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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舒兹一觉睡到正午，醒过来后就看见男人端着一杯牛奶坐在他身边。萨拉查把舒兹扶起来，端着杯子往舒兹嘴边送。舒兹本来还想矫情一下扭头不喝，一想却觉得不能和自己的嗓子过不去，昨晚喊得太大声显然把喉咙给喊破了，现在火辣辣的干疼。
萨拉查对于昨晚舒兹被自己拿捏着说了一大堆情话十分满意，虽然面部依旧淡然，眼底却一直含笑。
把空了的杯子接过来，动作小心的让舒兹躺回床上，萨拉查摩挲着舒兹的脸颊道，“我已经提你请假了，今天你好好休息。”视线扫过舒兹颈项上的紫红印记，萨拉查心中更是愉快，“待会儿你把药喝了就没事了。”
舒兹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翻过身去背对着萨拉查。他昨晚实在被折腾的厉害，真是看见始作俑者就一股气，偏偏他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就连手指都有些抬不起来，也就不能对萨拉查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只好眼不见为净。
等小爷喝了药恢复了再来算账。舒兹呲着牙想道。
萨拉查一整天都没课，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还时不时的看看舒兹。舒兹虽然背对着他，仍旧能够感到灼人的视线在他后背巡视着，好似帝王巡视他的领地一般。舒兹别扭的翻回去，语气不爽，“爸爸你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萨拉查眨眨眼，“我没打扰你吧。”他扬了扬手里的书，“我只是在看书。”
舒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您能不紧迫盯人么？”
萨拉查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眸色深沉；舒兹受不了的率先扭头。深情对视什么的，舒兹表示他气还没消呢。
凯瑟琳离校的时候只有舒兹一个人知道，女孩看着面色淡然的俊美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我真的喜欢你。”
舒兹看着她。
“真的很喜欢。”女孩声音哽咽的强调道。
舒兹叹了口气，他一向自诩为绅士，不可能让女孩在他面前哭的太惨，便走上前揽住女孩的后腰，头微微前倾吻上前额。
凯瑟琳睁大眼睛感受着充斥在身体四周的少年身上的气息，手指微颤伸出双手。
“凯瑟琳，我的朋友。”少年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路顺风。”
“……谢谢你……”谢谢你不问我为什么。谢谢这几年能够有你。
不远处塔楼上，萨拉查立在床边看着这气氛美好的一幕，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头也不回的对着拜恩道，“最近还要麻烦你费心了。”
拜恩沉默。
“我不在学校，舒兹他就——”
“我会照顾好他。”拜恩转身离开，“仅出于我自己的意愿。”
萨拉查勾起唇角。无论为了什么，只要能够保护好舒兹。
萨拉查想找舒兹说一下自己离开的事，半路上却被戈德里克给拦了下来。戈德里克金色的头发有些暗淡，蓝色的眼睛中明显压抑着怒火。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萨拉查首先开口。“跟我来。”
还是都说清楚的好。看这样子除了有些粗线条的罗伊娜，其余两人应该都知道了。他可不想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让舒兹受到戈德里克的难为。
戈德里克目光沉沉的看向萨拉查，良久，问道，“你和舒兹……”
萨拉查利落的点头，“如你所想。”
紧紧抿着唇，戈德里克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心中猜想是一回事儿，真的听到萨拉查毫不拖泥带水的承认，戈德里克心中十分纠结还夹杂着一些隐藏在克制表面背后的暴虐。
他看着萨拉查，他很清楚自己爱这个男人。无论是这个男人的力量还是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冷冽优雅的气息，都令他深深的迷醉。他本来没想告白的，或者说想要找一个更好的时机；但萨拉查的婚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只得匆忙的表白心思，意料之中被拒绝了。
那时他还想，没关系，这有什么，贵族嘛，总是要结婚的。只是联姻而已。他想，只要萨拉查身边并没有喜欢的人自己总是会有机会的。他们是携手并肩的伙伴，彼此都拥有强大的力量，甚至拥有一个共同的远大的理想，除了他还有谁适合这个男人。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他的情敌竟然是一个小孩子，还是萨拉查的亲子。哈，他竟然输给一个小孩子，他爱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的亲子产生不伦的感情。
戈德里克视线落在萨拉查领口处露出的一块印记上，那是两人情到极致时舒兹发狠在萨拉查脖子上咬的。
“这是不对的。”
萨拉查淡淡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那又怎样？”
“只要我爱他。”
那又怎样……是啊，他怎么能忘了这个男人一向随心所欲毫无畏惧呢。萨拉查。斯莱特林可从来不是一个会在意他人看法的人。
“我爱你，你为什么爱他？”
萨拉查蹙眉，似乎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原因。”
“我爱舒兹，因为心里毫无缘由的渴望。”萨拉查道。他想起了赫西亚斯夫人让他看到的那个画面。如今到底是为了什么爱上他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到底是预言影响了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已经没所谓了。他只要知道自己爱着那个孩子就够了，实在没必要纠结这么多。现在的结果他很是愉悦满足。
戈德里彻底明白了，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了。或许真的是命运不允许两人在一起，否则萨拉查能爱上亲子却爱不上他。
“我知道了。”戈德里克声音黯淡，“你走吧。苏格兰那边似乎又乱起来了吧。”
萨拉查站起身，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戈德里克，心中不免有些叹气。没办法，不爱就是不爱，感情从来不是对等的。
萨拉查一去就是两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圣诞节的假期，舒兹也已经回了斯莱特林庄园，当然，同行的还有拜恩。
罗丝夫人对待舒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周全却疏离，而已经9岁的尤金显然成熟不少，对着这个他不喜欢的哥哥也能笑灿烂。舒兹礼貌的送上圣诞礼物，迅速的回了书房。萨拉查不在，他觉得自己在这母子间完全格格不入，虽然他本来就是个外人。
威兰诺瓦体贴的送上晚餐，见舒兹还是有些郁郁不乐，便道，“先生大概明天就要回来了。”
舒兹猛的抬头，眼里是不容错认的欣喜，“真的么？怎么我没有收到消息？”
威兰诺瓦尴尬的垂下眼，他会说本来先生是让他保密好给舒兹一个惊喜的么……谁让他看见舒兹衣服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说了呢……
舒兹倒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想到萨拉查即将归来，舒兹眉开眼笑的开始用餐，还不忘向着威兰诺瓦道谢。
舒兹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一睁眼就看到萨拉查风尘仆仆的站在床边，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唔……爸爸，是你？”
“嗯。”
舒兹揉了揉眼睛，“您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想早点回来看你。”
男人语气平淡，舒兹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他坐起来，一把搂住男人结实的腰身，“您洗不洗澡？”
萨拉查道，“马上去洗。”
“好的啊……”舒兹迷迷糊糊的晃了晃手臂，躺了回去，“你可快点啊，我等着。”
结果等到萨拉查洗完澡走出来，扬言要等他的人已经睡得正熟了。萨拉查小心的躺上去，盯着舒兹看了一会儿，爱怜的吻上少年的额头。
晚安，孩子。
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舒兹总算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