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褚真天!”林顾苏也是吃了一惊,立刻出手,一个风韵过去,就将南褚真天所有逃走的路封住,南褚真天一怔,然后冷静地回头,看向了林顾苏。
南褚非天听到南褚真天那个名字就惊呆了,然后忍不住多看了南褚真天几天,心中火气更大,这家伙到底哪里像自己了?他们竟然就这么容易地相信这是自己儿子?南褚家的人都是蠢货么!
南褚真天发现自己逃不掉了,十分镇定,虽然说家主说要自己保住自己的姓名,可是如今逃不掉,那么只能够认命了。从那一天接到南裙远华的命令后,南褚真天来到了大街上,沿途打听西景长青出事那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记得最清楚当然是那凶手的绝色容貌,跟着凶手后面的两个女子更像是她的手下,他在附近寻找了几日,查找了所有可能的路线,圈定了最为可疑的地方,重点巡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运气居然如此好,在这里就看到了这个女子出现。在看到她的容貌的那一刹那,他便知道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人。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那自信的一击,竟然让那个女子那样轻飘飘地就躲开了。
“师傅,你带着他先回去吧。我去把师娘带来?”林顾苏垂眸,这样说道。
南褚非天本来就在纠结该如何对待这个当自己私生子二十几年的家伙,听着自己的徒弟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我只是去和她说几句话,不用将她带到这里来。你要知道…我们……”南褚非天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和四大家族对立的,那个女子总是想着自己的家族,不能够让她为难的。
林顾苏叹息,她就是想要用强硬地手段把张妙音带来。
“师傅,带着他回去。”林顾苏抬头,淡淡对自己师傅说道。
那毫无笑意严肃的眼神让南褚非天本来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心思消失无踪。他突然懂了什么。这些日子他在那个院子里,不听任何的事情,不做任何有关四大家族的事情,想要避嫌,也想要让自己心安。但是,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好。”
戴上了帽子,遮掩了引人注意的容貌,林顾苏飞速地朝着南褚家行去。路上,行人匆匆,脸色木然。似乎,这个城池也嗅到了腥风血雨的气息而显得更加的沉默。
即墨昶渊应该已经带着仟家的人去往南褚家。他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南褚家会寸草不留。
南褚家。
奉家主之令,今日,南待家大门敞开。
所有的人都握着武器一脸肃然地守卫在了屋内。他们都是本家的高手,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是如今,他们也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
该说的昨日南褚远华着急了南褚家的人说了清楚。
南褚家若是没有了,他们也不会活着,纵使活着也一无所有了。
更何况那即墨昶渊欺人太甚,想要灭他南褚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即墨昶渊只有一人,看他如何做到过去千百人无数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南褚家的长老们终于也出现了,一共七位长老,他们是这南裙家与家主一般尊贵的人物,只是其中其中一位南褚备当年在守护这神石矿时被即墨昶渊杀了,只留下了六位。这血仇记着,今日,他还要来杀更多人,那么尽管来试试!
南褚远华坐在中央,手中握着一把黑沉的剑,这把剑,他得来不过几天,西景律送来的东西,他虽然恨他不愿意出手,但是这东西的诱惑太大,他还是收下了。
挽君剑,曾斩落了两位类帝级高手的人头。今天是否会多增加一个呢?
“张家该如何呢?”一位长老轻声问道。
南褚远华冷淡地说道:“他们既然未曾忘主,那么就看他们自己该如何做。”
强扭的瓜不甜,他知道对于即墨昶渊来说普通人来多少都是枉然,他的一切希望都在自己和这挽君剑之上。
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南褚远华站起,他凝目望去。
黑色的衣衫,冷漠而无神的目光,一行人浑身上下都是诡异的气息,仟家人!
几十年未见,仟家人还是这幅鬼样子!但是南褚远华不会小看这些人。
“亮起灯火,结起结界!”长老们吩咐道。
最为明亮的火把亮起,虽然是白昼,这围绕着南褚家的烛火照的这院落内影影幢幢。可是这不是南待家的人都是瞎子,而是为了对付仟家人。
人可以消失,影子却无法消失。南褚远华冷冷看着那些进入的仟家人,他们面色漠然,根本不将这上千人放在眼中,他们有资格如此,因为在他们的身后,跟着那个人。
一行人分开,走在最后的人出现。
玄衣依旧,大概是这样被血沾上了也瞧不出来了。
清冷绝色的面容几近天人,可是没有人敢对这么一张脸生出一分不敬的心思。在这华美的皮囊之下,藏着多么可怕的东西他们都明白。
即墨昶渊淡淡看了一眼周围的南褚家的人。很好,似乎想要正面迎击他,他们没有愚蠢地逃走让他很满意。
堂堂的四大家族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么是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来不必多说什么了。那么,直接动手吧。”即墨昶渊挑眉,轻轻说道。仟家的人分散消失,开始自己的屠戮,而即墨昶渊直接对上了南褚远华。
“当年所峨山一万三千六十五条性命我都记着,现在是该讨回来了。”南褚远华垂眸,冷声说道。挽君剑出鞘,锋芒毕露,四色光彩溢出,剑中的图阵启动,气势逼人。
即墨昶渊轻轻抬起右手,银色的辉光在他的手下聚集,凝聚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白银荆棘。
“杀了他杀了他哈哈哈哈哈……”白银荆棘终于有了出场机会,在即墨昶渊的脑海中咆哮着。
即墨昶渊淡淡笑了,虽然斩除了体内的倾瑶的咒术,这白银荆棘也对他无害了,但是这把剑本性真的太嗜血了。
三十年前。
“听闻所峨山叛乱,那些贱民又开始不安分了啊。”重灵宫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知道君主会如何呢?嘻嘻。”
“肯定是杀光光啦。我们的君主可是连自己的族人都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杀掉呢。”
“不过这一次不一定吧,我听说,那所峨山可是南褚家主的母亲的家乡呢。”
“嘻嘻,难道刚刚南褚大人进宫就是为了此事么?”
“谁知道呢。”
层层深宫内,寂静地没有一丝人气。
“陛下,所峨山住民是为小人所挑拨才犯下大错,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饶了他们吧。”恭敬地朝着高座之上的君主跪下,他想要求一个恩赐。
“嗯…”高高在上的慵懒地回了这么一声。
“陛下……”南褚远华抬头,想要再次恳求。一眼望进了那双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