…”我反省,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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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打扰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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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深,二皇子府。

方海想起白日里最后糊里糊涂就落选了,还是有些意难平:“殿下,您当时为何不让我向陛下进言,这比试明明不公平。”

二皇子转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方卿以为怎样才算公平,只要是皇姐选的,只要父皇准可,那就是公平的。”

毕竟那个女儿一直是父皇的好皇儿,而他永远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因为人的心里总是有偏爱的。

“可是我辜负了殿下的……”方海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李川连制止了他。

“方兄莫要内疚,殿下此举必有深意。”

二皇子轻笑:“倒也没有什么深意,只不过本王让你去参选驸马也只是试一下罢了,说到底你是我的谋士,又才华出众,不被选上也是好事,如此就能多多为本王出谋划策了,他日大业有成必定少不了方卿的功劳。”

本来方海若当选,进了公主府便是锦上添花,如今没有当选却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入选的那个人是国师府的小姐,一个空留国师名号的爹再加上个不学无术的女儿,不添堵就不错了,更别提增添什么助力了,也不知皇姐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方海听的一脸感动,他忙跪下去:“多谢殿下厚爱,臣万死不辞。”没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效忠的人认可更有成就感了。

二皇子忙上前两步,亲自把方海扶起来道:“方卿快快起来,本王还有重要的事要交予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请讲,臣一定竭尽所能。”

“今后那齐予就是皇姐的枕边人了,你平日里多留意一下国师府的动向,有机会也探探这个人的口风,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二皇子眼神幽暗,若是朋友便可一用,若是敌人便留不得了,哪怕是一些小鱼小虾也不能掉以轻心。

安排好方海要做的事,李川连被单独留了下来。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二皇子看了眼门外,然后叹气道:“自从本王有了封号,这二皇子府的谋臣来来往往,我最信任的始终只有你一个,你自打十岁就做了我的伴读,这么多年功劳、苦劳,我都看在眼里。

方海虽然能力有余,但性子轻率,处事还不够细致稳妥,平时你要多看顾些,这封信你来看一下,若有朝一日能加以利用……”

李川连接过信仔细看过皱了皱眉:“这信上所言可是属实?若果真如此,这国师府可以算作一步好棋。”

二皇子转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道:“本王已经查证过,此事千真万确,且看方海那边进展如何,若是招揽不成,下个月八号她们的大婚之日,就是我们的发难之时,此事由谁来办,就交给你安排了。”

良辰吉日?我的好皇姐,若那齐予只是你随便找来的挡箭牌,我就帮你揭了这个障眼法,若是果真是你心上人,那么就别怪皇弟我大义灭亲了。

“殿下放心,臣定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川连拿着书信走后,书房的隔间里走出一个黑衣人朝着二皇子跪下道:“殿下,属下今夜就去那国师府一探,若是能取得那齐予的信任,李川连手上的信可留作大用。”

二皇子点头:“小心些,虽然你武艺高强,但国师府怎么说也曾荣华几十载,别踩了暗桩给本王惹一身腥。”

他要做两手准备,无论大公主怎么走,这盘棋最后的赢家都是他,这百钺绝不会再有女帝临朝的一天了。

黑衣人领了命就直奔国师府,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齐予的房间,院子里的下人都歇息了,巡夜的也走远了,里面的灯还没有灭,他便直接敲了门。

齐予正在翻看自己所记下的那本书里的内容,还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就被敲门声一惊,她忙把小册子收好问到:“这么晚了,何人在外面?”

“少主,可否进一步说话?”

外面传来一道瓮声瓮气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齐予被他的称呼喊的一脸茫然,少主?这府里上下都称她小姐,这是什么剧情?难道原主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想了想,她还是开了门,万一是和原主有关的人,自己若不知情岂不是会惹人怀疑。

“这么晚了找我何事?”齐予鼓作镇定,看清门外的人后却吓得差点没尖叫起来,是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好刺激,感觉像是电视里的情节,要稳住。

黑衣人随手带上门便跪下去:“少主如今已成功选上驸马,属下上次与你商议的事可有了决断?兄弟们日盼夜盼就等您接了这令牌,带我等重整旗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令牌?听着像是这黑衣人有求而来,而原主还没答应,齐予定了定神道:“若我不接呢?”

“少主,属下上次所言字字肺腑,绝无半句虚言,如今只有您能接过这个重担了。”黑衣人说着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恳切。

齐予:“…”

这……下面的话该怎么接?原主不是个连姓名都没有的小角色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戏份?接下来该怎么旁敲侧击搞清楚是什么事呢?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说的话。”齐予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只等着这黑衣人再多透露一点信息。

黑衣人见她说不信,便又低下头去:“少主,您的祖母有预知能力,为了保护您的身份,我们才蛰伏多年没有告诉国师,如今您的祖母已仙去,这秘密便不用担心再被窥探到,国师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实属无奈。

若您觉得有必要,属下马上就去告知国师实情,告诉他你们父女乃前朝太子的后人,只是国师毕受您祖母教导长大,万一与我们意见相左,到时候大事难成啊。”

齐予呼吸一紧,她是前朝太子的后人,国师爹爹还不知情,那么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前朝余孽!!

所以……不是吧……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反派驸马与前朝余孽勾结,后来复国无望又通敌叛国,所以说和前朝余孽勾结的反派驸马就是齐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深呼吸一下,动了动嘴唇还没从这消息中回过神来,原主并不是跑龙套的小角色,而是大反派?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自己会在大婚之前领盒饭了,因为能活很久,最后才落了个五马分尸。

不行,要稳住。

“你先回去吧,让我再考虑考虑。”齐予揉了揉太阳穴,这坑了爹的穿越,穿成谁不好,穿成最后要被五马分尸的大反派,这可怎么办,这婚还怎么结。

黑衣人见她面色发愁,心道差不多了,晚几天再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便悄悄退下了。

眼见黑衣人离开了国师府,齐予房间正上面的屋顶上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个黑衣人,随后也悄悄地离开了。

这个黑衣人身形要削瘦很多,速度也更快一些,一路七拐八拐径直进了公主府。

“这么快就回来了?咱们的大驸马意下如何?”

