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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下官!你今年要和管弦乐团一起参加音乐节吗?”
“不仅是管弦乐队的表演,我还有一支独奏曲目克莱斯勒的《爱的忧伤》要表演。”这早已成了不变的定律,她来东方学院也一年了。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干吗用那种算计的眼神看着她?“西方乐团和左岸的较量,我们两个一起面对吧!”更重要的是,“就我们两个人,国王和皇后的合呜。”下官乍听着有些糊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呢?“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参加音乐节的表演?”他以为西方乐团的前途已经完全交到从容一个人手里,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我已经有一首独奏,再……”
“这一次我不给你弹伴奏。”
“嗯?”从来没有小提琴给钢琴拉伴奏的道理。
在他的置疑下,从容坚定地点点头,她不要站在伴奏的倒置,她要和他合奏,要钢琴和小提琴唱和。瞧下官面露难色,她更加坚持,索性使出女生惯用招术:“你就陪我参加一回音乐节吧!我进入东方学院才一年,你都是老‘东方’了,帮帮我这个半新不旧的学生又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从容的愿望显得过于迫切,让下官觉导奇怪:“你真的只是想在音乐节上展示琴技?你真的只是想帮西方乐团找到未来吗?”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我还要打败左岸那个痞子男。”她斗志昂扬,“听说他的电子合成器让全校为之震动,我偏要打破他创造的垃圾,我要让大家看到古典音乐的精髓。”
你当你是谁?老柴(柴可夫斯基)还是小莫(莫扎特)?
从下官松动的唇角看来,从容依稀看到了他松口的意思!她再接再厉:“这么说你愿意跟我合作击败那个痞子男喽?”
“当然……”看她眉开眼笑再将她的笑容扒下来,从小下官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戏弄从容,这一次仍不例外,“不行!”
又来这一招,从容气得直想揍他,可惜现在她有求于他,不适合跟他发火动粗,等捱过这段时间,瞧她要他好看:“下官,你琴拉得那么好,不在乎多展示一次。就当是让世界人民看到你的光辉所在,好东西要跟大家共同分享,你高超的琴技也要拿出来嘛!”
“不用捧我。”他有多优秀,他自己最清楚,“我才不会笨得拿自己的琴技帮你打败你看不顺眼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真的要死心吗?从容再度确认:“你真的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合奏?”
“你可以试着独奏啊!”有些话下官早就想说了,可惜窝在心里一直没找到说出口的机会,“你学了那么多年钢琴,该有的技巧都很好。为什么不单独演奏呢?”
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早已慢慢变淡。你,是你选择了两个人完全分开的道路——这些话下官藏在心底,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从容明白,如果她再不独立展示,也许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她近乎忘记了独自坐在舞台中央,让全场暗下,惟一的光明落在她身上的感觉。
“去展示一次吧!如果你真想打败左岸就用你自己的力量,如果你真想赢回西方乐团就用你自己的这双手,不依靠任何人,完全靠你,你自己!”
下官将她按在琴凳上,面对着黑白琴键,她的十根手指不觉地跳动起来。那是她的双手,她的十根手指演奏出来的旋律任何人都帮不了她,也代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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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奕从容和左岸在音乐节的演奏顺序竟然是一前一后。看到节目单,从容差点没喷血。
“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跟那个痞子在一起!”
“你怕了?”
今天的上官下官跟往常不太相同,他穿上了燕尾服。用从的话说,穿上企鹅服的下官更呆了——其实是更帅了,但从容定不告诉他。
待会下官将在音乐节的开幕式上独奏一曲,因为从容也要奏,所以钢琴伴奏另有其人。看看时间,这会儿下官应该去跟琴伴奏练习一会儿吧!
“下官,你不去跟钢琴伴……”她回头瞥见正抱着小情妇热的下官差点没发出震天吼,“你马上就要上台了,现在居然这里抱着小情妇玩游戏?你……你简直……无可救药嗳!”真是字头上一把刀啊!
绕过她欲夺下小情妇的魔爪,下官玩得更开心了:“你懂么?这叫放松!”
“你还放松?”从容喷他一脸口水,“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时候上台演出紧张过?天底下所有人都紧张得断气你也能风轻云淡地坐在后台玩游戏。玩就玩呗!你还找理由!”
菜!菜到家了!
就是她!哕哕嗦嗦地害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怪物,又死了一个斗士,“你年纪不大,这么罗嗦。娶你的那个男人跟娶个妈回去一样,真是三生不幸,六世没烧香啊!”
“要你管!”从容恨不得将他的小情妇直接丢进抽水马桶里冲掉,看在他即将上台的分上,就不扰乱他的情绪了,“喂!你该上台了。”他总不能一边抱着小情妇一边拉着大老婆吧?
主持人都已经开始报幕了,下官仍旧是不慌不忙地将玩出的游戏成果储存好,然后关机将小情妇放进贴身的衬衣口袋里。由此可见他对小情妇的宠爱之情有多深!
从容自叹不如,拎着裙角,她像这些年习惯地那样坐在台下以普通听众的身份欣赏他的演出。
只见下官走上台,面无表情地向台下的观众行了礼,然后将他老婆放在习惯的位置上,平淡地拉了起来。原本有些骚动的观众很快安静了下来,拉到高潮感觉空气都凝固住了,只有弓弦交错,拉开呼吸的力量。
有寒寒搴搴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从容顺着那诡异的声响向后望去,发现身后有人正握着笔迅速地记录着什么,一双厚重的“酒瓶底”还闪着诡异的光芒——很难见到这么笨重的眼镜,像外婆戴的老花镜,黑色的镜框镶嵌着跟瓶底差不多厚的玻璃。玻璃上一圈圈的纹路,让人涌起打靶的冲动。
根本不用回头,从容就知道那副“酒瓶底”除了老柴之外再不会属于别人,《上官下官备忘录》上记录的无外乎下官演奏时的力度、表现力、节奏……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词语。
对下官那么精心,莫非,老柴有某种倾向?
一时兴起,撩开裙角,从容翻山越岭想抓住老柴问个清楚,只听后排座位上传来一声崩天吼——
“嗨!从容,你在这儿呢?我!我是小桃!”
就看一抹小黑点向她压来,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轰一小桃直接冲进了从容的怀抱。
她完全忽视音乐厅的规定,扯着嗓子比谁叫得都凶:“西方乐团的未来就交给你了,我完全相信你,你那么淑女,你的钢琴弹得那么棒,不用说,随便弹弹,你也能打败那个什么右岸还是左岸。去吧!上吧,别犹豫,人家我永远支持你!我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行。”
为了增强从容的自信,她还将右手握成拳头,做了一个成功的姿势,连嘴皮子都不放过,大呼一声:“耶!”
真受不了这么粗鲁的女孩,老柴擦了擦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抬起头——他在接下来的日子痛恨死了自己的好奇心。只是那一眼,他就将自己未来的生活推进了一片苦海中。
“是你!”
“是你耶,柴可夫!”
小桃看到熟人,兴奋得手舞足蹈。拉着柴可夫,她很想借下官的音乐跳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的好巧……呜呜呜呜呜呜……”
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被从容捂得严严实实,对着她的耳朵,从容发出最后的警告:“这是音乐会,你再吵下去就把你拖出去。”她这声警告比小桃的兴奋分贝还高,终于,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