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先父保佑,要不然,不摔死也整残了
如果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历朝历代,从没听说有个残疾皇后,就算我和皇上感情再深,他也没法娶我他是皇帝,他的配偶是要母仪天下的人,他的婚姻不只是个人的事,更是天下大事,他必须对天下臣民交代
因为这件事,我对宇文一家由嫌恶变成了憎恨,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家嫌疑最大是肯定的,因为,宇文娟是最大的受益人一旦我不在了,或失去了做皇后的资格,她就可以拣现成的了
本来是一件坏事,却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就是祁云海的去留问题在我养伤期间,他每天进宫探望,同时积极协助皇上彻查嫌犯,竟没再提起何时动身,我也不问,大家心照不宣,乐得糊涂
连太后都忍不住感叹:“没想到他对你这么真心,本来要辞朝归营的人,因为你的伤,主动留下来帮着照应”
越是这样,我越羞愧,低低地说:“不只如此,他应该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所以宫里宫外严加防范,若非狗急跳墙,宇文家不会对我下此毒手”
太后点了点头:“难怪宇文泰突然离京的,原来是为了洗脱嫌疑”
我不由得嗤笑:“他人走了就能洗脱吗?这种事,又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太后想了想说:“我们有两手打算,却不料人家也是,査不出来自然不怕什么,査出来了,他也可以跑回戍所去,拥兵对抗朝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有点想不通了,“难道他就不担心他妹妹的安危?他真举兵造反,皇上一怒之下赐死他妹妹怎么办?”
太后叹息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他心里,本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的,所以宇文家老太太离京前夕进宫探女,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我大惊:“我还以为她是装的呢”
“也有装的成分在,但哭成那样,主要还是舍不得女儿吧”
仔细回忆那时的情景,我不得不承认,太后分析得确实有道理,装出来的哭跟伤心伤肝地哭还是有区别的
我本以为这家人只是虚荣做作,没想到心也这么狠,利用宇文娟的姿色攀高枝不成,就孤注一掷,甚至不惜拿宇文娟的性命来赌
如今一计不成,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分隔线——————————
本想9月完本的,很多杂事耽误,看来是完不了了,正文还有几万字,还有几章番外要写,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内宫多险诈
更新时间:2009…10…6 11:54:27 本章字数:2952
后和皇上走后,我假寐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见外T3文贤妃来了
弄珠正要出去打发,我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这还是我出事后第一次见她,此前一直对外宣称伤重昏迷,除太后皇上太医外,没人知道我的真实伤情,就连祁云海都蒙在鼓里他每次进宫探望都是下人出去接待,无非是告诉我还在昏迷,不便见客,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请他放心云云若非我“生死未卜”,只是寻常的养伤,他也不会耽搁归期
宇文娟的表现一如既往地夸张,猛地冲上来握住我的手说:“公主姐姐,你好点没有?我一天来几趟,你的下人就是不准我进来看你,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我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示意弄珠她们把她请到椅子上坐好,奉上茶给她捧着,这才有气无力地说:“前几天就没正经清醒过,根本没办法见客,今天刚好一点,这不就见你了?”
宇文娟眉头微皱:“听说就是马受惊拖了一段路,马车没翻,人也没滚出来,怎么就伤得那么严重呢?”
妈的!我都恨不得骂娘了,还“就是马受惊拖了一段路”,难道要被马拖着掉下万丈深渊才严重,才如了你宇文家的愿吗?
周围侍立的太监宫女们都听不下去了,赵嬷嬷走上前说:“贤妃娘娘,您是老骑马的人,可得小心点,马发起疯来很要命的,哪怕只是把您拖一段,也能拖得半死不活”
“嬷嬷,你去太后那边,就说我今儿还好,头没那么昏了,人也清醒了许多,叫她别担心”抢在宇文娟发话之前,我先把赵嬷嬷支使了出去
要是平时,下人这样抢白到访的客人,我肯定要制止的,但宇文娟例外,对她这种人,连表面的客气都已经显得多余
宇文娟也听出了端倪,陪着笑尴尬地说:“娟儿只是心疼姐姐的伤,觉得不至如此的,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淡淡地回着
宇文娟地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又问:“除了头昏之外别地都还好吧?”
“还好还好”
“自受伤回宫后姐姐就一直没下过床?”
“你这是听谁说地呀?”我不动声色地问
她有一瞬间地不自然但很快恢复镇定说:“呃都说公主一直昏迷卧床不起娟儿就那么一猜”
我笑道:“肯定要下床的,前两天人事不省,什么都靠她们也就罢了,像今天这样,难道好意思就在床上解决吃喝拉撒?”
“真动不了,那也没办法”宇文娟笑得好不“温柔”
我算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人家一天跑几趟,真想打探的,就是这个吧?也不知道太后对外是怎么说的,竟让她怀疑我已经瘫痪了
这时弄珠道:“公主腿上多处擦伤,包成那个样子,又有点肿,肯定有点木木的了,但搀着还是能走的”
我心里暗乐,弄珠这样一解释,再配上她的表情,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宇文娟突然站起来说:“要想伤腿早点复原,除了擦药包扎,还要按摩,才能活血化瘀,你们都过来,我教你们怎么按,我这一手,还是跟我哥军队中的老营医学的呢”
几个宫女嬷嬷如临大敌地挡在床前不让靠近,我摆手让她们退下,然后说:“贤妃不嫌累的话,就有劳了”
宇文娟挽起袖子,煞有介事地在我腿上脚上按着,嘴里念念有词,这里是什么穴位,那里是什么穴位,一面按一面问:
重?痛不痛?”
我一律摇头,折腾了半晌后,她猛地一用力,痛得我差点叫喊出声,弄珠和弄琴赶紧推开她,一起呵斥道:“你干什么!”
她咬着唇申辩:“我想看看公主的腿有没有反应”
弄琴逼视着她,眼里冒着怒火说:“娘娘明知道我们公主腿上有伤,还这么大力,存心让她骨折啊”
“我没有”她后退着,同时无限委屈地看着我
我适时发话:“怎么这么没规矩?快给娘娘跪下赔礼!”
弄珠和弄琴气呼呼地跪下了,宇文娟当然说“没事,都起来吧”,我知道她的全部关注点还在我的腿上,故意把手伸到被子里说:“妹妹刚按的哪里呀,很大力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真的没感觉?”她好像不大相信
“真的没”
“公主,您腿上擦那么厚的药,又绑那么多布,会不觉得痛也正常啊”,弄珠的语气很急切,透着一股子心虚
宇文娟在我们主仆脸上打量了一会,才笑着点头道:“也是,包得跟粽子似的,按摩也没什么效果,等以后不用上药了,我再来帮姐姐按摩”
“多谢妹妹”
看她带着努力掩藏的得意姗姗而去,我躺回枕上想:但愿她真的以为我瘫痪了,在大婚前不要再搞事,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宇文娟走了不久,祁云海就来了,还给我提了一个建议:让我去宫外疗养一段日子
我踌躇了离开皇宫,是可以免去许多打探,省许多事,而且作为新娘子,照民间的习俗,我也应该避开皇上几天——婚礼前新婚夫妇是不应该见面的而我敢打赌,只要我还在宫里,皇上就不会错过每一个相处的夜晚
既然动了念,我便问:“侯爷认为去哪里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