黑衣人扯下遮脸的面巾,赫然是大公主的贴身侍女:寒水。

而问话的人正是大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婢去得不巧,没有和她说上话。”寒水想起自己方才在国师府的所见所闻,心道公主的眼光属实不咋地。

大公主轻皱眉头:“此话怎讲?被发现了?”

寒水想了想,把事情一字不漏地交代了,与其引狼入室,还是让公主直面自己所做的错误选择吧。

原以为是选了各取所需又省心的小废柴,没想到竟然是个背景复杂又有隐患的小废柴,真是太糟心了。

大公主默了默,只是让寒水去送个约法三章,以防这个人在大婚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没想到齐予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前朝太子的后人?

大公主沉思一会道:“你说她还没有答应是吗?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个黑衣人是在说谎,企图借助国师府来达成什么目的?”

寒水眉头紧皱,大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换人?

她摇了摇头,无情地打破了大公主的猜测:“可能性极小,应该说绝无可能,国师府现在是什么地位,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一席之地,国师在钦天监也只是个做摆设的吉祥物,再者齐予本人也没有什么能令人有所图的。”

就差没直说他们父女两个都是一无是处的废柴,一个空壳的国师府,实在是不值得让人企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主浅叹一声:“那本宫更要把她放在身边了,皇弟猜疑我是一回事,这些乱党余孽又是另一回事,是豺狼还是狐狸只有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知道她会不会耍花招。”

她无心皇位,处处示弱是为了避免萧蔷之乱,可外贼觊觎就是不同性质的两回事了,身为百钺大公主,所思所行本就该为国为民,若是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对朝堂、对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个大驸马非齐予莫属。

寒水眨眨眼,怎么就劝不动了呢:“公主,您不会真的瞧她瞧顺眼了吧?”

“休要胡言,本宫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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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嗯,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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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寒水下意识地点头,看到大公主的满含威胁的眼神后又疯狂摇头:“公主您的眼光最好了,选那个齐予做驸马再适合不过了。”

大公主轻笑:“你呀,快回去歇着吧,齐予那边先随她去,待大婚后,自然叫她翻不出我们公主府的五指山。”

初春的京城已经开始变暖和,可齐予却无暇去感受季节的变化,她径直走进楼上了,却见常坐的那个位子已经有人了,坐到还是个老熟人。

她轻皱了一下眉,假装没看见往另一侧走去,国师府一早就派人去传信,约好了午饭的时候碰面,褚蝉衣那个家伙却到现在都没来。

齐予心思重重地找到空位坐了下去,点了些茶点静静等待。

不远处的方海撩了下衣摆站起来,若不是二皇子的吩咐,他才不屑理会这等不入流的女子,错了,齐予以前的身份地位的确不值得他理会,但现在嘛?人家已经是准皇亲了。

“齐小姐别来无恙啊。”

“有恙。”因为心情不好,齐予冷声吐了两个字,怪不得褚蝉衣对这个人格外讨厌,现在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了,大路朝天,各不相干,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正愁着呢,你说你总是上赶着来讨人嫌做什么。

方海:“…”

他很少与齐予这样的人打交道,平时见了最多也就是刺两句,还是和褚蝉衣搭得话居多,倒是没想到这个废柴说话也这么难听,还真是不懂礼数。

“齐小姐一个人?不知本公子有没有荣幸和你对饮几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抬头,这是听不懂人说话还是不会看人脸色:“这里已经有人了。”

方海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想起二皇子的吩咐,他强忍怒气,笑道:“无妨,本公子与齐小姐说几句话就走。”

他说着就不客气地坐到了齐予对面。

“方公子是吧,首先我们不熟,其次我没心情和你闲聊。”

方海笑不出来了,他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让你,往日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卯着劲想往他身边凑,这个齐予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他深呼吸一下缓了缓,再一次努力扬起笑脸:“齐小姐不必急着赶人,或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你很感兴趣的呢?”

齐予沉默不语,偏头看向一边,默默喝茶,直接把这个讨人厌的当空气,原以为方海就是那个大反派驸马,结果驸马变成了自己,此时的心情着实有点复杂。

“齐小姐虽然已贵为驸马,但众所周知大公主与皇位无缘,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你难道不想为国师府、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吗?”

方海收起脸上的笑,眼中透着自以为是的真诚,若是能把这个女人拉到二皇子的阵营,就相当于在公主府埋了一个暗桩,待大事一成,再将这无用的木桩踢掉,岂不痛快。

齐予翻了白眼,又是一个来拉拢自己的,这驸马一位真是个香饽饽,可惜她没有那个野心,能保命就不错了,还瞎折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蹙眉道:“不想。”说罢便站起来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方海见她要走走,忙站起来伸胳膊一拦,脸上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了:“齐予本公子今日来找你是好意,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齐予浅叹一口气,侧身躲开,她还真就不识好歹了,什么好意?不就是和二皇子一伙吗?她对那个沉迷美色,最后对敌人俯首称臣的男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方海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下意识地跟上,伸手又拦,结果胳膊刚抬起来就被一柄折扇挡了回来。

“没看到这位姑娘不想理你吗,阁下何必咄咄逼人,失了体面。”

说话的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精致的眉眼,一双远山眉即使微微蹙着也难掩芳华。

方海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觉得丢了面子,干脆往前一步把两个人都拦下,然后看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阴声道:“小娘子可知本公子是何人,有些闲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女子轻笑一声,拿起折扇一敲:“好狗不挡道。”

