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他的老师回来找他了。
监狱什么人都有,但贵族在这里屈指可数,哪怕是曾经的贵族。
卢卡·巴尔萨入狱之后面临的处境放在以前可以说难以想象,狱卒瞧不起他,坐牢的平民也会联合起来欺压他,因为他曾经是压榨他们价值的“上等人”。
平心而论,贵族少爷相貌清秀精致,监狱里有不少人对他评头论足,说他之前的拜师杀师有内幕,冲他开各种黄色玩笑。好几次晚上有人用被子压着他扯他的衣服,他用损伤过他大脑的电流电击他们才逃离了这些噩梦。
他觉得恶心,这种差点得逞的同性之间的强迫经历让卢卡对同性恋产生了抵触。
也不知道谁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保释了他,卢卡迁居到了一处偏僻的郊外做研究,也顺便接些外快维持生活偿还巨额保险,虽然交通不便但好在这里很安静,没有能干扰他思维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被人脸着地按在床上,看不见身后,对方身材高大,力气也大得厉害,他挣扎不开,那双手像铁钳般强硬冰凉,卡着他的手腕,在他骂对方是丑陋虫子的时候扯下了他的裤子。
他惊慌的挣扎,驱使身体里的电流攻击,但比电击更快的是对方按在他尾骨的灼热,剧烈的疼痛,是电,电荷相接蹿连到他的神经中枢,超出阈值的刺激顺着皮肉传导全身,让他浑身麻木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瘫软下来。
伴随冰凉的触感,卢卡痛苦的颤动了一下。
身后传来陌生的挤压和侵入感,从未有过的屈辱和疼痛让他涣散的神智恢复了清醒,那个男人在侵犯他,而他被按在床上,双腿只能蜷着跪趴,自然分开的臀肉被手抓着揉捏,穴口则被两根手指插入搅弄,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感觉到被迫一点点撑开敏感的腔道发出细微的翻搅声。
卢卡叫骂起来,让他滚,他用自己能想到的最低俗恶心的词咒骂对方,可是身体屈从暴力无法躲闪,显得他的诅咒只是色厉内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两根手指草草搅弄一番之后重重向某处按压了一下,他嗓子里的声音就从痛苦和愤怒变了调,从没有体验过的莫名感觉从小腹内里被挤压抠弄的腺体升起,就好像身体过电,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眼前炸开一圈白光。
卢卡感觉到那两根手指退出了自己身体,对方骨量大,分明的指节进去两节就已经很让他觉得难受了,但随后对方换了比它们要粗得多的东西,它抵在囚徒被亵玩的一塌糊涂的肠口,用上面起伏的青筋脉络碾磨它细嫩的穴口。
“呃!——滚出去!”
他才从那种生理快感夺回了发声的机会,这下穴口肠道骤然被撑得几乎要撕裂的疼痛又让他哀哀呜咽起来,感觉像是身体里塞进去了一根粗硬的铁棍,这个罪犯的性器冷得他肚皮隔着肌理打颤。
穴口黏膜被绷得发白,对方的阴茎只进去一小半就被他绷紧的腔道卡住了。
这很正常,毕竟这里的构造本就不支持这种违反生理本能的活动,卢卡疼的打颤,这种被压制无法反抗的滋味让他可怜的只能任人鱼肉,对方一点也不留情,就着像要撕咬青年脖子的姿势伏在他的背上,稍稍退出几分性器又重新用力向前顶进。
“呜——!”
疼,好疼。
卢卡死死咬着唇,尖锐的犬齿扎进唇肉,咬出一股腥味,身后的男人似乎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那声音太低了,而且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身后,此时此刻只能感觉到自己下身火辣辣的,那根恶心的性器还在一下下地顶弄,将里面填充的严严实实,内壁被碾开摩擦的感觉恐怖又诡异,像有一把钝刀在不断的碾弄他,以最不堪的方式。
“我一定要杀了你——唔!”
他的声音被一记深重的捣弄压了下去,冰凉的触感又落在了他的后颈,卢卡挣扎着向前爬,但刚往前爬出两步,对方又抓着他的小腿将他扯倒,把暖得半热的性器重新压回温暖的体腔。
“呜……你去死……你这个蚤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叼着他后颈的一块皮肉,用冰凉的舌苔一下下舔舐他,在他骂到一半的时候,齿间突然用力咬了下去,就好像猫科动物叼着幼崽的后颈教育孩子,他痛的熄了声,终于听见对方说了一句话。
他说:“不要说脏话。”
“呃哈……”卢卡很想回敬他更多脏话,但男人的肏弄比之前更用力了,他光是克制自己不因为生理反应呻吟出来就已经有点自顾不暇了。
也许过了没有很久,在他心里策划出怎么把对方大卸八块一百遍后,这场强制的侵犯终于结束了。
卢卡被他半捆半压,根本动弹不得,下身因为性交时的抽搐顶弄酸痛难忍,被肏弄了好几个小时的腔道甚至麻木得连对方射精都没有感觉到。那人退出去之后还不肯放开他,而是把他的臀重新分开,重新插进去手指搅弄,弄得卢卡双腿抖得跪不起来。
“你干什么——!”
“别动。”
这次手指比之前做扩张要深很多,他崩溃的往前躲,但立马就被对方扇了一掌,清脆的扇在他的臀肉上,羞耻感和莫名的委屈冲上了卢卡的大脑,这几个小时他都忍着不肯示弱,现在终于抵达了极限。
男人还在用手狎弄他,手指在身体里活动的感觉鲜明得像是要将他最脆弱的样子扯出来公之于众,而他只能捂着脸,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抽气,哽咽着抓紧手边的布料。
“哭什么……”对方顿了顿,接口说,“这样对你就算过分了吗?这还只是开始,卢卡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醒之后,卢卡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床,没有多余的痕迹,他梦遗了。
身体并没有什么额外又醒目的伤口,镜子里赤裸消瘦的身体只有先前在牢狱里的旧疤,那些梦里的因为强硬动作而造成的淤青和齿痕都不存在。
但,那场梦太真实了,就好像他真的被人按着侵犯了一样,他甚至记得每个细节,还有对方冰凉粗粝的皮肤。
卢卡只疑心了一两天就放下了纠结,但第三天,他又一次被男人按在了床上,这次他挣扎得比上次还要厉害,被电了两次才不得不老老实实被对方蒙着眼睛铐在床上,这次是仰躺,踢过去的脚踝被捏住拉开,他破口大骂,嘴里马上被塞了一个止咬器,固定的皮带勒过他颈后,让他只能张嘴含着那颗小球呜咽。
“呜呜!”
