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隐与令水镜也加入了游戏中,交代完游戏规则,白辛被她用布条蒙住双眼,原地转三圈之后,海棉与小素隐已经散开。白辛步伐平稳地站在原地,开始伸出手四处乱抓。
“父亲我在这儿!” 小素隐喊完一声,躲到另一个方向。
海棉也喊了他一声,便悄无声息地飘到他身后。
“母亲耍赖用神术飘过去啦!” 小素隐很没义气地将她给卖了。
话音刚落,白辛迅速转过身子一把将她抱住。。。
“棉儿,我抓到你了。”他笑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笑容带着一种无可抵挡的吸引力 ,深深地嵌进了她的心底。。。
她从未想过能有这么一天,她和帝尊能够相依相偎生活在一起,有孩子,有家,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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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小素隐的个子长得越来越高,不过才半年,小素隐就已经快要与她一般高了,皮相也渐见成熟。而令水镜除了偶尔挣脱小素隐的禁锢躲在她身后装神弄鬼之外,倒没有令她困扰的地方。
在前世这个世界里,她已经过了大半年的生活。从与白辛的相遇,相爱到如今的相守。几乎都十分顺利,而后世那个令白辛与自己反目为仇,结下宿怨的结果却究竟是因什么而起的呢?
此时海棉的心底是抱着侥幸的,她侥幸的是因自己从后世而来,知道悲剧的结果,故她有信心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但侥幸的同时,她有十分担忧,她担忧自己只知道悲剧的结果却不知道这过程的走向。遂,眼前这番安逸幸福便让她惶惶不安。她害怕自己一个不慎就重蹈覆辙,害怕自己没能化解那场恩怨,断送了眼前这幸福。。。
“棉儿,在想什么?” 白辛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
“呀,你吓到我了,没声没息的。” 她娇嗔着拍了他一下,方才一番思绪被打乱,她心里头更加乱如麻了。
白辛浅笑不语,用鼻子蹭着她白嫩的脸颊。
“白辛,我好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误会而分开。” 她苦恼地转过身,抬手抱住他的脖颈。
“误会?为何有此顾虑?”白辛疑惑。
“就是担心啊,我害怕这一天。你答应我,无论彼此之间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敞开心扉告诉对方,不要因为误会而错过,好不好?” 她眸中带水,泪光粼粼地看着他,声音细而柔糯。
“好!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第一个向棉儿禀报!” 白辛凛然保证道。
。。。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过下来,海棉倒也忘了白辛曾说过的带她回神界,前往父神大殿立下姻盟一事。而白辛自从那次表露他的身世后,也再未提起,不知何故。
。。。
这日白辛早起外出,她在屋中对镜梳妆。令水镜尤是不甘地在她面前飞来飞去遮挡视线,语气有些恼怒,:“如此至高无上之宝镜在你面前你居然不享受,非要照这毫无灵气的凡镜。”
海棉暗笑,怪腔道,:“如此至高无上的宝镜我当然受用不起了。”
“哼!我就非要你照我不可!” 令水镜飞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镜面中呈现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喂!你也不想想,你又不是普通的镜子,你这里头可住在一个神啊,我对你梳妆,不就跟对着一个男子梳妆一样嘛?于礼不合啊。” 她说道。
“我不管,我是你的宝物你就得用我,有宝不用,你这是暴殄天物。” 令水镜道。
海棉无奈地耸了耸肩,瞥眼不看令水镜,拿着发饰往发髻里别去。
“你的耳垂上有朵花!” 沉默了一会儿的令水镜,忽然开口。
“是啊,漂亮吧?这可是天生的花印哦,连耳饰都免了。” 她贼笑着。
令水镜又沉默了会儿,有些担忧地开口,:“沧虞,你为何隐瞒身份待在白辛身边?”