“哎呦,哪来的泼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手暗算本公子。”方海抱着胳膊,疼得嘴里直抽气,这扇子是铁做的吧,怎么感觉像被砍了一刀一样,若不是在外面他真相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有没有伤到筋骨。

“再拦挨打的就不是胳膊了,公子小心着点腿,万一落得个要爬着出去就不太妙了。”女子眼神一冷,伸手扯了齐予的衣袖上了三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等着。”方海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这次大意了,当务之急先去看看胳膊有没有事,然后再带人来收拾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齐予看着方海落荒而逃的样子,一阵无语,一时间也忘了躲开,就这样被女子带到了三楼。

“姑娘是在外面找个位子坐,还是随我找个雅间?”女子不动声色地松开手,身子也站远了半步。

齐予拱手行了个礼:“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只是方才那公子非等闲之辈,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他又回来找麻烦。”

虽然只有几次交锋,她对方海地为人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除了表里不一之外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一会说不定就会杀个回马枪,到时候不能拿她怎么样,万一殃及无辜就不好了。

女子轻笑一声:“本…本姑娘行走江湖,又岂会怕这等鼠辈。”

蒙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楚容貌,只依稀露出模糊的轮廓,齐予看着这一双清泉似的眸子,疑惑地皱了皱眉,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她说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昨日在演武场的看台上才刚见过,这不是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吗?是了,书上书大公主的腿并没有断,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反派私下了解?她是该假装没看出来呢?还是该假装很没看出来呢?

齐予轻咳一声,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山水有相逢,我还有要事在身,姑娘咱们有缘再见。”是她闲操心了,堂堂百钺大公主岂会怕方海来报复,眼下该怕的应该是她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主看着着急溜走的人,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个齐予突然有点怪怪的。

“公主,公主?人走了,别看啦。”寒水站在远处见齐予离开,便走了过来,却见自己公主失神地盯着楼下,这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送别自己的心上人呢?

不对,齐予虽然算不上是公主的心上人,却已经注定是大驸马了,也不对,说不定也是公主的心上人呢?

明明是来逛个街,结果见到人家,公主就跟了上来,还英雄救美,呸,是美人救狗熊。也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这眼光属实不咋地。

大公主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道:“寒水,本宫今日的打扮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啊,和平常无异。”

寒水眼神闪烁,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才哪到哪就开始注重穿着打扮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公主这是陷进去了啊。

大公主沉思片刻,依旧有些不确定:“本宫怎么觉得齐予看透了我的身份。”那种了然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应该没看错。

对,那个神情是一种了然于胸的感觉,再结合齐予方才匆匆告退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

寒水撇嘴,好家伙,不仅陷进去了,还自作多情:“公主难道忘了,您现在是站着。”没坐轮椅,整个百钺上下,除了她这个最可靠的侍女,谁还会知道公主是假装的呢?难道那个齐予还能跟前任国师一样有预知一切的能力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有,早就被供起来了,国师府还能是这副光景?

大公主闻言,面色恢复平静:“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寒水猛点头,我的大公主,你真是想多了,赶紧擦擦眼睛吧。

再说齐予刚出了楼上楼就遇到了珊珊来迟的褚蝉衣:“可把你盼来了,今日不宜在楼上楼,咱们换个地方,你还是随我回国师府吧,总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好像国师府的安全性也不怎么地,就像昨夜那个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国师府里的人竟然毫无所觉。这坑·爹的古代,会武功简直就是开了外·挂啊。

“看你这一路着急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一路疾行到了国师府,褚蝉衣喝了半壶茶才歇过劲来。

齐予张嘴又闭嘴:“此事说来话长,你容我想想该从何说起。”

大概是褚蝉衣一直表现的都很熟络,让齐予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可靠的姐妹,可真要说起来,这所谓的姐妹也并不可靠。

褚蝉衣的熟络是对原主的,万一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事情该怎么收场,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能讲。

“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做大公主的驸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咳,褚蝉衣一口水没顺下去差点喷出来:“事到临头还能反悔不成?赐婚的圣旨都昭告天下了,还能怎么办?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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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小剧场来自热心的“法海去追许仙了”同学

……大公主:休要胡言,本宫的眼光有那么那么差么?

寒水:岂止是差?小声哔哔简直是眼瞎

大公主:嗯?

寒水:咳,咳,是,是是作者眼瞎!

作者:咩????还想不想活命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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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除非什么?”齐予眸光一闪,眼底升起期待,有什么能比摆脱原本的剧情更令人开心呢?只要不做驸马,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五马分尸的下场了。

褚蝉衣清了下嗓子,然后又喝了口茶,才语气高深道:“除非大公主能主动退婚,这样不仅免了圣上的责罚,国师府也不用担那担抗旨的罪名。”

说罢还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她简直是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齐予嘴唇微张,自己对这个小伙伴的希望貌似报得太大了,她此刻的内心有点一言难尽,这算哪门子的办法:“这……,大公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选了我,若是想让她主动退婚怕是有点难。”

可以说是非常难,她大概猜得到大公主的用意,国师府没有地位,没有倚仗,也不牵涉朝堂之争,原主又是个百无一用的,可以说是最好拿捏的软柿子,当一个傀儡驸马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按照原书中的剧情,大公主万万没想到自己选的这个看似最无用的人,却是个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的大反派。

褚蝉衣顿了一下:“是有点难,毕竟大公主暗恋于你,这痴情的人啊,一旦认准了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齐予脑门飘过黑线,痴情的人?暗恋?她扶了扶额,无奈道:“你真的想多了,我与大公主素昧平生,连话都没说过,何谈喜欢,我看她八成是另有所图。”

褚蝉衣摇头,不赞同道:“快拉倒吧,不是姐妹说你,如今国师府的光景是什么样,还值得大公主另有所图?图也是图你,再说了,你们不是见过面、说过话吗?”

