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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迅速探视一下场中情形,发觉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早已成功挟持我未来丈人,也难怪我觉得场面怎么变得如此悄然!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步走向脖子上搁着刀刃的未来丈人身前,然后伸出食指与拇指轻捏着刀背,动作轻柔的移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后,才开口说道:“伯爵啊——伯爵,东风会这么做纯属无奈呀!谁教这场平等来得这么令人不知所措呢!能否烦请伯爵给予方便,让我们每人都拥有一把防身兵器?”
碍于身分的关系,未来丈人也知道不能轻易答应我,所以他故作刁难道:“我说过,所有的生活用品,我都可以尽量提供给你们,但唯独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行。”
“卡斯佩·布朗伯爵,东风已经好言相劝,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何伯爵还要这么不识趣呢?既然软的不行,为了自保,东风只好自力救济来硬的啰!”
说完,我转身对着集结而来的士兵大喝道:“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
我发出庞大的杀气意念涵盖着他们。
这股强烈的杀气意念才一发出,瞬间有三分之一的人丢下自己手中刀刃,乖乖的按照我所言,双手抱头不敢乱动。
虽然丢下手中刀刃的只有三分之一,可是对于自己瞬间可以让敌人抛下手中武器,这股威劲我还是感到非常满意,毕竟遇到真正争战时,这些人懦弱的举动足以瘫痪整个部队士气。
我挥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前往捡拾掉落在地上的刀刃,直到他们手中多了一把足以保护自己安全的防身武器后,我笑嘻嘻的对着未来丈人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呢?麻烦卡斯佩·布朗伯爵暗示一下?”
卡斯佩·布朗反问道:“那你又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呵……要怎么处置伯爵……那就要看伯爵本身的诚意了。”我惬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发鬓。
卡斯佩·布朗故作一番思索,这才侃侃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如愿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我也可以有条件让你们拥有这些武器,但前提是你们必须答应我开出来的这个条件才行,如果你不想答应也没关系,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我兴趣盎然的道:“虽然我很听不惯你语带威胁的口气,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所谓的条件是什么,说吧!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条件,我想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条件很简单,碍于我们双方都有具杀伤力的武器,我希望可以派人掌握你们的行动。”
我早知道未来丈人一定会开出有利于我们的条件,所以我相当配合的问道:“喔——不晓得伯爵大人所谓的‘掌握我们行动’是什么?总不会是要我们戴上手镣脚铐,跟着你们走吧?”
卡斯佩·布朗放声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所谓的掌握行动,只是想寻求彼此之间的安全平衡点,往后不管是行军还是驻营,我都会划分出一个适当安全距离,只要你们擅自离开我所划分的这个界限,那我就有绝对的权力下令格杀。
“相反的,只要我方人员擅自闯入这个界限,那你们也有相对的权力格杀闯入人员,如何?”
我爽脆的答应:“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我挥手示意巨人松开抓住卡斯佩·布朗的手,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巨人一接获得我的手势,略作用力的轻推卡斯佩·布朗的身子,让他受不起这股推力的往前颠踏了几步,甚至他还假装一脸痛苦的前后扭动着双手,让人看起来觉得他真的很不好受。
该演的戏已演完了,再待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的状况发生,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说,直接对未来丈人行一个礼后,不加思索的率领着众人走回自己的营帐。
正当我边走边思判未来丈人将怎么处理那些意志薄弱的士兵时,恰巧身后隐隐传来未来丈人严肃的声音道:
“你们抛下武器的行为已牵涉到对敌逃亡,按照普尔特帝国所颁布的刑责来讲,你们全都得判处死刑,但顾及你们有些人以前曾经是我的下属,所以这一次的事件,我就暂时不往上报,希望……”
由于渐行渐远的关系,耳里听到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加上此事与自己无关,我也就懒得集中心念听他们废话,赶紧回到自己的营帐,思索往后的事宜要紧。
我现在可是彻底恨透了这场平等,因为自从抢夺兵器事件之后,我们就连续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两天。
每天搞得浑身脏兮兮的不说,最可怜的是没有清水洗澡,每次驻扎休息只能依靠那绵绵细雨来洗涤身上的污泥,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狼狈、污秽,简直是骯脏到了极点。
但这还不是我烦恼的所在,让我感到极为困扰的是,自我未来丈人从普尔特皇城出发到现在,已整整过了十七天之久。
这段时间内,不要说是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甚至连一个路人甲也没见着,这样的情势不清,教我如何能不担忧呢?
若依照我当初所做的推断,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应该会在这两天袭击我们,因为他们必须预留三天的时间来撤退到安全之处,但如今距离亚夫·札尼西思与父亲约定的二十天之约,也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眼看再行走个半天的时间,就可进入普尔特帝国的领地,怎会迟迟不见偷袭部队的踪影?甚至连那一心想要夺取魔法神令、却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到达这个空间的掠夺者,也都无所行动。
这种无法掌握的不安,让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前行的脚步越走越沉重,甚至我还一度考虑放弃这一切,选择回去我原本生活的那个空间,平凡的度过余生呢!
不过现今的情形已不容许我作出这样的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现在的脚步、领着众人持续向前走,哪怕前方的路途有多崎岖,我也会毅然决然的走完,品尝那最终的胜利果实。
既然明知可不可行都必须走完这条路,没有其他任何选择余地,我自嘲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原本无法凝聚的思绪也再次运转起来。
而脑海的即时运转,也让我思考到一件从未想过的问题:既然大家都知道平等会让人暂时失去魔法,那是否也代表亚夫·札尼西思不须再惧怕父亲的魔法?甚至可以趁此机会铲除我与父亲这两个眼中钉,而这个最佳铲除机会就是这一次的普尔特皇城之约?
想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为何还不见亚夫·札尼西思那混蛋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
就在此时,负责开路警戒的哨兵突然跑了回来,而且不知道跟我未来丈人报告些什么。
最后,只见那位警戒哨兵向我未来丈人作了一个军礼后,匆匆跑回自己的岗位。
而这时,未来丈人也同一时间的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召集所有军官集合。
集合的动作相当迅速,没多久的时间已全数集合完毕。
集合动作快,没想到开会时间却更快,只见这些军官才刚面对未来丈人围绕成一个U字型集合,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军官已迅速跑回到自己的岗位,传达自己所得到的命令。
这时,未来丈人身边那位负责向我们传达讯息的随扈兵,也向我们跑了过来,不过当他跑到未来丈人所划分的行军十公尺、扎营二十公尺的安全界限后,已自动停止身躯,开口要求进入我们的警戒区。
我挥手外加点头,示意他进来。
这位随扈兵一看我答应,毫不迟疑的跑到我身前一公尺处,同样保持不卑不亢地口气道:“我伯爵大人派小的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方前哨兵刚才发现前方两侧有大批人员藏匿过的痕迹,虽然这些人员目前已经撤走,但我伯爵大人必须做出完善的准备,所以大人希望当部队遇袭时,雷瓦诺·东风先生同样接受我伯爵大人的调度、指挥,以便完整贯彻军令、队形。”
我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