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莫非方才是我出现幻觉了?” 她凑近令水镜,细细端详。
。。。
“你很美。”
。。。
一个幽幽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海棉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查探,却未见有任何人。
“是谁在说话?” 她惊恐地问。
“是我!我在说话。” 那个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听得清楚是个男子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不现身?”她拿着令水镜四下望去,房中却仍旧无人。
“我就在你身边啊!” 那个声音带着笑意。
海棉一嚇,她身边明明就空荡荡的,于是她惊恐地问:“你。。。你是神是鬼?”
“二者都不是,嘿嘿。” 那个声音似有些捉弄意味。
“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她挺起胸脯,声色俱厉。
“哟?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呀?” 那个声音颇有些轻蔑。
“管你是神是鬼,你再不出来,我就收了你!” 她气愤道。
“哦。。。我好怕呀。。。嘿嘿嘿!” 那个声音十分调皮了笑了起来,海棉气的直跺脚,房中无缘无故多了个看不见的东西,想想她都觉得恐怖。
此时,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抬步进门的是白辛。
“你回来了!” 海棉一下扑进他怀里,委屈道,“房里有个妖怪!”
“妖怪?” 白辛脸色一变,“在哪儿?!”
“就在房间里!” 她惊恐地指向房中,颤抖的手指跟她的脑袋一样迷茫,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却不知该确切指向哪里。
白辛牵着她的手,示意她莫怕,而后走进房中一番探看,并无发现异样。
“可是,方才确实有个声音在说话呀!他还取笑我来着!” 她焦急道。
“但眼下除了你我之外确实没发觉任何不对劲儿。”白辛疑惑,见她一脸困扰,想是昨夜休息地不够,是以便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海棉在他怀中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到了一条小溪旁。
“这里是?!” 她惊讶地望着面前这条小溪,这不就是秋神之山里,她经常沐浴那条溪河吗?
“方才查看了下山中地势,顺道将水源引到山中,今后你有沐浴的地方了。”他说着,眸中含着淡淡笑意。
。。。。
而后,白辛将她放下,自己先行回房。海棉褪去衣物,令水镜也被她放在衣服上。她抬脚踩在凹凸不平的卵石上,清澈冰凉的溪水抚过她的脚背,舒服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坐在溪流中,双手捧起溪水往身上泼去,一边洗着身子,一边回想着方才那灵异的声音。几番想不透彻,她便干脆仔仔细细地洗起了身子。
可当她洗到腰部脊骨时,却莫名地摸到了一片咯手的东西!
“难道我在不经意间撞到腰了?” 视线够不着后腰处,她索性伸手拿起令水镜朝后腰处照去。。。
。。。
“天呐!”
这一照竟叫她生生吓出了声!她的后腰脊骨延至背部,竟然都长出了细细的鳞片!鳞片呈蓝绿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怎么会长鳞片啊!?” 她颤着手惊恐地抚上那些细细的鳞片,除了后腰至背部有长出这些鳞片,其他地方似乎不会。
“怎么办怎么办呢!”
海棉顿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密密麻麻的蓝绿色鳞片,看起来十分渗人。她怎么接受自己身上长出这种东西呢,再者她又是怎么长出这些鳞片的?她焦急不已,最终上岸穿戴好衣服,手伸到后腰处,摸着其中一片绽开的鳞,咬着牙扯了出来!
痛得是撕心裂肺呀,早知如剜肉般地疼她就不那么狠心对待自己了。海棉拿着这片沾着鲜血的鳞片,浑身汗毛乍起。
她心惊胆战地捧着这小片鳞,急急忙忙朝房间冲去。白辛刚要出门,就被她撞个满怀。
他连忙扶住她身子,听清她惊恐无比的讲述完事情过程,这才蹙着眉,拾过她手心那片鳞,细细端详起来。
白辛一番考究之后,将她拉到榻边,问道,:“除了腰部,可还有其他地方?”
“没有了。” 她低声道。
白辛点头,将鳞片放回她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是蝶女?”
“我。。。我是。。。蝶女啊。。” 她有些底气不足,难道身上长出来的鳞片跟自己是不是蝶女有关系?
“这些鳞片属于幼期,你可能还不知自己的真身是什么。”白辛笑道。
“真身?我确实。。。不对,我是蝶女。。。”她又愕然又疑惑。
“恩!待观察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还会不会长出这种鳞片,莫怕,这是你成熟的见证。”白辛笑得有些诡异。
“成熟的见证。。。” 她喃喃念着。
“对,就像一朵正待开苞的花儿,许是我昨夜。。。让你绽放了。” 白辛笑道。
“你。。。” 未曾想白辛也会说这种羞于启齿的情话,她没好气地轻捶着他胸膛。
白辛趁势将她揽入怀中,笑得一脸灿烂。那嘴角高扬的弧度,唇间的皓齿,因笑而微微皱起的眼尾,竟叫她一时有些失神。
“那我背后长出来的鳞该怎么办呢?” 她担忧地问。
“傻棉儿,那是初露真身的标志。神的真身都是至关重要的,就算是你手中这片鳞,若不慎跌入其他世界难保会形成什么,总之福祸难定。” 白辛意味深长道。
“那就是不能扔掉它了!那怎么办?我又不能让它再长回去。。。” 她嘀咕着。
“用你一滴蕴含神力的血,赐它生命,你想它成为何物都可以。” 白辛说道。
“真的?”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海棉惊讶地捏起手心那片鳞,“那我让它变成一个人,可行?”
“可行。”白辛点头。
是以,她运起神力逼到指尖,有些忐忑地取出银针刺破指腹,一滴血滴落在蓝绿鳞片上,一道刺眼的光乍现。她连忙抬头遮挡那刺眼的光,待房中光亮褪去,眼前这一幕叫她惊呆了。
只见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女娃娃穿着小肚兜坐在地上,头上扎着小发髻,模样可爱至极。
“怎么会有个孩子!”她惊讶地问。
白辛走到她身边,提醒道,:“方才你注入那滴血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我。。。就是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模样,难道?”她十分惊讶。
回头望向地上那个身穿小红肚兜的女娃娃,确与她凡人幼时有几分相似。
海棉不容多想,赶紧抱起地上的女娃娃,给她变出一身小衣裙穿上。女娃娃对她好不亲近,躲在她怀里咯咯笑着。
“她是我的鳞片和血共筑的,这么说来也算是我的孩子了。” 她有些惊亦有些喜。
“恩!可以这么说!是你造出来的孩子。” 白辛道。
“那我得给她起个名字!白辛,我是这孩子的母,你就说她的父,你来取名可好?” 海棉故意问道。
“自然!” 白辛笑着刮刮她的鼻尖。
“那取什么名字好?” 她问道。
白辛思索了会儿,道,:“不若以我白姓同义的素字为姓,恩。。。隐字为名,寄望这孩子长大后沉稳素练,就叫素隐如何?”
“素。。。素隐?”
素隐,素隐姐。。。她身形一定,想起华收宫内那个戴着金面具,那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