齐予下意识地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随后她又反应过来,万一是原主见过呢?所以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是说我好像不记得了。”

褚蝉衣眼睛一瞪:“这才几天,你就忘了?就比试那天啊,你和大公主两个人的眼神,那叫一个纠缠啊,你还说什么……什么十分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是她的错,高估了这姐妹的智商:“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我能说不愿意的话吗?”

既然参加了比试,就等于是说我愿意参选驸马,甚至和别人竞选驸马,到最后选上了,谁还敢不要命地拒绝?这可是封建王朝啊,皇帝一声令下就脑袋搬家的地方,给她十个胆也不敢说不愿意啊。

“有道理,我要是你我也不敢。”

褚蝉衣点头,这样看来这件事到这就无解了,不能抗旨,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以走。不过想起毁了容又断了腿的大公主,她面带同情又安慰道:“不然你就从了吧,大公主有大公主的好,以后你就是大驸马了,那可是皇亲国戚,在这京城里谁还敢取笑你,至于别的,你不要那么肤浅,熄了灯都一个样。”

齐予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她不疾不徐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

褚蝉衣睁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像谁?”

齐予笑容更灿烂了些:“像李妈妈,以后应该叫你褚妈妈了。”

褚蝉衣:“…”终究是错付了,好吧,她闭嘴。

送走褚蝉衣,齐予盯着桌上的茶壶陷入沉思,拒婚是不可能了,让大公主主动退婚也几乎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婚了。

可是在大婚前逃婚,圣上必定会问国师府的罪,就算再怎么皇恩浩荡,她的国师爹爹估计都保不住自己的位子了,说不定还会累得全府上下流落街头,甚至于杀身之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含辛茹苦带原主长大的李妈妈,齐予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个险不能冒,如果只有自己倒罢了,国师府那么多无辜的人不应该为她的行为买单。

不过……

如果不是在大婚前呢?如果是在拜堂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公主府消失,那么这责任是不是就论不到国师府头上了,所以大婚当天是个好日子啊,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先做一些安排。

次日。

李妈妈惊讶地发现,从决定参选驸马至今,大多数时间都愁眉苦脸的齐予竟然心情变好了,这半天功夫又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又是对人逢人就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府有什么喜事了呢?

也不对,国师府就是有喜事了,小姐选上驸马了,下个月初八大婚,满打满算也就剩半个月时间了,可是,这对小姐来说是喜事吗?

吃过午饭,李妈妈没忍住问道:“小姐,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齐予答得自然:“开心啊,我都要大婚了,为什么不开心。”

一听这话,李妈妈的心里更奇怪了,语气也变小心翼翼了些:“小姐当真是因为大婚感到开心的?”

齐予笑得无辜:“李妈妈你好奇怪,我当然是因为大婚才感到开心,不然还能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妈妈不语,打量了一会,心道你才奇怪,随后她便将齐予的反常告诉了国师。

国师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自己这个女儿别的本事没有,不分轻重胡作非为比谁都在行,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蠢笨得很。

然后下午的时候,齐予想出门就被拦了下来,说是国师爹爹吩咐的,大婚之前,不准小姐踏出府门半步,为此还特地把府里负责看守大门的护卫调到了她的小院前。

齐予:“…”这是什么sao操作,我明明已经表现的很乐意这桩婚事了,为什么你们不按正常套路走!!弄这么大动静出来,还禁足!!万一被有心人猜到,岂不是又是一场空,这是猪队友啊!!

国师府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寒水就收到了消息,事关未来驸马,甚至极有可能是公主的意中人,因此她对齐予的关注上心了很多。

公主府。

“你是说国师府的护卫突然都调到了齐予的院子里轮值去了?”大公主放下手中的笔,墨迹还没干的纸面上,写的是大婚当天的安排。

寒水连忙点头:“没错,奴婢亲自去瞧了,不仅看守调了位置,据说还禁了齐予的足,公主你说她是不是想逃婚啊?”

“逃婚?她没那么大胆子。”大公主摘下面纱,白皙的右脸颊上有一处不太明显的伤痕,呈浅浅的肉粉色,一寸左右的长度,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尽管如此,却依然难掩主人清美出尘的姿色。

寒水忍不住问:“为什么,她以前还说什么绝不娶丑妇,甚至为了参选驸马的事被禁过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主浅笑嫣嫣:“因为逃婚是死罪,齐予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在大婚之前逃走,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为了防止她真的是个傻子,咱们公主府也派出人去,无需盯那么紧,只要人不出城就好。”

只不过,如果不是傻子的话,这个人又为什么让国师府上下都紧张起来呢?大公主眼眸轻抬看向桌上写了一半的大婚章程,心里慢慢有了一个猜测,看来大婚那日极有可能会不太平啊。

只不过一夜的时间,齐予被禁足的事,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只有她本人宅在自己房间里,还在祈祷被禁足的事千万不要传出去,正神游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怎么连门都不敲……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齐予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一惊,现在可是白天,国师府那些守卫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个大活人进来都看不到,万一有人心存歹意,她的安全还有什么保障。

黑衣人闻言跪下去抱拳道:“少主见谅,属下昨晚见守卫都在您的院外,白天却没什么人看守,担心今晚和昨天一样,所以就趁着他们不在进来了。”

齐予张了张嘴,她能不见谅吗?不见谅也打不过,算了,君子忍人所不能忍:“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她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国师府的守卫真的如此懈怠不堪吗?才一个晚上,这个人就摸清轮值时间,堂而皇之地进来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黑衣人抬头,见齐予避重就轻,眉头一皱,语气激动道:“少主考虑清楚了吗?究竟是做朝廷的走狗还是带领我等杀出一条血路来。”

