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动的念头象一株强劲野草,每见无痕一次,就会呼呼疯长老高。
也不知无痕是否洞察了她的“不良”动机,无论坐着或是躺着,总有意无意给她一个背影,让她很是头痛。
雪妩支着下巴,盯着盘膝打坐的背影,心中那股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出。
但她毕竟是个黄花姑娘,怎么也做不到象月鸢她们那般露骨。
沉思良久,往前移了移凳子,没话找话的问道“花花昨天问没问过我啊?”
无痕闭目修行,全当没听到,眼皮也未眨一下。
雪妩清了清嗓子,拉起凳子,又往床边移了移,脑中已不由自主响起月燕教的房中术,脸开始象着了火一般滚烫滚烫。
大着胆子,伸出手,看着那宽阔的肩,一横心,放了上去,接触到他体温那一刻,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有着温热体温么?怎会是冷血的呢?
被她碰触的瞬间,无痕对她的好感彻底消失。
这些日子以来,眼见她自己虽苦,也要一如既往的照顾非亲非顾的孤儿花锦寒,曾因此生出些微的感动,感动凡人之间并不象天庭中所传言,耳虞我诈、争名夺利,一样有着真情和真爱。
但结果她跟每一个见过的凡女一样,竟然也会不知廉耻的来勾引男人。他甚至听到了心中失望的叹息。
雪妩哪里猜得到他的心思,默念着月燕教的房中术,柔若无骨的手顺着他的肩一落下滑,完全依照“师付”教导,力度时而轻缓得象抚+摸,时而加重了力度,象难捺相思的怨妇,迫切中带着焦灼,每一步都很“认真、到位”,只至腰际敏感地带,她停止了举动。
这个部位,她总是把握不好分寸,月燕说,即要象没了力度,失去屏障的轻羽一片片飘落,又要让对方感觉到令人心动的诱惑,是一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亲身感悟,所以,她这个黄花姑娘总是掌握不好。
犹豫了一下,手无意识的顺着无痕紧实的腰际往前探去,顺应心中的意念向肚脐处摸去,她想先探探虚实。
无痕的肌肤很结实,没有一丝赘肉,却又不乏弹性,即不是硬如坚石,也不象女性那般绵软,摸在上面,能感觉到指下有种蓬勃的生命力,情不自禁引人入胜。
可惜,雪妩没有注意这些,她只是集中精神,寻找自己关心的那个部位,不知不觉中,纤瘦的身子整个趴在了无痕背上。
隔着一层布衣,无痕感觉到她密贴的胸部,清晰得就象眼睛看到的一般,虽小却很磁实,就象含苞欲放的花朵。
突然,他就无名烦闷起来,再也做不到心静如水,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努力放平心态,对这份无端的烦躁,他将之归为失望。
因为雪妩曾是他对凡女保留的最后一线希望。
他不知道雪妩在他肚腹上摸来抚去的真正原因,凭着猜测,想得很不堪,想她一个从不正视男人的女孩子,竟敢下贱至此,那种失望的心情真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一把将雪妩扯在身前,狠狠吻上她红润的樱唇,手也直接穿过衣服直接抚上她纤瘦的身子,她不是想吗?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处子之身,如何应对真正的欢爱。
第十三章 短暂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月鸢她们不是说他总是任凭别人肆无忌惮,自己不会有任何举动么?
雪妩大大的眼睛一片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用力摇摆着脑袋,想要将可怜的嘴巴拯救出苦海,但这座冰山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口齿间全是他带着花香的气息,雪妩感觉脑子昏呼呼之际,又有些痴迷,近距离下,她发现无痕不止长得好看,皮肤也好到极致,如玉一般透明,隐约映出肌肤下那层血液带来的色彩,就象清晨雨露滋润过的花朵,鲜艳欲滴,令人止不住就想亲一口,吻一下。
她着了迷的瞪着眼前那张美颜,衣服散落,男人的大手握住她娇小的胸时,才突然醒悟,“嗷”的一声,出奇不意,她一下将无痕推开。
手脚慌乱的往起拢着衣服,一边声音颤抖的连斥带骂“你……想干什么?不要脸,你……根本不是冰山”
一抬眼,却触到一双比冰还要冷的眼光,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厌恶,独独没有一丝情欲,雪妩系带子的手一僵,这是什么表情?好象刚刚被强迫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受惊的心登时被气愤填满,“瞪什么瞪?好象跟我强迫你似的”
无痕一言不发,重新在床上盘膝坐稳,闭上眼,试图将思绪从刚才的一幕中引开。
刚刚,那短暂的疯狂,竟然让他起了反映,震惊的同时,又深感羞耻,他怎能对这种智商低下,思维单纯的凡女有反映呢?
是这两个月经历了太多引诱,有些压抑?还是在凡间太久心魔又开始想要露头?抑或是潜意识想要试探自己的定力?其实……他也从未尝过云雨之欢。
不知不觉中,他将法力提至十成,当身体被一层白气完全笼罩时,却依然无法清除右手扣在她胸上的触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使他神经紧绷,赶忙诵起清神净脑的“固心经”,那一刻,连雪妩的存在,也不再顾忌,反正她曾见过他施展法力,大不了再说是耍杂技而已。
果然,雪妩见到这种奇特景像,没有过多大惊小怪,咕哝了一句,愤然离开,回到屋子后,脑海那一幕也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象无痕刻意去驱除,而是带着一种好奇,悄悄回想。
仔细想时,发现心中并无反感,好象还很留恋,抚着自己的唇片,似乎还能隐约嗅到无痕口舌间独特的花香气息,而隐秘的胸上,总摆脱不掉被他大手罩着的感觉,让她全身莫名一阵阵发酥。
当月歌来指导她棋艺时,魂不守舍下,她接二连三的失误,气得月歌差点将棋般砸掉。
第二天午后,雪妩一人在屋中人神交战,脑中两个小人针锋相对一刻也不消停,一个说,为了女孩子的自尊,她绝对不能再去,另一个却理直气壮的辩驳,不去,谁给花花送吃的呢?
争来辩去,雪妩最终向支持去的小人妥协,一边走向月亮门,一边为自己这种“委曲求全”的精神所感动,推开那扇小门时,却最终没敢往床上看一眼,低头放下小包,就急急退出房门。
她这种尚知“廉耻”的态度,多少让无痕减轻了对她的鄙视,对她这种持之以恒照顾花锦寒的爱心,再次侧目,总算她还有点可取之处,总算这凡间不象师尊所言处处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夕阳西垂,夜幕随之降临,花街热闹的夜生活再次拉开了序幕。
随着客人陆陆续续登场,姑娘们一个个关起了房门。雪妩趴在自己小小的窗户上,心中滑过一丝凄凉的恐惧,时间真快,转眼,已是一个多月过去,她们的生活会不会就是她将来的写照呢?
一道熟悉的身影举着托盘,迈着一成不变的步子,从她眼前走过,不疾不缓,不紧不慢,就象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事着急动气。
看着无痕挺拨飘逸的背影,雪妩身不由已忆起那天的场景,脸开始发烫,心跳也变得有点急促,这样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喜欢人呢?这座冰山若能被人融化,会不会惊天动地的去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