和之前一样,他被男人捏着腰跨,趾骨顶到发烫,感觉到阴茎从凉到温热,被肏得服帖的肠道吸附着侵略者,又不断被更深得力度肏出细嫩的软肉。
卢卡胸膛剧烈起伏,只能侧过头让眼泪流到对方看不见的角落,曾经的贵族少爷要脸要强,一点也不想让这个疯子得意他成功的折磨了自己。
“……为什么是我?”事后,他咬着牙问,“要是我对不起你,你大可以打我杀我。”为什么要选这种摧毁人尊严的方式来欺辱他?
对方回答说:“这是你欠我的,卢卡斯……你欠我一条命,但我不想你用你自己的命还。”
他说什么?
卢卡僵在原地,他眼前还蒙着东西,但身体已经应激似得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阿尔瓦?”
他脑中一片混乱,这个答案冲击力太强,像电流贯穿身体,卢卡一时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已经死去的洛伦兹教授手指还在昔日学生的身体里翻搅,学生温暖的体温告诉他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被肏弄到习惯翕张的腔肉含着他的指尖浅浅吮吸,穴口附近的黏膜也因为长时间的抽插变得嫣红,像是熟透的桃肉。
鬼魂替学生做事后清理,更正道:“卢卡斯……叫我老师,老师不会伤害你。”
“你……老师,为什么……你恨我吗?”
鬼魂的声音轻而冷,阴沉又缠绵,像一片幽深的稠雾,让人觉得身上发凉。
“给我生个孩子吧,用新生命来偿还你的过失。”
卢卡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又坚决:“不,我恨你,我恨你阿尔瓦……我……”
他狼狈地抽泣,眼泪淹没了堤口。
阿尔瓦平静地抱着他,说:“我知道,卢卡斯……这就可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管辖区的冬天没有塔耳塔洛斯凛冽的风雪,这里飘下来的雪花很难积蓄太多,大多时候只能稍稍浸湿鞋底。
卢卡·巴尔萨带着自己的新证件找白塔分配报道,处理他入职申请的青年只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开始盖章,递回来档案时低声说他只要按时打卡上下班即可。
“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塔分配工作一向属于机密,卢卡来时做好了自己要处理隐匿罪证这种冒险事,他新的工作点是隶属于审判庭的教堂,一座有不少历史的钟楼。
他的同事摇了摇头,“有工作再叫你,没事可以打扫卫生。”
“啊?”他追问,“我是向导也?”
伊索·卡尔点头,似乎很惊讶新同事的过分好奇和热情,想了想又说,“你可以找安排你到这的人问。”随后几个转角就没了踪影。
接待员看起来不太喜欢和人交流,好在其他同事看起来还不错,卢卡找了修女谈工作,对方抱着猫说这里其实没什么规矩,除了教会定期要举行活动,最重要的是塔不怎么插手这边的事务。
“冒昧问一下,”他摸到黑猫光滑的皮毛,它没什么温度,“我们不用给哨兵做梳理吗?”
安看他抱着自己的精神体,“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卢卡想了想,诚恳道,“向导的天职不是……协助哨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尔萨先生……呃,”短暂沉默之后,安小心翼翼地看他,终于还是说,“抱歉我想问一下,您出院之后有没有再去做过检查?别的我不太清楚,但是这里……一般只会收特殊的无法进行精神疏导的向导。”
“我?”小向导神情变化几次,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医生说除了失忆……我应该一切正常。”
“您知道您失忆的原因吗?”
安体贴道,“我的能力正好针对这方面,如果您愿意让我联通您的精神图景,我想我可以试试让您恢复记忆。”
卢卡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其实忘记了不少东西,隐约记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大火,前几周在医院醒来时身上还有一些残余的对火的畏惧,而冰原几年的时间像被偷走了一样荡然无存,医生说这些记忆不一定能恢复,建议他不要进行激烈的活动。
他好奇自己的过去又畏惧它。
忘记的是美好还是痛苦?如果它真的很重要,那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就被他忘记?
他说我需要考虑一下。
卢卡呼唤自己的精神体,冬蝉晶莹剔透,像一只小小的冰雕,它打着转落在向导手中,一如过去,分享它的视觉感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晰的图像通过精神体的波幅成型,而当他延伸精神力想探索更远的地方时脑袋突然一阵抽痛,是精神力枯竭的表现。
不应该这么快,卢卡停下了,很明显,他的精神力缩水了,原本能覆盖半个监狱的触手现在可能还没有曾经的十分之一广,这种感觉像是被更强的向导用精神力重创了脑神经。
卢卡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找到安小姐,继续了上次的提议。
修女说,“我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总不会比现在更让我无所适从了吧?”
