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走了,再也回不了头了,一路都在流泪,回到宋正文家收拾东西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承载着他们爱和家的记忆的温暖小窝,她就要离开了,她也失去他了!
她坐在卧室的地上抱着她和宋正文的合照哭,小白不断的对着她叫,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可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哭下去。上次她离开向少杨家时,她恨不得清除所有关于她的东西,而这次她却想留下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一切。
她只背了她的书包走,书包里除了书还有她的钱包和身份证。剩下的东西,衣物,吉他,歌曲手稿她都没有带走。小白她本来是想让它留下来陪宋正文的,但是他在医院里没办法喂它,她只好一起带走。
水子谦将信将疑的来到了医院,宋正文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两颊的泪痕还没有干,泪水穿过他的头发,打湿了惨白色的枕头。水子谦还是不愿意相信的说:“她要走吗?”
宋正文沙哑的说:“她已经走了。”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只是觉得突然落到了黑洞里,陷入无边的痛苦中难以思考。水子谦喃喃说着“怎么会呢?”田星空可是求着他不要告诉宋正文上海的事情,她是想留在宋正文身边的。
水子谦不怀疑田星空对宋正文的爱,他猜想上海那边的人是不是逼她了,但是因为这只是猜测,他不敢随便和宋正文说。
田星空离开那天天气特别冷,她已经先去警察局做了交通事故的笔录,无非是坐着在朋友的车子里突然就被卡车给撞了。她的精神很不好,硬生生和最爱的人分开了,感觉实在是好不起来。
她去了上海,她做的事情由韩枫帮她扛着,道上的事警察没怎么管了,反正死的是毒贩,毒品和毒资都没有流出去。道上对这件事有这样一种说法,死的那些人不长眼绑了韩枫的女人,被韩枫女人反杀了,一切恩怨反正是归结到了韩枫身上。
田星空跟着韩至雨回了上海,她在飞机上一直闭目养神,止不住满心的悲凉。为什么呢?上次去上海她拼着狼狈的离开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来了,偏偏她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这真是讽刺啊,她不喜欢的地方她必须要常住了,她将要过着她最不愿意过的生活,赔上她追求的平凡,失掉了她最爱的男人,抛下了在成都的一切,她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呢?
苏苏和徐君来接机场接他们,爷爷对田星空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星空,好久没见到你啦!”苏苏热情的给了田星空一个拥抱,她在山间穿得很丑是漂亮的,现在穿得好看了,更是美得亮眼。
田星空露出笑容,和她相拥着说:“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看着她身后的徐君说:“听说你们结婚了,恭喜!”
☆、第一百八十五章 海上惊情
田星空一不小心就被带出了海,她不会游泳,不可能跳船游回去,只能走说服向少杨把船开回去这条路。她对他说:“你要说什么马上说吧,我会好好的听着,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完你就送我回去吧。”
势比人强,向少杨听田星空语气变好一些了,满意的笑了,对陈重说:“让我和她单独谈谈。”陈重没说什么,配合的离开了。
田星空和向少杨在船舱里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了,她问他“你不是说陈重做的是违法生意吗?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他简单的说:“我们现在有一些合作。”没有明说他干着他曾经最厌恶的事情。
“合作?”田星空直接揭穿了他“你现在做的也是一些违法的事情吧!”
向少杨被她直白的揭穿,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纠结,然后他承认了,眨眼时说出了“是。”
田星空站了起来,问他“你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你曾经作为军人的信仰吗?”向少杨脸色阴沉的说:“我早就退伍了,我一个人颠覆不了国家,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这是为了我?”田星空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放下手说:“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我什么时候叫你来做这样的事了?”
谈话偏向了最坏的方向,向少杨黑着脸说:“是,我是为了证明我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有钱才会有底气,我想再次得到你的认同。”
认同?这样田星空能认同吗?她突然笑了,美得空幻,她收起激动坐下说:“你真的让人很失望,我曾认为你是个正直善良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悲哀!”
这次向少杨站了起来,认真的纠正她“你不能这样说,我现在仍然坚持着一些原则,我有了钱就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田星空的笑容充满了嘲笑的味道,她问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的是你有钱吗?”向少杨想起她当时根本没要求他给她什么物质,他想变得有钱更多是因为吴秋贤觉得他没用。
他说:“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钱,我只是想给你更好地生活。”田星空不认同的摇头“我不赞同你的方式。”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宋正文也是这个目标,但他是靠自己的努力往上晋升,他没有选择这样极端的路。
向少杨的方式确实是错了,他很多时候也会心中不安,他曾是军人的身份让他很煎熬,他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他蹲在田星空面前说:“重新和我在一起好吗?我当初是瞎了眼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心里只有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田星空摇头“我们回不到过去了,那时候我嫁给你是错的,现在我爱着别人。”向少杨听到她说爱着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今天谈不下去了,他说:“今天就这样,我们慢慢谈,在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之前,我不会让你下船。”
向少杨离开了,他把田星空关在屋子里,她并不想和向少杨动手,但是这船要带着她去哪里啊?
向少杨走了出去,陈重站在船头问他“怎么样,搞定了?”他摇头表示没有,他又问“有没有把她搞上床?”他再次摇头,被田星空点中了痛处,他的思维很混乱。
船离岸越来越远了,田星空正想着该怎么办,这时陈重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戒备的看着他。他阴笑着,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他说:“跟着向少杨那个废物是没用的,你还是跟着我吧。”
田星空看出这个陈重觊觎着她,冷着脸问他“你要拆向少杨的台吗?他只怕不会同意我跟着你。”他知道她身手不差,不敢和她动手,只是放下饭菜说:“兄弟如手足,女人不过是衣服。”
大街上有缺手缺脚的人,但是谁能不穿衣服呢?田星空知道他不敢动手,没兴趣和他争吵,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放下饭菜就出去了。
田星空没看到他离开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险,但是对于面前的食物,她还真是不敢随便尝试。过了一会儿,陈重在窗外窥见吃了饭菜的田星空晕倒在了屋内,带着笑容走进了屋里。
做这件事是有风险的,陈重知道向少杨很在意田星空,然而就是因为向少杨在乎田星空他才必须得到她,向少杨加入他老板乔吉的麾下之后,很快他的地位就因为他而下降了,他心里是很痛恨向少杨的。
晕倒的田星空就像砧板上的肉,陈重认为他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是在他向她下手的时候。呵呵,她暴起挟持了他。
田星空缴了陈重的枪,指着他走出去了,她说:“我要回上海,如果不能回去,我不介意杀了你。”不是每次威胁都会像那次对苏金山那样失效,在田星空的威胁下,陈重让开船的人原路返回。
向少杨很快就赶来了,他说:“星空,放了陈重。”她笑着说:“我怎么会放了给我下药的人呢?我只要回上海就好了。”。
做这种非法生意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田星空控制着陈重,有个船员不顾陈重死活的来偷袭她。她不小心放开了陈重,他马上叫向少杨制住田星空,她和他们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