眼看着就要到大婚之日了,方海那边吃了瘪,如果他这边也招揽不成,就只有李川连那条路可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予被他喝问地愣了一下,怎么一瞬间就感觉,这个人对身为少主的她尊意全无,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在质问一个不中用的棋子一样。

“考虑清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驴还有脾气呢?更何况她现在被自己就是反派驸马的事整的焦头烂额,什么前朝余孽,什么杀出一条血路,一听就很危险。

齐予拒绝完后退了两步,然后捞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做出防备的姿势,万一黑衣人恼羞成怒怎么办。

谁知黑衣人听完并不气,甚至很淡然地站了起来,仿佛料到了这个结果,只在临走前留了一句:“希望少主在大婚后能明白哪个选择才是对的,到时候属下还会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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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可不必,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齐予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以这个黑衣人为首的、藏在暗处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前朝余孽,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书上可是说了,驸马谋逆不成,便窃军机,卖了国。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前朝余孽所谋之事没成功,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失败的结果为什么要选,是活得太容易了吗?

“小姐,你嚷嚷什么呢?你想开点,老爷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国师府好,等大婚过后你就自由了。”

李妈妈远远听到齐予的喊声,便快步赶过来,生怕他们家小姐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这孩子啊,虽然二十岁的人了,但这脑子吧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情不考虑后果。

齐予不自在地放下茶杯,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仰起头坐到椅子上:“李妈妈放心,我都想开了,做驸马挺好的,以后吃喝不愁,还是皇亲国戚,走哪都能横着走,多好的事。”

没错,大婚之后她就真正自由了,到时候游游山玩玩水,远离这京城纷扰之地,去乡下种花种菜,岂不快活。

李妈妈手里一滑,差点把盘子丢出去,她是来给小姐送糕点的,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惊吓。她赶紧放下盘子,上前两步摸了摸齐予的额头:“小姐你别吓我,咱要实在是不喜欢大公主,就……就去京郊的院子里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就回来。”

做皇亲国戚是好事,小姐以后就能享荣华富贵了,可为了荣华富贵得了失心疯可要不得。

李妈妈想着还是去找老爷商量商量,不给齐予禁足了,免得真把人给禁出病来。

齐予无语,她就是把态度转换的积极了点,这国师府上下怎么都觉得她疯了一样,是原主不想做驸马的反抗太深刻了,还是国师府这些人的思维转得太慢了?

她猜应该是前者,既然能凭一己之力被送去京郊,又凭一己之力把自己摔死,可见不想娶公主的心有多强烈,那么国师府这些人的表现就可以理解了。

这就像你看一个人天天往东走,突然有一天她调头往西去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自己这是欲速则不达,起反效果了?

齐予反思了一下,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面色沉静道:“李妈妈不瞒你说,我也明白现在怎么反抗都没用了,万一闹大了说不定还要掉脑袋,既如此还不如好好做驸马,把公主哄开心了,咱们国师府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哎,我们小姐长大了,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妈妈被这一番话触动的湿了眼眶,这是这么多年来,小姐第一次说这么懂事的话,她太欣慰了。

齐予心情复杂地看着李妈妈,浅叹一声道:“不如李妈妈陪我去京郊的院子里住几天吧,这个府里实在是太闷了。”

李妈妈脑子里一激灵,擦了一把眼里的泪,神情警惕道:“小姐方才不是唬老奴的吧,你可别到了京郊就什么都不顾的跑掉,到时候咱们全府上下都要陪你遭难。”

“怎么会,您就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我顶多邀蝉衣来小叙一番,绝不做糊涂事。”齐予无奈的在心底叹气,合着她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李妈妈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道:“既然小姐想去散心,老奴这就去求老爷让你出门,但小姐若是做出什么逃婚的事来,老奴就一头撞死在京郊,再也不回来了。”

齐予汗颜,她这是有多不让人放心,刚才还感动得不行的李妈妈,一转眼竟然就以死相逼了。

“李妈妈,我还能骗你吗?再说这种掉脑袋的事我敢骗你吗?”齐予一脸的无可奈何。

“老奴这就去找老爷。”李妈妈虽然没有再多言,但脸上的表情都在告诉她,原主还真会骗。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李妈妈答应了下来,甚至还主动派人去邀了褚蝉衣,只要小姐不乱来,想见谁就见吧。

齐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想着可以在京郊多待几天,和褚蝉衣也能多喝几杯酒,不然大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面了,到时候自己天涯海角,只能忍痛辞别小伙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师府这边备好车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已去,收到消息的寒水心里一惊,只来得及吩咐一句:“快传公主府令,不许国师府的马车出城门。”

说完她就急忙赶回公主府,公主吩咐了只要不出城,就不用管,可这齐予太不像话了,竟然真的要出城,胆子也太大了,难道真的为了逃婚连命都不要了。

“难道真是个不顾后果的傻子不成?走,随本宫去城门。”大公主凝眉,这一去必定会闹出点动静来,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闹出的笑话越多,皇弟他才会更放心吧。

此时,国师府的马车也已抵达城门口,车夫看了眼排队的行人和马车回禀道:“小姐,前面好像在检查过往车辆,咱们要等一会才能出城了,不过时间来得及,你们放心。”

李妈妈掀开车帘回了句:“也不知道官府在搜查什么人,这世道啊太平久了,就有人生歹意。”

齐予没说话,心想这古代搜捕犯人的场景,不知道和电视上演得是否一样,等下就能亲眼见到,想想还有点期待。

终于轮到国师府的马车了。

“里面坐的什么人。”