卢卡带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催眠。
塔耳塔洛斯冰原,流放地,毕业之后他家道中落又因为性子直拗得罪了一位工作人员,最终辗转到了塔耳塔洛斯监狱看管犯人,负责疏导里面的犯人哨兵。
塔在榨取向导价值上不遗余力,众所周知向导素也能缓和哨兵的精神暴动,只是造价高昂塔不打算给监狱供应。
其实那种派遣和把他扔到监狱任人鱼肉没有区别,但后来卢卡发现这里比管辖区的乌烟瘴气好很多,起码不会有人逼他为了学分和毕业一刻不停的做精神疏导,也不用担心随便哪一天就被塔指配给陌生哨兵。
除过过于苦寒艰难的生活环境,这里像天堂一样崇敬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塔耳塔洛斯的第二年,塔派来了一位新的领导者。
典狱长不是他这种细枝末节的小狱卒,对方带着兵权空降塔耳塔洛斯,军队在外驻扎,常年寂静的冰原掀起一场风波。
卢卡认识他,因此感觉到不可思议。
向导对塔来说是控制哨兵的好武器,普通向导可以应对普通哨兵,但优秀的特级向导本人就是可匹敌千军万马的战士。
历来的向导首席都会担任重职留守中央管辖区,他们坐镇塔,塔就是最牢不可破的地方。
像阿尔瓦·洛伦兹这样的强大向导就是他们要死死留在身边的保障。
卢卡心猿意马地听了典狱长的就职演说,脑海里全是之前在学校里阿尔瓦说自己无心政治只想继续进行哨兵暴动症的研究。
冬蝉被典狱长点名带他去熟悉环境。
路上卢卡用余光瞟洛伦兹的脸,很少见的,他的老师戴上了一款面罩,而露出的上半张脸依然可见清晰恐怖的疤痕,那像是一株枯树的烧伤已经脱痂沉淀为褐色。
它并不使成年向导的魅力大打折扣,相反,伤疤和冷硬的金属让典狱长的五官更加深邃,眉眼也如雕刻般锋利威严,令人不敢轻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尔瓦问他,“卢卡斯,你想回中央区继续学业吗?”他说的是非向哨的学习,而是相关于生物科学的那部分,卢卡没觉醒成向导前一直想研究这些。
卢卡拿不准他的意思,于是反问他,“您为什么要来塔耳塔洛斯?”
刚才典狱长说他将代表管辖区选出一名冰原上的常驻民,作为改过自新的道德标杆,给予财富和回到管辖区生活的机会。虽然听起来是很有吸引力的奖励,但卢卡知道管辖区对他们这些还没榨干价值的向哨并没有所谓的尊重和保护。
阿尔瓦没有回答学生,他叹口气说,“你瘦了很多。”
冰原自然没有管辖区物资充沛,洛伦兹来之后监狱的伙食标准才提升到一餐一荤,虽然大部分都是罐头肉,但比起之前连着几周都是土豆和生腌菜在餐盘上换位置,有肉实在是太好了。
除此之外典狱长给学生的礼物是他在中央区时喜欢吃的红辣椒罐头,辣椒素能让食物味道变得丰富,如天使降临般挽救了卢卡的味蕾。
虽然生活好过很多但向导的心里依然满是不安,他觉得阿尔瓦不可能单为了照拂自己就放着好好的学者不做来塔耳塔洛斯当典狱长,这和被流放没什么区别,而且以洛伦兹的过往覆历和实力……就算是塔也不能这样随便舍弃他。
说真的,卢卡很担心阿尔瓦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他也担心自己老师被塔逼迫才要针对塔耳塔洛斯的人。
典狱长的选拔持续了好几个月,期间卢卡不再负责给甘吉那些哨兵做疏导,典狱长来时带了一批向导素,据说是塔的舒缓剂研究成果。
卢卡也在回管辖区的提名之中,除过所谓的美德,他还是珍贵的优秀向导,自然有机会回去重新发光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时间阿尔瓦没在人前特意找他,仿佛他们并不亲近,也没有别的关系,塔耳塔洛斯僻远,熟悉他们的人太少,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曾经是师生,甚至卢卡的向导启蒙也是首席向导一把手教起来的。
军队在冰原驻扎,在选拔的最后一个月卢卡能感觉到那些军人中包含着不怀好意的凝视。
“这不是如他所说的普通选拔,”卢卡和菲欧娜·吉尔曼私下交流,菲欧娜之前在审判庭工作比他更清楚那些弯弯绕绕,“阿尔瓦带来的军队这段时间封控了冰原的每个交通站,他们要做得大概不只是护送典狱长工作。”
“是塔的指令,他们终于要对我们动手了。”卢卡说。
阿尔瓦不怎么和冰原的人交流,监狱长深居简出,最多晨祷和休息时会站在他的办公室看下面流动的人群,但塔耳塔洛斯笼罩在向导精神力下,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于他都一览无余。
卢卡熟悉怎么在典狱长休息时支撑一个小庇护罩和同伴交流,“我想问他,但万一打草惊蛇……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洛伦兹了。”
菲欧娜说,“如果他对你没有防备,你能趁他睡着入侵他的精神图景一探究竟吗?”
