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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1 / 2)

>    三人坐定奉茶。我开口问:“张大人是不是出了远门?一看就风尘仆仆的样子,而且人也……”

“很黑是不是?”张钧彦摸着自己的脸,“安南那边太阳大,每天毒日头底下晒着,还能不黑。”

皇上在一旁补充:“他们一天四季都是夏天。”

我笑问:“既然都是夏天,那怎么分季?”

张钧彦道:“他们只分旱季和雨季,只有靠近天朝的地方才有四季之分,越往南越热。”

我望着他黑黝黝地脸:“难怪把玉面公子晒成了黑八哥。”

皇上瞅了我一眼:“没关系,晒黑的,几个月就白回来了,到时候又是玉面公子了。”

我暗自叹气,这人,又不知在吃哪门子的醋,张钧彦本来确实挺白的,称一声“玉面公子”,不过是一种恭维,说话的礼貌而已。难道人家当面夸我的天仙我就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

不想他继续犯酸,我正想转移话题,问张钧彦去安南做什么,却见他从腰里解下一个香囊,并一封书信一起交给了我。

“依兰?”香囊的样式,还有发出地香气,让我立刻就想到是谁地了。本来张钧彦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似曾相似地味道,但他是男人,我不好开口问他:“你佩的是什么香?”

张钧彦拱手道:“依兰公主让微臣多多拜上公主,说她在中原时,承蒙公主照顾,特地托微臣把这个她亲手制作地香囊送给公主。还说她一定会在安南王面前多说好话,让两国永不敌对,永做友邦。”

我看信的时候,张钧彦还提到,另有两箱礼物已经送到了春熙宫,一箱是依兰送的,一箱是他自己在安南挑的。

我忙表示,送到春熙宫也是一样的,我在流云宫只是暂住。

至于暂住到什么时候,就要看皇上跟琰亲王什么时候分出最后的胜负,琰亲王彻底倒台之后,其余的宗室亲王也就没必要留在京城了,他们归藩,小世子们交给他们带回去,我也就卸下了肩上的责任。

信是依兰的亲笔,但写的是安南语,另有一份则是通译加工过的。我看了笑道:“依兰真细心,还让人翻译成中土语言。”

张钧彦点头道:“热带国度的人,对你好的时候,真的掏心挖肝,就是有时候太热情了,让人吃不消。”

这话说得蹊跷,我和皇上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审问”:“你不会差点被安南王留下来当安南驸马吧?”

张钧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依兰公主有几十个妹妹,个个都很热情,甚至街上遇到的安南女子也追着跑。”

“看来以后我国派遣使者去安南一定不能挑年轻英俊的,小心去了就回不来,被人家拉郎配了。”

又闲扯了一会后,张钧彦说起了此次跟安南王重新订立盟约的经过,以及路过镇南关时在镇南戍守使官邸和宇文泰交涉的始末。

说到后来,皇上都有点索然无味了,我也纳闷张钧彦为什么要把这些显然已经跟皇上禀报过的内容再跟我复述一遍。

就在我们都觉得无聊的时候,张钧彦说了一句话:“皇上,微臣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琰亲王和宇文泰的姻盟无疾而终。”

“什么好办法?快说!”我和皇上都来了兴趣。

张钧彦反而吞吞吐吐起来,催促了两遍后才开口道:“皇上马上派人去镇南关把宇文将军的妹妹接来,先封为嫔妃,并向他许诺,只要他肯协助渤阳候灭掉琰亲王,就立他妹妹为后。”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风过卷流云(二)

更新时间:2009…8…3 23:42:49 本章字数:3920

送走了皇上和张钧彦,我回到自己屋里闷坐,弄珠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公主,琰亲王府又出事了。”

我没好气地问:“是不是他家那位扶桑夫人又失手杀人啦?”

弄珠回道:“不是,这次是她自己死了。”

我蹭地站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弄珠说:“奴婢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他家的仆人早上起来发现扶桑夫人死在自己床上,七窍流血,身上没有明显伤痕。”

天,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这样的结局未免太惨。我问弄珠:“凶手找到了吗?”

弄珠摇了摇头:“没听说。不过外面有传言,说是宋方杀的。因为宋方跟琰亲王同食共寝,冷落了扶桑夫人,扶桑夫人忍无可忍向宋方出手,可惜力有不逮,最后反遭毒手。”

我马上反驳道:“不是说七窍流血,没有明显伤痕的呢?这样子多半是中毒了。”

匆匆赶到太后那边,太后告诉我,官府的仵作已经验过了,落花公主的确是中毒而死,中毒原因则是长期服用一种可以增高的药物,那药本身就是慢性毒药,在体内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人就会毒发身亡。

也就是说,并非他杀,并非自杀,而是乱用游医偏方,误服了慢性毒药死的。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不管暗地里斗得怎样,在一般百姓心目中,琰亲王还是皇上的王叔,先帝托孤之臣,他的夫人死了,皇室必须有人上门吊丧的。

我琢磨了一下,皇上是肯定不能去的,那种混乱的场面。简直是给刺客制造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我提议说:“母后,还是由儿臣去王府吊丧吧。”

太后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忙劝阻:“您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一点。丧礼不比别地。光是那种气味就受不了。还有道士和尚唱经。锣鼓唢呐加上哭丧地。总之吵闹不堪。您最好不要去。”

正商议着。皇上和张钧彦过来了。因为皇上说要御驾亲临。又了变成太后和我劝他别去。

皇上却说出了一个非去不可地理由:“落花公主横死。扶桑人肯定要闹事。上次落叶公主死。还有落花公主挡在那儿。现在没人管得住他们了。海上地倭寇也会更猖獗地。”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这件事地真正目地。是为了牵制渤阳候地东部军?”

张钧彦颔首道:“微臣听到这个消息。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自从中土跟扶桑和亲后。海境安宁多了。落叶公主死。倭寇闹了一阵。这次。肯定闹得更凶地。”

我不禁摇头叹息:“真是不遗余力啊,难道他想对京城形成合围之势?北边的严横本就是他的人;南边的宇文泰也被他用联姻拉拢过来了;东边的祁云海,拉拢不了就挑起扶桑人地仇恨,让他们在海疆肆虐,让祁云海疲于奔命;现在只剩下北边的韩达仁。要不是匈奴的冒顿单于就死在西京。我怀疑他会继续跟匈奴勾结,让韩达仁忙着抗击匈奴大军。无暇顾忌京城这边的事。”

皇上和张钧彦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我忙问:“怎么啦?不会又被我不幸而言中了吧。”

皇上只说了一句:“前些天刚即位的哈图单于是冒顿单于的侄子。也就是被他谋杀的亲哥哥地儿子。”

我明白他地意思,冒顿单于是新即位的哈图单于的杀父仇人,所以哈图不仅不会因为冒顿死在西京而怪罪琰亲王,反而要感激他替自己报了杀父之仇。

只不过,匈奴王室的恩仇故事,怎么听起来那么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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