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兔儿神还是决意要离开。龙浔如此,便是在挑战他的耐心极限。
“我说了不许走!”龙浔的语气忽然变得霸道起来,那种情绪,是那样清明。
好吧,兔儿神还是没逃得了。这个龙浔一定是装的,不然怎么会趁他站起来的时候,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害得他脚跟踉跄,一个旋转,跌入他的怀,且被他禁锢在胸膛?切!兔儿神怒不可遏,这个混蛋!竟缕缕贬低他的神威!真是仙落魔窟被渣欺!
“不要逼我出手!”兔儿神面目圆睁瞪着眼前龙浔,紧攥住双拳,额头青筋凸起,想来,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哟,生气了?这小模样,干嘛呀,要吞了我啊?你们兔子。。。。。。”龙浔抬指调戏式地用指尖在兔儿神的芙蓉面上游移。“你们兔子,不是不吃荤的么?难不成。。。。。。想与我夫唱妇随,融入我的生活么,哎呀,真是感动!”
“你。。。。。!!!”
“啊好啦,吃荤什么的我也不逼你了,只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哎呀你就同意了吧,反正。。。。。。陪我睡一晚,又不会怀孕。。。。。。”龙浔说着,便开始自行负手向下,意欲解开兔儿神的墨绿色腰带。
(作者:卧槽,为毛我觉得这样的龙浔无耻的欠扁呢?你们觉得咧)
兔儿神被龙浔这一举动弄得心脏乱颤,一唇皓齿,更是咯吱作响。
终于,一直隐忍的兔儿神爆发了,彻头彻尾,都说潜力是在危急时刻被挖掘出来的,一点没错,这就和你半路遇到贼,会超脱式飞奔是同一个道理。
龙浔被兔儿神突如其来的猛力,弹到了床榻最里头一角,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呼吸开始深沉不规律。
而兔儿神却没有注意到龙浔的异样,伤了他之后,只是颓自回了自己的房,甩袖而离,对其不理不睬,也无心理睬。
而在兔儿神离开之后,龙浔便再也忍受不住心口的绞痛,顺应自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印染了素色的帐帘,玷污了纯白的床褥。。。。。。
说是疲累回去休息,但是不知为何,兔儿神回了房,心中却是一团混乱。
他雅坐于妆镜台前,拿起一把木梳,借着烛光,为自己理着青丝,打发着闲情。
只是这镜中,却不知何时,印上了龙浔那厮,痞痞邪魅的笑脸。
想着与他的种种,兔儿神忍俊不禁地傻傻发笑。
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自身后落定。
一声苍老浑厚的“兔儿神”!惊得兔儿神手中的梳子掉落在了地面上。。。。。。
☆、第十章
兔儿神此刻,倒是乐得清闲啊,倒是难为了本帝,带领着天兵天将们,与那魔军奋战!”