卢卡说很难,因为阿尔瓦的精神力比他强,在他还纠结课业太多那会向导已经从一线战场退休,他从没见过阿尔瓦被人入侵过精神图景。以前他练习时试过,但触发了向导的战斗本能差点被攻击,为此阿尔瓦很愧疚,和他保持了距离。
最终他曲折地探索了一位稍高级别的军官,从他那得知不久之后塔将要建设这里,塔耳塔洛斯就是新的实验场地。那批舒缓剂就是代替向导素的产物,也是今后实验的目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消息一个比一个沉重,卢卡恍惚地抹去对方记忆,从得到的信息里他推断出典狱长的选拔是排除异己的手段。向导简直不敢相信阿尔瓦愿意为塔做这种脏事,他骗了卢卡,他和塔一样想把那些虚假的哨向秩序强加给塔耳塔洛斯,他根本不是要通过这种选拔赋予胜者权力,他是为了更好的猎杀我们。
灾难近在咫尺,更多的时间里,他看到典狱长注视自己,神情掩在铁面之下,无喜无悲。在宣布选拔结果之后,军队就要开始动作分割犯人了。卢卡和同伴商量了很多对策,最终敲定在那天掀起暴乱,劫持典狱长让他下令中止计划,打乱塔的部署。
众所周知,塔耳塔洛斯暴乱在数月前就已经彻底了断,暴乱当天典狱长携军镇压了犯人暴动,其中主犯从犯都被判加罪留在冰原继续服刑。
卢卡没想到自己进入催眠状态之后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暴乱。火光冲天,燃烧的木板掉进人群,它在地面上迸溅焦痕,而罪犯们在无休止的暴乱中被镇压,践踏,洗刷,军队的银蓝制服如水流般涌入监狱,提前准备好的陷阱没有困住典狱长,挟持计划失败,一切都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的行动而已。
卢卡为哨兵支撑屏障,突然被人扑倒勒住脖子,混战中袭击他的罪犯身形猛的一滞,一股熟悉又强势的精神力将其压制在地。卢卡终于得救但身体在极度恐慌中僵化只能喘着气勉力偏头,没有人再靠近他,首席向导张开精神网接管了战场,狱卒余光得见典狱长高高在上的走下台阶,冷眼旁观混乱,同时吩咐手下哨兵继续追击。
典狱长回过头来望着"冬蝉",袭击哨兵惨叫凄厉得像最尖锐的嘶吼,向导的精神体因为混战蝉翼破碎,它被飞起来的白蛾托着落回阿尔瓦手中,卢卡自嘲地闭上眼,不再去看面罩下那张失望透顶的脸。
“卢卡斯,”典狱长说,“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脱去了伪装,你还能说你的真理和道德在这里吗?你看,这里和塔没有区别,在哪里都一样。之前他们没有对你出手,只是因为你是这里少有的向导,一但动手就会打破平衡。可若有机会,他们还是会想办法掠夺你。”
他想要追求向哨地位平等,塔确立的秩序没有做到,冰原虚伪的道德也没可能。
记忆恢复的点顺着时间推进,卢卡的精神像鬼魂般游离在自己的过去,以第一视角旁观自己被阿尔瓦抱起带入典狱长的房间,那里有一间私人刑室。
手铐、脚铐,典狱长权衡了片刻以手指撑开冬蝉的嘴唇,找了一个小号的束嘴口球塞进卢卡口中,细带则绕过后颈勒紧,让他无法咬舌。
镇压已经到了末尾,冬蝉挣扎起身,但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直嘶气。
“唔唔?!”其他人呢?
典狱长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回答道,“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卡斯,我们谈谈。”
过去,卢卡从没有意识到典狱长对自己有威胁,同为向导,对方又是自己德高望重的老师,而此时,高大的男性将腿挤进青年腿中,压着双脚中的锁链逼他敞开私密处,他不得不袒露脆弱的腹地,像只剃毛羔羊任其揉搓。
“你想杀我?”
终于后知后觉的,卢卡意识到自己想错了,现在不是阿尔瓦随便训几句话就会放过他的时候了。他们密谋的反抗暴动也不再是贪玩逃课只要罚站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我没想杀你,他在心里说,我只是想让你放过塔耳塔洛斯的人。
卢卡觉得,如果换成别人行刺,阿尔瓦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他行刺时,典狱长把他手里的匕首踢到了台下,阿尔瓦没有因为药物失去反抗能力,甚至一连突破了好几个犯人的包围。
向哨不过是附加的能力,阿尔瓦·洛伦兹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一个强大的拥有侵略能力的男人。卢卡说不了话,只能含糊地呜呜挣扎,想让对方不再钳制自己做出这种羞耻的姿势。
“听话,别乱动。”典狱长按着他,等卢卡折腾到没力气了才继续说,“我可以留其他人一命,明白吗,卢卡斯,我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
“塔需要一个交代,一个替罪羊。我之前告诉你不要参合犯人的活动,专心准备回去上学……你还是没听。卢卡斯,我们谁也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自卢卡站起来反驳自己,刺杀自己,他就变成了众矢之的罪证,“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惩戒一个企图煽动他人推翻秩序的向导吗?”
“呜!”
“你将永远失去你的人身自由,并作为可重复标记结合的向导供应给已经出现狂躁症的哨兵使用,卢卡斯我见过那些疯了的哨兵,他们曾经在我眼前活生生撕碎了一个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尔瓦看冬蝉表情变得惶恐就知道他的威胁并非全然无效,卢卡那么骄傲,必然受不了那种折磨。
典狱长没工夫计较学生的心情,“我告诉过你卢卡斯,你太天真,道德和秩序都只是为了牢固权力的工具。我本不想这么快就动手,但你总是这样不知轻重……算了,我过去答应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截住话题。
阿尔瓦曾经向自己许诺,他会爱卢卡斯,并为他唯一愿意倾尽一切的学生赴汤蹈火,卢卡斯年少轻狂,不愿意和塔的权贵同流合污,在可能明白自己心意时,阿尔瓦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如今现状的心理准备。
对峙从虚空中爆发,阿尔瓦意识在那瞬间恍惚了一息,同时他也立刻自发反制,截住了学生趁他思索时悄然入侵的思维触手。
向导的本领总是很让人忌惮,几秒也够卢卡找到他要的信息,毕竟是首席向导曾经的学生,他也曾是无可挑剔的天才向导。
冬蝉在那短暂的精神交融中看见白色防尘服和大量资料,阿尔瓦的记忆大门被撬开一条细缝供他寻觅真相。
“呜呜呜!”你疯了!
塔也疯了……谁会把向导首席当成药物试验品?!