搜查的士兵声音一响,李妈妈就下马车去笑道:“咱们是国师府的马车,里面就坐了老奴和我们小姐。”

国师府的小姐?不就是那个刚当选大驸马的吗?排队的人都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见只有李妈妈一个人出来又都把视线收了回去。

负责搜查的士兵一听,和公主府传令的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道:“国师府的马车等一下,其余人等速速出城。”

李妈妈脸上的笑一僵:“官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国师府又没犯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士兵又看了一眼公主府的人,然后壮着胆子道:“让你们等着就等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只是各看城门的,得罪不起国师府,也得罪不起未来的驸马,可是现在公主发话了,什么国师府什么驸马都要靠边站。

本来还有点好奇心的齐予在马车里沉默了,所以这次搜查的目的是国师府?思及此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下马车。

然后对着说话的士兵道:“既然不拦别人只拦我国师府的人,那么你们是奉了谁的命,可有凭证,不然误了我的事,我今天就要去京兆府敲一敲鼓,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私下盘查,拦停我国师府的马车。”

齐予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去找别人麻烦的人,但这麻烦若是来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就绝不让自己吃别人的亏。

如今她是钦定大驸马,这些人却还敢拦车,说明下令的人位置不低,但只要不是当今圣上,她就无需忍这口气,不然以后国师府的地位更抬不起来了,都被人欺负到脸上了,还不还击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兴师问罪的话来,士兵一时语塞,却仍旧不放行,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另一边,方海正在与人喝酒,就见小厮快步上来小声几句,他听完站起来扬声道:“各位,城门那有好戏开场,还请随我一观。”

等他们一行人到时,齐予正沉着脸站在马车旁,气氛莫名紧张,李妈妈看了眼好说歹说都不放行的士兵,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咱们先回府吧,无需和他们计较。”

士兵见李妈妈妥协,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这心又提了起来。

齐予上前逼近两步:“我不与你为难,你只需告诉我是奉了谁的命。”

士兵下意识地朝着公主府来传话的人看去,齐予和众人的视线也随着一起看过去,公主府的侍卫咽了咽口水,正想推脱一下,就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的寒水朝着他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时就有了救星,忙把腰间的公主府令牌拿出来道:“卑职乃是奉大公主之命,特来拦停国师府的马车。”

话音一落,满场寂静,众人心里莫名有了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闹半天是公主要了拦未来驸马,这还没成婚呢?看来这齐予的日子以后不好过了啊。

齐予:“…”这是什么情况,她原以为是方海那些人狐假虎威故意刁难,没想到竟然是公主下令,这不是吃红果果的在防她逃婚吗?太丢人了。

才刚想到方海,人群里就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讨人厌的来了。

“齐小姐,哦不,应该说齐驸马和公主真是情深似海,公主这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城啊,在下真是好生羡慕。”

方海走上前来,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找不到上次那个对他动手的蒙面女子了,但能奚落一下齐予也能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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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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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才刚想到方海,人群里就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讨人厌的来了。

这话说的讲究,明面上没有辱没大公主,实际上把两个人都讽刺了一番,齐予出城能有什么安危?什么情深似海?还不是怕她逃婚,而齐予却恰恰出城被逮住了,说明什么,说明她还真的胆大包天想逃婚。

齐予冷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两步,原本在知道是公主下令后,顺势回府,眼下让方海几句话又把她逼停了。

“齐驸马怎么不说话,也对,大公主都下令了,你还敢违抗不成,有的人呀捡了金疙瘩就透着乐吧,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出幺蛾子,都说好马配好鞍,这有些人啊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逃婚把自己逃成笑话。”

孬马自然就配不到好鞍了,方海心里痛快得不行,一个无能的废柴,配一个毁容断腿的公主,真是绝配。

在场的都知道大公主多年前被划伤了脸,前段时间又摔断了腿,再看国师府这位草包小姐,文不成武不就,正事不干,天天喝酒挑衅,还真是配到一块了。

不过即使如此,大家也默认方海地话是有道理的,就算公主再不堪,那也是皇家的人,国师府是高攀了,高攀了还不珍惜,还想逃婚,可不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吗?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但方海把事情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齐予自然不能让他坐实自己是在逃婚,不然大婚当日的计划就跑泡汤了:“方公子说得对,幸得公主青睐,我们国师府应该偷着乐才是,又岂会逃婚,你这样毫无根据的毁谤不好吧。”

方海大笑一声:“毁谤?都让公主府的人给拦在这了,不是逃婚是什么?”

齐予默了默,她也想知道:“我只是想去京郊的院子里和好友小住几天,至于公主为何会阻拦,我也不知道,不如方公子告诉我为什么?”

难道大公主真的怕她逃婚,她是那么冲动的人吗?能全身而退为什么要找死呢?她又不失傻子,难道原主给人的印象是个鲁莽的傻子?

齐予严重怀疑自己这次猜对了,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海不由得更放肆了,下个月八号之后这个女人就是驸马了,要想出气就得等二皇子成了事,不然就要一直忍着,如今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

“还能为什么?公主神机妙算,算准了你回逃婚呀。”

齐予深呼吸一下,这个人是死活都要把逃婚的帽子扣她头上了是吧:“方公子说话可要负责,空口无凭地污蔑我抗旨逃婚,我国师府必要去圣上那里讨个说法,难道堂堂礼部尚书就是这样教导小辈的吗。”

齐予原以为搬出国师府和方尚书的名号能让方海适可而止,毕竟两家小辈虽然不对付,但两府之间一直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更别说她还是要做驸马的人。

可方海怕吗?齐予傍上了大公主又怎样,可谁不知道大公主已无缘皇位,谁会认一个毁容、断腿的皇帝,所以二皇子上·位是迟早的事,他未来可是有着从龙之功,又岂会怕一个只有虚名的驸马。