听着语气中的威严外泄,再见他一身富丽堂皇,来人,无疑,便是那天界至尊了。
他面容枯槁须发雪白,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盯着兔儿神,却全是不满与愠怒。
兔儿神定了定神智,弯腰捡起滚落于地面的木梳,放于一旁妆镜台上,遂,便逐渐平静了心绪。
“原来是天帝陛下,不知倏然亲临,有何吩咐啊?”兔儿神如往常那般缴着青丝,语气平和,一脸的柔情,骨子里,却始终携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容亵渎。
天帝见兔儿神如此目空一切,心里,自然不是个滋味,却只因兔儿神素日便是清傲惯了的性子,纵然心头不爽,他也不好明说。
兔儿神的清高自傲,神仙境界,有谁人不晓呢。语云美人心比天高,说的也就是他了。
“多日不见,兔儿神你,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变呢?小厮们都说你遭遇了龙浔那魔头的毒手,只是,我现在瞧你,可真是,不甚的自在啊!”天帝抬手撸了撸自己鄂间那花白的山羊胡,话中带话。
兔儿神闻言,抬袖掩唇,一声浅笑。
随后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好,既然如此,那本帝就开门见山了!在你不见的这些时日,说实话,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我一直都在用玄光宝镜观察着你的行踪,我发现,龙浔那个魔头,似乎对你有情。。。。。。”
天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陛下究竟想说什么?”兔儿神有些不耐烦地微微侧首,眯眼略微烦躁瞧他,却依旧浅勾着嘴角。
“你也知道,近日我天界深受魔界叨扰,现下已是不堪的混乱,自古道,这擒贼先擒王,要想一举歼灭魔界妖物,也只有杀了那龙浔!既然龙浔魔头对你有情,你何不趁此机会,对其加以色诱,事后,再将他斩杀呢!如此良策,真可谓是我天界福音!兔儿神,你意下如何啊!”天帝洋洋得意地笑说道,偏头看向兔儿神,眼神里写着不容抗拒的毋庸置疑。
“我。。。。。。”兔儿神有些为难,张口意欲说些什么,天帝却有意将其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了,总之,我不管你兔儿神有多么高姿态,但是。。。。。我怎么说也是独尊三界的天帝,你见了我,可以不下跪,这些,我都不在乎,只是,这消灭魔头一事,可关乎到三界的太平,孰轻孰重,兔儿神你,自己好生掂量一番吧!这是“碎魄丹”,你找个机会,骗那龙浔吃下,只要他吃了这“碎魄丹”,就算是西天如来,也回天乏术了!我会。。。。。。一直关注着你的。。。。。。额哈哈哈,哈哈哈!半月之后,一定要将龙浔那厮的首级割下带上天庭交予我!我言尽于此,兔儿神你,好自为之!”
天帝自袖中掏出一粒青翠色的小药丸,交到了兔儿神的掌心,随后,便广袖一挥,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兔儿神望着手掌心中的丹药,抿紧了朱唇,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厌恶感,没错,他居然开始讨厌他自己。
一拳,直击面前铜镜,原先还完好的镜面,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零落成了若干的碎片。
兔儿神的右手上,满是碎渣,鲜血汩汩而流,淌过手心,滴到了地面,粉色的衣衫上,也渐渐开起了红莲,一朵两朵三朵。。。
可兔儿神却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依旧紧攥着负伤的右手,绝美的瞳孔里,乱窜这火星。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千味交杂,好生的燥乱。想着天帝方才的那番话,想着“碎魄丹”,想着龙浔,他不禁皱了眉头,挥拳愤恨地捶桌。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一个瞧着如此弱柳迎风的人物,竟可以将这结实的木桌,打的凹下去许多。
第一次,兔儿神有了无助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真的按照天帝所言,杀了龙浔吗?不,他曾经救过自己,怎可杀他!这种不忠不义的行为,他兔儿神素来不屑一顾!可若是一时慈悲,那就是拿天下苍生再开玩笑。。。。。。
兔儿神左思右想不甚纠结,而龙浔运功调理了一番,身子便也好受多了,夜漫长难寐,他便来了兔儿神这里,意图与其,找些乐子。
而兔儿神听得脚步声近,便猜到是龙浔,便慌忙将双手别到了身后去,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心虚一些什么。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些时候,竟还没有睡下么?不是说,累了么?”龙浔一见兔儿神,便玩世不恭地拿他打趣。
“我。。。。。。我睡还是不睡,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兔儿神一惊,便大吼着,用无损的左手竖指指着大敞着的房门口。
可龙浔却不曾在意他的话,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兔儿神藏在背后的右手上。看着凌乱的地面,与他裳上的血迹,他微蹙了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还有这些碎渣,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你麻烦了!”龙浔严声质问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兔儿神不从。
“我是你夫君啊,管管我的美人娘子,有什么不对吗?你干嘛那么紧张,还不给我看?瞧这里乱的,哎呀呀呀,啧啧,莫非你。。。。。。”龙浔走至兔儿神身旁去,灼灼的目光在兔儿神身上四处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