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很有用。
怀里的人像小孩子一样,哭累了就睡著了,察蝴闭著眼睛,喃喃自语的声音像是在梦中,脸上却笑著。
“知道了真相你会讨厌我吧……可是我很自私的,所以我什麽都不会说……”
17。 第二个愿望
有人的地方就有群体,大至一个国家,小到三人就足以构成团体,每个群体都会有那麽一些中心人物,学校里这样的人物,例如校花,校草,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著,一句话甚至小小的一个动作都能传为新闻,而校花校草在一起了,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爆炸性的,顷刻间便能传遍整间学校,以至於看到那两个走在一起的身影,虚胖一点惊讶也没有。
她正勾著他的手,满脸的幸福。
她踮起脚亲了他的脸,他微笑著把她拥入怀里。陈怡莹的身高刚好到王子熠的下巴,轻易地就能躺进他的怀里。
多麽美好的一幅画面。
突然被人挡住眼睛,“别看。”
虚胖拉开察蝴的手,“没关系。”
“?”
“要现实一点,你说的很对,我想我已经清醒了。”事实上虚胖是抱著祝福的心态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终於有人帮你实现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对那个人,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嫉妒的想法,他只是突然很庆幸那天是愚人节。
感觉到脸上突然被人亲了一下,抬起头看到察蝴带著笑意的双眸,竟有两秒心脏忘了跳动。
反应过来,虚胖佯怒道,“你又开始乱亲了!”
察蝴耸耸肩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样子,“没办法,我一开心就喜欢乱亲人…”
“这里人好多的…”虚胖紧张地看看周围。
“以後在人不多的地方亲哈哈哈哈…”
就在察蝴得逞地奸笑,虚胖默默在心里腹诽他的时候,那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虚胖马上转过身,对著他们打了招呼,王子熠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个“Hi”的手势,然後两队人马擦肩而过。
虚胖和察蝴齐齐站著,对渐渐走远的那两个人行注目礼,看著两个影子化作一个影子,然後变成一个小点,再到消失。
察蝴转过头,“这表示,你彻底失恋了?”
虚胖真恨不得给他头上狠狠盖过去,根本就没有“得”,说什麽“失”,他才没有失恋!
可惜以两人的身高差距也只能在心里幻想一下了,反而被对方把头发都揉乱了,“真可怜…”
搞什麽,那表情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可对方的下一句话马上又让虚胖没骨气地在心里驳回了“一天之内不理察蝴”的决定。
“茶壶,我以前真没想过你做菜会这麽的有天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察蝴说要请失恋的人吃大餐,不是下馆子,而是他自己下厨。但虚胖觉得那味道怎麽比馆子里的还要好呢…
“好吃吗?”
“豪颗…吧唧吧唧…”左手一只红烧鸡腿,右手一筷清蒸鲈鱼,人生最快意的事莫过於嘴巴被食物填满而无法讲话。
“那以後只吃我做的饭好不好?”
虚胖直觉马上点头,要是以後没人给自己做这麽好吃的东西可怎麽办啊。
察蝴低头轻啄他的脸颊。
虚胖吓得差点噎到,赶紧先把嘴里的食物吞进去,“你又亲我!”
察蝴很无辜地指著虚胖的嘴角,“沾到米粒了…”
虚胖感觉到自己的脸噌的红了,但他耐心劝诫到,“茶壶,你能不能改掉一开心就爱乱亲人的习惯?”
“为什麽?”察蝴眨著和小宝宝一样纯净的大眼睛。
“每次你一那样我这里就跳得好快,很难受…”虚胖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
“只是亲一下脸就难受了?”凑近虚胖的那张脸上神情是那样的纯洁,可接下来做出的行为却无比邪恶,他用舌头顶开了虚胖的嘴唇,“那这样呢…”
被一下子紧紧箍住双唇,虚胖试图张大嘴呼吸,却被对方伸了整根舌头进来,同时十分无情地抢走了自己口中所有的空气,虚胖眼前仿佛看到几颗星星。
察蝴轻轻笑了,“用鼻子傻瓜…”说话同时喷出的气息让虚胖上颚痒痒的,却没给虚胖反应的机会,马上又堵住虚胖的嘴和他纠缠起来。
察蝴一边允吸著虚胖的嘴唇一边用舌头进出做著活塞运动,唇舌交缠的感觉让那一晚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血液瞬间倒流至头顶。
虚胖有些心虚地改变著自己的坐姿,却不知道此刻做这样的举动无异於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被人隔著裤子抓住下面,“你硬了…”
对方的气息喷在耳边,虚胖心慌意乱,试图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这人的力气大的出乎意料,仅仅用一只手就禁锢了自己一双手,还用另一只空闲著的手很坏心的隔著布料揉搓起那个地方。
那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虚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渐渐跟不上他手上的频率。就在那人又将舌头顶入自己口腔的时候,一瞬间大脑像被闪电击中。
裤子前面那个地方湿了。
察蝴暂时放弃了对他嘴巴的纠缠,眯起眼睛看著虚胖,“这麽舒服啊…”
虚胖想揍他,无奈这个时候使不上力,在心里真觉得这家夥比恶魔还邪恶,想了想不理他那个决定果然还是正确的。
***
也不知道是虚胖不去找王子熠,还是王子熠有意避开虚胖,总之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虚胖的猜想是,酒喝多了不小心和男人上了床,事後回想起来感到很恶心,所以这下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就在虚胖躺在床上,默默回想两个人还是朋友的时光,想到这些即将变成回忆,有些伤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王子熠的电话。
对方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不起”,那声音颤抖著,“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打给你了…”
接完电话,虚胖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就要出门。察蝴没多问,只跟著他一起上了车。
一颗心在终於见著那人时才落了下来,只见他面色像失了血一样惨白,白眼球却布满红色的血丝,眉头间紧的都要挤出皱纹,连头发都乱糟糟的。
从没见过王子熠这麽憔悴的样子,虚胖心里也一抽一抽的。
“她说要来看我,我一直在家等她,然後就接到电话…那辆车已经跑了,怎麽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就快绷成一条线。
王妈妈千里迢迢到这边来看儿子,却被车撞了。虚胖想到以前王子熠跟自己说过他和妈妈的关系,可虚胖明白,血缘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就算平时再怎麽冷淡,到了紧要关头,却只有它能将人们紧紧系在一起。
虚胖在王子熠旁边坐下。王子熠盯著紧闭著的手术室一动不动。
虚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王子熠苍白的双手,王子熠这才突然惊醒一般转过头。
“我很怕…”他说,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