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有?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父亲留下的一切都在你手上玩完吗?你让萃让妈妈怎么办?

——你又让我怎么办?再被他杀死吗?这样你就开心了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我的心微微疼,我靠回沙发,喘气,闭上眼不想再谈。但他,逼我。

——“我们把欧阳家族所有的股票、债券、现款、公司、土地都注给她,我

们把我们的一切都给她,我们来制造这个最大骗局这个天罗地网,她会拥有无人

可媲的嫁妆,现在,只有破釜沉舟才能扭转乾坤——欧阳,你若信我就让我去做!”

“你在说什么疯话?要我把所有交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要我怎么相信?”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我的好兄弟,他快疯了!我要走出花房,但他坚决拦住

我使大力按捺住我肩膀,他直直逼视我,他直直恳求我,是那么迥异的霸道和独

断,他正被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牢牢抓住,那种东西太过强大我几乎抵抗不了;

现在他摇晃着我,我的心更加不适,我忍受着,不忍看他陷在这个遥不可及异想

天开的计划里,我一直一直摇头只想劝他回头:“好兄弟,他想要当霸主就让他

去当吧,争来斗去那些权势和名利又有什么关系?凭我们俩的能力和现在的家产

就算不混黑,照样能在商场上闯出名堂,趁这个机会我们漂白也好!你和萃生活

得不开心吗?等你们生了孩子他就是我们欧阳家的希望,我们好好栽培他,我们

慢慢站起来,我们不会比雷煌差。”

“我等不了。”他只回我一句,冷冰冰地摇头,冷冰冰地拒绝。

我愣住了:“为什么我能等你不能等?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在乎到手的一切?

难道我们非要和雷煌斗吗?只要一方退却另一方也会自然放弃吧,为什么我们不

能退两步,为什么非要和他顶着干?”

他猛地推开我,双手扬开像做一个壮烈诀别的手势,他用手指着我的脸,双

眼黯沉,语言绝望,痛心疾首鄙弃视我:“你的人生观永远这么消极,就因为你

不去争不去拼我们才一步步沦落到这种地步?家分了,势力瓦解了,只要我们退

后我们漂白他就不赶尽杀绝了?你真是天真到糊涂!欧阳念,这是黑道不容你来

去自如,想得到一切就必须不择手段,你不做我来做,你只要相信我!——还是

你连我都不相信?”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快喊起来。

他再次靠近我,这次他力气小了,他轻轻抓着我,眼里有个疯狂旋转的黑色

磁石将我刹那俘获,如同催眠他细细呓语,“一切交给我。我来做,我来办,你

只需要交给我。你相信我吧,念念,我求求你!”

我哈哈大笑,直到笑到弯腰,夕阳下长长影子拖得老长,他在我面前形成巨

大阴影,把我全部遮盖:“你要我把欧阳家族所有的股票、债券、现款、公司、

土地都交给你?”我死死捂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在心里已经感到这是

多么多么的不妥和荒唐,却只需要他一句相信我吧,就能当作这并不是不妥和荒

唐的。我是多么不妥和荒唐。

——“你答应了?”他步步紧逼,却弯下腰与我平视,逼得是那样的温柔仔

细和忐忑不安,在他说第二遍相信我、求求你之前,我也用同样的温柔仔细和忐

忑不安问他:“我不答应你会杀了我吗?' 自由自在' ”

他眼一闪,闪过的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用最缓慢的低沉清晰诉说:“我都

为你死过不止一次,我还会杀你吗?你最信任的人难道不是我?”

