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心中暗暗立誓,不管朱礼有何苦衷,一旦落入他手中,他便要让朱礼生不如死。
“那依殿下之见……”有官员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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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夕沉吟片刻,终于疲惫地以指尖按了按眉心,说道:“本王自有主张。”
众人暗松一口气,眼看叶辰夕匆匆转身回府,他们对看一眼,决定跟随左右。
康王府里的人找不到叶辰夕,早已乱成一团,当叶辰夕那英挺的身影出现在康王府门口时,众人立刻上前恭迎,嚷嚷着吉时已到。
叶辰夕被一群七嘴八舌的人围在中间,心中只觉烦闷不堪,他现在满心都是叶轻霄,哪里还有心思成婚,他二话不说脱了喜服、扔了花球,冲到马厮牵马。
众人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拦住他,他却不顾众人的阻拦,俐落地上了马,神色坚决。拉拉扯扯中,珑妃已闻讯赶来,她大步上前,勒住马缰,娇声喝道:“辰夕,大婚之日,岂可胡闹!”
叶辰夕望向珑妃,神色悲恸,语气却不屈:“母亲,请恕孩儿不孝。皇兄在陶裕被擒,孩儿岂能若无其事地成亲?”
珑妃闻言微怔,却不肯松手:“今天是你大婚之日,有什么事也过了今天再说,你乃堂堂康王,岂可让人看笑话!”
叶辰夕却毫不动容,一双炯亮如星的眼眸里幽光一闪,说道:“旭日军劫持皇兄,定要谈判。如今边疆有何人可以作主?这件事关系到皇兄的安危,孩儿不放心交给任何人,只能自己去。”
珑妃心道叶轻霄最好被敌军杀了,省得她再花心思除掉,但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朗声劝道:“既然敌军要谈判,定会耐心等待朝廷的答复,他们短时间内不会为难轻霄,你再急也得过了今天。”
“孩儿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围观的众人早已被这震憾的消息惊呆了,根本无法反应。而珑妃则怔怔地注视着叶辰夕,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她一直知道叶辰夕非常重视叶轻霄,但如今看着叶辰夕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失去了叶轻霄便生无可恋,这感觉让她震惊,连握住马缰的手亦微微颤抖。
叶辰夕慢慢拉开她的手指,眼神坚定如山,珑妃突然明白过来,如今不管站在叶辰夕眼前的人是谁,却再也无法撼动他的想法。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等皇兄平安回来,孩儿再到您面前请罪。”叶辰夕字字如断冰切雪般干脆,语毕,他伸手推开珑妃,一踢马腹,策马扬尘而去。
☆、困局
叶轻霄被俘的第十天,庆王楚傲柏抵达军营。这位庆王与楚傲寒乃一母所出,甚得楚傲寒疼爱,然而此人性情骄纵,终日沉迷风花雪月,日子过得极荒唐,在泰京惹了不少麻烦,于是楚傲寒让他随军出征,让他历练一番。
当年叶轻霄在牡丹楼抢走了媚娘,又让楚傲柏受了责罚,此事曾让楚傲柏成为了泰京的笑柄,楚傲柏一直对叶轻霄怀恨在心,如今听说叶轻霄被擒,他知道报复的时机到了,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谭显扎营的地方,洗去一身风尘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走进囚禁叶轻霄的军营。
叶轻霄吃了软骨丸,浑身无力,只能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当楚傲柏掀开帐幕时,便看见叶轻霄面无表情地斜倚在软枕上,一双眼眸掩藏在浓密的眼睫毛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却丝毫无损与生俱来的俊美与孤傲。即使成为阶下囚,他的身上仍然带着一种如坐云端的沉静与高贵,这让楚傲柏有一种狠狠凌虐他的欲望,他此刻早已把楚傲寒耳提面命的事抛之脑后,迫不及待想看看此人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
此时帐内只有叶轻霄一人,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便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笑得不怀好意的楚傲柏,尽管楚傲柏与楚傲寒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叶轻霄对楚傲寒有惺惺相识之感,却有点瞧不起楚傲柏,此时看见楚傲柏靠近,尽管他的表情未变,但他的身体却在一瞬间便僵了起来。