首席向导不能离开中央区,但如果他不再是首席向导了呢?记忆里,阿尔瓦·洛伦兹自愿做了受试者,成为了第一个向哨转化体,保留了向导强势的精神力,同时得到了哨兵敏锐的五感和肢体协作能力。
但身体转变为哨兵的首席也面临一个严峻问题,不同于向导对结合热的无关痛痒,哨兵结合热需要和向导进行结合,否则身体会出现不良反馈。
因此,不久前阿尔瓦向塔申请了专属向导,资料中一晃而过的单词熟悉到其本人都难以想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准备了用来麻痹向导的吸入性药物,很可惜,他们对哨兵而言只能起放松作用。”他现在的确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哨兵,感知强化到某种程度之后典狱长才能切身理解大多哨兵为什么总是耐心不佳,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如擂鼓,他听见向导激烈的心跳和布料摩擦皮革的声音,哨兵脑海都是焦躁的纷杂信息,人很难在这种情况下维持平静。
他也能感知到向导濒临崩溃的恐惧和震惊,不敢相信事实的无措和愤怒。卢卡斯像一只幼猫在他手下瑟瑟发抖,那只精神体也因为主人的情绪影响重新开始鼓动蝉翼在飞蛾的羽翼下窸窸窣窣地发出鸣叫。
典狱长解开了衣服,空气中浮动着向导的气息,类似辛辣烟草又有柑橘的酸涩,后调又是近似肉桂的甜香味,他熟悉这种气味,那是卢卡的向导素。
“卢卡斯,放松……如果实在讨厌,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我对你的惩罚。”典狱长解开了向导的皮带,像剥橘子皮一样剥下狱卒的衣服,镣铐堆积在脚踝手腕,衣物遮掩其中金属,卢卡斯还在失神,润滑液到在身上了才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阿尔瓦的开胃菜。
“呜呜!”不行!
他被迫翻了个身,阿尔瓦把向导摆成跪趴的姿势,用手压下卢卡弓起的背脊,逼他抬起臀部分开臀瓣,润滑液从股缝往下一直滑倒会阴,在向导的呜咽中,羞耻混合异样的侵入感占据了卢卡意识。
他是真的要用结合绑定自己!
一根手指卷着微凉的滑腻液体钻进卢卡的穴口,在插入大半之后添进去第二根,阿尔瓦身形高大,手指关节分明,一层细软的肉膜包裹硬而长的指骨在幽深的秘境中不断模仿性器交合抽出翻搅,直到向导的肉道柔顺地敞开出口,典狱长抽出手指,看到被强行揉开的微红褶皱浅浅翕动,刚才紧闭的肉窍从未遭受过这种入侵,只能缩紧咬住侵略者一点也不松懈,而现在他重新伸进去三根手指,紧致的腔道被撑得不敢用力,只能一抽一抽随着主人的啜泣吸附他,滑腻软热,像被温水喂熟的布丁。
卢卡呜呜哀叫想唤起洛伦兹的理性,口球被他用舌头推抵但纹丝不动,那根一指宽的束缚带勒得他嘴角发麻,姿势改变之后分泌出来的唾液顺着口角向下流动,让他更加难堪,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在典狱长身下忍不住哽咽。
冬蝉还在振翅,嘶哑又尖锐的蝉鸣在他们耳边回响。
禁闭的狭小室内空气已满是向导情绪激动而挥发的费洛蒙,卢卡慌了神,一时忘记课程中的自保要求,处于结合热的哨兵受到心仪气味的勾引只会继续埋头苦干,而他很难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已经让阿尔瓦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聒噪。”阿尔瓦制住了蝉的发声器,据他所知,蝉类的鸣叫尤其是雄蝉彻夜鸣叫代表求爱,卢卡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体反馈了自己的身体需求。
他勃起了,空气中充满了肉桂甜腻香气。
哨兵的反应遵循了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典狱长很快就将向导的后穴扩张合适,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肉道口,吓得卢卡拼命往前爬企图躲开身后的凶器。
“呜呜!”走开!
慌不择路中,卢卡大骂说你们哨兵都是没脑子只会发情的怪物!然而口中的异物让他没法完整表述,他只能听见自己吚吚呜呜的气音,听起来像外强中干的求饶。
“你说什么卢卡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卢卡气极,犬齿在口塞上咬出凹痕,阿尔瓦就是故意的!
他被典狱长捏着脚腕拽回了原地,踝骨上的镣铐硌到他的胫骨,有些尖锐的疼痛都无法抵御另一种恐怖的感觉。
“唔!”好难受。
肠道被撑开了,卢卡短促地喘息,身体里进入别人的性器,就好像是肚子里插进去一根烧红的铁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重的压迫感,肌肉和脏器被挤压的酸涩无力,每一寸内壁都被碾开的难堪,逆向生理结构的疼痛不适让冬蝉小声悲鸣起来。
可他生理上又因为向哨结合兴奋,阿尔瓦不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阴茎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挺立,因受不住的情欲的感染而浑身发烫。
不应该这样,他挣扎着呢喃眼前闪过学生时代的长发阿尔瓦,对方教他如何驱使精神体,而现在他的思绪被打断,哨兵动作越发激烈,顶弄也越发刁钻用力,卢卡被他撞得不住膝行,向导哽着气,担心那根快要撑裂自己肠道还一直操弄自己的阴茎在性交中弄破自己的肚子。那种恐怖的侵略感挤占他的语言和思考能力,加上脚腕被捏住回扯的麻木,卢卡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抗拒也阻止不了之后要到来的惩罚。
向哨结合之后,向导就将与哨兵绑定,他就属于阿尔瓦·洛伦兹了。
卢卡不想被哨兵标记结合,阿尔瓦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塔设立的哨向秩序。
“呜呜……”老师……
冬蝉扇动残缺的蝉翼,漂亮的双目尺蛾围绕他飞舞向其传递温和的信息进行联结,感受到另一股精神力侵入自己图景后,向导终于颓靡的停下反抗。
在他的冰原里,飞蛾开始逐光,塔耳塔洛斯的雪地上迅速生长出一棵繁盛的植株,金色枝叶形如典狱长脸上的伤痕,树干则分布纺锤状的眼睛,神圣而惆怅。
向哨的联结完成,哨兵也在自己图景中听见蝉鸣,花圃里绽开酸涩又甜腻的肉桂香,偶尔还会冒出几颗辛辣尖椒。
阿尔瓦感觉到学生的挣扎和放弃,假如他还是能最大程度控制住自己感情的向导,他可能会忍不住安抚卢卡,就像以前那样抱着向导温声细语替他擦去眼泪。但他已经变成了哨兵,费洛蒙充盈的细胞支配他尽快侵占自己的向导,他有种自己变成了野兽的错觉,而卢卡斯就是他挑选中的雌兽,每次挣扎反抗都能激起阿尔瓦想用暴力镇压他操服他的心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当对方顺从的迎合他,肉桂的气息馥郁浓密,夹杂柑橘的酸涩清爽和烟草特有的辛辣,它们围绕哨兵,抚慰他的情绪,让他被向导的臣服信息包围,于是阿尔瓦又升起怜惜,哭噎的向导承受着鞭挞般的顶撞,气息慌乱,眼泪不停,皮肤有些已经被他按出青紫的淤痕,但想要继续的强烈冲动还是让典狱长继续将性器埋入湿热的甬道,一次次摩挲卢卡斯的敏感点,让向导被高潮冲刷,因为不应期的僵直乖顺。
