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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可……您府上还有什么人要办喜事吗?」据他所知,秦老爷子已过世,秦府的下人们早已成亲,就连她这个当主子的都已经出阁了,如今又说要办喜事……

「本姑娘要出阁!」她微恼地吼著。

「啥?您不是已经出阁了?」

「难道我不能休夫吗?」她气得直跺脚。

可恶,现下是怎么著?每个人都问,她每上一家铺子,每个掌柜都要问上她一回,她要不要乾脆在身上贴张告示?

算了!开门做生意,管她出阁几次,拿这件事当茶余饭後的话题也不错!

「可以、可以!」掌柜搔了搔头。「不过……从未听过哪个女人休夫哪。」

「我就是空前第一人!」她丢下银两,回头拉著萧侯献便往外走。「记得把东西送到秦府!」

「甭生气了。」萧侯献轻声说道。

「我没生气!」只是很想咬人罢了。

萧侯献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拾眼睇著天色,淡淡地道:「晌午了,用膳吧。」

她睇著灰蒙蒙的天空。「也好,天色确实不怎么好,咱们找个地方用膳,若是下雨了也可以躲躲雨。」

两人一道往酒楼走去,压根儿没发现身子一转,随即有两个人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踏进那一家店铺。

「咦?这不是辜少爷吗?里头请、里头请。」掌柜才将秦沃雪要的那件喜服给打包好,随即转身迎接新上门的客人,只是没想到这位一个多月前才光顾过的客人竟会再次上门。

「我要一套喜服。」辜在渊冷声道。

「喜服?」掌柜微蹙起眉。「是谁要的?」

「我要的,」

「你要的?」他不解地睇向他。「难不成辜少爷真的要再娶了?」

「只管把喜服拿出来便是。」辜在渊微拧起眉。

掌柜点了点头,走没两步却突地停下脚步。「啊!倘若是辜少爷要的,大概得再订作一套,里头已经没有你能穿的尺寸了。」

「记得我上回还有两三件可挑呢。」就是贪图方便才再次上门的,要不汴京城里有那么多间店铺,他何必再来同一家?

「辜少爷好记性,可不巧的是,方才秦姑娘带了个人来,挑走了一件喜服,那件喜服刚好是辜少爷穿的尺寸,已经让她先一步订走了。」掌柜委婉地解释著。

唉,记得一个多月前,两人也是一前一後到他铺子里,可那时他们是要当夫妻的,现下却是各自婚嫁,姻缘真是说不准哪!

「她?」辜在渊蓦地眯起利眸。

「才走呢。」

「这么巧?」辜在渊身旁的胡琼不禁微蹙起眉。「不知道走远了没,我该去同她打声招呼。」

「打什么招呼?」辜在渊不悦地对她耳提面命:「你该不会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了吧?l

「可她总是我的好姐妹,再怎么说还是要和她打声招呼才对,毕竟和她撕破脸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再者我已经许久没回京,回来顺便探望她,这也没什么不对啊。」胡琼没好气地扯开他的手。

「那你一回来就该先去找她,而不是找我。」他没好气地道。

「喂!我一回来便遇见你,才知晓你和沃雪甫成亲却要各自婚嫁……我有什么办法?」她连要补喝喜酒都来不及!

「说得好似我约束了你。」他冷哼一声。「是你们姑娘家心眼小,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她是怎么背叛我的,只会一味地认为她好。」

「我总得先和她谈过,才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嘛。」这才公平啊!

「你去找她,我自个儿去订喜服。」语毕,他随即转出店外,没和掌柜打声招呼。

「我说,你才小心眼吧?我不过是随口提提,你便恼羞成怒了,唉!为何你的性子会变得这么多?」唉,早知道回来找他们会这么不好玩,她就不千里迢迢地回来了。

「你们以往恩爱得很,不是老说什么非卿不娶、非君莫嫁,什么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什么……」

见他吭都不吭一声,她愈说愈带劲,可说了老半天,发觉身旁的人不见了,她才连忙往回跑。

「喂!你是怎么了?居然放我一个人像个傻子般边说边走……」胡琼微恼地对著他骂,却发觉他的目光停留在街旁的一家酒楼里,她不禁抬头探去。

不知道「冤家路窄」这四个字适不适用在这当头?

辜在渊冷睇著正坐在酒楼里用膳的秦沃雪籼萧侯献,心蓦地刺痛著。

他没料到自个儿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他们……京城真是小得吓人哪!

「那是谁啊?眼熟得很哪。」胡琼问道:「瞧你这眼神,怎么好似在瞧一对奸夫淫妇?」

辜在渊不发一语,迳自往前迈出几大步。

「喂,怎么了?你说嘛!」

胡琼见状,小跑步跟上他,想要挽著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教她跌坐在地,此时一样古怪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掉在她的身上。

「喂,你的东西掉了!」

辜在渊蓦地回头,睇著她拿在手中的荷包,连忙往自个儿的怀间一探,发现确实是自个儿掉的,不得已走近她,想取回自个儿的东西:却见她手脚俐落地打开荷包,睇著里头的白玉簪。

「玉簪?」胡琼微蹙起眉,睇著一脸不悦的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是要拿去送给即将嫁进辜府的姑娘?」

「不关你的事。」他欲伸手取回,却见她把荷包往胸口…放。「你!」

身为他的儿时玩伴,难道会看不出他现下恼火得很吗?

「不说个明白,就不还给你。」胡琼一脸挑衅,笑得很贼。

哼,她千里迢迢回到汴京,是想找他们聚众的,谁知道他们之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两人有了嫌隙,教她这个好友为难极了,如今让她要耍性子、逗逗他,也无伤大雅吧?

「你以为我不敢?」他抿紧唇。

胡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我等著呢。」她挺起胸膛,笑得不怀好意。

「你!」他恼怒地握紧拳头,才要伸手往前探去,身旁突地有一只手将他拦下,他侧头望去。「你!」

他蓦地回头,发现连秦沃雪也走到酒楼外了。

该死,全是她惹的祸,早知道她会替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就不该带著她  上街。

「你在搞什么?」

秦沃雪蹙紧眉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姑娘毛手毛脚……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方才,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瞧错人了,天晓得……真是他!

「我……」辜在渊轻睇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胡琼身上,见她一脸得意,不由得紧握拳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这就关他的事!」秦沃雪指了指挡在他身前的萧侯献。「我说过了,他是西府知院,他是个官,路见不平,不能视若无睹。」

「哼,是官又如何?」

辜在渊啐了一口,却见著胡琼凑到自个儿身旁。

「他是官哪?」胡琼紧张地问。

「哼。」

胡琼见状,连忙弯身赔不是。「对不住,我们是闹著玩的,千万别当真。」哎呀!她哪里知道四处都遇得见官!

「闹著玩?」秦沃雪微挑起眉,示意萧侯献站到自己身後,猛然见著胡琼搁在胸口的白玉簪,不禁脱口道:「我的白玉簪!」

「你的?」胡琼狐疑地蹙起眉。

「那是我……」秦沃雪欲言又止,怒瞪著辜在渊。「那是我的,还给我!」

混蛋,他居然将她送给他的定情物送给其他姑娘,而且还让她把白玉簪搁在胸口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很抱歉,我已经送给她了。」

辜在渊将胡琼拉进怀里。

「你!」

胡琼不解地眨了眨眼,蓦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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