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还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谁让你跟刘依曼如影随形的!”
“我那还不是故意做给媒体看的?”
“那,那你为什么又假戏真做了呢?你就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女的吗?”
潘岳用小眼睛斜射我,气势豪迈的抓起面前我喝过的酒瓶就与我间接接了吻。只见他仰起的脖子上,突起的喉结在随着酒瓶里水位的下降而逐步移动着,一上一下的直至瓶子里的酒全部空间转移到肚子里后才静止。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角后口沸目赤道:“我一共就有过三个女朋友!夏洛琳是我的初恋,我那时候年轻肤浅,纯粹觉得她美若天仙,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但是后来发现她跟导演上床后,我心灰意冷,彻底看透了娱乐圈里所谓的爱情,直到遇到你,你的真实与单纯似乎又唤醒了我已经死去的心,我觉得你跟那些人面兽心的女人不同,但是后来亲眼目睹你跟袁士武在一起,我再一次对爱情失去了信念,觉得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凭借自己年轻貌美就想方设法的利用男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看看这里!”潘岳将右手握拳伸到我的眼前,我心神不宁的注视着那上面清晰可见的两道疤,像是牢牢烙入我心里的疤,“这是那天在饭店看到你跟袁士武接吻后一怒之下砸碎玻璃弄伤的,一边缝了三针,总共六针。正是这六针,让我与游泳无缘。”
我的心房沸反盈天,乱成一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的呐喊声振屋瓦。
潘岳慢吞细吐着稀薄的空气,眼睛黯然失色,声情并弱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放弃游泳,是游泳放弃了我。虽然只是两道小小的伤疤而已,但却被视为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的伤口不能碰水,所以半个月没有下水训练,再加上队里不缺有前途的新人,其实国家队早就对绯闻缠身的我不满了,就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开除了,理由是我不知爱惜自己,不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为了儿女情长的小事做出不计后果的行为,没有资格再为国效力。那段日子我过得混混沌沌,是刘依曼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失恋加失业的痛苦令我这男儿有泪也轻弹了,在我最痛苦与无助的时刻,刘依曼给了我许多安慰与鼓舞,我茶不思饭不想,她就想方设法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放在门口,我每天憋在家里不肯出门,她坐在楼道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等到我开门为止,我于心不忍就让她进入了我的世界。她劝我说运动员是吃青春饭的职业,早晚都要退役,还不如趁着高峰的时期隐退到美国留学,她还说其实身边不乏关心我的好女人,爱财的女人不值得我流泪,她说可以放弃自己的模特事业陪我一起去异国他乡奋斗,我当时真的被她的诚意所打动。我不是个轻易就爱上一个女人的人,但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听着他发自肺腑的感言,我已是梨花带雨,没想到是自己葬送了潘岳的游泳事业,是自己亲手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潘岳温柔敦厚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哭什么?傻丫头,我又没怪你。”
我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潘岳只是淡然儒雅的微笑着,没有做声。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忽明忽暗的眸子凤鸣鹤唳般说:“Do
youknowthatIloveyou?(你知道我爱你吗?)
他怔怔的看着我,不拒不迎。
“CanItakethat
asayes?(我可以理解为默认吗?)”慢慢的,轻轻的,勇敢的,我爬到他的跟前,将自己的嘴唇主动送去,他颇为配合的吸住了我的唇,不再松开。
第十章 鸳鸯相抱何时了 (一)
睁开眼睛时,我跟潘岳正抱成一团,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如丝的毛毯子。我俏皮的向毯子里面偷窥,偷窥到令我面如桃色的画面。
“你醒了?”耳边突然响起男声。我连忙将毯子盖得严严实实,脸色由桃红转为火红。
潘岳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我昨晚趁火打劫了。”
“我是黄盖,你是周瑜。”我羞涩地说完,不能自抑地咯咯傻笑个半天。
“什么?”
“笨蛋!”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四肢发达,大脑平滑。
潘岳坐起身子,一脸坏意地看着我说:“既然你情我愿,那我就再打一次吧。”
就在这种18禁的关键时刻,咪咪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情景后,像逃离犯罪现场似的失魂落魄的跑回卧室,还不小心跑丢了一只拖鞋。我急忙穿好衣服,像王子一样拿着公主的拖鞋去认人。
我来到咪咪的房间试图安抚她那颗受惊的心,咪咪目如宝石,放射着璀璨光芒,音量如蚊子道:“天呀,谈笑,天呀!!”
“我知道,我知道……”
“你们现在这是?”
“周瑜与黄盖。”
“什么?”
“你的四肢也不发达呀。”
“谈笑,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我似坠入维尼熊的蜜罐中甜蜜不能自拔的说:“昨晚我喝多了,呵呵。”
咪咪对我眉飞色舞的笑着,眉宇间传递的讯息色彩斑斓,有如秋风扫落叶般的黄色,也有如春暖花开般的桃红色。
我羞着脸跑出咪咪的卧室时,潘岳已经整装待发,我慌张的拉住他的手,楚楚眼神中充满了挽留的意思。我将双臂环在他的脖根,柔声细语的在他耳边说:“带我一起走。”
两个星期后,潘岳就拉着我的手登上了飞往深圳的飞机。那天早上,我装病没有去上班,并趁袁士武上班的时候匆忙收拾了行李,他再回家时,家里连我的味道都不复存在了。
飞机上,无休无止的紧张心情像是气流般令我的心脏颠簸不停。潘岳紧握我的手,分秒不离,无论做什么都用另一只手独自完成,如拧瓶盖这种难度系数颇高的动作都坚持单手完成,迫不得已才借用我的另一只手帮帮忙。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应该跟我一样,心脏暴跳如雷,无法平静。
下飞机后,在涌动的人潮中,一个身材火辣,打扮入流,气质超凡的小美女迎面而来,脸上张灯结彩布满了喜悦。她张开手臂扑向潘岳,深情一抱后,激动的声音响彻云霄:“怎么样累不累?飞机上吃的好吗?飞机上冷吗?飞机颠簸吗?有没有晕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