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处极刑的男人。”
在听完孟淑美的讲述,孟竹洋深感嫌恶,女人何其不幸,竞有此丈夫、父亲。
“那种男人少一个,女人便少些祸害。”
“你可曾想过沈新弘的昔日情人出现了——”孟竹洋想到一点。“他们有复合的可能性”
不是没有,而且可能性还不小,沈新弘对赵飞燕尚有份难以掩饰的关怀。孟淑美无意识地将手中的纸撕成条状。
“我想要的是完整的心。若是他的心中仍有别的女人存在,除了祝福外,不作它想。”
“你不想争”
“我只争他对我的感情超过其它。”
没有任何征兆,忽然下了好大的雨。
“快跑。”
温明浩拉着她的手,跑进凉亭内,亭中挤满了躲雨的人,小小的亭子因他们的进入,一下子变得更加雍挤,他用手臂护卫地搂着她的肩,将她和亭中的人隔开。不知从何时起,他已那么自然地将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不愿他人多看。
“你的头发湿了。”
孟竹洋掏出手帕,擦试着他湿漉的头发。他抓住她的手拿下手帕。
“你比我重要。”
他轻柔地擦着她脸上、发上的水珠。孟竹洋不敢稍动,好怕这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彩虹。”她惊喜地指着天际。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中划起一道彩虹。他们走出亭子,站着欣赏雨后景致,经过雨水洗涤的空气显得清新,沾着水珠的绿叶也增添了几分翠绿,眼前的景象像一幅画。孟竹洋不由童心大起,在透着湿气的小径上跑了
起来,她向上伸展着双臂,好 久:炫:书:网:没这么舒畅过,也许是心境上的改变,她感到一切事物全变得有趣生动。
他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我想我要更正一句话。”
她的身体靠着栏杆,看着池中悠游的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话”
“我喜 欢'炫。书。网'你并不正确。”
又在戏弄她。
孟竹洋的呼吸一窒,觉得肺部缺氧得急需空气,她还未来得及发怒,身体已被他一把抱住。
“我好爱你。”顾不得旁边是否有人,他真情流露。“喜 欢'炫。书。网'无法表尽我的感受,我爱你!”
她一时无法承受截然不同的情绪的冲击,全身软绵绵的。
“怎么啦”她无血色的脸,使他退缩了下。“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口渴。”她喉咙干燥无比。“我想喝水。”
“口渴”他听不明白似的重复了一次,在他对她表明爱意时,她竞想喝水
他将她的脸扳向他。
“能不能请忍耐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很严肃。”
她点头。
“那么,告诉我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好吗”
“我想先喝水。”她喑哑地说:“我真的好渴。”
温明浩叹气。
他们在公园旁的一家速食店里,要了两杯可乐,孟竹洋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解除口中的干渴。
“你可真有情趣”
他摇头,生平头一遭对女人表露感情,不意竞遇此情况。
“何不再讲述一遍。”她虽语带玩笑,却是真心想听上千百句。
由于是假日,店内坐满了出游的年轻人、小孩,周围吱吱喳喳的,他如何开口
“我想保留至只有我们两人时,免得惊世骇俗。”
他作了个惊吓的表情,引来她愉快的笑声。
“如果不渴的话,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他很想与她独处。
她也抱有相同的想法。正想离开时,温明浩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明浩。”
他转头看,是赵岳峰,他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许久未联络了,此时遇见,他的高兴不下于对方。
“太太呢没跟着出来。”温明浩问,他见过赵岳峰的妻子,很贤慧的女人。
“她罢工回娘家去了。我只好身兼母职地带着两个小鬼出门……来,叫叔叔。”
赵岳峰将身后的一对男孩拉过来。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灵活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长相,讨人喜 欢'炫。书。网'极了。温明浩忍不住喜爱地一手抱一个地坐在他身旁,小孩不怕生,很快地在他身上玩了起来,童稚的声音,让他心底热起来,他看往对面的王依雯,却奇 怪{炫;书;网}地发现她神色怪异地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岳峰好奇地望着她。“什么时候结婚也不通知声。”
“还没行动。”他介绍。“这是孟竹洋。”
“孟竹洋。”赵岳峰念了三次。“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我要冰淇淋。”
赵岳峰仍在想,小男孩已一人一手地拉着他,吵着要冰淇淋。
“你们在这等着,爸爸去买。”
赵岳峰走了开,小孩又跳在温明浩的身上,一人一边,隔着他玩起两国大战。
“很可爱是不”
孟竹洋仍一副木然的样子,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他叫唤她几声,她才恍如听见地抬起头,脸上强烈的忿怒使他吃惊不已。
她突来的情绪反应,将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握住她拢紧的拳头。
“出了什么问题”
她没有回话,美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怒意慢慢地自她的眼底散去、淡去,她大口地喝了一口可乐,让冰凉的汁液冷却炙热的身体。
“你的表情很吓人,出了什么事”
她的神情生疏了起来。“没事。”
一定有事!
他还想问,赵岳峰手中拿了两杯冰淇淋走回来,两个小孩叫了一声,兴奋地人手一杯,高兴得舔了起来。
沈新弘一走出警局,一位穿着制服的司机朝他走了过来,显然已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他认得他,是老许,赵刚的司机,在赵家服务很久了。
“沈先生,老爷请你过去。”
车子停在路旁,赵刚坐在车里,沈新弘对他没有好感。
“跟你的老爷说我很忙,没空。”
在赵飞燕送去医院,知道她平安地产下一女后,他即当机立断地与她撇清一切。赵刚财大势大,自会处理女儿、孙女的事,他不想被卷进无妄的风波中。
“请你务必去一下。”才许恳求。“不要让我这个做下人的为难。”
“实在抱歉。”
沈新弘对老人仍怀有气,走了几步。
赵刚从车中下来,在他身后喊:“别急着走,我有事与你商量。”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沈新弘不想停下,走向他的车子。
“老许,拦住他。”
赵刚要体健的老许挡在他身前。“沈先生,请你听听老爷说些什么”
他可以不理,但没这么做。赵刚跑了几步追上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找我什么事”
赵刚喘了一下,才说:“是为飞燕的事。”
千万别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跟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不会连你也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吧”
赵刚忙摇头。
“这我清楚,以前是我糊涂做错事。”
“都是过去的事,多提何用”
“我太不该了。”赵刚责怪自己。“是我把飞燕推往火里去,让她受了许多苦。”
他无法表示同情,冷冷地说:“你该对她说,不必找我。”
“我知道你对以前我让你调职的事很不谅解,我可以弥补……”
他不快地打断:
“怎么弥补又用你的职权吗”
“丁庆弘已经同意离婚了,我就只有飞燕一个女儿,你们结婚后,我可以将事业交由你管理,警察这个工作太辛苦了。”
沈新弘不动心。
“你去找别人吧!我对你的钱没兴趣,如果这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我还有事要忙。”
赵刚焦急。“你不再爱飞燕了”
“你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我不想再和你们赵家有任何牵扯,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新弘已失去性子。
“可是,飞燕仍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