她顿了顿,脸上笑意全无。
“说来话长,总之我决不能以沧虞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沧虞。”
“为何?” 令水镜疑惑。
她蹙眉,声音极轻,:“因为沧虞注定不能跟白辛有任何瓜葛。。。”
叩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她拉回了神,是素隐在门外喊她。
海棉理了理情绪,准备出门。令水镜跟着她起身,飞到她身边忽然说道,:“你额上那颗神珠不能再藏着了,你是海神,要肩负起责任。”
“此话何意?我。。。并没有想要推卸该负的责任。。。” 她为难说道。
“不,你躲避了,眼下你在秋山安逸地过日子就是在躲避。沧虞,我劝你最好跟白辛说清楚,让他知道你是海神又如何,到时候让他随你回海神宫不就成了。” 令水镜劝说道。
“不行,你不明白我的难处,总之我不能以海神的身份跟他在一起。你别说了,他就快回来了。” 海棉言毕,打开房门离去。
令水镜悬在半空喃喃自语。。。“哎,白辛有甚好的?竟叫你如此神魂颠倒。待时机一到,我从镜中出来,一定把你从白辛身边抢过来。”
☆、白辛身世
在这里她是海神沧虞,海神肩负世间万海之责。可事实上她是后世而来的凡人,她来到这里为的阻止悲剧,救回白辛。但自从醒来后她便被冠上海神的头衔,所谓的责任她并不是要推卸,而是不知该如何肩负。眼下距离神族大典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她与白辛目前过得也幸福,若没有预料中的那场悲剧,她倒是想过向白辛坦白自己的身份,并与他一起回海神宫殿。但,她没有把握去冒这个险。。。
这夜,辗转反侧在榻上,她难以入眠。
“棉儿,平日里你都是第一个喊困乏的,今夜怎么睡不着?”白辛伸出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睡不着,有好多好多事情想不透彻,压在胸口。” 她转过身子,将脸埋进他胸膛。
“有解决不了的难事就告诉我。” 白辛温柔道。
要不要告诉他呢?能不能告诉他呢?海棉犹豫不决。。。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成了一个责任重大,人人敬而畏之的神者,你还会如今一样疼我吗?” 她睁大了眼睛,眸光潋滟地看着他。
白辛蹙眉,十分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半响之后忽然笑出声,:“我的傻棉儿,我实在难以想象你令人敬而畏之的模样。”
“你讨厌,人家在说正事!” 她没好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白辛笑而不语,将她连人带拳头紧紧抱住,而后忽然正经开口,:“棉儿,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儿?” 她问。
“关于我的身世。” 他答道。
“身世?” 海棉忽然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他,“我只知道你是雪女的孩子。”
“恩,我是雪女之子。雪女原本是寒界之神,我是她。。。孕育之子。”白辛的声音略带异样。
“孕育?” 她有些愕然,随后恍悟过来,震惊道,;“你说过,神族交欢繁衍后嗣是禁忌。”
“对,我就是雪女触犯禁忌生下来的。” 白辛浅笑道。
“那。。。那你应该有生父了。” 海棉惊讶不已。
“恩,但神族中,除我与母神外,无人知道我生父是谁。” 白辛面无表情。
白辛是神与神之间孕育的神子,可后世里他是父神的义子。。。想到这里,海棉试探性地轻声问道,:“你的生父,莫不是神族之父?”
白辛闻言一定,略带惊讶的眼神望向她。
“我猜对了。” 她十分震惊地坐起身,白辛是神族之父血肉相亲的神子啊。。。
“棉儿竟如此聪明,这都猜中了。” 白辛笑道。
“可我想不明白,你是神族之父的亲子,就算是触犯神族禁忌生存下来的,但毕竟身份还在,神族众神怎会如此看轻你呢?” 她疑惑问道。
“我母雪女性子寡淡,从不外出。更不与神族众神往来。一日她为追赶一头出逃的雪怪离开了寒界。那时候,恰好赶上父神路过,助她将收了雪怪。至此,父神一直我母念念不忘,时常赴往寒界纠缠我母,后来我母为父神所动,便倾身心交付。”
“然后就有了你?” 她迫不及待问道。
白辛点了点头,苦笑道,:“不过父神彼时只是因神族动乱而走出镜界,神族动乱结束他也就回到他原本的位置。而我母不巧在那时就孕子在身,她在寒界苦等了许多年未果。终不得已离开寒界前往父神大殿,跪在铜镜前求父神一个安排。不料,父神当场就起了结界,封闭所有能外传声音的缝隙,以神族之规勒令我母归返寒界,产下神子亦不能离开寒界,若做不到定按神规处置。”
“太过分了!负心汉负心汉!” 海棉气得咬牙切齿。
“父神对我母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便是赠她那盏不枯灯,让她在寒界中能有一丝温暖。”白辛言毕,忽然抱住她气的发抖的身子,神色悲戚。
“白辛,别难受了,有我呢。”她紧紧地回抱着他,希望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