“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典狱长轻轻地抵着向导趾骨碾磨,卢卡看不见他的脸,却依稀能感觉到属于过去老师的温柔和体贴,“卢卡斯,好孩子……你知道的,别再去做危险的事,老师不想让你受伤。”
向导还在流泪,闻言啜泣着闷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找到了发泄口,哭得身体一抽一抽。
你才不是我老师,我老师不会这样对我。
典狱长咬着他的后颈,牙尖在那里碾磨吮咬留下各种痕迹。
卢卡觉得痛又诚实地因为刺激更加兴奋,快感堆积起来让他头晕目眩,眼前炸开光晕。
阿尔瓦还在操他,灼热的阴茎一下下顶弄腔道,捣弄他的肠肉,用恐怖的压力肏开他的腔道,用抵着前列腺的碾磨刺激他,让他生理高潮,逼迫他不再尝试逃脱。可另一方面,洛伦兹低声安慰他,把他的脸掰过来,亲吻他的脸颊,舔去他的颧骨上的眼泪,含着他的唇和他接吻,他尝到自己咸湿的泪水和阿尔瓦温热的唇舌,对方用充满情欲的低哑声音说“我爱你,卢卡斯”。
卢卡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份沉重的缠绵情欲撕碎淹没了。他眼睛哭得红肿,止咬器被去掉了也没注意到。只顾着哭自己受了委屈,想到自己的失败让自己失去了自由和理想,他讨厌阿尔瓦的暴政,他还要恨洛伦兹强迫自己,甚至还要戳破他的理想主义不现实不可能。
他心里愤懑,难过得忍不住想,阿尔瓦为什么要这样强制性的跟他绑定,你难道不能用别的方法,温柔一点、就像以前做我老师那样好好的对我吗?
向导哽咽着小声说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是骗子,你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骗了,你骗我喜欢你的温柔,可你现在又强迫我跟你结合,你剥夺了我对你的幻想。
“呜……”他没再说话了,因为哨兵的几下顶弄让他连呼吸都难以维持,他得先从一阵阵的快感和颠簸里摄取氧气。
“卢卡斯,别哭了。”阿尔瓦说,“等一切安定,我们再慢慢谈。”
向导呜呜抽气,激烈到让他意识恍惚的交合外又是温柔细腻的哄劝,典狱长这只巨大的野兽一方面占有他使他恐惧痛苦,一方面又让他感到安心,用温厚的用舌苔舔舐他的伤口。
他俯身,气息喷洒在人类皮肤,以利齿丈量向导的骨肉,像要攫取鲜活血肉一般将他搂紧,他们耳鬓厮磨,卢卡的发绳被解开,长发被哨兵捋到耳后,汗湿的额发粘在眼周也被细细理开。
阿尔瓦用最轻柔的声音劝他不要抵抗,哄他说结合很快就结束了,卢卡斯,别再参与政变了,好不好,只要听话,老师会保护你。
温柔的说辞和结合带来的信赖诱骗向导交出自己,卢卡睁不开眼睛了,他也挣不脱典狱长的控制,阿尔瓦和他十指相扣,他的身体暖热了哨兵的身体,俊美的男人那样情深义重地看他,蓝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他用精神力暗示狱卒沉溺感受,一遍遍诱哄他,拥抱他,在一遍遍说爱的时候顶进他的身体。
这样的结合持续了三天,期间卢卡清醒过,很快又被阿尔瓦以催眠的形式带回情欲的巢窝,他和泛滥的费洛蒙被关在室内三天,直到卢卡因为高频率的交合发热,才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医生来得很快,检查时没敢掀开被子,卢卡咬着嘴里的温度计,看对方跟典狱长说您太过分了,他这几天需要休养,最好能出去转转,散步有利于心理健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子下,他手铐还没解开,脚铐变成了一条细长的脚链,支持他在室内行走,但无法走到门外。
斑驳的青痕和吻痕错落交替,让他在挣扎时显得更加凄惨,阿尔瓦遵从医嘱给他上了药,但依然没解开锁。
“您做都做了,害怕我跑了吗?”
典狱长没有多说,只是把他衣服撩起来,又一次把向导拖上床。
那段时间冬蝉不得不学会用别的办法解决哨兵用来惩戒自己的各种要求,结合之后阿尔瓦激素水平回复,性欲也没有那么强盛,但托卢卡时不时的逆反心理,他还是制定了许多规矩防止学生静悄悄地闷声做大事。
同伴加刑服刑,他也被哨兵圈禁,像禁脔一样等着挨肏,气急了也只能在典狱长的房内胡乱折腾,再被回来的阿尔瓦压着用道具自慰到求饶。
塔规定对向导的审讯和判刑需要经过其哨兵的准许监督,这种规矩就像女人做手术医院非要男性家属尤其是丈夫的签字一样无理。
卢卡在记忆里又被典狱长欺负了一通,心里又气又莫名觉得难过,他们关系稳定之后阿尔瓦也不肯跟他说实话,每次问话都会被典狱长提着脖子拎到床上折腾,他从没想过老师这样禁欲的外表下心那么黑,哨兵玩弄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就算向导年轻也很享受快感,次数多了也有点吃不消。
塔对他的判决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就像卢卡因为向导能力自负那样,阿尔瓦其实也傲慢得不得了,尤其是他实力和权势具备,在处理事情上经验丰富。卢卡还是卢卡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老师骨子里强势且控制欲极强,具体表现在,阿尔瓦会给他安排他精挑细选的最好的道路,但那时他也喜欢那条科研道路,因此只觉得老师是在为自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们身份地位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这种压力也成倍增长,典狱长毫无疑问的爱他,也惯于控制他。
卢卡被阿尔瓦从床上抱到椅子上吃饭,典狱长的伙食比他当狱卒时好很多,有菜还有汤,面包上的火腿奶酪都是现切的。
在他表现良好之后,那些锁链成功被向导以撒娇的形式取走,有时候卢卡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梦,或者阿尔瓦有人格分裂,不然为什么对方总是时而强硬得粗暴,时而又温柔得让他恨不起来。
“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为了防止挑刺,他还专门用了阿尔瓦喜欢的称呼,“我想和你一块出去,我感觉我在这里都要闷死了。”
阿尔瓦说,再等等,就快了。
他们在塔耳塔洛斯厮混了两个月,第三个月月初,典狱长亲手给他穿戴好衣服领他出了门。
“卢卡斯是我的向导,按照塔的规定,哨兵可以代替向导服刑。”
“什么意思?”向导被他拦在身后,茫然无措起来。阿尔瓦要替他服刑?
