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  本公主一点都不刁蛮,连父皇都夸我伶俐可爱呢。

温彩心下纠结:真要死啊?

不,不,她不要死。

温彩咬着嘴,在生与死之间,她得选一条,要不就服软了吧。正要开口,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厉喝声“住手”,这声音充满了无法的威严,带着怒意与命令,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令。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紫袍男子从天而降,行止如风:哇,长得好养眼哦。峨冠崔嵬,浓眉虎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天然的威严与高贵,一张轮廓分明、精雕细琢的面孔,真真可堪比昆仑美玉,目闪剑光隐寒气,面似神人天将。

他的身后,跟着气喘吁吁,一张小脸累得通红的小十。

紫袍男子几步走近,一把夺下执刑太监的棍子,厉斥道:“华阳,你又胡闹?”

七公主愤愤然地盯着小十看,“是你捣的鬼?”

小十直往那男子身后躲藏。

七公主狠狠地道:“走,我们回宫去。”领上两名宫娥,转眼间就消失在黄昏里。

紫袍男子用近乎命令的语气道:“还不快滚!”

执刑的太监与宫人一溜烟吓得转身离去。

小十走近,给温彩解了绳索:“你与她服个软,她就把你放了。”

。。

☆、第24章 求你服软

温彩很疼,心里也怕被打死,如此也死得太冤了,可此刻依旧嘴硬地道:“对的就是对的,错了就是错了,如若不能明辨是非黑白,这不跟猫儿、狗儿一样?”

紫袍男子神色淡淡,仿佛没有表情一般,肤色略显黝黑,气度不凡,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仿佛刚赶了远路归来,瞧着面容似乎年纪不大,可看他的健壮仿佛有二十多岁,温彩还真辩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小十欠了欠身,依是面含怯容地道:“四皇兄,谢谢你。”

温彩解开身上的绳索,一面整衣袍,一面道:“你叫他什么?皇兄?你不会也是公主吧?”

小十垂眸,羞涩地苦笑着。

“我的个天,你是公主,她也是公主,你怎让她把你欺负成那样,她想骂就骂,想打就……”

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凝,眸子里掠过电闪般的意外与痛意。

不等温彩说完,小十伸手捂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自来嫡庶有别,况她又是我皇姐……原是我自己说要帮她绣《紫菊图》的。”

温彩道了句“我的个乖乖”,“我就是个软性子的,你这性子比我还软,马善被人欺,你懂不懂,她打你、骂你,你就由着她,我看七公主就是故意的。”

小十依旧垂头:她还软性子呢,这胆儿够大的,明知是七公主,还敢和七公主打作一团,把七公主的脖子都给挠破了,怕就是其他得宠的公主也不敢这样吧。

小十欠身行礼,“四皇兄,宫宴要开始了,我没事,你快去,今儿谢谢你……”

他轻声道:“有事就来找我。”依旧有些不安地看着小十,这眼神又怜惜又心疼,温彩立时对他的好感顿生,只是他的面部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怒,像一块木头。

小十应声“是”,站在暮色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失踪很久了吧,冷面神还没发现她丢了?就算没一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是有了。

小十问:“你是哪处的?我送你过去。”

温彩嘟着小嘴,冷面神那个王八蛋,她差点被人给打死了,居然也不知道来找她,“我迷路了。”

小十面露异色,审视着温彩这一身被七公主撕破的衣袍,“你不是宫里的?”

她一早就和他们说过,可他们不信,直说她是宫里的宫婢,她穿得就和宫婢不同嘛,难不成她这套最心爱的青花缎衣裙就像是宫婢穿的衣衫。

温彩点头,“天也暗了,我没地儿可去,你不介意让我在你家住一宿吧。”

“住我家?”小十摇头,又想着今儿温彩原是救她才被七公主打的,忙道:“我家……”

她和母亲住的地方着实是这宫里最差的地方,住的是破屋子,吃的也是其他宫人的剩饭残羹,若非因她的身份,怕是连出来都很难。

她和母亲其实是这宫里被人遗忘的人,便是寻常的宫人也能欺负她们。

“你家怎了?我就住一宿,等天亮了,我就回去。”

她失踪一晚上,冷面神会不会找她?会不会担心她?

估计不会!

他心里念着的是彩云,她算什么人呀?他从来就没有对她有好感,只是为了给长辈们交代,这才娶她的。

。。

☆、第25章 冷宫公主

温彩也不认识什么人,今儿就认识了小十,天色已经暗了,她总得给自己寻个过夜的地方,拉了小十,忍住屁股上的疼痛,道:“走吧。”

小十看着她,“你的伤……不要紧吧?”

“不就是被打了几棍子么,没事。”疼啊,火辣辣地疼着,温彩心里暗骂着七公主,还以为她不会动杀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兜转之间,小十就到了宫中一个僻静的地方,残垣断壁,掉光树叶的枝干像个垂朽的老者,在风里摇摇晃晃着。

这是一座破败的院落,用铁栏杆铸就的院门,上面挂着一个歪斜的匾额,上书“冷宫”,只两字,温彩的心猛地一阵,“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小十被她的话弄得莫名,神色里满是窘容,“我……都不好意思带你来……”

原来,小十的母亲是宫里的德妃,据说是是罪臣秦松之女,十四年多前,秦松犯下谋逆大罪,德妃因跪求天启帝,触怒圣颜被打入冷宫。小十是在冷宫出生的,从小她看到的就是这座颓败的院子,自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

进了院门,一个白发太监迎了过来,唤声:“十公主,回来了?”

小十道:“秦公公,我娘的咳疾可好些了?”

秦公公一笑,露出没有门牙的嘴,“好多了,你今晨带回来的药丸子怪管用,德妃一吃就好了许多。”

屋子里,倚窗的地方有张破榻,上面半躺着一个妇人,面容苍白如纸,手里正做着针线活,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紫菊图》,婀娜多姿、鲜艳明媚的菊花,又有栩栩如生的一对蝴蝶。

小十快走几步,一把夺过女红,“娘,你病才刚好些,怎么又绣上了,你小心将养,我会绣的。”

德妃看着小十带回来的温彩,神色微微一拧。

小十道:“娘,她没地方去,我带她回来住一宿……”

德妃审视着温彩,瞧上去和小十差不多大小,个头儿比小十高几寸,想着小十因她的缘故,自小遭人白眼,受尽委屈,指着一边的小凳:“快坐吧。”

小十将绣箍搁好,转身给温彩倒了盏茶,茶杯上掉了一角,是上等官窖烧制,上面有兰花图案。

温彩打量着这屋子,虽是一座小院,这估计是所有屋子里最完好的,残破的窗户,上面贴了窗纱,一张旧方桌配了四根条凳,一张破榻,上面有两床很旧的被褥,一侧又搁了只大箱子,桌凳上摆了只有半截壶嘴的茶壶,又有几只各有残缺的茶杯。

*

太极殿。

北疆建立功勋的武将全都到了,个个笑逐颜开,帝位两侧安置后妃席位,左侧之首是贵妃所出的大皇子,其次是在北疆立有军功的四皇子慕容恒,他面无表情,就如在北疆战场时一样,总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总是不卑不亢。

右侧之首坐的是征北大元帅刘维忠夫妇,往下是与冷昭在北疆齐名的温大将军。

冷昭不屑地瞟了一眼温青,你丫就是一杀人狂,上阵勇猛无敌,便得了个铁骑大将军的封号,蓦地冷昭觉得这温将军生得有些眼熟,到底像谁呢?以前从不曾有这种感觉,此刻这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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