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低头走路,奕从容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糟糕的是她手里的甜筒沾上了那人黑色的衣服,她慌忙拿面纸帮忙擦拭,谁知道越擦污染的面积越大,顷刻间那件黑色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完了!要挨骂了,挨骂之前先让她看清楚那个倒霉鬼是谁。
“是你?痞子男!”惊讶之余,从容大喘了几口气,“早知道撞上的是你,我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你什么意思?我的衣服不是衣服啊?”撞上了他还有理喽!抓住她的手,他将它别在她的腰后,再往上提,她被他折腾得嗷嗷立叫。她的手常年弹钢琴,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被他这么折腾,她还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呢!
“放开!你放开我!”十足痞子男,一点不知道尊重女性,
“我讨厌你。”
弄脏他的衣服还敢骂他,左岸更加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奸笑着威胁她:“道歉!快点道歉!”
聪明的人都知道在适当的时候示弱,从容坚信自己是聪明人:“道歉!我道歉总行了吧?”
她这口气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吗?左岸不依不饶:“为了显示道歉的诚意,你从现在开始欠我一个要求,我可以随时提出要求你完成,你不许拒绝。”
“你要我卖身给你,我也不能拒绝啊?你简直比黄世仁还狠!”
“你可以把我当成周扒皮,我不反对。”痞子男谦虚地笑笑,她的反对予以无情地驳回,“好了,现在陪我去玩吧!”
“这就是你的要求?”这么简单,太好了!
“别做梦了,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你当我跟你一样笨?”敲敲她的脑门,左岸像在逗小孩子,“认命地跟我去玩,接下来的事咱们接下来再说。”
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从容耷拉着脑袋跟随着他的脚步,她是彻底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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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好多以前想买却没能买到的CD,孟洄雪和上官下官可谓是收获颇丰,两个人晃了一圈都有些饿了。来到一处西餐厅,洄雪选了喜欢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望见对面的街心公园,不错吧!”
不过是一餐饭,去哪里吃,坐在什么位置上,下官都没有异议、洄雪的要求可就多了,拿着菜单,她对侍应生嘱咐道:“我要一份菲力牛排,七成熟。甜点中不要加杏仁,我不喜欢杏仁的味道,还要饭后我要红茶。就这样!”
她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啊!下官随口问道:“你常来这里?”
“不!我很少来。”
她的回答有些慌张,像是刻意在逃避什么似的,下官看在眼里没有多问,她不想说,他就不提。
他的沉默反倒让洄雪感到抱歉:“下官,你知道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
“嗯!”他知道她将他当成朋友,可在他心里却不是这么简单。
从高中他加入管弦乐队开始,她的身影就一直徘徊在他的眼前心中。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生,美丽、温柔、优稚,有着良好的音乐素养,懂得包容,知道关心体贴别人。不像从容那么放肆,不像从容那么任性,他和那个女生之间需要留有—定的空间,不能像他和从容那样太过了解,以至无法想象换种关系会是怎样。
将他众多要求集合在一起,这个女生就叫“孟洄雪”。
这些话藏在下官心中三年了,是时候该告诉她。今天怎么样?今天可以说吗?
“虽然我们俩一直是朋友,但有些话我没有告诉你。”洄雪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只看咖啡不看他,“其实我……”
街心公园那个人好像从容,下官的目光被那道身影所吸引,还有那身影旁边的黑色,那是……那是左岸!
没错,下官看到的就是从容和左岸。
被左岸拉出去玩了一圈的从容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她像老狗一样喘息着:“我知道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但你没必要这么折腾我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你这样折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用自己制作出来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将这痞子男毒死,以免他祸害人间万千。
“你长时间坐在琴凳上需要锻炼了!”这就是他折腾她的原因,“上次给你的MD听得怎么样?”
说起音乐,从容立刻来劲:“那是你自己制作的Midi啊?真的不错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音乐大师的作品呢!你要是将这份音乐天赋用于古典音乐,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老柴。”
他笑,因为她的赞美。
“你要我做柴可夫吗?”
从容的眼前立刻显现出柴可夫挂着酒瓶底的模样,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简直侮辱伟大的音乐家柴可夫斯基。
左岸不再开玩笑:“怎么样?跟我一起吧!我们俩有能力将古典与流行融合到一起,相信你和我——我们两个人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一个人的精力毕竟只有那么多,忙了这个就再没精力忙其他的。从容有自己的药理专业需要完成,她手上还有一个西方乐团,如果再加入左岸的作曲行列,她怕自己未老先衰。
“没问题,你再考虑考虑吧!”左岸坚信她会答应的,就像他相信他们俩同样爱音乐,同样具有作曲天赋一样。
这些事都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只有一件事他必须马上完成:“从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下官,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洄雪憋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口。她一个人扛不住了,她需要朋友与她一起分享。
“什么?你说!”下官嘴上答应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街心公园那边。左岸和从容怎么会搭在一起?他们俩今天约好一起上街,还是碰巧遇上的?一定是碰巧遇上的!一定是这样!
洄雪静默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门:“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左岸竟然抓住从容的手,他凭什么碰她?
“那人你也认识。”
“哦!”他们俩靠那么近干什么?下官望着左岸的眼都要冒血了。坐在这里的确视野开阔,他可以看见他们,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左岸的嘴巴动得不停,从容却始终保持沉默,他在说什么?
左岸在说:“从容,你欠我一个要求必须答应我,而这个要求就是……跟我交往吧!”
从容先是一怔,理智很快全面崩溃:“跟你交往?”
“答应吧!我会让你幸福的。”他的承诺,她只需点头答应就好。
“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乐队的指挥——莫白。”终于说出来了,有个人与她一同分享心中的秘密,洄雪轻松许多。
“哦!”下官依旧答应着,他的耳朵在这一刻完全不起作用,一双眼却见左岸靠近从容,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在……他们在接吻?他吻了他的从容?他吻了她?
下官的脑中乱成一团,见他面色不似正常,洄雪拉了拉他袖口:“下官,你还好吧?”难道是她的话扰乱了他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