“庆王驾临本王的营帐,不知所为何事?”叶轻霄一身华服,头戴玉冠,神色与当年在牡丹楼时无异。
楚傲柏眉毛一动,神色暧昧地看着叶轻霄:“本王对秦王仰慕已久,早就想一亲芳泽,希望秦王成全。”
“你……”叶轻霄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便泛起一层铁青,双眸似烟薰火燎,愤怒而警惕地盯着楚傲柏,楚傲柏每走近一步,他的身体便更僵硬一分。
当楚傲柏走到他面前时,他冷声警告:“楚傲柏,你若敢辱本王,本王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越是倔强,本王越想要你。”楚傲柏伸手想捏住叶轻霄的下颚,叶轻霄连忙侧过脸避开,楚傲柏扬了扬眉,很快便压了上去,抱住叶轻霄虚脱无力的身体,捏住他的下颚,冷笑道:“当年离开牡丹楼的时候,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放开本王!”叶轻霄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他的反抗更激起了楚傲柏的征服欲,楚傲柏的手猛力一撕,便听见
一阵裂帛声响起,叶轻霄那洁白的胸膛清淅地显突在楚傲柏眼前,那两粒鲜红的果实让楚傲柏下腹一紧,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弄。
叶轻霄剧烈挣扎,却被楚傲柏轻易制住,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楚傲柏挑衅地看了叶轻霄一眼,然后低下头,以舌尖□叶轻霄胸前的两粒果实,他刻意放缓动作,让叶轻霄更清淅地感受那种被狎玩的羞辱。
“楚傲柏!本王与你誓不两立!”叶轻霄羞愤欲绝,一双眼眸已气得通红,激烈的挣扎却无法躲开楚傲柏舌尖的□,反而更刺激了楚傲柏的□。吸吮的声音在营帐内清淅地响起,声声如尖刀般刺痛了叶轻霄的耳膜,他一想到即将被这样的人差辱,心里恨不得立刻死去。
恍惚中,叶轻霄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定睁一看,便见原本压在他身上的楚傲柏被一掌打飞,口里血沫如雨。朱礼一脸着急地扶住他双肩,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叶轻霄此时衣不蔽体、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至极,他立刻用锦衾遮住□的身体,愤怒地瞪着倒在地上吐血的楚傲柏。
朱礼犹不解恨,毅然拔剑刺向楚傲柏,长剑刺到一半,被闻讯赶来的朱谋挥剑挡住:“朱礼,住手!”
朱礼早已急红了眼角,恨声道:“他竟敢对殿下图谋不轨,我今天就杀了他!”
“别冲动,你若杀了他,军营里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和秦王。”朱谋夺过他手中的剑,着急地保证:“我保证以后绝不让他进入秦王的帐营。”
叶轻霄虽然愤怒,但也明白朱谋说的绝非虚言,如今敌方为刀俎,他为鱼肉,纵使愤恨也只得隐忍不发,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后,对朱礼说道:“朱礼,算了。”
朱礼看着朱谋把楚傲柏扶起来,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杀气大盛:“楚傲柏,你若再敢对殿下不轨,我绝不饶你!”
楚傲柏受了朱礼一掌,只觉得胸口血气翻腾,刚张嘴便又吐出一口血来,他剧咳了几声才渐渐缓了下来,冷声道:“朱谋,这个人伤了本王,你还忤着干什么?马上杀了他!”
朱谋闻言,眼神疾闪,从袖袋里取出一粒药丸,让楚傲柏吞下,劝道:“殿下,陛下有令,若擒得秦王,必须以礼相待,不能有丝毫为难,违者严惩,请殿下莫再为难秦王。”
楚傲柏在朱礼那里受了气,他打不过朱礼,只得把气撒在朱谋身上,冷声道:“朱谋,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
就算是谭显,也得对本王毕恭毕敬,你算什么东西?”
朱谋闻言虽然气恼,却只得隐忍,他恭敬地说道:“臣只是按陛下的命令行事,臣会将此事禀告大都督,并修书一封向陛下禀告此事,若陛下认为臣有错,自会责罚,但在陛下有新的命令前,臣必须保护秦王。”
语毕,不待楚傲柏回应,他便走出帐外,朗声喝道:“来人!”
立刻有四名士兵闻声赶来,恭敬地行礼:“大人!”
“你们守在营帐门口,别让任何人进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