审判庭的审判长说,“即便您的向导犯下了被判决为终身监禁的罪行?”
典狱长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伦兹先生,您的决心令人敬佩,那么,在您服刑期,您打算如何安排他?”
阿尔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会洗去他的记忆,他不会再记得塔耳塔洛斯的暴行。依照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会掩藏真相,你让他离开监狱。”
卢卡不干,可惜阿尔瓦在这方面的能力远强于他,会谈结束后,审判长带走了被抹去记忆的向导。
于是他在医院醒来,被告知自己在塔耳塔洛斯受伤,如今养伤要转换工作地点。
卢卡醒了。
安的猫站在他腿上,那双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催眠结束,他找回绝大部分记忆,想到现在和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还有自己对阿尔瓦的爱慕和憎恨,他们纠缠了那么久,想分开又那么轻松……一时真不知道自己和阿尔瓦的孽缘是命中注定还是情感使然。
“我见过你,你那时也在塔耳塔洛斯。”
安点点头,“我曾是阿尔瓦先生的事务官,负责一些特殊任务,他拜托我照看你。”
“你帮我恢复记忆他知道吗?”
“假如他不想,他会删去这部分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只是担心彻底清理会损伤我的脑组织呢?”
猫抬爪捂住了卢卡的嘴:“喵。”
“好吧,”他垂头丧气道,“我就是有点生气,他一直都是这样,简直就是独裁统治。”
“塔耳塔洛斯……那边……”其他人现在还好吗?
“打扰了两位,”教堂外突然有人敲门,来者一头白金卷发,华丽优雅,“好久不见。”
“审判长?!”卢卡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就要冲过去揪这位阿尔瓦同谋的衣领,“我老师呢?”
约瑟夫肩上趴着一条金色小蛇,它的盘踞阻止了向导冒犯,审判长和安交换眼神明白了情况,笑道:“我应该说吗?这都是塔的机密。”
“那你来做什么?”
阴影里有人走出来,沉默地看了一眼三人。
“个人隐私,”审判长的金蛇熟练的攀上对方肩膀,“今天不用我上去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站在他身后抬眼看他一下又垂回去,意识是他懒得搭理审判长。
“啊,对了,巴尔萨先生……阿尔瓦以前向我咨询过恋爱问题,他说他想和向导确定关系,但对方并不愿意。于是我告诉他,有时候人的本能反应会比嘴上说的更让人惊喜。”
“我建议他大可以先动手再交心,吃到嘴里了才是自己的,毕竟向哨关系一但绑定就是一辈子,我们都有的是时间。”
卢卡“啊”了一声,又去看自己同事的反应,可惜伊索脸上没有表情,仿佛约瑟夫并没有说什么恐怖的话,或者他已经习惯了。
尴尬随着两人离开消散,安简单和他交代了精神力封印又解除的注意事项,最好让他不要着急,洛伦兹积攒了不少功勋,足以抵消他的终身监禁。
“那他什么时候来见我?”
“喵。”
安笑而不语。
“不用担心,他爱你,他就会来找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又一次来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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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一种外力因素干扰脑部组织而来的结果,有很大概率无法恢复,当然比起对精神上的影响,失忆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添加剂。
卢卡·巴尔萨并不宣扬失忆对自己生活影响很大,头疼、眩晕,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有时不时的耳鸣幻觉,躯体化症状严重阻碍了他的研究进程,也只有这时他会停下来休息并抱怨思考造成现状的事故在过去是什么样子。
庄园里没什么人知道他的过去,大概是蹲过几年牢,消息闭塞了很多,他至今也不太清楚自己当初都做了什么,他们说他违规实验造成伤亡,电流损伤了他的额叶,让他回忆不起来东西,他想了许久,觉得当时太混乱嘈杂,脑袋也疼。
后来是对方撞上了他疾症发作,他意识不清,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摔到地上,不疼。
那天从医务室醒过来,医生不在,但有人守在旁边,卢卡瞳孔还没对上焦,眼睛也疼,好坏两只眼都被缠了一圈纱布,眼前昏暗,他想起上次医生警告他要安心静养不要过度用眼,不然她就要像给近视病人做手术那样暂时隔绝他的视线。
卢卡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挣扎着坐起来又要倒,那个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并贴心给他拉高了枕头当靠背。
“谢谢……”是位男士,比他还要优越高大的骨架,还有……好像手上缠绕了什么东西,有点像绷带,少有的靠近手臂的部分皮肤有点粗糙,是伤疤。
他觉得这个人体温低得不太正常,几乎像一具未散去余温的尸体,又像在冷风中吹过风干的苹果,而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卢卡斯。”
一个很低又很平淡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囚徒愣了一下,莫名觉得熟悉,但不知为何他听明白了,这个名字指代的人是自己。
“你是在叫我?我现在叫卢卡,卢卡·巴尔萨。”
“……我知道了。”对方顿了顿,说:“听说你失忆了。”
“啊,是的……我忘了之前几年的事,您以前认识……我吗?”