再者说二皇子对大公主向来不喜,今后少不得要为难一番,他现在这样也算是在帮二皇子提前教训一下这些附庸大公主的人。

“你还知道本公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怎么?搬出来你的国师爹爹我就怕了,一个无品无阶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挂名国师,也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讲。”

齐予见方海纠缠不休,甚至幼稚的拼·爹,她摇了摇头,自觉不宜在理会,便转头看向李妈妈:“李妈妈,我们回府。”

方海见她要上马车,像打仗取胜了一样高声道:“齐驸马,你这样子像极了那四条腿的东西,急着钻壳子里躲起来,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各位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随他一起来的人哄笑着接话:“还能是什么,四条腿的蛤ma呗。”

另一个人马上提高音量道:“方公子说了,可不止有四条腿,还喜欢躲壳子里,应该是缩头乌龟才对。”

齐予准备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闭了下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心底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她猛地回身,不行,完全忍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海,你当真要与国师府为敌?”

方海见齐予神情严肃,心里下意识的一怵,国师府虽然破落了,但前国师的功绩确实无人能抹灭的,可是想起自己背靠的是早晚要称帝的二皇子,他仰头不屑道:“本公子倒要问,齐驸马是要和我们尚书府为敌吗?”

齐予握紧拳头,太憋屈了,如果她会武功就好了,不然她一定把这个讨人厌的方海打成猪头。

方海见状逼近道:“怎么,我们的齐驸马无话可说了,这表情是要杀人吗,本公子好怕哦。”

众人又是哄笑不止,方海嗤笑一声转过身:“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本公子请你们喝酒,都记我账……啊。”

一个“上”字还没吐出来,嘴巴上就被人飞来一脚,方海捂着嘴巴,疼得他登时落下两行热泪,手掌上混合鲜血掉落两颗牙齿。

“谁呜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方海刚开口,寒水就又踢了一脚,她身后正是蒙面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

周围的人一听,呼啦啦的都跪下去,大公主看向唯独没有跪下去的齐予,对视的一瞬间微微一愣,那眼里似有愤怒,似有屈辱,似有不甘,好似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让寒水出手的。

大公主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海:“你还知道叫她一声齐驸马,就应该知道本宫与驸马荣辱一体,本宫的驸马是什么,本宫就是什么,你觉得我很像王八对吗,或者用你的话来说还是个瘸腿的。”

方海顾不得捂嘴,忙磕头口齿不清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主又看了眼齐予的方向道:“都起来吧,本宫不与你们为难。”

方海一听,悬着的心陡然放了下来,双腿却吓得不敢爬起来。

齐予见此,眼底一凉,大公主和这些权贵子弟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她仰头看了下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累,随后便不再看一眼上了马车。

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太不好受了,她就不该对什么人抱有期望。

大公主见她默默上了马车,便回过头来看向起身的众人,看向围观的百姓道:“我听闻驸马出城会友,便派人等候在此,准备一同前去,认识一下驸马的朋友,没想到竟会惹出这么大的误会。”

而后她又看向刚被搀扶着站起来的方海,冷声道:“你方才有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要与你尚书府作对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回去告诉方尚书,本宫与驸马今日所受之辱,后日早朝的时候必会找他讨个说法。”

国师府的马车里,李妈妈刚上去就见自家小姐两眼泪汪汪的,一声不吭的默默流泪,她心里一酸忙把齐予搂在怀里:“小姐别怕,奶娘在呢,别怕,公主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公主她……是个好的。”

齐予扭过头,擦了擦泪道:“我没事,李妈妈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到那句“与你为敌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眼眶就酸得不行,然后就成这样了。

李妈妈拍了拍齐予的背,笑着打趣道:“小姐说的对,小点声,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后头跟着呢?不能被公主听到了。”

“李妈妈,我困了,我要小睡一会。”齐予眼睛一闭,干脆装睡。心思却还在公主身上,说的好听,什么想陪她会友,就怕她逃婚来,专门来堵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京郊的院子里,齐予刚下了马车,正想着要不要去接一下大公主,可想着她的腿是假装的,就默默收住了脚。

“齐予,姐妹你发达了,以后进了公主府可别忘了我,我就说吧大公主肯定暗恋你,她图你……你怎么了,眼睛抽风…疯了,草民拜见大公主。”

褚蝉衣一句话没说完整,见齐予眼睛狂眨,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大公主,吓得她马上跪下去。

以后再也不敢背后说人了,她刚刚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吧。

齐予悄悄看了一眼埋头在地上的褚蝉衣,然后看向大公主道:“她就是这个性子,说话不经大脑,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起来吧,她没有说错什么,本宫为什么要怪罪。”大公主说着看向齐予,眉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眸子像暗夜里的星辰,引得人挪不开眼睛。

“咳咳,齐…驸马,我们公主歇在哪里?”寒水煞风景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视,公主果然是眼瞎了,竟然真的看齐予看顺眼了。

然而却没有人理会她,寒水呼吸一窒息,这糟心的被无视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大喊:“驸马,我们公主今晚不走了,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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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公主犯规,她竟然用美色迷·惑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哦,公主快里面请,李妈妈你安排一下。”齐予连忙侧身,撇开视线不再看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

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了,怎么办,齐予内心哀嚎:二号反派她企图用美色迷惑我,作为头号反派差点就被美色冲昏头脑了。

如果不是看过原书的剧情,她甚至都要以为大公主真的暗恋自己了。

寒水撇撇嘴,推着轮椅跟在李妈妈身后进了院子,齐予和褚蝉衣两个人站在院门处面面相觑。

“你说大公主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褚蝉衣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尤其是那句我觉得大公主暗恋你,看来以后要谨言慎行啊。

