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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越是求饶,却是挣扎得厉害,他兴致便越发高涨,她便越发遭罪。
春生所幸停止了挣扎,只紧咬着牙,盼着他快些了事才好。
沈毅堂见春生乖觉了,正喘息着要去脱春生的裤子,正在此时,忽地听到屋子外头素素结结巴巴的小声道着:“启禀爷,杨大在外头禀告,说是···说是江爷在府外等候,等着···等着爷一道出府办事···”
里头两人俱是一愣。
沈毅堂只拧着粗粗的眉毛,片刻后,只装作没听见似的,头埋在春生的耳后亲吻着,大掌继续扒春生的裤子。
然而春生却觉得燥得慌,得知素素就在外头,哪里还乐意,只忙挣扎着,嘴上急急道着:“要死了,沈毅堂,还不快起开···”
一连着推拒着,沈毅堂只一脸不快的抬起了头,扭头往门口瞧了一眼,板着脸喝斥着:“好个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不知是骂着素素,还是外头的江俞膺。
屋子外素素不敢吱声。
春生便瞪了沈毅堂一眼,沈毅堂扭头瞧见春生的神色,神色缓住,只又凑过来亲了春生一口,道着:“莫恼,爷晚上回来在满足你···”
春生闻言脸便是一热,嘴上小声骂了一句“流氓”,又补充了一句“谁要你满足”。
沈毅堂挑眉,只将大掌从下头抽了出来,在春生跟前晃了晃,一脸得意道着:“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春生望着沈毅堂指尖,脸顿时“噌”地一下便又红了。
忙转过了身子,整理凌乱的衣裳,完了,只抱着软枕,背对着他,将脸埋进了软枕里,再也不曾搭理他。
沈毅堂自顾自的起身整理衣裳,虽没有办成事有些可惜,不过,心情到底是愉悦的,外头确实还有些正事儿,便也不在拖延,与春生又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去了。
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沈毅堂只忽而又转身道着:“对了,宇文家的事情,丫头你不必困扰,爷来处理!”
背对着的春生忽然听到沈毅堂如此说道,面上一愣,只忙转过了身子,冲着几步之遥外的沈毅堂道着:“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毅堂微微勾唇,道着:“你的所有事情,爷都知道。”
顿了顿,又深深的看了春生一眼,漫不经心道着:“林家的事就交给爷了,这本就是爷们该办的事情,你不必操插手!”
说着,又道了一声:“走了。”
几步踏了出去,这回是真的走了。
留下春生还一直抬着眼,瞧着沈毅堂消失的方向,许久都未曾回过神来。
第256章
关于当年林超臣的事; 春生曾私下走访过; 不过因着时隔多年; 并无过多实质性的进展。
又因着蒋林两家关系不睦,蒋家当年并未过多关注; 因此,从蒋家这边找不到多少突破口。
倒是上次江夫人看出了春生的意图; 沉吟了许久; 隐晦提及了一二。
江夫人只道着; 当时林超臣性子过于固执己见; 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便包括了当年如日中天; 风头更在沈家之上的宇文家。
江夫人说完; 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春生的手道着:“那可是权势滔天的宇文家,别说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便是证据当真摆在了面前; 又能够如何呢?凭着宇文家现如今的权势; 谁又能动得了分毫?”
春生当时听了; 只觉得连心都凉了。
若说沈家老太爷乃是当今大俞的国丈爷,不过是因着沈贵妃宠冠六宫; 且老爷子在朝着确实颇负盛名; 威望极大,大家私底下这般荣称罢了,即便那沈贵妃如何承隆恩; 到底是有些名不副实。
而这宇文家才算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名正言顺的。
当今大俞的正宫皇后娘娘便是出自这宇文家,这宇文家权倾朝野,权势滔天,便是连当今圣上都将忌惮一二,据说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并不出众,资质平平不说,出生更是平庸,与其余几位皇子不可同日而语。
还是后来在宇文家的扶持下,才能够力挽狂澜,谋得皇位,宇文家当时可谓一手遮天,威慑朝堂。
宇文家功高震主,直到早些年国丈宇文霁霖去世,而国舅宇文霁及后背平庸,这宇文家的势力才渐渐的被消弱了些。
只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当今皇后娘娘及东宫太子未来储君撑腰,这宇文家现如今照样横行霸道、耀武扬威。
春生昨日给林氏去信,再三犹豫,还是不知该如何告知,林氏嘴上不说,但春生知道,这是压在她心中十余年的心事,如此这般,怕是更加遥遥无期了。
是以,方才猛地听到那沈毅堂提及,春生自是惊异连连,从他的言辞中,显然可以瞧出,他分明是知情的,他说“你的所有事情,爷都知道”。
他在私下替她打探么?
他会帮她么?
春生坐在软榻上,神色只有些酸涩。
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很奇怪的感觉。
沈毅堂怕春生呆在府里无聊,果然便到夫子那里将晋哥儿讨要回了,晋哥儿放了三日假,春生软硬兼施,好不容易争取了一日,在他护卫的保护下,领着晋哥儿回了一趟京郊外的庄子里看看祖母。
用过午饭便匆匆回了,回时恰好撞见一行人三人正从书房出来。
一个三十几岁的彪形大汉,身长八尺有余,只见身着一袭青色战袍,腰间系着一条暗绿色条纹腰带,腰间别着一把大刀,肥头大耳,满脸的络腮胡子,气势彪悍唬人。
另外二人,一位四十上下,高瘦,嘴角一边一撇八字胡须,双目炯炯有神,一副颇为精明算计的模样。
一位三十不到,生得倒是眉清目秀,面白无须,执一柄折迭纸扇,嘴上噙着淡淡的笑意,面目温和,平易近人。
三人走出来时,只听到那个彪形大汉仿似冲着那位清秀男子骂骂咧咧。
而那名男子手中一下一下的摇着纸扇,嘴上的表情至始至终无甚变化,始终噙着笑意。
反倒是气得那名彪形大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节攻心。
三人边闹腾边出来,恰好瞧见春生牵着晋哥儿走了过来,后头跟着素素及司竹二人。
只见那名彪形大汉一时瞧见,顿时双眼泛痴,瞪着双目一脸结结巴巴的道着:“这···这这是哪儿来的仙子···”
三人顿时止住了步子,纷纷朝着春生瞧了过来。
春生方从府外回来,一听说沈毅堂这日早回了,便直接领着晋哥儿过来了,倒是一时忘询问是否有客人在不在,此番一时迎面撞上了外男,都是未曾瞧见过的。
又听到了那人的那话,只有些不大自在。
转身便要走,又觉得过于冒失,有失礼教,沉吟了片刻,春生只垂着双目,朝着众人从容行了行礼,淡然处之。
那名彪形大汉仍旧瞪着双目,面露痴意。
晋哥儿见春生如此,便也抱着小拳,朝着几人有模有样的作揖。
另外二人立即回过神来,忙朝着春生回礼。
随即,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惊艳。
春生微微抬眼,撞见那彪形大汉依旧呆愣的神色,面色一热,只快速的抬眼又往里头书房瞧了一眼,恰好瞧见那沈毅堂与江俞膺二人并肩走了出来。
沈毅堂一时瞧见春生,面色一喜,随即又见前头几人呆愣在原地,面色又有些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