这句话在我脑袋里震荡,心里涌上酸涩的甜蜜,我嘴角还有那点笑,是微微

凄凉,“萃该有父亲的一切,你要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你是他的丈夫,我

却不是她的至亲,所以随你,但不要背叛萃不要伤害萃,只有只点。”

“——你答应了?你还是信我。”

他拉我站起来,眉目间流露出由衷的喜悦,就算太过荒唐但他还在为家族拼

命而我确实束手无策,我信他,因他是秦展。我愿意用尽我一切给他这一搏否则

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人间形容美人“一笑倾国,再笑倾城”,高高在上的君主

可以这样无私无怨堂皇付出吗?我才不相信;此刻,我倾国倾城终换得一个笑脸。

——“我答应了,兄弟。”

在未来的一周内,我的书桌上陆续摆上各种协议书,极机密和严谨地,我在

一周内将要通过瑞士银行把家族底下的数亿资金全都注入一个莫须有的集团和人

名底下。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茉莉。我根本不认识她,秦展从哪里找到这个

女人我也无从得知,只有放手一搏才能重振我的家族,我听信秦展。

在我签字以前,我跟我的妹妹见了面。我本想说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才是

欧阳家族的正统继承人,其实秦展不知,做决定的人该是你才对。妹妹却已经上

飞机,我都忘了,明天是米兰时装节的春季秀。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

但在这一刻,我是个旁人,我把原本不该属于我的权利还给正统,好象这就是我

惟一能做的事一样。我相信我的兄弟,如果连他都不信,我真没有其他人可信。

这个陷阱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就开始在陆续的一周内不断签署了上百个我的名字——欧阳念。

至少这段时间很平静,伯父们果然还我清净,在全盘轧帐过后,他们收获颇

丰足以不再抱怨骚扰,我从不是个在金钱上苛刻的侄子,富不过三代,在我身上

直接体现。

可能明天我就一穷二白,但秦展说得对,人生在世是得一搏,不然活得太过

委屈,我的人生一直消极,对爱对恨都是如此,但死到临头,或许也该咬口那一

心要将我致死的人。那个人,恨我至此吗?那晚的话尤在耳边,那晚的温存历历

在目,他却戴上面具,伤我最深!从他枪伤秦展,我跟他就再无恩情可言。

他最近风头却健,电视、报纸屡次登上头条,看着《国际财富》那一桢彩照,

他眉目依旧俊极,就算微绽笑痕,跋扈眼神璨璨流转间却隐隐霜冷邪魅,好个人

物,好个年度十大财经巨子,我手缓慢摸上他唇角,干燥的纸张吸附我的手指,

让我徘徊不去。

门敲响,我听出是秦展,进来后,果然是他。是来拿我最后一份过让协议吗?

他在我书桌对面坐下,微笑看我,我忽尔很有兴致,“取瓶酒来,我们今宵

畅饮。”

“庆功酒吗?再好不过。”他站起从我酒柜里拿出82年拉斐尔,他掀开瓶子,

闻过,皱起眉头:“只有你把这些名酒随处放,过了十二度早就变味。”他嫌弃

一样随手把酒瓶放在一旁。

“你比我还少爷!非要名酒就不喝,非要名烟就不抽。在我眼里,好酒坏酒

只要能醉就是好酒。”我走过去,依旧拿那瓶开了,一边再抓瓶开了递给脸臭臭

的他,一边拉他走上露台,清朗月光如水倾斜,山风掠过尽是酣然沉郁,一片寂

静,我和他都站在月光底下,“下次我带你到加勒比的大海上喝最好的红酒,配

上你最喜欢的牡蛎和雪茄,那时候,萃和妈妈她们都一起去,我们要玩个痛快,

等这一切都结束——”

我“咕咚咕咚”下肚,全然不解酒味,倒是溢了嘴角、下巴,他站立一旁看

着远方山峰,终陪我慢慢喝下,举手投足稳重潇洒,我越发觉得我的青梅竹马出

落得真是俊美,我笑笑拍拍他脸侧:“下辈子你要生成女人,我就娶你啊?”

他咧开嘴角,笑得豪迈,这样开怀的笑在这夜深人静一一传来,竟像离我异

常遥远:“不行。”

“为什么?”我也笑,眼慢慢眯起,酒意酣醉,突然觉得此时只是一个儿时

的梦,“我这么帅这么好,我肯要你是你八辈子修的福,笨蛋!”

他侧面英俊醒目近在咫尺,尽管没多余表情仍然看出沉郁,他手一撇就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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