齐予悄悄看了眼已经走进院中的身影:“应该听到了吧,不然也不会配合你的话演戏了。”

“什么演戏,这下完了,大公主会不会因为被人道破心思,羞恼成怒之下报复我?”褚蝉衣想着从小厮口中听来的话,直接把方海打得满地找牙,还扬言公主府要和尚书府为敌。

公主什么的果然都太可怕了,她只是个寄居在丞相伯伯府里的小透明,万万惹不起啊。

齐予满头黑线:“你真的想太多了。”她还想声明一下没有什么暗恋,什么被戳破心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那个两脚把方海踢成猪头,一直跟在大公主身边的侍女过来了,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默契的都闭上了嘴巴。

“驸马,公主请您进去商谈一下留宿的问题。”寒水毕恭毕敬地朝着齐予行了个礼,虽然心里觉得这个国师府小姐配不上公主,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齐予愣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道:“免礼,我们进去吧,别让公主久等了。”天,和这些古代人打交道太虚伪了,她说完也不管寒水什么反应,直接就快步进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都在外面,仆人和随从也守在院外,院子里只有李妈妈和长公主在聊着什么,见齐予进来,李妈妈便道:“小姐,除去下人住的,咱们的客房只有三间,公主说听你安排。”

齐予一听下意识的起了防备心,这个反派公主不会又有什么别的用意吧,和古代人打交道不仅虚伪,还很累。

她看了眼已经走过来的褚蝉衣,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这样吧,李妈妈你和公主还有公主的侍女一人住一间,蝉衣跟我一起住就可以了。”

李妈妈看了眼公主,鬼使神差地道:“可是咱们每间房里都只有一张床,你的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

“没事,我们俩睡一张床就行。”

齐予随口一答,一旁的寒水就忙出口反对。

“不行。”

寒水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她忙看了眼大公主,见公主眼神淡淡,便斗着胆子继续道:“驸马很快就要和我们公主大婚了,这个时候不宜和其他人共宿一室,对吧李妈妈。”

李妈妈一脸认同道:“寒水姑娘说得对,这样不妥,还是让蝉衣小姐去老奴那里将就一下,老奴打个地铺就行。”

在这些人中,李妈妈虽说是齐予的奶娘,但到底是个下人,哪怕是寒水,身为大公主的贴身侍女,地位也比她这个国师府的奶娘高,所以权衡之下,她睡地上是最合适的。

齐予抿了唇,李妈妈已经年逾五十,平时身体还算好,但毕竟年纪大了,睡地上万一着凉伤染了病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这里一个月,依旧不能完全习惯把仆人当作下人的她,宁愿自己睡地上,所以这样安排并不合理。

“李妈妈还是跟我一起吧,我房里的床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似是没想到齐予会反对,大公主眉尖轻挑:“主仆有别,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公主……”寒水想到什么可能,一脸的欲言又止,这还没成亲呢,她想说不妥,可这院子里的人都没有资格反对大公主的决定,若是公主想早日与齐予同榻而眠,谁也不敢说什么。

李妈妈咋了咋舌,眼神一飘看向远处,她老眼昏花了,什么都没听见。

一旁的褚蝉衣惊讶之下,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她甚至还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刺激了,大公主果然非等闲人,以后这件事会不会就是皇室秘辛了,她这个知情者不会被报复吧,皇室中人真是太可怕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齐予,她嘴唇微动,鼓足勇气道:“这会不会太草率了吧,虽然我与公主下月就要完婚了,可现在还没有拜堂,万一传出去有碍……有碍公主清名。”

大公主闻言轻皱了一下眉,见她们一个个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这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驸马想岔了,本宫的意思是李妈妈年纪大了,又是长辈怎能睡地上,还是让寒水这丫头在我房间打个地铺凑活一晚吧。”

“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寒水姑娘睡地上,还是老奴睡地上吧。”李妈妈忙摇头,她可不敢在大公主面前卖老。

大公主星辰一般的眸子看向李妈妈,察觉到她的惶恐,语气便又温和了几分:“李妈妈也知道,本宫腿脚不好,平时也是寒水都在跟前侍候着,我若独自一人,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您踏实睡床上就好。”

“对啊,奴婢身子骨好着呢,再说了,我夜里还要照料公主,李妈妈您就安心吧。”寒水看出了大公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自己从身份地位上自己要高于李妈妈,可李妈妈是齐予的奶娘,从情理上讲是长辈,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持身份,免得丢了公主府的脸。

李妈妈这下没有话反对了,齐予和褚蝉衣对视一眼,大公主好像是个性情温和又通情达理的人,想起她们刚刚会错了意,两人眼神交流间只想赶紧逃离现场。

大公主见她们又眼神交流,还有那一脸的窘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人的小心思,便开口道:“本宫也乏了,寒水推我进去小憩一会吧,驸马与褚小姐便轻便吧。”

“是是,草民告退,齐予告退。”她们两个齐齐躬身行礼,脚步飞快地钻进来书房。

“你看你这出息,咱们好像不是来你们国师府的院子了,倒像是大公主才是这里的主子。”进了书房,褚蝉衣还谨慎地关上了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和公主相处太紧张了,她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非凡?

齐予睨了褚蝉衣一眼,谁说不是呢?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感觉自己像个不自在的客人。

她浅叹一口气道:“这次邀你来是有要事拜托你,蝉衣,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了,你一定要帮我。”很多事情她没办法和褚蝉衣明说,所以只能真一半假一半。

“什么事你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亲如姐妹,只要我能帮得到,绝不推辞。”褚蝉衣见齐予面色凝重,便也收齐了玩笑的心思。

齐予想想还是把自己要逃婚的事隐瞒了下来,她缓和了一下神色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在我大婚当天来公主府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给我带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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