卢卡只是随便一问,毕竟他已经忘记前尘,如果是那最多就是见个熟人,不是也挺好,反正有没有记忆都不影响他。
他那迟钝的感知总是姗姗来迟,他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的事?”
眼睛上的淤青吗?卢卡纠结了一下还是实话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放松,这个人让他觉得很熟悉,好像很关心自己又好像有点在回避自己,似乎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监狱里打架伤到了,拖着没看,后面就一直有点肿了,也不太碍事,能看见。”其实具体他也不太记得清楚了,可能是哪个犯人看他不顺眼也可能是狱警威胁他,也不知道谁一拳砸过来……反正也就这些,不幸的只有今天,医生没回来前他得暂时当一个瞎子。
“……”
沉默,还是沉默,也不知道这种描述是不是有点惊悚,卢卡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下文,于是只好自己圆场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觉到有什么停在自己面前,一片阴影,然后有什么覆盖在纱布上,将白茫茫的视野掩成黑色。
“这里还疼吗?”
是手,卢卡意识到了,阴影是男人的手,对方在轻轻抚摸他青紫的眼窝,小心翼翼的触碰自己颤动的眼球。
左眼肿胀发热的表皮隔着一层纱布,他感受到一股凉意,鼻尖蓦然发酸。
“不疼,你……”
你是……谁?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喉咙里堵着细弱哭声,他不愿意向外人展露自己狼狈大哭的样子,于是压下声音去摩挲对方的脸,想确认他是谁。
眼睛上轻柔的触感和询问让他觉得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视他如珍似宝,轻轻摸着他的伤口问他疼不疼。
他摸到一张陌生的脸,贴着骨头的表皮有数条纵横痕迹,伤痕蜿蜒绵亘,从额角一直生长到脖颈、肩膀、胸膛,卢卡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伤口,它陈列在一个他应该熟悉的人身上。
“你的……脸上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他的头开始疼了。
冰凉的皮肤,像淋过一层秋雨。
“意外,已经没事了,不用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没事?”他觉得头疼,剧烈的疼痛好像从脑袋内里插进去一把尖刀,要不是有人他一定会捂着脑袋用它砸床。
囚徒喃喃自语:“……我,我不记得你,你是谁?”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卢卡斯……”对方叹息起来,劝他,“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是过去还是今后?已经遗忘的事和人也许会再一次伤害你,你的理想也是……如果失忆是命运的安排,我想我不该再来见你。”
他头疼得糊涂,挣扎时那双手更近了,对方轻轻拍打他的背,在他弓腰想蜷缩起来时安抚他,像幼时母亲哄自己入睡一般抱住他,给了他一个平静克制的拥抱。
“抱歉。”对方又说,“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可能不擅长教导学生。”
他明明想疏远自己,但不知为何还是留下来了。
卢卡几乎要落下泪来了,从失忆入狱到现在他已经要数不清自己吃过了多少苦头,繁重的劳作、恶意的殴打欺辱,身体精神上的压力都没此刻眼前人的道歉和关切来得恐怖,他让自己的心脏骤然缩紧。
“你……你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卢卡意识到,自己不知名的过去追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们原本应该熟悉到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而此刻,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和动作安抚着忘记了他们之间一切的自己。
“卢卡斯,”他听见这个低哑的声音说,“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后悔我当初的决定……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受这样难熬的苦痛。”
也许是现在的感觉像做梦一样令人晕眩,卢卡试探着叫他:“……老师?”是做梦吗?梦里才会有亡灵返生来找罪魁祸首的故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尔瓦注视着怀中孩子有些佝偻的背,“是我。”他见过卢卡斯挺拔的脊梁,他会骄傲自信的抬头,向自己征询新设计是否达到了老师的标准,它不该是这样嶙峋的形状。
“你没有……你不是已经……”在那场被定义为谋杀的事故里死去了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他的心脏会这样剧烈的跳动,它激烈地敲击胸壁,痛的几乎要冲出胸膛。
“卢卡斯,我的确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阿尔瓦带着对方的手,感受到青年的战栗,他将那只生出茧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平静的胸膛没有砰砰的鼓动,只有缓慢的起伏。他仍在呼吸,但心脏已经停滞,是行尸走肉的亡灵。
他的拥抱就像他的体温,温凉得如秋天的早雾。
“是我害死了你吗?”他在哽咽中流出眼泪,“他们说我引发了爆炸,现场只有我生还,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用这样温柔的态度对我?
你不应该对罪魁祸首施以惩罚和憎恨吗?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相是什么?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让我知道你的死亡和我所赎的罪。
卢卡想,自己也许曾恨着这个人,他的老师,不然也不会引发这样的惨案,失忆让他忘记了他们的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去恨这个重新站在他面前的亡者。
亡灵把过错都揽在了亡灵自己身上。
“只是意外,我们当时……吵了一架,卢卡斯,实验室很容易出现事故,我们都是受害者,抱歉,我回来才知道他们给你定了刑。”
卢卡不知道他们以前纠纷什么,只知道这个拥抱很冷,他胸膛里还燃烧着近乎愤怒的情绪,可他现在又悲痛得像失去了全世界,只有眼泪汹涌。
眼睛被濡湿的纱布包裹,阿尔瓦替他摘下了它,他隔着水雾看见对方脸上错杂的伤疤,像火树在皮肤上燃烧的电击痕迹,恐怖又悲伤,这就是他遗忘的过去。
阿尔瓦的表情是平静的,怜惜的,也是歉意的。他并不想卢卡斯看见自己的伤口,可真相要如何一直掩盖下去?以欺骗、以更多的隔阂?
“老师。”
亡者没有责怪他,对着仿佛没有和自己隔着生死的阿尔瓦,他觉得愧疚,而他的老师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说“不要难过了”。
那一瞬间,旧日囚徒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他们重逢还是为这样的再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