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恨的也是如此,难道她不知道他会为此心疼和担忧吗?
默默叹了口气,周飏便对斡亦剌大汗道:“大汗,延谨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摊上这么个女人他也认了,不过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还是在帮她一把吧。
斡亦剌大汗闻言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
“虽然延谨并不清楚兀良哈将军夫妇的死因,但延谨曾和长卿的师父接触过,延谨以为三不怪医并非心术不正的恶人,所以延谨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三不怪医用那样的方式将长卿的真实年纪给隐藏了起来。”周飏点到为止。
斡亦剌大汗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听这话就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又来回看了看这几个孩子,最后摆摆手,“唔,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我也记不太清了,等我先去找史官查查当年的文献再说,至于其他的,也一并稍后再议,我乏了,你们就都出去吧。”
对于这么明显的托词没有一人是听不出来的,但大家都不是傻子,心照不宣的行了礼之后就一齐退了出去,然陆黎诗一出来就看到陆逸卓也不知是何原因正在对阿忠又打又踢的,当下一惊,继而快步的向那边走去,可能因为太着急,一时忘了脚上的伤,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疼得身子往旁边一歪,也亏得周飏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触摸到陆黎诗手指的冰凉,周飏下意识的皱起了的眉头,可不等他开口就见陆黎诗似碰到了脏东西般快速的抽掉了自己的手,而这动作明显让周飏脸色为之一沉。
其实陆黎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自己也是一愣,想到什么便快速的抬头望向周飏,果然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不太对劲,刚想解释些什么就却吴长卿给抢了先。
“阿姐你怎么了?可是刚刚那一下伤了……”吴长卿一直紧跟在陆黎诗身后,他自然发现了她走得很不稳,心下不由起疑,但还来不及询问一二就见她歪倒了下去,于是他立刻上前扶正了她,结果当他把的手一碰到她的脉门时,惊得他瞬间收住了嘴。
陆黎诗非常清楚他的医术之了得,所以她再次迅速的抽回了手,同时心虚的笑了笑:“那个,我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阿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吴长卿听到这话脸色比周飏还臭,握了握拳,继而毫不客气的当面拆穿了她。
不等陆黎诗答话,一边的迪娜也跟着担忧道:“你真的受伤了?几时受的伤?难道真的是因为父汗?”
陆黎诗见此心更虚了,想向周飏求救,谁想竟看到他将脸偏向了一边,暗自腹诽这个小气的男人,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冲着陆逸卓大喊道:“阿爹!”
果然,正在“行凶”的陆逸卓一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就撇下那倒霉人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且一过来就告状道:“阿黎,他坏,他坏!”
陆黎诗知道他解释不清楚,就对着跟过来的信儿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信儿快速的看了阿忠一眼才道:“小姐,那个,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在外面听到里面有很大动静,后又瞧见迪娜公主跑了进去,也怪我多嘴,我担心小姐出事,就问阿忠公子该怎么办,不想被老爷听进了耳朵里,然后老爷就也跟着朝里面跑,拦都拦不住,阿忠公子怕会出事,无奈之下就点了老爷的穴道,而等小姐出来后,阿忠公子就解开了老爷的穴道,再然后……也就是您瞧见的那样了。”
听到这话,陆黎诗真真苦笑不得,对着信儿和阿忠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接着才对陆逸卓道:“阿爹,阿黎不是和您说过么,再怎么生气和不高兴也不能随意打人啊,阿爹可是不听阿黎的话了?”
也不等陆逸卓诉委屈,就被吴长卿给黑着脸打断道:“你别忙着教训义父,你先给我说说你究竟哪里受伤了!”
这话一出,信儿紧张得不行,“您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要请大夫吗?”
显然,昨晚因着是周飏抱着陆黎诗进屋的,又加上陆黎诗的刻意隐瞒,而阿忠以为信儿知道,就没多嘴,所以到头来只有她是都不知道的人。
迪娜闻言不由得白了信儿一眼,“你傻啊,长卿不就是大夫么,还请什么大夫啊?”
信儿:“啊,瞧我,都急糊涂了……”
……
陆黎诗望着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嘚啵嘚啵个不停,顿觉一个头两个大,拜托,麻烦谁给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她暂时缓会气成不?要知道她可是伤员啊!
说到清静,想到什么陆黎诗便回头望向周飏,结果那里早没了他的影子,稍稍一愣,又左右扫了扫,如此才捕捉到了他离开的背影,而且这会人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微微启齿,而后又合上,眯了眯眼,再一个转身,她也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然,她是跛着脚走的。
哼,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不理就不理,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搭理她!
0103 第一百零三章
更新时间:2013…6…30 11:49:43 本章字数:5118
迪娜不愧是个合格的姐姐,在得知陆黎诗的伤是在脚上后,大手一挥,立刻就命人抬了顶软轿来,并把她给抬到了信儿的花园,当然,因着迪娜现在对吴长卿和陆逸卓的事格外上心,就一同跟了过去了。璼殩璨晓
到了花园的小楼,又因着陆黎诗的伤不方便上楼,吴长卿就在楼下给她看伤,而司徒和阿忠就在外头陪着陆逸卓看他种的小花,至于李易的话,见这边没事了,就去帮史亮作事去了,
等吴长卿给陆黎诗脱掉鞋和她自己绑的纱布后,看到她的脚已经肿成猪蹄不说,伤口结痂的皮都腐了,气得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就一定要这么乱来么?都这般严重了你还上山来作甚?还把纱布绑得那么紧那么厚,你不想要这双脚了是么?你是傻的瓜吗?”
听到这话,陆黎诗完全不敢顶嘴,就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不吱声。
她把纱布绑那么厚就是为了减轻走路时的疼痛啊,同时绑紧点也能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再说了,谁会想到突然生了这么多事,不然她也不会被人觉察到不是?
信儿一瞧见陆黎诗的伤,心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但更气不过吴长卿这么说她,便推搡道:“你在跟谁大小声呢!小姐的伤我看着都觉得痛,就更别说小姐自己了,你还凶她!还有,你说小姐忍着伤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没回家她担心你啊,你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你凭什么凶她!”
“我……”这话把吴长卿赌得“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他承认是自己一时失言了,可他是因为太着急才会这样的,不过信儿说得不错,这都怪他,若不是他她就不会上山来,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人打,又想起她背后的伤疤也是为了救他和信儿造成的,她为了他们牺牲了那么那么多,他还凶她,他……
陆黎诗见此无不叹气,继而故意板着脸道:“要吵就都给我出去吵去,我这伤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就不劳您二位费心了。”
这话一出,信儿和吴长卿立刻老实了,且都一脸紧张的望着她,就怕她会赶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